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你從哪裏搞來得消防車?”蘇雲問,“那幫家夥慌得就像是吃了一肚子跳蚤,亂蹦一氣,你來得時候他們呼喚的那叫什麽來著?”

“你忘了?”劉貴搓著耳朵回答,“你們出發之前,李建已經讓我們先期通過特殊通道抵達了這裏,而且李建也為我們準備好了消防車,隻等聽到軍港這邊火光衝天,我們就出發。”

“久旱逢甘露。”李建回答,“你可以回去找他們領賞,讓他們請你吃檳榔。”

“拉倒吧你!”王凱擦著褚家時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D島島這幫人的檳榔西施,其實就是站街女,唉,真沒勁,還不如請我們吃鹵肉飯喝清酒來勁。”

“喝清酒?還還不如回你老家喝清水來勁呢,前一陣子這裏汙水泄露,你連清水都喝不上,我看你幹脆回家喝清水算了。”

“他老家在陝西榆林,連清水都沒有,你讓他喝個屁……”

“那還是在這裏吃檳榔西施,順便再吃點本地鹵肉飯吧。”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在D島本地,很多拉客的三陪女都是以賣檳榔作幌子的,俗稱檳榔西施。所以當地人管嫖娼就叫做“吃檳榔”。很奇怪的是,檳榔西施居然和D島名吃鹵肉飯齊名,真是不知所謂。

眾人笑做一團。消防車駛入了台南市那霓虹燈閃爍的夜色之中。

一切都在按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然而前麵卻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情況在醞釀著。

李建率部潛入普隆軍港的行動完美無瑕,這得力於前期安插在市區的工作站的支持。

這場火災可圈可點,沒有造成人員傷亡,而且給消防車的進入提供了前奏,幾輛消防車順利借走了特戰隊員並將他們運送到市區。讓他們可以投入下一場行動。

蘇雲帶領五名特種部隊隊員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他們從車裏看到那座白色的小樓上人影憧憧。他對坐在身後的王凱說:開始吧。

司機將車子移動到路邊的無線通信中轉塔那裏,他們很快的打開了中轉塔下麵的長久沒有打開過的鎖。王凱麻利的爬上中轉塔,從一台看上去比磚頭還要厚的筆記本電腦上麵拔出一個線頭,接到了發射塔最尖端的一個接口上。

“開始,”王凱用手機通知下麵的王凱,“我們有十五分鍾左右的時間。”王凱扶了扶褚家時對蘇雲道:“這十五分鍾可以幹擾附近的無線信號,使所有的無線通訊出現噪音。但是時間太長會引起注意。”

蘇雲開著警車和幾個裝扮成移動通訊工作人員的隊員帶著工具箱向白樓駛去。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滿臉皺紋的老人,穿著長衫。

“我們是通訊公司的人,你們這個地段的無線訊號出現故障,我們來你們這裏察看一下是否有幹擾裝備。”蘇雲禮貌的用台語道:“請你們配合合作。”

老人用一雙銳利的眼睛盯了他們一眼道:“我去給管家說一聲。”

“怎麽回事?”一個尖

嘴猴腮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暴戾之氣。

“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無線發射裝置,附近的無線訊號受到了幹擾,我們懷疑。”

“哼!”瘦子冷笑道:“明知故問,我們的發報機是經過電信部門批準的。”

“所以我們就來看看你們的設備是否頻段出現錯誤,有必要的話還需要調整。最近這裏的移動通訊設備都出現了噪音,很多客戶都來投訴。”王凱提了提受理的工具箱道:“很快的。”

“那好吧,”瘦子不陰不陽的笑著鞠躬伸手道:“請。”

“謝謝。”蘇雲禮貌的點頭示意:“可是你們的設備。”

“老王!”瘦子活動著下巴對穿長衫的老人道:“還不給客人領路?”

老王點頭稱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領著他們走進了樓上的一個大廳。

蘇雲感覺到老王回頭看他們的眼神就像一道閃電,令人不含而栗。

他們準備在發報機上做手腳的時候老人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他們。直到最後王凱在蘇雲的示意下心一橫把一枚黃豆大小的無線分離解碼器裝到了無線發報機的穩壓器下麵。

這枚解碼器可以讓他們在最近的幾天收集到關於對方的一些緊急通報情況。

調試完畢他們走出屋子的時候王凱無意中踩到了老王的腳,忙不迭地說對不起。老王一語不發。

“還真他媽的噪音這麽大,”他們下樓的後看到瘦子在拿著一部帶攝像頭的高檔手機罵著。

老王送他們走出白房子的時候,突然朝蘇雲的左臂抓了一把,蘇雲疼得咬著牙“哎喲哎喲”叫個不停,老王冷笑。

“大伯,你是幹什麽呀?”蘇雲假裝惱怒的看著老王道:“我得罪您啦?”

