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配之我們結婚了

“九殿下!我終於找到你了!”小助理興奮地撲了過去,臉上掛著想要把眼下的渣攻殿下一口吞到肚子裏的表情。

某人嚇了一大跳,再看看眼前人的長相,分明跟海報裏的九殿下臨江月長得如出一轍。當初的美工妹子可是跟他麵基過的啊,好多見過他的人都說那簡直就是對著他畫的速寫。→_→幸虧海報上畫的是Q版的,要是真人比例的,估計就會有妹子拿著海報在街邊蹲守了。

所以眼前這個人是怎麽回事?忽然冒出來不說,長得那麽像那張海報,而且還口口聲聲叫他“九殿下”?

額,等等,還有聲音!誰能告訴他,為什麽眼前的少年的聲音也跟他那麽像?這麽直接Ctrl+C, Ctrl+V真的沒有關係嗎?

=口=蒼天啊,他是混耽美(劃掉)純愛圈的,腫麽會有私生子這種產物?而且算算年齡也不對啊!

某人雖然一向腦洞過大,遇到眼前的事還是有點發懵,想了又想,總覺得這件事件太詭異,劇情明顯不科學。

Σ(っ °Д °;)っ不會是次元牆塌了,二次元的臨江月爬過來找他了吧?

(畫外音)臨江月:誰讓你把我塑造得那麽渣的?本殿下明明風流倜儻,英俊可愛,腫麽就被你弄成渣攻殿下的?賠本殿下的名譽來!

某人很是驚悚地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跳,火速合上車窗,躲在駕駛艙深深吸氣,猛地一踩油門,直接竄進了小區。

“殿下,殿下!”小助理在外麵大叫,表情要多沮喪有多沮喪,要多失落有多失落,特別的可憐。

某人沒敢回頭,回到家才給林希打電話。結果剛好撞上對方的登機時間,手機也是關著的,隻好丟開手機,驚魂未定地趴在床邊上網。

冷靜下來的某人當然明白,就算是次元牆略有不穩,也總不至於出現二次元人物直接跳到三次元的狀況。

某人覺得自己必須是想多了,但是今天的少年明顯是自己的腦纏粉,而且一個聰明得可以找到他住處的腦纏粉。

這麽想來,雖然不至於驚嚇到落荒而逃,卻也還是有點後怕——萬一真的是跟蹤他什麽的,還能不能給他空間好好當渣攻了?

微博上依舊是各種他,好多劇組都跟他打過招呼,說是這兩天出劇。他看了看那些劇帖宣傳,也就都一一轉發了。

前段時間因為海藍的忽然出現和光速交音,兩個人以前的主役已經大大小小平了不少,剩下好多劇都是長篇,出了一期還要接著收下一期的音。某人最怕被催音,這陣子又心裏煩躁,急著刷了各類留言就打算關了企鵝去看電影。誰知剛點了右鍵,就又有臨時會話跳了出來,在屏幕下方閃了又閃。

某人本來想點叉,奈何處女座天生的強迫症使然,盯著屏幕看了又看,還是默默點開了會話。

來自《戀戰》劇組群折子戲的臨時會話。

折子戲?這不是那個聲線跟自己很接近的CV嗎?不過貌似折子戲更善於唱戲腔,聲音也比他要清亮些,在《戀戰》裏雖然是輔役,但跟一直沒什麽交流。

折子戲:殿下,冒昧打擾你真是抱歉。

青梅煮酒:你好,沒事,我剛好不忙。

某人本來就因為次元牆的事有點鬧心,一直想找人聊天又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眼下這個折子戲主動送上門來,雖然看起來老實謹慎了些,能陪著自己說一會兒話也是不錯的。於是某人十分溫和地接受了幫忙分析劇情的要求。

原來折子戲新接了圈子裏有名的cos show,規則就是找幾個CV同時COS一位大家都知道的CV,pk賽製,看最後誰cos得最到位。而這次的主題,就是COS渣攻殿下。

某人聽了就覺得奇怪:圈裏的人都知道,折子戲的聲音跟自己的最接近,怎麽可能在這種小case上犯難,還偏偏要找自己這個正主商量?

經過一番解釋,某人才知道,原來為了避免有些CV隻是單純因為聲線優勢而取勝,其中有一個環節是用變聲器的,把所有參選人的幹音都調整到同一程度,然後跟被COS的正主的幹音進行對比。

某人聽了不免炸毛:所以你們要我的幹音?

