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在得到了疑似王威的人的線索之後,便馬不停蹄的感到的比噶。到了比噶之後,他找了比噶一所不起眼的賓館。

住進賓館之後,李建便開始了尋找毒梟的道路,首先他找到了一個買毒品的家夥,從他哪兒買了一些毒品。

之後今天,李建每天都會從同一個人那兒買毒品,連續多次之後,李建總算和那個買毒品的家夥混熟了關係,並且開始有意無意的向那家夥透露出他錢要花光了的信息。

果然,沒多久那家夥就開始問李建有沒有興趣送毒,李建先是假裝猶豫,第二天卻買毒品的時候告訴那家夥他沒錢了,希望能賒點毒品來吸。

那家夥不答應,並且告訴李建,隻要他答應送毒,那麽就會有吸不完的毒品,這次李建答應了。

很快,李建就接觸到了毒梟手底下的人,隻是李建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卻讓他碰見了一個熟人——張龍!

不過張龍似乎是另外一波毒販的人,在見到李建之後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跟在了李建的後麵。

連續兩天,李建都不緊不慢地和張龍的人玩著迂回,並且還偶然知道了張龍似乎在調查他,並且在得知他是半路出家的馬仔之後,似乎對他的興趣更大了。

這一點卻是引起了李建的注意,這天李建正在街上閑逛,暗地裏,透過望遠鏡,張龍用熬得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他緊咬著牙根,思索著,雖然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他的時間可不多了。終於,他還是對自己的手下說:"不能再等了,立刻行動。把這批撤了,換一撥,叫他們繼續跟,記住不要選跟過他的人。你馬上帶人來,在賓館搞他!"

"是。"

帶著剛買回來的毒品,李建用餘光瞥了一眼在暗處觀察自己的三個看守,基本上檢視自己的人每天都會換一批,怕的是撞臉熟,可李建總能從茫茫人海中一眼鎖定他們,隻不過李建一直裝作沒看見而已。

此時,他看見這三個人接了一個電話,爾後再次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李建馬上把頭轉向別處。憑直覺,他們要動手了。

"明白了,不過頭兒,用得著麽?他就一個,我們仨現在過去把他解決了不是更好?"三個人中最年輕那個顯然是急著邀功。

"我警告你小心你的嘴巴!你要是妄動,用不著老子,在他手下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張龍在另一頭惡狠狠地回答,這讓這個年輕的看守打了一個冷戰。

"是,哎哎!人走了,跟上啊!"

李建就這樣吊著自己身後的尾巴不緊不慢地回到賓館。剛走進正門,看見老板也在,估計是前台做事不太小心吧,老板正在訓斥她,見到李建回來,對李建微笑著打了一下招呼。

李建也微笑著回禮,心裏卻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要收拾張龍,畢竟現在他也算是另一撥毒販的人,兩撥毒販打起來,應該沒有什麽人注意了吧!

至於對旅店的老板,李建倒是沒多大負疚感,這家夥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暗地裏也販賣毒品。

"報告,目標已經回房,我們怎麽辦,衝進去?"

"衝?再來十個你們也不是他的對手,等著!叫賓館裏我們的人隻帶武器立即撤出來配合行動

。"

十分鍾後,一群持槍的黑衣人殺氣騰騰地衝進賓館,老板哪裏敢攔?隻能在心裏祈求這群活祖宗快點鬧騰完。

門被毫不留情地撞開,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人呢!"張龍一進來就發現窗戶開著,輕柔的窗簾正隨風而飄,窗外靜謐的景致與窗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眾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向三個看守。

"我們一直守著的,他一直沒出去。"最小的那個看守委屈地小聲辯解。

"靠!老子不知道他沒從正門出去?你沒看見他是從窗戶跑的?"張龍一個耳光就摑了上去。眾人見這陣勢,都不說話了。

"誰負責監視!人呢!"

"我!來的時候您命令我撤出了。"那個負責監視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張龍一拍自己的腦門,懊悔不已,雖然監視器在安裝的頭一天就被發現了,不過安裝在櫃下的竊聽器卻沒有被發現,這也是他留下兩人輪流監視的原因,可自己竟提前讓他們撤了。

張龍不是會隨意推卸責任的人,這確實是自己的失誤,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擅長見縫插針。

"把東西都收了,撤!"張龍黑著臉命令。

"頭,不搜麽?"那個小看守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張龍白了一眼他,徑直超外麵走去。

"你白癡麽?別惹頭生氣,還沒看出來啊?這人是個高手,就算他還在這,也不會讓你找到的。"一個老一點的看守實在看不下去了,不過他不知道,他說的話還真說中了。

李建此時就在隔壁的房間,不過李建此時心裏的打算卻是找個機會收拾掉張龍。

一眾人下了樓,張龍走在最後,看著嚇得發尿的老板,走過去像薅小雞一樣一把抓住他:"把他的登記資料給我!"

