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公差搜查,任何人都不得回避,”這會,公差都搜到後院來了。

“大家進密室躲一躲吧,”王老爺轉動機關,牆上出現一個門,葉晨他們連忙的躲進了密室,就連慕容炎都不例外。

“砰——”門被撞開,一大堆的侍衛拿著刀,凶神惡煞的闖了進來,見隻有王老爺一個人在,桌上卻放了好幾杯的熱茶,不免起了懷疑,使了個眼色,都紛紛舉著刀,到處的插了起來。

王老爺的額頭不由的冒出冷汗,幸好有密室,不然躲在**的話鐵定被插死。

“老頭,就你一個人在這裏?”其中一個老大模樣的人問道,

“是,是,隻有老夫一個人在這,”王老爺惶恐的回答道,

“那為何這桌上有那麽多杯茶,不要跟我說,你一個人要同時喝很多杯,”老大繼續的凶神惡煞道,

“唉,”王老爺重重的歎了口氣,眼裏隱約著還閃著淚花:“這當然不是老夫一個的,這些啊,是老夫的妻子,和兒子們要喝的,今天是老夫妻子和兒子的忌日,往日裏,我們都喜歡一起喝喝茶,老夫也好緬懷一下他們,可是剛才大人您這麽一嚇,他們都不敢來了。”

說完,還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說的真跟煞有其事般。

那些侍衛也真信,慌張的望四周一看,都擠到一堆,抱著拳說:“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你繼續喝茶,繼續,”

轉身,跑的比兔子還快。

待確定侍衛真的走了以後,葉晨他們才從密室中出來。

“小姐,現在你打算怎麽出這慕城,聽說現在各個城門都被守住了,”王老爺說,

“這個山人自有妙計,”葉晨很神秘的說,

慕城某座大宅裏,一個黑衣蒙麵人跪在地上,把手裏的東西交給背對他的女子。

那個女子接過看完後,用內力將那紙條化為碎屑,接著冷冷的說:“按主人說的去辦,立刻召集人趕往皇宮,”

“是,”蒙麵人的話音還沒落,他的人已經消失在房間裏了。

皇宮中,慕容澈冷然的坐在養心殿的書桌前,斜睨著跪在前方的韓淩,說:“還沒有消息嗎?”

“稟皇上,臣帶著禁衛軍搜遍了整座城,都未發現刺客的蹤影,而且城門口也無人接近,”韓淩稟告道,

“繼續搜,”

“是,”韓淩答道,

“逃走了麽?”慕容澈低喃著,眼底失落一片,手中握著扳指被他弄內力震成粉末。

“咻咻——”暗器穿過宮殿的門,直往慕容澈身上招呼,他眼神一凜,隨手拿過一本奏折,當做暗器般的飛出去,伴隨著慘叫的聲音,一個人掉落在宮殿的地上。

“來者何人?”慕容澈冷冷的問道,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取你命的人,”一個人舉著劍衝了進來,顯然是被剛才死亡的同伴給刺激到了,而忘記主人交待的事,隻能突襲一下,引起禁軍的注意,而非殺害人,他的同伴也根本來不及拉他。

“哼,幼稚,”慕容澈連身體都沒有動,直接的將手邊所有的東西向他們砸去,每擊即中。

他們春江樓的殺手雖然武功不算非常的頂尖,可是武功比起一般的人絕對勝上百倍,現在居然如此簡單的就敗在了他的手裏,這個表麵上看起來無害的皇上到底是有隱藏的多深。

“護駕,有刺客,”宮門外傳來禁軍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有一半以上,他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可是現在他們還能不能有命,倒是一個問題了。

“全部殺光,”慕容澈微抬著頭,目光寒冷的看著那群黑衣殺手,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晨兒你當真藏的如此之深,除了慕軒公子這個身份,還有什麽身份。

——

慕城門口,葉晨和慕容炎一行人鬼鬼祟祟的朝著門口走,主要是為了防止那些在大街上巡邏的禁軍,至於守城的,她們已經收買了,說是做生意的,因為有緊急的事,所以要早點出城,而且因為指明了要抓女的,葉晨和綠兒還特地的打扮成男的。

“快,你們快點出去,馬上就要換班了,”守城的小哥向他們招手道,

“那謝謝小哥了,這些都是謝謝你的,”葉晨掏出一大把的銀子塞到他的手裏,然後出了城門,他們三個人奔跑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那輛早就在城外的等著她們的馬車。

“駕——”馬車行駛起來,葉晨有些傷感的望著慕城高大的城門,難道以後我們再見麵就是仇人了麽?對你,我隻能說對不起。

馬車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中——

養心殿內,廝殺著,慕容澈毫無影響的喝著自己的酒,現在隻有酒才能讓他不這麽痛苦。

晨兒難道你當真的那麽恨我,居然不惜暴露自己,派殺手來殺自己,為什麽要對我那麽的狠心?可是,他記憶中的晨兒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就算再恨一個人,也不會殺人,那這麽說,她是要逃——她還在著城中。

