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漢一聽李建這樣說,暴戾的眼影裏立刻漏出來兩道寒芒,手掌一翻,多出來一把烏黑的手槍,一下盯住李建胸口,陰森森的道:“在亂說一句話,立刻打死你,走,到胡同裏再說。”

另一個大漢狠狠的推著李建走向路旁的一個黑暗的胡同。

李建心道,看看這兩個王八蛋想幹什麽。

兩個人推著李建來到一個黑暗的胡同,瞬間露出了猙獰的冷笑,一個大漢暴戾的雙眼一閃,手裏多出一把尖刀,不由分說,一刀刺向李建的心髒。

好家夥,這兩個王八蛋,要殺人滅口,真是膽大妄為,如果自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今天就會被他們殺害滅口。

這兩個人是什麽人呀?竟然敢這樣膽大妄為?

李建猛一閃身,一掌劈在這個大漢的手腕上。

“哢嚓!”一聲骨頭碎裂聲傳來,大漢的手腕被李建一掌劈斷。

另一個大漢一見,臉色一變,對著李建就要扣動扳機。李建一個金絲纏碗,手槍已經到了李建的手裏,哢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腕被李建的金絲纏碗掰斷。

兩個大漢頓時倒在地上,疼得臉上冷汗直流,全身打顫。

“說?是誰害死了那位記者?”

李建伸手拾起來地上的尖刀,兩個大漢冷汗直流,但眼裏露出極其怨毒的寒芒,互相看了一眼,咬牙不吭聲。

李建手腕一抖,寒芒爆閃,兩隻耳朵帶著一溜血芒飛了出去。

“啊!啊!”

兩聲慘叫在大漢嘴裏發出,疼得全身哆嗦。

“說,怎麽害死那個記者的?”

李建話音未落,一股濃烈的殺氣在胡同口深處傳來。

李建下意識的猛一閃身。

“呯呯呯!”

三聲槍響傳來,一顆子彈,發出尖利的怪嘯,擦著自己的耳朵飛過,兩個大漢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地,倒在血泊之中。

有人在殺人滅口。

李建一聲冷哼,如同電芒一般,撲向胡同深處。

但整個胡同深處,空無一人。

李建連忙再跑回來,查看兩個大漢的傷勢,但地上早已空無一人,就連地上的血跡,也被擦得一幹二淨。李建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快捷的身手。

這是一個有預謀的暗殺,高明一定在精神病醫院裏發現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惹來殺身之禍,

可惜,高明是這麽的年輕,竟然身遭不測,真是讓人痛心,這是自己考慮不周呀,沒有想到,這股黑暗勢力,是如此的張狂,竟然當街殺人。

這是一股什麽樣的黑暗勢力?嘿嘿,不論你背後的勢力多麽強大,我李建一定要把你挖出來。

東郊精神病院,難道醫院裏關押了什麽人?李建想起江峰集團的趙冬升,在威脅自己時說漏了嘴的那句話:“再不滾,我就把你關到精神病醫院。”

拆遷事件過去幾天了,錢局長、趙冬升都被抓了起來,但處理了嗎?現在問題有兩個突破點,一個就是精神病醫院,另一個就是趙冬升。

今天夜裏,就到醫院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秘密?裏麵管的都是些什麽人?

李建回到自己的越野車旁,馬路上高明的屍體已經被120拉走,隻留下一灘猩紅的血跡,在燈光下,是那樣的刺目。

高明兄弟,你慢走,李建給你給你報仇!

李建把越野開到剛才那個胡同裏,拿出來在高明身上搜出來的那張紙條。

上麵很潦草的寫著幾個阿拉伯數字:20、26、28。

字跡寫的極為潦草,看來寫的很是衝忙。

這幾個數字代表的是什麽意思?李建想不透。李建又把高明的采訪包拿出來,裏麵有一部微型攝影機。

李建內心狂喜,連忙打開攝影機,快速的瀏覽著裏麵的畫麵。李建果然在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裏麵的畫麵,都是在遠距離拍攝下來的,竟然是病房的視頻,透過病房的窗戶,裏麵的醫生正在給病人實施電療,畫麵上,幾個白衣天使,不,幾個白衣惡魔和兩個身穿西裝三十多歲的男人獰笑著,狠狠的毆打著兩個病人,並把他們綁在椅子上,按下開關。病人在電椅上劇烈的顫抖著,眼睛幾乎凸出眼眶,張著嘴,肯定在慘叫。

幾個醫生和兩個男人哈哈大笑著,指指點點的輪番上陣,一直把兩個病人電昏死過去才罷手。

這是醫生嗎?簡直就是惡魔。

那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是誰?李建把畫麵調到特寫,局部放大,兩個男人的臉,清晰的出現在畫麵上。

其中年齡有點大的那個人,李建竟然有點麵熟,但卻又不認識,這人肯定象某一個人。

這兩個人都長得方麵大耳,十分富態,麵帶官相,但眉目中透出一種陰森森的暴戾之氣和威嚴。

這種威嚴是平時經常發號施令的自然流露,看來兩人的官位不低,就是官位不低,也不會這麽變態吧?來用電椅折磨病人取樂?