老板嚇得顫抖道:"您,您,您說的是誰?"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是,是,是!"

張龍翻著來客登記,很快就找到了李建的信息。

"劉康,怎麽隻有名字?"張龍就覺得自己問了個特別傻的問題,像這種小店,隻要有錢,隨便一人不登記入住都無所謂,更何況是他那種小心謹慎的高手?

"劉康,我記住你了!你!給我去查查這人什麽來路!"隨後,張龍走出賓館,坐上了一輛車,和眾人一起絕塵而去。

他們沒有看見,粘著胡子留著長發的李建,從角落裏推出一輛摩托車,悄悄的跟了上去。

夜幕下的比噶,充滿著多情與撫媚的氣息。在這裏,會享受生活的人總能在夜的推波助瀾下想方設法放縱自己。

迷戀,一所豪華的社交會所,此時正燈火通明,仿佛是一座不夜城一般。在這種並不富裕的地方,一般和豪華這個字眼掛鉤的,總是有著不三不四的關係,迷戀也不例外。

他既是阿卡的又一資金主要來源,同時也是推銷毒品的一大渠道,有時也能

用來和其他毒梟談生意,當然更重要的,也是阿卡的娛樂場所。

同時,也能為他那眾人皆知的身份作一個冠冕堂皇的掩護,迷戀的老板,可有可無的掩護。迷戀,以前叫做深色,之所以改名,是因為阿卡的皮膚比較黑,不喜歡這個名字。

此時,迷戀正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充滿著詭異的浪漫氣氛,隻是,至少今天,這一切和張龍無緣。

白天,當他垂頭喪氣來到這裏和阿卡通話的時候,阿卡大發雷霆,差點兒隔著電話一槍崩了他,一般阿卡都呆在金三角的製毒販毒工廠裏,除了偶爾出來泡泡妞談談生意之外,性格謹慎多疑的他很少出自己的製毒據點。

不過今天,這隻老狐狸要親自出馬了。他命令張龍等他一到比噶就立刻撤回據點。迷戀其實不歸張龍管,而是阿卡的另一個手下布魯嗦管理,布魯嗦,中東人,三十三歲,雇傭軍,不僅擅長各類輕重武器,搏擊格鬥技術,更為重要的是,他有著一副精明的頭腦。

阿卡看中了他的頭腦,但又不希望因此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他一麵利用著布魯嗦,一麵又控製著他,怕的就是他起二心。

所幸的是布魯嗦對於名聲這些完全不在意,他隻想安安穩穩賺更多的錢,越多越好,而阿卡一直也知道布魯嗦的心思,所以讓他負責夜情的管理,而不是插手毒品生意。

張龍此時就一個人呆在夜情地下室的一個單間中,地下室很大,能容納相當多的人,作為頭的他自然有自己的單間。

現在,張龍極度鬱悶,這幾天出的差錯可以說超過了這些年來的總和。從阿卡發那麽大的火氣看,他不大指望自己繼續調查能出什麽結果了,叫布魯嗦上陣?他沒這麽傻,布魯嗦是典型的沒錢催不動的主,把他調開就是最好的證據。

下一步估計是阿卡親自出馬調查,然後自己再滾回地牢找罵,美名其曰,審訊臥底。扯蛋,要是有得審你阿卡早就審了,何必等到現在,那些家夥還有什麽油水。

布魯嗦和張龍誰不知道那隻是一個幌子,一是為了抓住更多來營救的臥底,二是拖延時間,對外就說撬不開他的嘴,沒啥有用的情報,叫那些勢力更大的毒梟知難而退,自己也好不得罪人。

說的冠冕堂皇一樣,事實上等阿卡覺得風聲一過,哢哢幾槍就處理了。阿卡這點小九九,張龍跟了他這麽久會看不出來?

雖然這是他早就想到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看著阿卡這麽做,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他再次對現在的生活感到厭倦。

阿卡並不是一個好的領導,他有野心,這是好的,他貪心,作為毒梟也很正常,可是他完全不拿兄弟當一回事,這讓張龍傷透了心。

張龍拚死拚活這麽多年,他所得到的報酬,說出去都丟麵子,而上次阿托夫殺了自己的人他居然那麽穩得住。

"不行不行,我不能這麽想,我到底在想什麽!"張龍狠狠給了自己一拳,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一個人繼續抽著他的煙,排解著鬱悶,煙頭早已塞滿煙灰缸了,門外弟兄們攛掇賭局也有一段時間了,應該到白熱化的地步了,可惜,今天他完全沒心情。

等等!

太安靜了!

從剛才開始門外好像就沒什麽動靜了!? 張龍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正準備拿出槍,一把槍對準了他的太陽穴,同時自己的右手被死死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