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皇也在這裏謝謝軒帝的成全,”得如斯美人,宮北原自然是高興,起身離開座位至葉晨的身邊。

“舞美,也不知人會美到什麽地步?”宮北原調笑的伸手去拉葉晨的麵紗,葉晨一個轉身,躲過宮北原的熊掌,微微彎下身子說:“還是不勞煩天疆王了,民女自己來就好。”

說罷,纖手一揚,臉上的麵紗倏地飛揚起來,在空中掙紮了幾下,最後掉落到地上。

“嘶——”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如斯美人,他們倒是第一次見過,就是皇上的心愛的女子宮北雨,天疆國的第一美人都未必能跟她比上一翻。

然白流觴和綠兒卻瞪大了眼睛,她怎麽會在這兒?

“哈哈——”宮北原仰頭大笑起來:“本皇的運氣可真好,竟然能將如此美人擁入懷中。”

雖語氣輕狂,然對葉晨還是極為尊重的,想必應是惜花之心。

“姑娘請到本皇的座位上坐下吧,”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彬彬有禮,如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若是能年輕幾分,倒是配的上葉晨。

葉晨微微抿嘴,不過莞爾一笑,便使得眾人皆歎,美人便是美人,不過隻是平常的一笑,盡似花兒綻放般讓人迷醉,讓人情不自禁的為她傾倒。

葉晨手扶著宮北原伸過來的手臂,移動蓮步,眼眸中的那絲光卻一動不動的望向慕容軒那邊,僅僅是個指婚就想讓她嫁給天疆王那是不可能的,至於自己為什麽這麽配合,那當然是為了刺激慕容軒。

可是為什麽,他沒有反應,為什麽如此的冰冷?若是放在從前,他一定恨不得將所有窺視自己的男人給殺個精光。

心就像被寒冷一點一點吞噬的水一般,漸漸冰冷成沒有溫度的冰塊。

“皇上——”葉晨嬌嗔道,腰身一軟倒在宮北原的懷裏,美人主動送入懷中,宮北原當然是樂不思蜀了,很配合的在摟住她,抱在懷中,一步步朝自己的座位上去。

“慢著,” 一道來自地獄的聲音將大家的魂都給叫了回來。

宮北原抱著葉晨奇怪的回身看向自己將來的侄婿,不解,這是要鬧哪樣?

“怎麽?軒帝是要反悔?”宮北原臉色不善的看著他道,難道他還真不成的要在眾人的麵前拂自己的麵子。

“不是反悔,而是搶回自己的東西,”身形一閃,瞬間移動到宮北原的身邊,將他懷裏的葉晨給搶了過來。

果然,如自己感受的那樣,被其他的男人擁住,就好像自己丟了什麽東西一般,而自己擁著她,卻好幸福,心會跳動,慢慢的跟自己心裏的那個人重合在一起。

不,應該說,她就長在自己的心裏。

“軒,你這是在幹什麽?”宮北雨大驚,水眸恨恨的瞪著慕容軒懷裏的葉晨,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怪這個狐媚的女子?

慕容軒見這樣的宮北雨,心也不會愧疚,整個腦子裏亂哄哄的,冷箭一掃在場的眾人,對著宮北原,又似對著宮北雨說:“朕的事,還輪不到別的人來管。”

語必,抱著葉晨一個箭步的衝出了白府,今天的他,到底是怎麽了?

葉晨雙手攬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沉默不語,安靜的有點異常。

幸好,皇上對小姐還是有點感覺的,不然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小姐劫走,綠兒大鬆了一口氣,一直壓在心頭上的悶氣,也一下的消散了。

而白流觴也明顯的站在綠兒這邊,這不,慕容軒抱著葉晨一離開,馬上便叫人將宮北原和宮北雨給纏住了,不管怎樣,都要給表哥和葉晨多創造點相處的機會。

上了龍輦,徑直的望養心殿走,守著養心殿的侍衛也是一陣疑惑,這婚宴似乎還沒結束吧,怎麽皇上就回來了。

慢著,皇上懷裏的女子似乎不是天疆國的公主宮北雨吧?還等不及細看,殿門便一下的被皇上給關上了。

將葉晨放在龍塌上,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好久才問出一句:“朕與你,是不是認識?”

“民女與皇上尚且第一次見麵,怎可說認識,”然葉晨卻出乎意料的否定了,而此刻葉晨也完全的確認了,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醋意也不免浮上了心頭,若隻是單純的失憶便也就罷了,可偏偏還將其他的女人擁入懷中,那般的疼愛,虧得自己還心心念了他兩年。

慕容軒見葉晨對自己如此冷淡,心裏也越發的不好受,悶悶的,狂躁的像大吼。

“朕不信,若是朕沒有見過你,那為何朕見你,心跳會變的——”說著,慕容軒別扭了起來:“變的詭異。”

臉卻莫名其妙的紅了個透,饒是自己也沒有發覺,倒叫葉晨冷卻的心有一點的回暖跡象。

“你不信?”見葉晨沒有什麽反應,慕容軒急了,連忙抓著葉晨的手,隔著錦衣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轟,”

