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葉晨突然出現在了殿內,慕容澈連忙推開柳菲兒,自覺地離她幾步遠。

剛想解釋,柳菲兒卻搶在他的前麵說:“晨姐姐,你別誤會,澈哥哥不過是安慰我而已。”

“放心,我沒誤會,”葉晨走到慕容澈的身邊,挽住他的手臂,絲毫不介意的說。

“我想自己在這裏陪陪我爹,”

“那好,菲兒以後你就是我的親人,如果有事盡管找我這個哥哥,”慕容澈道,

“知道了,”柳菲兒點了點頭,

“走吧,”慕容澈拉著葉晨的手,微低下頭對她說,葉晨望了眼柳菲兒,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幸福的。

爹、娘死了後,可是自己還有澈,還有如月和綠兒,而柳菲兒則不同,什麽都沒有,就連自己喜歡的男人,卻隻能做自己的哥哥。

葉晨掙脫慕容澈的手,撲過去抱住柳菲兒,說:“菲兒妹妹,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柳菲兒驚訝的僵著身子,最後反應過來,鬆懈下來,溫柔的笑道:“知道了,晨姐姐,謝謝你,”

望著對麵的慕容澈,卻發現他並沒任何驚訝的表情,想必葉晨姐姐平時就這樣的,知道怎樣去溫暖人心,有葉晨姐姐愛你,照顧你,我很放心。

嘴角微揚,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獨自躲在牆角下哭泣的男孩,他現在不再孤獨了吧。

“太子殿下,宇文將軍請您立刻到城牆上去,”突然一個士兵神情慌張的跑了進來,扯著大嗓子吼道。

“你們快去吧,別顧著光安慰我,忘記了大事,”柳菲兒擦幹臉頰上的淚,用信任的目光看著慕容澈,說:“澈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會抱菲兒報仇的,”

“一定會的,”慕容澈道,拉過葉晨,兩人齊步向城牆上走去。

揚州城牆上,慕容澈神情凝重,隻見揚州城被黑煞軍全部包圍了。

黑煞軍居然膽大包天至此,出動所有的黑煞軍,就直接駐紮在揚州城牆下,這不是明擺著打他慕容澈耳光嗎?

說他慕容澈將敗給他曲風統領的黑煞軍。

如果他不是這勞什子的統帥,他必定提劍殺入敵軍中,將那狗賊千刀萬剮,可是為了效忠自己的將士和百姓,自己必不能衝動。

“所有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守住揚州城,必不能給這黑煞軍趁機而入,”慕容澈發話道,說完,甩袖而去,臉上的怒氣不言而喻。

他恨自己的束手束腳,若不是白族族長的阻止,自己必將動用白族的隱士力量,何必犧牲將士的性命,跟這逆賊在這裏耗著。

白族族長,慕容澈的母親的妹妹,他的姨娘,說,焰帝歿了那麽久了,可慕容國的天魂十八至今還未現世,說明那十八天魂已經有了主人。

這次姨娘阻止自己動用自己的力量,為的就是要將天魂十八的主人引出來。

慕容國終究是慕容家的,慕容家遭難,還就不信這天魂十八的主人還能安靜下來,不去將天魂軍從邊關召喚回來。

夜晚,黑煞軍載歌載舞的在軍營中胡鬧,他們的大王,曲風還親自發了話,讓他們好吃好喝著,養足精神,明日一早攻打揚州城。

然而就在他們興致正高的時候,先是軍糧莫名其妙的失火,再就是幾大將領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營帳內。

而接下來的便是,如雨般的羽箭向他們射來,一時間,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城牆上,慕容澈一群人看著亂了套的黑煞軍,激動不已,這作惡多端的黑煞軍終於遭到報應了,可心裏卻在詫異,究竟是誰還有這力量卻整治黑煞軍。

“咚咚……”突然一陣強而有節奏的戰鼓響起,接著,便是成千上萬的戰士衝鋒的聲音響起,他們就如幽靈一般的突然出現在揚州城外,黑壓壓的一片,卻整齊而有節奏,將士們之間非常有默契的配合著殺敵。

“是天魂!”宇文老將軍用手指著那飄揚在空中的旗幟,一張老臉激動的都紅了,甚至有點手舞足蹈。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黑壓壓的軍隊中,豎著幾道“天魂軍”的旗幟,心中的氣悶頓時消散,同時又多了幾分自豪,看你們還怎麽囂張,這回天魂軍還不把你們滅了個精光。

慕容澈微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皇,你到底將十八天魂交給了誰呢?三弟,抑或是他人?

“眾將聽令,立刻出城配合天魂軍斬殺敵人,”慕容澈馬上下令道,

“是,”將士們心情澎湃的替劍出門去殺敵,能有機會與天下最精銳的軍隊天魂一起殺敵,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願望。

“殺啊……”亢奮的慕容軍衝入黑煞軍隊中,奮力的砍殺起來,

因為慕容軍的大亂,黑煞軍陷入的混亂當中,這大王曲風不在也就算了,可是幾個將領也死了,他們都沒有人來指揮,別說是天魂了,就是慕容軍也敵不過。

丟盔棄甲的有,舉手投降的也不少,這黑煞軍是大勢已去,雖然失敗了,可是他們真的非常的想知道,這曲風大王到底去哪了?

黑煞軍一敗,天魂軍就便如這幽靈一般的消失在戰場上,慕容軍目瞪口呆的望著天魂軍消失的方向,心裏更是佩服,不愧是天下第一軍隊,天魂軍。

“軒王呢?”慕容澈麵無表情的望著收拾戰場的將士們,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軒王最近身體不好,一直在縣衙府內休息著呢,”國舅出聲答道,

“是嗎?”慕容澈皺了下眉,接著道:“那本王去探望一下軒王,你們就在原地待命,”

“太……太子殿下,”白國舅剛想追出去,就被自己的兒子白流觴一把拉住了,

“爹,你就別大驚小怪了,太子不過是去探望一下表哥而已,”

白國舅頓了頓,看著一臉無害的兒子,心裏歎道,怕隻怕,軒兒那孩子不在縣衙府內,現在也走不開,軒兒,自求多福吧,可別被慕容澈發現了你的秘密。

此時的慕軒閣內,慕容軒悠閑的端著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著,望了眼被綁成肉粽子的曲風,再瞄了眼立在一旁的十八天魂。

幽幽的說:“不是說好請來的麽,怎麽把人家攝政大王綁成這樣。”

十八天魂聽了,暴汗,幽怨的看著他們的妖孽主子,

主子您推卸責任的功夫可真是一天比一天深厚啊,不是您說要讓那曲風,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的被綁走的麽?

慕容軒純白無辜的眨了眨,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似在說,我知道本王很美,可是你們能不能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