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慕容殘問,

“你心裏明白,我以為你是愛我的,可是卻不過是報複,”楊芸激動的大喊著。

“你覺得我對你的愛是報複?”慕容殘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透露著傷痛。

“難道不是?”楊芸諷刺的看著慕容殘,眼神冰冷,沒有一點的溫度,又接著說,

“陷害我相公,又派人將我擄走,接著滅了葉府的上上下下,”

“你怎……怎麽會知道?”慕容殘以為自己的做的夠滴水不漏了,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那天晚上我在養心殿看到他了,”不過一句簡單的回答,慕容殘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後。

心裏苦笑,她終究不愛自己麽?為什麽就著一些懷疑就能推翻自己所有對她的情。

“孩……孩子也是你害的麽?”楊芸問,眼裏帶著些期許,希望他能否認,他說,她的孩子便是他的。

然慕容殘隻是立在原地苦笑著,血流不止的左臂,看上去就是一個笑話,對人家的好,人家卻不領情,還有比這更加諷刺的嗎?

“是又怎樣,”慕容殘抬起頭,望著楊芸,賭氣的答,反正事情都這樣了,多一件也沒怎麽樣。

“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楊芸偏過頭去不看慕容殘,刻意去忽視著心口的抽痛。

“走?你們把我慕容炎放哪去了,”一旁的慕容炎終於找到機會插話了,看到慕容殘頹敗的樣子,心裏一陣痛快。

“今天一個都走不了,”話音剛落,慕容炎的手下便向他們幾人殺了過去,刀刀狠絕,一點情麵都不留。

然慕容殘卻冷著笑,長刀一晃,瞬間慕容炎一群人被穿著黑甲的軍隊給圍住了。

“黑煞軍?”慕容炎眉角產生一絲慌亂,道:“慕容殘你不守信用。”

“信用?對你這種人需要嗎?”慕容殘諷刺道,黑煞軍如潮水般的湧了過來,與慕容炎的黑衣手下廝殺起來,明顯慕容殘的黑煞軍處於上風。

危險解除,慕容殘上前抓住楊芸的手腕說:“跟我回去,”

“放手,我不要,”楊芸一點都不領情的甩開他的手,連眼神都不屑給他一個。

“跟我走,”慕容殘強行拉起楊芸,不顧她的反抗,

“放開我,放開我,”見慕容殘不放手,楊芸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慕容殘麵不改色的繼續抓著她的手,“咳咳……”然這時,昏迷中的葉文醒了,入眼的便是楊芸跟慕容殘的對峙。

“放開她,”他搖晃的站起身來,嗬斥道,

“就憑你?”慕容殘毫不掩飾的諷刺道,他葉文有什麽能力更自己比。

“放開她,”葉文緊抿著薄唇,上前揮出一掌,更慕容殘打了起來,驚的楊芸在一旁大喊不要打了。

黑煞軍與慕容炎的黑衣手下的比拚,明顯的就是慕容炎那邊處於下風,見慕容殘更葉文打了起來,瞄了眼周圍,向後退著,想趁機逃跑。

可是慕容澈和慕容軒怎麽會放過他呢,飛身上前,一前一後的堵住了慕容炎,同時質問道,

“晨兒呢?”

“小葉子呢?”

又同時對望一眼,繼續圍捕慕容炎,親兄弟打起架來,絲毫的不留情,絕對奉承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宗旨。

這邊是打得昏天暗地,葉晨橫躺在草叢中也幫不上什麽忙,總不能這麽呆著吧,這是,耳邊傳來嘶嘶地聲音,奇怪的用眼角的餘光望去。

“我的媽呀,居然是條蛇,有沒有搞錯,哎,救命,救命,”葉晨急的滿頭大汗的向慕容軒他們那邊狂吼道,眸子都瞪的老大了,可是那邊照樣打的昏天暗地的,居然沒一個人注意到自己這邊。

蛇越來越近,葉晨吞了吞口水,還是靠自己吧,試試爹爹以前教的解穴的辦法。

什麽來著?氣沉丹田,然後?忘了,靠,這麽關鍵的時刻,葉晨被你氣死了,就在蛇探著頭要爬上自己身體的時候,葉晨一個激動,身體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了,用光速般的速度從地上手腳並用的爬起來。

一邊跑還一邊叫著:“救命啊,有蛇啊,”

那邊打的昏天暗地的人一聽到葉晨的聲音,迅速果斷的轉身用輕功飛向葉晨那邊,四人同時到達,四把閃閃發亮的刀劍同時將那條驚嚇到葉晨的蛇斬成了四塊,

就是可憐那條小蛇,至死還搞不懂自己為什麽會死?不就是想找個溫暖點的地方過夜嗎?你們至於那麽激動麽?

可惜卻沒一個人鳥它。

“沒事吧?”四人同時問道,然後麵麵相覷的沉默了,這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了?

“你們慢慢玩,我就走了,”慕容炎得意的喊了聲,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所以順手一抓,將楊芸抓在手裏就帶著自己手下朝深林中奔去。

“娘親,”葉晨驚呼,慕容殘和葉文此刻連忙追了上去,因為兩個人都受了很重的傷,所以都沒法在第一時間追上慕容炎。

“別擔心,抱緊我,”慕容澈上前拉住葉晨,腳尖一用力,如閃電般的向慕容炎逃跑的方向追去。

慕容軒站在原地苦笑了下,便施展開內力打算追上去,哪料胸口突然湧上一道血氣,痛徹心霏,毒發作了。

然慕容軒連猶豫都沒有,直接用內力將毒壓了下去,直追上去,卻不想因為他沒有及時的排毒,反而強製壓下毒發,最終毒發的時間又縮短了。

慕容炎以為自己抓住了機會逃跑,可是卻沒想到他跑向的方向的終點居然是懸崖,葉晨他們毫無疑問的堵到了慕容炎。

“你們別過來,再靠近我就殺了她,”慕容炎拽過楊芸,將手中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他不怕死。

可是他死了不會有人會為他傷心,所以倒還不如拉著個人死,當他們哭泣的時候,他就可以去欺騙自己這個世界還是有人關心自己,愛自己的。

“放了芸兒,我讓你走,”慕容殘沉聲道,被斬斷了的胳膊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顯得特別的猙獰。

“哼,方正我也不想活了,拉個墊背的也不錯,”慕容炎決絕的說,臉上卻真的是沒有一點的留戀。

“慕容炎,你這個傻瓜,”葉晨有些氣憤地說:“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就真的不怕那些愛你的人為你傷心嗎?你死了,不會感覺到痛苦,可是活著的人,卻要去承受這些痛苦。”

“愛我的人?你嗎?”慕容炎自嘲道,用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慕容軒他們:“還是他們——”

就在慕容炎移開刀的時候,楊芸一把推開慕容炎,向葉晨他們跑去。

身後,慕容炎殘忍的笑著,陰鷙的目光一閃而過,銀刀一揮,直直的砍向楊芸,

“不要,”葉晨隻感覺自己的心快蹦到嗓子口了,她的娘親,明眸立刻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