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你就那麽想跟我撇清關係嗎,”雷希受傷的看著她,眸子的顏色變得幽深,聲音悶悶的。

“不是,我就隻是不想大家誤會我們而已。”

“你是不想大家誤會,還是不想太子誤會?”說著放開了葉羽,扯過被子裹住自己露在空氣中的身體。

“你怎麽扯到澈哥哥的身上去了,我現在跟他沒什麽。”

“現在沒什麽,難道以前有什麽?”雷希一反常態的不講理。

“喂,你今天吃錯藥了啊你,我跟澈哥哥有什麽事關你什麽事啊,”葉羽大聲說道。

“……”沉默了,雷希拉好披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站起身來,說:“確實不關我的事,你就當我吃錯藥好了。”

推開門,就這樣出去了。

“砰……”葉羽氣憤的將**的枕頭丟向雷希離去的背影,大喊道:“你這個笨蛋。” 然後大哭了起來。

但是,雷希卻始終沒有回頭。

葉府大門口,葉晨神情呆滯的走了進去。

“小姐?”如月迎了上來,驚訝的問道:“你怎麽弄成這樣了。”

零亂的頭發披散在背後,亂發中還有幾根枯草,一身白衣裙不但濕淥淥的,而且裙擺的地方還沾了些泥土。

“我沒事,”葉晨搖了搖頭,低著頭走向自己的房間。

“糟了,小姐一定是發燒了,腦子都給燒壞了,”如月抓著腦袋猜測道,然後跑向楊芸所在的院子。

“糟了,夫人,”還沒進門,如月就大喊了起來。

“啊,”綠兒低聲呼痛,收好針線,站起來示意如月小聲一點:“怎麽啦,什麽事讓你大驚小怪的。”

“晨兒怎麽了?”葉夫人掀開珠簾走了出來,神色擔憂的問道。

“發燒了,都燒傻了。”如月答道。

“怎麽會這樣,綠兒,你去廚房端一碗薑湯來,如月你先跟我去看看情況。”葉夫人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朝葉晨的房間走了去。

露院,葉晨居住的園子。

到處充斥著粉色的房間裏,葉晨躺在**,一言不發,要是放在平時,她一定不會允許自己這樣髒兮兮的躺在自己粉色的**,因為她可是超級超級的愛幹淨的人。

可是今天卻例外了。

“晨兒?”葉夫人走了進來,看到躺在**毫無生機的葉晨,一陣心疼,坐到床邊,問道:“晨兒,怎麽了?”

“娘親,我失戀了,”沉默了好一會兒,葉晨才悶悶的丟出一句話來。

盡管葉夫人不懂失戀是什麽意思,但是直覺讓她感覺一定是跟太子有關係,於是試探著說:“晨兒沒有追到太子殿下嗎?”

葉晨聽了,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淚水:“我追到他了,可是他看不到我的存在了,不,應該說他的眼裏從來就沒有我的存在,不然他怎麽會一轉身就忘記了我們的誓言。”

“娘親,”葉晨突然抱著葉夫人,靠在她的肩膀大哭道:“盡管這樣我還是喜歡他,為了他,我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原則,隻要他愛我,我可以不去在乎他三妻四妾,可是現在我覺得我錯了,我做不到。”

“傻孩子,”葉夫人輕輕的撫摸著葉晨淩亂的頭發,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怎麽可能是誤會,難道柳菲兒還能強迫他去吻她嗎?不管怎樣我們都過去了,過去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遺忘。”葉晨靠枕著葉夫人的肩膀喃喃自語,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襟。

“都是娘親的錯,如果不是娘親讓你去,就不會這樣了。”葉夫人自責的抓著葉晨的右手說道。

“啊……痛,”葉晨不由自主的輕呼一聲,眉頭皺得都快擰成一股麻繩了。

“晨兒,你得手怎麽了?”葉夫人抓著她的手改成輕托著她的手,疑惑的問道。

“沒事,就是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手撞了一下,應該是骨折了吧?”葉晨裝作沒事的樣子笑了笑,鬼才知道她是有多疼,本來是沒有感覺的,現在娘親一提,這手還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不能讓娘親看出來,想著,硬是舉起手來向葉夫人搖了搖。

“別動,再動你的手可就真廢了。”可她楊芸是誰,有那麽好糊弄嗎?看她皺得都快趕上一小老太婆了,一看就是很疼嗎。

“如月,你叫幾個人去準備下沐浴的東西,然後再親自跑去找一個接骨的大夫來,要快一點啊。”葉夫人說道。

“知道了夫人,”說罷,如月就下去了。

葉府廚房內,綠兒走了進去,看著空****的廚房,很是奇怪,試探著喊了聲:“大廚,你在嗎?”

廚房內除了自己的聲音外,就沒有什麽其他的了。

“奇怪?人都跑哪去了,算了,還是我自己給小姐煮吧,正好別人煮的我還不放心有沒有效果呢。”撩起袖子,就開始幹了。

“幸好這火還燒著呢,不然我可就慢多了。”綠兒看著還燒的很旺的火爐,笑了。

洗好煲藥的鍋子,加入清水,又將清洗好的薑切成一片一片的,加到鍋子裏就開始煮了。

“糖放哪兒了呢?”綠兒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像她這種是在主子身邊的人是不用來廚房幫忙的,更何況葉晨把她們當姐妹,根本就沒拿她們當丫鬟,當然更加不熟悉廚房。

“在哪兒呢?”綠兒開始在廚房裏翻箱倒櫃。

“砰……”廚房的一個堆雜物的角落傳來巨響,綠兒立即警惕的拿起桌上的菜刀,一動不動的看著那裏,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自己也太疑神疑鬼了吧,”暗自譏笑了自己一聲,然後走向那個角落,然後驚呆了。

角落裏躺著一個昏迷不醒,而且渾身是血的黑衣人,他的血染了一地,再不止血,一定會失血過多而亡的。

雖然說是個丫鬟,但是跟在葉晨的身邊也學了不少東西。

“唉,你是誰啊?”畢竟是沒經曆過風浪的小姑娘,雖然善良但不代表她膽大,看著渾身是血的人也不免感到害怕。

可是,昏迷過去的人怎麽會回答她的話呢?

“哎呀,不管了,綠兒,別那麽膽小,”綠兒握拳給自己鼓勁道。

慢慢上前,然後再慢慢的蹲下,用手將他高大的身體翻轉身過來。

“怎麽還蒙著黑布啊?”綠兒奇怪的說道:“不過這布還真是難看。”說罷,隨手扯掉了黑衣人臉上的黑布。

“是他,那天襲擊我們的黑衣人的頭領,”綠兒驚訝的瞪大了眼,雙手捂住嘴唇,一臉不可思議,外加一點點恐懼。

這時,黑衣人動了動,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在俊秀的臉龐上投下小小的陰影。

“怎麽辦?他快醒了。”綠兒驚慌的顫抖著,身子卻不聽使喚的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