折子戲不好意思地表示:殿下,我們不止需要你的幹音,還需要你教我你平時運氣和轉音的技巧。

某人左右無事,又想找個人說話,果真依照折子戲的請求,細細把自己的經驗都傳授了一番,不僅給了幹音,兩個人還在yy上開了小房間,各種深度探討。某人第一次跟折子戲語音聊天,發覺對方果真像大家說的一樣,聲線跟自己十分接近,心裏更是開心,細細講解起來各種用聲技巧,親身示範,大有言傳身教的意味。

說到底,某人當初是被海藍帶進圈的,並沒有接受過什麽社團培訓,眼下純粹是存著帶徒弟的心思,拉著折子戲說了又說,有耐心得儼然不像一枚純粹的渣攻了。

聊到午夜散場的時候,折子戲才問了某人怎麽過年也待在家裏,難道不出去玩嗎?

某人打著嗬欠表示,剛送了人出門,沒什麽事就在家裏休息一陣子。兩個人互道晚安之後,某人關了電腦,算算時間,覺得林希差不多該下飛機了,就又打了電話過去。對麵依舊是關機狀態,也不知到沒到B市。

某人悶悶地睡過去,到了半夜,就開始做夢,先是海藍對他伸出手說跟我回家,然後畫麵一轉,不知怎的,就變成了他拉著林希的衣角說,別走,跟我回家。身後響起的是海浪拍擊的聲響,掩蓋住歎息,起起伏伏。他回過頭,卻始終找不到海水的影子。

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明明睡了一整夜,卻因為那夢裏的自己悲傷得太真切,竟連醒了都覺得不舒服,一個人抱著林希的枕頭坐了半天才又拿過手機撥給昨晚沒開機的人。

林希還是沒開機,他不免心慌,洗漱之後就去客廳煮咖啡,因為覺得靜,還順手開了電視。電視播的剛好是新聞,某人一邊倒咖啡豆,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主持人用濃重的播音腔一字一句地講各種要聞和新聞事件。然後手裏裝咖啡豆的盒子忽然落了地,也來不及撿,急匆匆地跑到電視前盯著眼前的新聞。

“新華社消息,昨晚22時許,由S市飛往B市的一架飛機因天氣故障緊急迫降,左舷機翼損毀嚴重,目前已造成12人死亡,34人受傷,傷者已被送往附近醫院接受治療……”

他緊緊盯著屏幕看了又看,猛地衝進臥室拿起手機又開始撥林希的電話,還是關機。腦洞大的人不免想到前一晚的夢,心裏亂成了一團麻,頭腦卻是格外的清醒,拿著手機想了想,一邊撥給機場,一邊抓起車鑰匙向外走去。

機場的電話早就已經爆滿,完全打不通。他按了電梯按鈕,又查了離機場最近的那家醫院的電話。也許是太早的緣故,也許醫院的人力都放在了搶救傷者上,對麵始終沒人接電話。他匆匆進了電梯,盯著慢慢下跳的紅色數字,恨不得自己直接從樓梯跑下去。

趕到醫院的時候,果不出所料,裏麵慢慢擠著醫生、護士、傷員、傷患家屬還有被臨時調來維持秩序的警察,顯然已經亂成了一團。

他一連找了幾個問訊台都查不到林希的名字,想了想,又轉頭讓人查“顧西”,卻還是沒有任何記錄,隻好一層樓一層樓地查看各間診室。

這間距離機場最近的醫院並不算大,隻有五層樓,裏麵的醫療設施也多半陳舊。他把醫院的大半病房都找了,剩下的都是些慢性病和普通門診,再沒有關於急診和搶救有關的消息。

他頹然站在醫院的大廳看著被推來推去的擔架車和無數人發紅的眼眶,頭腦間一片空白,默默走出了醫院,又開車去機場。

幸好眼下大部分家屬都去了醫院,他總算在機場找了員工幫他查詢林希的狀況。那員工對著名單核實了一圈,疑惑地看他:“名單裏沒有林先生的名字。”

“那顧西呢?”他又追問。

對方搖了搖頭:“也沒有,乘客的登機記錄裏沒有這個名字,您是不是記錯了班機?”

他怎麽會記錯班機?從S市飛往B市隻有那麽一趟夜間航班。他當時還勸過林希,說是在家睡一覺再走,結果林希說第二天還有會議,必須一早就到。現在想來,如果他當時攔著林希,或者讓林希白天就走,也就不會有眼下的事了。

隻可惜,當時的他一心想著留林希多待一會兒,不用一個人冷冷清清地聽爆竹聲。

因為出了事故的原因,當天的航班都已經停運,眾多旅客滯留在機場,身邊堆放著大大小小的行李,看起來又疲憊又急切。

他繞過大廳,走到沒人的玻璃窗前給公司的值班室打電話要了總公司的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才撥了過去。

總公司業務廣,即使過節也是要輪值上班的。果然很快前台接了電話,一道甜美的女聲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

他清了清嗓子:“您好,我找顧總經理。”

對麵的女生停頓了一下,才說:“對不起,先生,顧總經理正在開會,如果您有什麽事可以留言,或是留下電話,等會議結束,我會進行轉達。”

他冷冷清清地丟下一句話:“你就跟他說,我姓竹。”

後半段的彎彎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