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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你沒必要這樣。”看著麵前容顏峭冷,麵如冰雪的男人,跡部也有些無奈,當然心裏暗暗的欣喜被他給壓下去了。

已經七年了,這個男人就這樣沉默著跟著他七年了。國中時,跡部真的是沒想到手塚會升去冰帝,天知道在他看見入學名單裏的那排名字時,還下意識的用手去揉了下眼睛。等到確認名單裏那個人確確實實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手塚國光時,他的反應就是‘難道青學終於破產了?這樣的話,為了以後有個對手,本大爺是不是應該匿名捐點錢給青學?’這個想法在他腦海裏起碼盤旋了半個小時,最後他忍不住撥了個電話給手塚才終於將念頭消掉。

幸虧當時的學生會隻有他一個人,不然這麽不華麗的一連串事情被人看去還真是有損他完美無缺的形象的。

兩人最早的糾纏是在什麽時候呢,對了那場雙部比賽,國中三年級的關東大賽,冰帝對青學的那場,他贏了,冰帝卻輸了。那是他們兩人糾纏的開始。等到那年夏天的日美友誼賽,手塚突如其來的的表白完全震暈了他。雖然他一向自信自己的魅力,可是當這塊冰山微紅著臉,滿臉溫柔的說著‘我喜歡你’時,哪怕是現在跡部也能清晰的記得那時的怦然心動。

最初的心動就是那時開始的吧。

心動隻是一瞬間,但是手塚當時的樣子到現在跡部卻也沒有忘掉。若跡部隻是普通家庭,或者家裏還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什麽的,跡部想他也不會拒絕手塚的。起碼他一向是忠於自己感覺的人,手塚表白那刻,他砰然心動沒有顧慮的情況下,一定會接受對方。然後在兩人慢慢的相處過程中,這份心動要麽繼續加深變為深愛,要麽泯然與眾,最後慢慢消逝。不管怎麽兩人一定會有個結果,而不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不前不後的耗了這麽久。雖然他覺得這是手塚單方麵的不放棄而已。(女王明明心裏暗喜的說~~)

他一開始就知道兩人不可能在一起,於是那刻的砰然心動就被跡部埋在了心底,等著它自己慢慢消散。如果手塚在他拒絕後也就隨之放棄了的話,是百分之百有可能的。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手塚為了他,來到了冰帝,為了他,放棄了職網——原因隻是‘我怕我不在的時候你的身邊出現了別人’,為了他,跟去了哈佛。

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切,雖然從第一次表白過後,手塚再也沒有說過‘喜歡’之類的話語,可是他的所行所為卻句句都在訴說著愛意。可以說這七年,跡部是在手塚這種無形的愛意中度過的。哪怕七年來手塚再也沒有表白過,但是跡部卻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男人不愛自己。

看著手裏的簡曆,跡部實在沒有辦法。從公事上來說,手塚的確是跡部財團法律顧問的最佳應聘者。這份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的學曆首先沒得挑,再次費力昂律師事務所的推薦信也很有分量,再有底下這一疊的過往官司記錄也非常榮耀,力壓其他應聘者。從私事上來說,他們認識了七年,對於手塚的性格和處事方式也早已了解透徹,比起他人,手塚無一要得他的信任得多。

所以,最終結果就是這人還是繼續這樣滲入他的嗎?從他的學生,到他的工作時代?

“好吧,下星期一開始試用期,為期三個月,表現得好的話,可能提前升為正式員工。可以嗎?”

“可以。”

最終跡部還是留下了手塚,其實就算這次應聘,手塚的簡曆不是最好的那份,跡部想他最後可能還是會選擇手塚的吧。因為,這些年,手塚也不是絲毫沒有進展,起碼他真的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個沉默卻溫柔的男人。若是哪天他決意離開自己的生活,放下對自己的執著,跡部想他也是會不習慣的吧。

“總裁,這是今天的會議記錄和明天的行程表,您看一下。”

“好的,放著吧,你可以下班了。”跡部揉揉額頭,抬手示意了一下,這段日子,實在是太忙了。美國證券交易所的波**也影響了整個世界的金融市場。連他也不得不加了一個月的班,通宵達旦數日,才將公司裏的交易差額拉平,不至於虧損。讓這次金融危機平順的,將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

“對了,總裁…”

“說。”抬眼看了一下難得這樣語義躊躇的助理,跡部決定抽空聽聽他強悍的助理是不是出現了什麽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這樣的機會還很很難得的。

“我剛剛看見…嗯…手塚君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挽著手走了。啊,不是,是一個漂亮的小姐來公司等手塚君,然後挽著手塚君的手走了。”說完似乎是怕跡部生氣一樣,立馬溜走了,還不忘小心的帶上門,沒有放出一點聲響。也就沒有震醒怔愣住的跡部。

跡部的確是愣住,他也承認在聽完後心裏也的確是痛了那麽一下。後麵的就剩下了麻木,仿佛什麽感覺也沒有。所以跡部覺得他也許也不是那麽喜歡手塚的吧?為什麽聽見這樣的消息隻是痛了一下,接著就完全沒感覺了呢?(親~這世界還有一種說法叫做痛到麻木,或者女王大人你隻是反應神經遲鈍?~)

於是接著他該幹嘛幹嘛,手下文件的簽名一如既往的大氣,華麗,漂亮。跡部欣賞了一會自己的簽名,然後完了還看了一會兒德文原著。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赴約了。

“可真是難得見你一麵啊。”跡部來到預約好的地點,看見那個拿著湯匙慢慢攪著咖啡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認上天的確是很厚愛他。如今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幸村精市,已經是世界排名第一的職業網球手,並且是目前在位時間記錄最長的一個人,並且現在還在持續打破著這個記錄。上天真是將所有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了眼前的人,傾世的容貌,炫目的才華,忠貞的戀人,還有享譽全世界的名氣。就算他的戀情在開始的時候遇到了點挫折,現在不也被家人接受並給與了祝福了嗎?