放下手中的酒杯,喝令道:“別打了,馬上趕往慕城的各個出口,看是否有人出城,若是有,那麽即刻尋著方向追趕。

廝殺停止,還活著的殺手,氣喘籲籲,不解的看著慕容澈,手中的劍始終被緊緊的握在手中。

“你們回去跟你們的主人說,我是不會放開她的,至死都不會——”

——

邊關,慕容軒坐在桌子上小酌,望著帳外清朗的月光,心底湧出憂傷,還是遲了,現在他們已經成婚了,我徹底的沒有機會了。

剛才收到天魂十八的信鴿,上麵說,皇上今日已經同葉晨成親了,木已成舟。

原來是自己會錯意了,小葉子怎麽可能不願意答應嫁給慕容澈,她早就說過她愛的隻有慕容澈,自己就像個傻瓜似的不願去相信。

“王爺,”耳邊響起女子的聲音,柔柔懦懦的,像棉花一般的柔軟,慕容軒抬眼,映入眼簾的是雪兒如雪般純潔的臉龐,墨發三千,隨意披散在背後。

慕容軒接著收回視線,舉杯喝著酒,麵無表情,仿佛雪兒的出現跟他沒有關係,瀲灩的桃花眼沒有一絲波瀾。

雪兒的眼裏隨即便爬上失落,但是僅是淺淺的笑了下,失落便消散了。

走至慕容軒的旁邊坐下,拿過酒瓶,倒了滿滿的一杯酒,遞給慕容軒,然慕容軒連眼睛都懶的抬一下,沒有情緒的問:“為何裝暈?”

“我——我沒有,”雪兒的心微驚,他怎麽會知道?睜著美目望著妖精般的慕容軒,眼裏的愛慕絲毫的不掩飾待慕容軒看向她的時候,又轉變成了楚楚可憐。

“是嗎?既然你醫好我了,那麽你可以走了,這個是你的報酬,”慕容軒不在乎的笑道,然而笑容裏卻沒有一絲溫度,從一旁的凳子上拿過一大袋的金子丟到雪兒的麵前。

雪兒不做聲,咬著唇,委屈的望著慕容軒,像是在質問他為什麽要這般對她?

然慕容軒卻當做沒看見似的,繼續喝著自己的酒,連個笑臉都懶的給了,心底劃過一絲厭煩。

“我——我,雪兒知道錯了,雪兒不是故意的,雪兒的師父最近遠遊了,雪兒無家可歸,所以借著救了王爺的份上,想在這裏呆一段時間,”雪兒見慕容軒壓根對自己沒有反應,幹脆豁出去的說道,眼淚撲撲的掉個不停,嘴撇的老高,活像他慕容軒欺負了她似的。

“好了,好了,若是你想留在這,你就留在這吧,”慕容軒舉白旗投降道,

“謝謝王爺,這個你喝,”雪兒破涕為笑,將剛才倒的那杯酒放到慕容軒麵前。

慕容軒望著雪兒期待的眼神,猶豫了下,然後拿起那杯酒飲盡,雪兒見罷,笑的連眼睛都彎了,慕容軒有點呆愣——瀲灩的桃花眼都彌漫著霧氣,低頭慢慢的靠近雪兒,那樣子真的是那麽的引人犯罪。

雪兒咽了咽口水,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慕容軒,臉頰微紅,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閉上眼睛,嘟著嘴唇,慢慢的湊近過去,然而“砰”的一聲,慕容軒倒在了桌子上,醉了過去,雪兒睜開眼,懊惱的看著慕容軒,差一點點就親到了。

伸出她纖細白皙的手,慢慢地,慢慢地靠近慕容軒妖孽般的五官,輕撫著他性,感的紅唇,不僅是手指,就連心髒都麻麻的,往上是他挺直的鼻梁,再上是那雙懾人魂魄的桃花眼,可是什麽時候也能向看葉晨那般的看著我。

如果能那般就算是讓她死她都願意,更何況是承受那些痛苦,這次我不能再錯過你了,絕不——

“嗚嗚——”營帳外傳來老鷹的叫聲,雪兒一聽,身形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起身向外麵走去——

雪山上,雪兒飛身而上,那裏宮北天早已經等在那裏了。

見雪兒一身白衣翩翩而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惡趣味的說:“不管是穿紅衣,還是白衣,都還是那麽讓人惡心——”

“這個好像跟你沒關係吧,”

“說說而已,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叫我出來做什麽?”雪兒冷然的說,除了慕容軒,其他的男人在她的眼裏連糞土都不是,盡管宮北天是她合作的人。

“就是想提醒下你,別沉迷了美色,把我們的正事給忘了,到時候你的主人生氣了可就不好了——”嘴角盡是諷刺的笑。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你靜候著就行,被老在背後打什麽小報告,”雪兒不耐煩的說道,

宮北天沉默不語,臉上是一貫讓她厭惡的笑容,可以說他們兩個是互相厭惡彼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