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連忙點頭道:“是,馮局,我馬上去辦!”

陳超顧不上擦去臉上的冷汗,退了出去。

望著陳超的背影,馮誌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猙獰,眼裏露出濃烈的殺機。一個中年人慢慢的在裏屋走出來,看著馮誌遠道:“辦完這件事,就讓姓陳的永遠消失。”

馮誌遠連忙站起身來,微笑著道:“大哥,就按您說的辦。”

中年人看著馮誌遠道:“我讓你查李建的背景,你查的怎麽樣了?”

馮誌遠神色凝重的看著自己的親哥哥道:“大哥,就怕你得罪了我們惹不起的人。”

馮一眼神情一變,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本事,在南洲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弟弟這樣說,肯定有他的理由。

“大哥,我的資料裏,就是深山裏的一個低賤的平頭百姓,我都能查出來,他是誰,但李建的一絲資料都查不出來,我後來調出來機場,長途汽車站和高速路出口的錄像,終於查到李建是在高速路口下來的,但他那輛越野車的車牌,竟然是掛的軍車牌,卻又查不出來什麽,所以,大哥,這件事最好到此為止,你的三百億就算掉了,你一場賭石,就回來了,錢是什麽?我們還缺嗎?在我們眼裏,錢就是廢紙。”

馮誌遠看著哥哥道。

馮一眼嘿嘿的冷笑道:“你懂什麽?李建搶走了師傅一塊極品翡翠,那塊翡翠,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我問你,你現在有花不了的金錢,強大的權勢,數不盡的美女,但等到你百年之後,這些都成了過往的雲煙,一去不複返,如果有種藥物,能讓你長生不死,你能放手嗎?”

“噗!”

馮誌遠終於噴出了嘴裏的茶水,看著大哥道:“大哥,你怎麽會相信這些虛無的東西?長生不老?誰見過?那是神話裏的東西,都是假的。”

馮一眼看著馮誌遠道:“雖然你不相信,但你必須動用一切力量,在李建那裏搶回來那塊翡翠,師傅說了,如果你能搶回來那塊翡翠,他就有能力讓你的位置再次上升,進入省廳,外加十億人民幣。”

馮誌遠的嘴唇一哆嗦,進入省廳,十億人民幣,大哥的師傅真是大手筆,翡翠賭王的本事,馮誌遠知道,這個人說一不二,對於他擁有無盡的財富來說,讓自己進入省廳,真是小菜一碟。

看來,不要再查李建的什麽身份了,找到李建,直接幹掉,搶回來翡翠原石就可以了。李建再厲害,他能和國家抗衡嗎?

“好的,大哥,我一有李建的消息,馬上就通知你。”

馮誌遠看著大哥道。

陳超走出了馮誌遠的別墅,撥通了精神病院長魏軍的電話。

“魏軍,你聽好了,馬上給張智注射藥物,讓他永遠的消失,我馬上過去,在我到達之前,我要見到張智的屍體,你明白嗎?”

“我知道。”

精神病院長魏軍,是一位長的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極其和善,見所有的人都會露出微笑。

他正在處理一個死亡的精神病患者,把所有能移植的器官都切割下來,保存好,一會就有人來取。嘿嘿,又能賣個好價錢呀。

這個

精神病患者,是民政局送來的,為了不影響南洲的市容市貌,原來南州民政局看到大街上的神經病流浪者,都用車拉到別的省大城市裏丟棄,但別的省的精神病,卻被丟棄到南州,這樣,來回的丟棄,南州大街上的精神病患者竟然越來越多。

最後,民政局的人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隻要在大街上再見到精神病患者,全部送到精神病醫院來,讓他們自生自滅。

院長魏軍,看到越來越多的病人,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把那些來路不明的精神病患者,慢慢的用一種特殊的藥物,加速他們的死亡,這種特殊的藥物,又檢驗不出來。

正巧,他的很多學醫的同學在外國各大醫院就職,需要很多人體器官,魏軍就做起了這種生意。

嘿嘿,這種生意來錢來的快呀。

魏軍放下電話,在一個人型的水池子裏加了一點特殊的藥物,然後把那具挖掉器官的屍體放進水池裏,加滿水。

屍體在快速的溶解。

魏軍配好藥物,裝進口袋,看了看手表,陳超大約十分鍾就到,時間還來的極。

當魏軍看到28號病房的時候,微笑著來到窗口前,取出一把手槍形狀的注射器,瞄準了熟睡的張智,扣動了扳機。

李建把車停好,拍了拍雪獅的頭,雪獅跳下車來,和李建快速的接近醫院的圍牆。

雪獅一躍而過,李建也跟著翻過來。

一人一狗,沿著黑暗之處,快速的向病房跑去。

從高明拍攝的畫麵來看,20、26、28號病房,都是平房,好象是一個大院子。

李建在繞了一圈之後,終於發現了那個大院子。

整個院子圍牆很高,一個大鐵門,緊緊地鎖住。

猛然,一個黑影在前麵一閃,顯得鬼鬼祟祟,躲躲閃閃的,也在奔向那個病房的院子。

李建身形如電,幾個起落,追了過來,繞到他的前麵,一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一聲驚叫,下意識的轉過臉來。

“啊!”

