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將麵罩接下來以後,李建便看到了身在其中的陸炳坤嗎,剩下的七人他確實一個都沒有見過,但是光從麵相上來看,這些人都是須發白眉,看起來至少有一百歲以上的高齡。

而且在其中居然還有一個女性,隻見她頭發都已經白了,臉上的肌膚確實光華如玉,看起來居然隻有二三十歲的年紀,如果將她放到大城市的大街上,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她隻有二十多歲,這女子長得非常的美貌,但是眉目間卻是始終帶著一絲的憂鬱的神色。

另外的人,被叫做'郭老'的男子身材非常的高大,李建看了一下他的麵容,居然有幾分郭偉華的影子在裏麵,心中便是清楚,此人多半便是郭偉華的家長了,隻是不知道是郭偉華的爺爺,還是郭偉華的太爺爺。

而另外幾個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各自都有自己的特點,隻是每個人都是一襲雪白的頭發,雪白的眉毛,看年紀也是不小。

陸炳坤看見李建愣愣的看著這些人,冷哼一聲道:"小子,你看什麽看,見到長輩還不知道行禮?你說我哥怎收了你這麽個蠢徒弟?"

一聽到陸炳坤提到了自己的哥哥,那個叫做'郭老'的人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但是也沒有說什麽李建在一旁暗自糾結,這人看起來脾氣一點都不好,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麽惹到了這個人。

而在陸炳坤提到自己的哥哥之後,那個女子卻是神色忽然一動,隨即又回到了現在的那種憂鬱的狀態,隻是這個李建卻沒有看到。

不過現在陸炳坤既然說了,李建也不能愣著不說話,眼前的人都有他爺爺甚至太爺爺的年紀,但是在來之前陸炳坤就說了這些都是'老友',並且看陸炳坤的樣子,這些人應該跟他也是平輩,要是李建耀行禮,就得交叔叔伯伯。

可是這些人的年歲卻都是大了他太多,要叫叔叔伯伯,難免有些尷尬,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一個不知道是郭偉華爺爺還是太爺爺的存在。

李建和郭偉華可是兄弟相稱,李建指導站這些老一輩的人最在乎的便是輩分觀念,要是'郭老'知道一個自己孫子或者重孫的人叫自己'叔叔',以他暴躁的脾氣,恐怕連郭偉華都不會再相認了,這可就真的是李建對不住郭偉華了。

然而現在李建有不能不叫沒有辦法,他還是隻能拱手行禮,恭恭敬敬的叫道:"各位叔叔嬸嬸,弟子李建,見過各位叔叔嬸嬸!"

那個女子聽到李建的話,本來要上前,卻是又退了回去,而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矮胖的男子卻走上前笑道:"世侄兒啊,不用見禮,你師傅和我們都是老友了,不用見外,我叫做王文懷,你可以叫我王師叔,也可以叫我酒罐子,你看這個'郭老',叫做郭振林,原先可是你師傅的摯友!'

王文懷說到這裏,郭振林卻是冷哼了一聲,似乎對於王文懷的話並不讚同,王文懷也沒有在意,反而是指著另外一位矮個子的男子道:"這位是張儉,原

先在山東一帶可是有著'山東猛虎'的外號,這位,"

說著,王文懷又指著另一個人道:"叫做司徒功靜,江湖上人們都叫他'文靜公子'是你的司徒師伯!"

司徒功靜聽到王文懷的話,走上前對李建一笑道:"你別聽著酒罐子的,我那叫什麽'文靜公子'我叫'好動公子'!"

而這個視乎最先說出'郭老'的那個人卻上前道:"什麽'好動公子',你現在老了,應該改叫'好動老爺'或者'好動老公子'這才符合現實嘛!"

司徒功靜聽到那人的話,隻是指著他一笑,卻沒有說什麽,想來也是平Day裏習慣了,而那人又繼續道:"我就不用王胖子介紹了,我叫做公孫不言,偏偏人不如其名,我話多,特別是對這幾個老家夥,話就更多,他們想宰了我,可惜手藝不夠,一直都沒有成功,我們都不重要,那個美女婆婆,你可要好好的孝敬一下,她叫做阮伶,就是你師傅見了她都得好生照料的!"

聽道公孫不言的話,阮伶還沒有說話,郭振林卻是突然暴喝道:"公孫,你是不是想打一架?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這幾年的功夫是不是又有長進了!"

公孫不言看了郭振林一眼,不屑的道:"暴老頭,你以為我怕你,我今天就要看看,是你的昆侖武功厲害,還是我的鬼頭刀厲害!"