看完這段視頻,李建終於明白那幾個阿拉伯數字代表什麽意思,這間病房的房號就是20,那麽,26和28,也一定是另外兩間病房了。

李建又看了幾段視頻,全是裏麵的醫生在折磨病人取樂的畫麵,最後的一段視頻,竟然是近距離的拍攝,是28室病房,畫麵已經有了聲音。看來高明進去了。

近距離的畫麵中,還是那兩個男人在毆打一個中年男人,那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鼻青臉腫,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但一雙大眼睛卻透出一種正義的不屈和倔強。

那個一臉暴戾的年輕男人手裏拿著一個電芒閃爍的警棍,狠狠的戳向那個骨瘦如柴的病人,惡狠狠的道:“張智,你還告嗎?真是個不識抬舉的下賤豬,給你官你不做,給你錢,你不要,偏要向上告王市長和馮局,王市長和馮局也是你能告到的嗎?你真是個傻逼,王市長為了我們的南州發展,日夜操勞,鞠躬盡瘁,你竟然還告?真是找死呀!”

那人說話間,把冒著藍色電弧的警棍,戳在那個叫張智的身上。

張智被警棍電的一頭栽倒在地,全身劇烈的顫抖著,但一雙眼睛裏,

卻噴出兩道烈焰,艱難的道:“陳超,你私自關押我兩年了,隻要我活著出去,一定要把你們這些社會的蛀蟲人渣告倒。”

手拿警棍的陳超嘿嘿的冷笑道:“張智,你告了一年了,又能怎麽樣?你告到中央,這件事還不是轉到地方處理?嘿嘿,在整個南洲,誰敢把王市長和馮局怎麽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一定要告倒你們,我就不相信,你們這群人渣能橫行到幾時?”

“啪!”

陳超一警棍打在張智的臉上。

張智一聲悶哼嘴裏吐出幾顆牙齒和鮮血,滾在地上,昏了過去。

“行了,別打的太明顯,讓外人發現了,過幾天用藥物秘密處理掉,然後按無人認領屍體,燒掉。”

後麵的那人陰森森的道。

這人的心腸更加歹毒陰險,竟然吩咐陳超用藥物幹掉張智,而且按照無人認領的屍體,再燒掉。

陳超一臉媚笑的看著那人道:“馮局,不用您吩咐,我陳超幹的事,你隻管放心,我們已經處理了很多這種不識抬舉的人了。”

那個叫馮局的人狠狠的瞪了陳超一眼,眼裏透出淩厲的寒芒,嚇的陳超連忙閉嘴。

“小心禍從口出!”

“誰在外麵?”

馮局一聲冷喝,那個叫陳超的年輕人,撲了出去。

畫麵戛然而止。看樣子高明被發現了。

李建看完這段視頻,內心憤怒到了極點,這兩個人真是喪盡天良的人渣,竟然私自關了人家兩年,還要殺人滅口,而且不是知道殺了多少人了,真是該死呀。

李建快速的把視頻存到自己的車載電腦上。

這個馮局是誰?從他能私自處理無人認領的屍體來看,可有可能就是公安局的,馮局,難道是南州公安局的局長?

李建快速的在電腦上找到有關南州公安局的資料,當李建看到這個馮局簡介的時候,心裏一陣發冷。他竟然就是南州公安局第一副局長馮誌遠,主管刑偵。

李建馬上想起來,剛才兩個大漢手裏有槍,還有殺人滅口的槍手。看來,這個馮誌遠絕對有涉黑的嫌疑。

今天晚上一定要救出張智,免得由於高明的暴露,他們提前殺人滅口。

李建快速的發動越野車,衝向精神病院。

南州鳳鳴山東側的一片豪華的高檔別墅。

馮誌遠一掌打在刑警隊長陳超的臉上,陰森森的道:“你身為刑偵隊長,在幹掉那個記者後,竟然不知道搜身,證據竟然讓別人搜去,還沒幹掉那人,真是飯桶,你這幾年的刑偵隊長白幹了?”

陳超知道,馮誌遠對手下犯了錯誤的人,從不留情,下手極其的狠毒。原來跟過馮誌遠的一個刑警隊長,由於犯了錯誤,當天晚上,就神秘的失蹤了。

陳超的冷汗濕透了後背,嚇的雙腿直打哆嗦。

馮誌遠看了陳超一眼,惡狠狠的道:“馬上除掉張智,26室和28室的散步人員,讓他們神經錯亂,秘密轉移,再拉到外省的大山中,讓他們自生自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