皇宮大內,軒王府上。

皇上慕容焰和皇後墨語兒急的在原地打著轉,看著從屋內端出的一盆盆的黑血,心如刀割,血流成河。

“吱呀,”門開了,走出一個麵容疲倦的白衣男子來,慕容焰和墨語兒連忙迎了上去,問:“軒兒怎麽了?”

“放心,師兄暫時無礙了,但是他身上新添的毒引發了身體裏被壓製了的毒,若不及時清理,怕是活不過今年了。”白衣男子微蹙著眉說。

“什麽?”墨語兒後退一步,跌落在慕容焰的懷中,臉色淒然,活不過今年了,那我的軒兒不是隻有三個月的生命了,念到此處,潸然淚下。

“雨澤,有什麽辦法救軒兒嗎?”慕容軒一邊安慰著墨語兒,一邊問著夜雨澤。

夜雨澤,天下第一神醫,與慕容軒出自同門,是慕容軒的師弟。

“也不是沒有,隻不過是機會渺茫而已,就相當於沒有,”夜雨澤有些為難了,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誰讓師兄不讓自己告訴他們的,但轉念一想,反正是沒機會了,說了,也許能多些機會呢。

“現在就隻有珠靈果能救師兄了,”

聽到這個,慕容焰和墨語兒的臉色皆變的蒼白,這還不如不說呢,要知道珠靈果在世上已經沒有了,就算是有,也沒人找得到。

“陳夜,三皇子身上的新毒是怎麽來的?”慕容焰突然沉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稟皇上,是上次在皇家莊園遭遇刺客時,被刺客刺了一劍,”陳夜老實的回答道,

“被刺客刺了一劍?”慕容焰挑眉看著陳夜,說:“軒兒雖不是武功蓋世,但也是慕容國數一數二的,區區刺客怎麽會傷得了他,你沒說實話,”

“皇上真是說笑了,王爺遇刺的時候,卑職並未在現場,卑職怎麽會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呢,”陳夜在心裏抹了一把冷汗,就算是自己不在場,看那情形也知道一定是替紫芸郡主擋了一劍,但是自己不能說,不然依王爺的個性,一定會宰了自己的。

屋內,躺在**的慕容軒聽到外麵的聲音,不禁一滯,自己就剩三個月的性命了,那就用剩下的時間去守護她,看著她笑,看著她幸福就好,嘴角揚一抹微笑。

就算是笑容再怎麽燦爛,也遮掩不住一雙嫵媚的眸子中失落。

“如月,綠兒我回來了,”葉晨剛下馬車,就興奮的扯開大嗓門吼了,緊接著就看見綠兒和如月一前一後的跑出門來。

“小姐,”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齊抱住了葉晨,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

突然,葉晨發現了站在她們身後的宇文翰,她斜睨著宇文翰,一手抱著如月,一手摟著綠兒,說:“咦,這麽大冰塊會在這?”

似在問宇文翰,又似在問綠兒和如月那兩丫頭,聞言,綠兒那丫頭笑嘻嘻的用眼神示意著如月那邊,葉晨狐疑的看過去,隻見如月那丫頭整張臉都紅了,就連脖子也不例外。

“這是這麽一回事?”葉晨摸不著頭腦的問,而站在葉晨身後的慕容澈則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宇文翰,在心裏搖了搖頭,兄弟啊,你也太沉不住氣了吧,居然直接給住進人家的家裏了。

“小姐,這是——”

“不是啦小姐,宇文翰不過是因為小姐你不在府裏,說是來這裏來保護我們的,等小姐你回來了就走,”如月搶在了綠兒的前麵說道,那樣子似乎真的是有什麽貓膩。

見如月一臉羞赧,葉晨也不為難她,朝慕容澈揮了揮手,便朝府內走了去,如月和綠兒也緊跟其後。

如月走進府內,第一反應便要關門,隻見宇文翰正要抬腳進來,虎著個臉問:“你還進來幹嘛?”

“保護你啊,”宇文冰塊冷冷的說道,作勢要推門而入,哪料,如月用力一下把門給關了,還狠狠的說:“小姐都回來了,不需要你了,”

可憐的宇文翰被關在了門外,貌似還被門撞到了鼻子。

“撲哧……”一旁的慕容澈幸災樂禍的大笑道:“宇文兄,你太彪悍了,哈哈……”

宇文翰摸了摸鼻子,麵上還是麵無表情,心裏卻如翻江倒海一般,可惡的丫頭,居然敢這樣對我,要不是你死活拉著我進葉府,我還不屑進呢,現在居然還過河拆橋。

斜睨了笑得誇張的慕容澈,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冷著張臉走了,一點都沒有把慕容澈當他的上司。

如月剛關上門,轉頭便看到小姐和綠兒一臉奸笑的看著自己,額頭冒著冷汗,這表情,活生生的就是要設計自己,是人都看得出來。

“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葉晨威嚴的說道,就像是威逼小弟的老大。

“我發誓,我絕對絕對沒有親過他,也絕對絕對沒有抱著他睡過覺,”如月一臉認真的發誓道,豎起三根手指放在了額頭上。

“……”這白目的姑娘啊,真是讓人無語極了,還沒施展招數呢,得了,自個就全給說出來了。

“那你們還絕對沒有做過什麽事?”葉晨和綠兒這兩個八卦的姑娘,豎起了耳朵聽著,怕落下了一點細節,笑的是那個諂媚和奸險啊。

“絕對沒有被他的小妾給欺負了,絕對沒有——啊,你們,”如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什麽都說出來了呢。

可是,現在葉晨和綠兒卻不想笑了,剛才她說的是什麽意思,被他的小妾欺負,靠,誰欺負我們家小月啊,不要命了麽?

葉晨和綠兒對視著,眼中紛紛閃過一絲狠色,丫丫的,想死麽,僅一個眼神兩人猜到了對方想要幹什麽……

翌日,朝堂上。

“參見皇上,願吾皇壽與天齊,福如東海,”南疆國王手捂著胸口向皇上慕容焰行禮道,

“南疆王千裏迢迢的趕到我慕容國拜訪,就不要多禮了,來人賜座,”於是在皇上慕容焰的下方便設了一個座位。

“皇上,本王這次來慕容最主要的就是為了建立南疆和慕容的友好,故將愛女綠蕪公主給帶了來,想以和親的方式建立和平,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南疆王抱拳說道,目光還不時的在眾皇子中掃來掃去,最後停在了太子慕容澈的身上,眼睛露出滿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