就在公孫不言和郭振林就要打起來的時候,最後一個人確實忽然上前,一邊一個一把抓住了公孫不言了郭振林,對李建微微一笑道:"小李啊,老夫我叫做周同,你可以叫我周師叔,我們七人都是世交好友,老了便躲在這個深山裏麵,自己去了個外號叫做'昆侖怪傑'怪是怪了點,傑就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幾個老家夥再找和山裏麵呆得久了,難免有些閑來無事,希望你不要見笑啊!"

李建看著這個周同,心裏一動,李建剛剛明明已經見到郭振林和公孫不言的內力已經開始爆發,但是被劉同一手按住一個,竟然直接就給壓了下去。

公孫不言的武功李建並不知道,畢竟隻是躲過了公孫不言的一刀,而且公孫不言也沒有後續的攻擊,並不能代表公孫不言的功夫如何,但是李建和郭振林卻是實實在在的交過手,郭振林的內功幾乎已經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化境,再加上昆侖內功天生的優勢,就更加的厲害。

公孫不言既然能夠毫不顧忌郭振林,功夫自然也不會比郭振林低,這個時候兩個武功超凡入聖的人居然就被周同輕飄飄的壓製住了,這劉同的功夫恐怕已經到了驚為天人的地步。

對於這樣的人,李建的心中保持著天然的敬畏之心,而劉同的話一說出口,李建連忙拱手行禮道:"周師叔說笑了,師侄哪裏敢笑話極為師伯,師侄初來乍到,有什麽做的不

對的地方,還希望師伯能夠不吝教授!"

周同看著李建頷首一笑,又轉過臉對陸炳坤道:"陸師弟,陸師兄了收了一個好徒弟,可惜他卻沒有能夠看到,師侄將來的成就必定會在你我之上!"

陸炳坤麵對周同也不敢太過放肆,恭敬道:"周師兄謬讚了,這小子自己不懂事,惹了大麻煩,幸好有神醫林不恭先生出手,才保住了他一條性命,還給他再造為人,隻是這小子天資愚笨,這麽久了還沒能夠運用自如,所以才前來麻煩周師兄,希望周師兄能夠指點這小子一二,也算是這小子的一場造化!"

周同聞言微微一笑,看著李建道:"師侄,你全力打我一拳試試!"

李建頓了頓,看了陸炳坤一眼,之間陸炳坤給他做眼色,讓他不用顧忌,全力出手就是,李建對周同一拱手行禮道:"那就請周師叔原諒師侄的不敬了!"

說完話,李建緩緩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全力的將自身所有的內力提了起來,周同看著李建全力準備,隻是微微含笑,並沒有什麽動作,李建陡然暴喝一聲,然後整個人全力發動,一拳直接打向了周同的胸口。

隻聽見砰的一聲悶響,周同的胸前一拳淡淡的氣浪緩緩的擴散了出去,而周同還是微笑著看著李建,而李建就感覺自己這一拳似乎打到了什麽莫名其妙的地方一樣,既不是軟綿綿的完全沒有辦法著力,也不是金剛不壞一般完全撼動不了。

就像是李建平時給戰友兄弟玩笑的時候輕輕的打了一拳一樣,但是李建這一拳卻又是明明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這隻能說明周同的內功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

李建甚至懷疑,以周同的武功,恐怕就是子彈都不能夠傷到他分毫,隻是不知道周同的武功是何門何派,居然有如此的神奇。

似乎是知道李建的想法,。周同笑道:"老夫我修的功夫乃是佛門的不動金剛,金剛之力,慈悲心腸,隻是師叔我自己功力不夠,既不慈悲,也不如金剛才道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剛剛看你那一拳,既有佛門的大力金剛掌的剛猛,又有武當綿掌的陰柔,這本來是兩種不相容的內功,卻被你柔和到了一處,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該是學了東方家的一心二用之術,師侄天資過人,身懷各家之長,師叔當真自愧不如!"

聽到周同的話,李建心裏幾乎是翻起了一股驚濤駭浪,自己就是一拳,周同居然就能夠將自己的所有的武功路數分析得清清楚楚,這份見識,這份能力便已世間罕有的了。

而聽到周同的讚揚,李建更是不敢自負,恭敬的道:"周師叔謬讚,師侄誠惶誠恐,師侄就是再努力,也難以企及師叔的一星半點!"

周同含笑著擺了擺手,轉開話題道:"師侄已經來了這麽久,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呆著了,師侄可跟我一同會住處,到時我們在好好的談談!"

李建一躬身,周同一笑,便先一步往前走了,其餘幾人便也跟在他的身後,一同走了,而李建則是在最後麵跟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