“小子,你剛才踩到我的腳啦,”老王笑著道“以後小心點!”

“是他踩的!”蘇雲委屈的申訴道:“讓我背黑鍋!”

“後會有期。”老王嘴角撇出一絲冷笑。

“我覺得這個老王不正常。”王凱道。

“李建來的時候說讓我們不要動用武力,除非遇到生命威脅。”蘇雲回答道。

他和隊友們分別被“分配”到了重刑犯的房間。這大都是些殺人犯或者毒販子,往往都是處以重刑的。

李建穿著囚衣走進牢房的時候看到犯人們都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他。他知道在牢頭走後,一場格鬥在所難免。

很多喜歡鬥雞或者鬥狗鬥蟋蟀的人都知道,把動物囚禁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一段時間後,它們內心深處的仇恨、憤怒以及渴望就會在新的同類出現的一瞬間凝聚為鬥誌。

一旦發生爭鬥,就會不顧一切的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雖然人不同於動物,但是大致相同,隻不過不會真的拚命罷了。

一個絡腮胡子走了上來,摸了摸李建的頭對他的夥伴們道:“還行,能用。”

“嘿嘿嘿!”

“呼呼呼!”

“嗬嗬嗬

!”

“嗚呼嗚!”

犯人們發出陣陣怪笑。

很快他們就都不笑了。絡腮胡子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一言不發,就像一個因為收成不好而滿腹心事的莊稼漢。

一個刀疤臉用手指頭剔著牙縫走過來,問:“犯啥事了?兄弟哪條道上的,跟誰辦事?”

“我犯了吃飯罪,人行道上的,跟自己辦事。”李建回答道。

“有個性。”刀疤臉發出刺耳的笑聲,犯人們也都再次發出種種怪笑。刀疤臉也仰臉大笑,突然刀疤臉一拳朝李建的小腹打了過來,李建順著刀疤臉的來勢抓住它的手腕一提一送把刀疤臉甩到了牆角。

未等刀疤臉發話,犯人們一擁而上,向李建撲過來。

李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這群烏合之眾。

他等這些張牙舞爪的家夥靠近自己時,猛的彎腰,瞬間打出三拳,將衝在前麵的三個笨蛋打得捂住肚子悶哼,接著一記掃襠腿閃電般使出。

四五個犯人當場倒地砸在了一起。剩餘的犯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李建已經繞到了他們身後,使出全力朝他們的後腰揮拳猛擊。

他知道和這群亡命之徒較量應該速戰速決,而且隻有第一次給其迎頭痛擊才能震懾對方,所以出招又快又恨,這些不自量力的家夥差不多隻要挨一下就失去了反擊能力。

剩餘的幾個未受傷的犯人狂吼著撲上來的時候,李建身子一側,抓住一個矮個子犯人的手腕用力一擰,隨即用肘猛擊對方下額骨,這個家夥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與此同時他隻覺得腦後生風。

不及回頭,而麵前又有一條壯漢撲了過來,他故伎重演,低頭一記秋風掃落葉,隻聽得陣陣慘痛的哀嚎不絕於耳,有三四個圍攻者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有三兩個偷奸耍滑的主此時看著李建三兩下就料理了這一群狠角色,頓時嚇得嘴巴一開一合,驚為天人。

李建心平氣和的對地上滿臉驚異的犯人們解釋道:大範圍攻擊。

地上滿是狀態各異的痛苦的叫喚著的犯人。剩下的三兩個未受傷的滑頭早已經膽戰心驚,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李建走到剛才被自己同時踢翻在地的那幾個犯人跟前,彎下腰剛想說什麽。那幾個犯人驚恐的看著他身子向後爬著退去。他站起來,歎了口氣回轉身子搖了搖頭坐在了角落的**。

“老大!”刀疤臉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喊出,親切的叫聲還未落幕,就撲通一聲拜倒在地上。

“老大!”

“老大!”

犯人們親熱尊敬的叫聲不絕於耳,有來上煙的,有來脫鞋的,有來收拾床鋪的,有來唱小曲兒的,他們的態度就好像見到了多年不見的有錢親戚。

牢房裏麵很熱,當然這裏決不會有空調電扇。但是李建卻享受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純手工電扇。在刀疤臉的安排下,兩個犯人每人手執床單的兩個角,用床單給他‘開電扇’扇風,直到他睡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