李建一看那人的臉,隻嚇得自己毛骨悚然。

“高明!”

李建一聲驚叫,這個人竟然是死去的記者高明。

高明本來被嚇了一跳,就著燈光一看,竟然是李建,高明的神情頓時狂喜,一把拉住李建的手道:“李建大哥,你怎麽才來?我們快去救張智,去晚了,就怕他們要滅口。”

李建看著高明道:“高明,你把錄像機和紙條給誰了?”

“李建大哥,我們被發現後,我負責把他們引開,那兩樣東西我讓胡楊先帶走了,你見到胡楊了?”

李建看著高明道:“胡楊已經被害,現在我們快點進去,去晚了,就怕要遭。”

高明一聽,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牙關死死地咬住嘴唇,竟然把嘴唇咬破。胡楊一直是自己的搭檔,兩人互相配合,暗中揭露了大量的社會弊端,今天卻被害了,真讓人痛心。

李建快速的取出一根細鐵絲,不到兩秒鍾,就把鎖投開,兩人連續打開兩道鐵門,就看到燈光下,一個人在28病房的窗戶前,舉起了一把手槍,向裏瞄準。

高明

一聲大叫:“住手!”

高明這聲住手,把魏軍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看到兩個年情人快速的向自己衝來。魏軍知道不好,轉身對著張智就扣動了扳機。

這種藥物能在瞬間就讓人心髒停止跳動的,隻要這枚針頭打進張智的皮膚,張智在頃刻間,就會死亡。

李建一見這人不聽勸阻,強行要殺人滅口,不由的一聲冷哼,一道白光在手中飛出。

“碰!”

一聲悶響,李建的飛刀打在魏軍手上的注射器上。

“當啷!”

玻璃注射器被打的粉碎,化為碎片。

“嗷!”

雪獅一聲咆哮,快如閃電一般,衝了過去,一下子把魏軍撲倒在地。

李建快速的用鐵絲打開鎖,衝了進去。這時候,躺在**的張智已經被驚醒,一看衝進來兩個年輕人,頓時一臉警覺的大聲道:“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麽?”

高明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多說無益,張智不會相信任何人,連忙把自己的記者證遞了過去,大聲道:“這是我的記者證,趕快走,有人要殺你滅口。”

李建急聲道:“我去救另外兩個人,你們要快點。”

李建說完,快速的衝向另外的兩個房間。

當張智仔細的看了高明的記者證後,一把抱住高明,這個從來不流淚的漢子,終於流出了眼淚,兩年了,自己被關了兩年,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被電療摧殘的已經不成人形,但強烈活下去的意誌,讓他堅持堅持再堅持,今天終於有人來救他了。

“快走!”

高明大聲道。

但張智的雙腿被折磨的早已潰爛,細的如同麻杆一般,根本不能走路。

高明一彎腰,直接把張智抱起,衝了出去。

李建早已把另外兩個房間的兩個拆遷散步人員,救了出來,這兩個人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隻剩下皮包骨頭,李建一手夾著一個,衝了出來。

“雪獅,前麵開路。”

雪獅放開魏軍,向外跑去。魏軍一見有人搶走這三個人,頓時大驚失色,如果這三個人逃走,陳超第一個就不會放過自己,別說心狠手毒的馮誌遠,自己一定會被滅口的。

魏軍掏出手機,快速的撥打電話。

李建一腳踢在魏軍的太陽穴上,直接把魏軍踢暈,向外衝去。

陳超給魏軍打完電話後,帶著三個心腹刑警開著警車拉著警笛,向醫院開來。

自己手下幹掉的那個人是一個記者,但那個記者好像有兩個人,跑掉了一個,但被消滅的那個記者的采訪包被一個陌生人搶走,自己派去的槍手,隻打死了兩個手下,卻沒有打死那個搶包的。一種不好的感覺在陳超的心裏升起,隻有看到張智和那幾個散步人的屍體,陳超才放心,南州不能再出什麽事情了,強拆事件,差一點連累到王副市長,錢光濤和趙冬升把所有的罪行都攬過來了,事情才不了了之,如果張智被關押在精神病院兩年的事再被記者捅了出去,南州再次成為全國的焦點,上麵追究下來,誰來頂罪?想到這裏,陳超的冷汗冒出來了,做替罪羊的隻有自己,弄不好,還要被滅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