此刻,葉晨建立起來的防線轟然倒塌,水眸不禁的伸起了亮光。

“我——”

“軒,”伴隨著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宮北雨闖進了養心殿,見葉晨正坐在龍**,還有她的軒還抓著她的手,頭腦頓時發熱了起來,竟連平日裏的素養都不要了,又或許平日裏的樣子都是裝的。

“你這個賤人,怎麽敢爬上軒的床,你給我下來,”宮北雨顧不上宮裝的繁瑣,跌跌撞撞的跑了上來,拽著葉晨的頭發就往床下拖。

慕容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叫宮北雨給胡鬧了一番。

葉晨擰著眉頭,冷笑著看著宮北雨:“也不知是誰勾引了誰?你說這話也太早了吧,”

言語中盡顯諷刺,宮北雨一聽,火更大,推搡著攔著她的慕容軒,尖尖的指甲就要往葉晨的臉上招呼。

都怪她長了這張狐媚的臉,偏生勾去了軒的魂,要是被她毀了,看她還拿什麽來狐媚自己的軒。

“別鬧了,”慕容軒大怒的推了宮北雨一把,他也是亂極了,到底他愛的是誰?

明明他以前就非常的確定自己是愛宮北雨的,可是現在,為什麽她一出現了,自己的心就全亂了。

“嗚——”宮北雨倒在地上,跟孩子一般的哭了起來:“軒,你不要雨兒了嗎?你不是說,要愛雨兒一生一世的嗎?可是現在,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朕——”雖然慕容軒心和腦子有點混亂,可是撇開他愛的是誰不說,可宮北雨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她隻是攪亂自己心的人。

慕容軒的猶豫,讓宮北雨破涕為笑,她就知道,軒怎麽可能愛上那個卑賤的舞女呢,自己可是天疆國的公主,又是天疆國的第一美人,怎麽可能比不上一個卑賤的舞女。

可是葉晨卻因為他的猶豫,本就崩潰的防線,頃刻間又複原了,她本就是愛胡思亂想的人,可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也由不得她胡思亂想了。

“既然皇上沒有其他的事了,那麽民女便告退吧。”

葉晨俯身行禮道,不等著慕容軒回答,便要退出養心殿。

“不要走,”慕容軒急的連忙去拉葉晨的手,卻被宮北雨一把給拉住了。

“軒,不要去,你不要丟下我,”

聽到宮北雨令人惡心的話,葉晨立刻加快了步伐,她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皇上,”葉晨還沒有走到宮門,一個公公便衝了進來。

“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娘娘,”公公跪下請安道。

“何事?”慕容軒問道,視線卻還是停留在葉晨的身上。

“殿外來了一男一女,說是要求見皇上,”

“放肆,什麽一男一女的,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什麽人都讓帶到養心殿來。”還不等慕容軒發話,這宮北雨便自為主子的教訓道。

“是什麽人?”慕容軒也懶的與她計較,總覺得這宮北雨的變化倒是挺大的。

“那兩人說是皇上的護衛,其——其中的那個男子自稱陳夜,”公公聲線頗有些顫抖,看樣子倒是被宮北雨嚇的有些不輕。

“陳夜?!”慕容軒瀲灩的桃花眼中迸發出光彩,疾步向外麵走去:“他在哪?快帶朕去瞧他。”

聞言,葉晨身子一顫,他記得陳夜,那便不是失憶,可是為什麽卻惟獨的不記得我?

“軒,軒,你去哪?陳夜是誰?”宮北雨追著慕容軒跑了出去,葉晨躊躇了一會兒,然後也跟著一起的出去了。

“屬下參見王爺,”站在殿外等候的陳夜,一見慕容軒現身了,激動的連忙單膝行禮道。

身邊的夜鶯也跟著跪了下去,還不忘用胳膊撞了撞陳夜的胳膊,說:“還稱呼王爺,現在是皇上了。”

“哦,屬下參見皇上,”陳夜立馬語無倫次的糾正道。

“你們先起來,”慕容軒將陳夜扶起來,說:“這些年你們兩個去哪兒了?為什麽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們,就連天魂十八都找不到你們的消息。”

“啊?”陳夜和夜鶯兩人微訝的張著嘴,眼底也是一片迷茫,丈二摸不著頭腦,不是您老叫我們在西江村守著王妃的嗎?這會兒怎麽倒問起我們來了?可能是王爺日子久了,找不到去西江村的路了吧。

隨即又見葉晨和一個麵生的女子從養心殿出來,陳夜忙上前道:“王妃,太好了,我們終於找到王爺了。”

“晨姐姐,你就先不回王家了,我去將煜兒和晨曦領回來便好了。”夜鶯也緊接著說道。

“王妃?”慕容軒不解的看著葉晨,然葉晨卻躲避著他的視線,隻是微微的福了福身,道:“若是皇上無事,那民女便告退了。”

“唉,王妃,您好不容易找到了王爺,現在怎麽想著告退呢?”陳夜不解的攔住葉晨,卻讓慕容軒有點明白了過來。

陳夜口中的王爺不就是自己嗎?若她是王妃,那麽便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