還有什麽是他沒有的?

跡部覺得這一刻他是有那麽一刻的嫉妒的。容貌他有,才華也有,名氣那是當然的。唯一的就是沒有戀人。想到戀人,跡部眼前閃過手塚的臉,同時想起助理的話,心裏也就越發的酸,老天太偏心了。

“我說了半天,你怎麽一句話也沒有。”對麵的幸村停頓了下,然後細細觀察了一下跡部的表情,是那種關心卻不讓人厭煩的注視,“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工作?這次的金融危機給跡部財團帶來的麻煩?”看著麵前人擔憂關心的眼神,跡部覺得自己剛剛心態很有問題,明明沒什麽事情的,怎麽就自哀自怨起來?太奇怪了。

“沒什麽大事,已經度過去了,損失也降到最低,比起其他財團來說,跡部財團算是最好的了。”跡部平複下心裏奇怪的情緒,用以往的語氣說道。

“不是財團的事,那就是…你和手塚?說實話,你打算什麽時候給人家一個名分啊?好歹人家為了你也苦守寒床,寂寞孤窗了七年了,大好的年華都花在你身上了。總得有個結果,你不會是想這樣再來個七年吧?!你當然是不在意,可是手塚不見得會等啊。一百步,人家已經完成了那九十九步了,你不要等到人家放棄了,你才邁出那一步,到時候你可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聽著對麵人喁喁細語,帶著優雅的淺笑,不聽話語的內容,的確是很有一番享受,沒看見周圍人頻頻側目嗎?雖然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臉,一個一年四季財經版沒下過版麵。另一個天天體育版,再加上時不時的電視比賽播放,不認識的很少。

“沒那麽容易的。”跡部何嚐不想有個結果,可是手塚沒再表白過,所以他也不能直接說你放棄吧。他幾年來壓下家裏的聯姻要求,心裏還是有那麽點期待的。

跡部也有想過當手塚再次表白時,他還能不能像第一次時那麽幹脆的拒絕。可是光想一想,他心裏居然也會疼痛難當,所以他也就從來不想。兩個人這樣過一天算一天吧。直到手塚放棄,或是家裏緊急*婚。父母一向愛他,除了前幾年提過兩個女孩讓他考慮看看,被他以事業為主拒絕後再沒提過。哪天他們真的希望他,跡部想他是不會拒絕的,倒是手塚……

或許就真的會放棄了吧……

想到這,跡部不由輕輕歎口氣,帶著他也說不明的惆悵。(情商低木有辦法)

“對了,我聽說手塚老爺子正在給他孫子物色相親人選呢,因為真田已經有了個交往的女朋友,真田老爺子在手塚老爺子麵前炫耀他的曾孫馬上就要抱到了。所以,手塚老爺子為了掙一口氣,也就讓手塚國光趕緊挑好對象結婚讓他抱曾孫。你是知道的,手塚和真田家兩個老頭子爭了一輩子,什麽都要比。”看著對麵淺笑著的幸村,跡部第一次覺得他的微笑也有不好看的時候。

“早晚的事。”跡部艱難的想出一句話,就不想再多說了,他覺得可能是連續一個月的加班讓他的身體疲憊累積到了最高點,現在他累得連話也不想多說了。

“好了,我得走了,下次再聊。”看著幸村起身向外走去,跡部也隻是點點頭。

然後看著落地窗外幸村和柳生牽著手緩緩路過,毫不避諱,毫不在意,就那麽坦然的示周圍人眼光如無物。

跡部的羨慕從來沒有這麽強烈過,心酸也沒有這麽濃鬱過。

想喝酒,這個念頭一出,跡部再也按捺不住。

“在仰望宇宙的眼中投映的那些輪回……”

“喂——”跡部不記得喝了多少,在公司的頂層,他的私人套間裏,他幾乎喝光了在這裏的藏酒,直到昏沉的睡去,然後被手機鈴聲昏沉的吵醒。實在是響了很久,跡部不想理都不行。跡部翻個身,閉著眼摸索著把手機接通。

“公司。”電話那頭是個熟悉的聲音,好像是在問他在哪,大腦已經遲鈍的跡部直覺電話那頭的人值得信任就將現在自己的地點告訴對方。

雖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但是起碼的安全意識腦海裏還是殘留著的。

跡部隻覺得自己做了個不太好的夢,為什麽沒說噩夢,就是因為雖然吧,好像被一隻老虎翻來覆去的折騰,還在他身上咬來咬去,讓他不停求饒。後來老虎還用尾巴戳他,也很疼,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老虎好像還把他的眼淚也給吃了?!真是葷素不忌的老虎。不過後來戳著戳著,他居然不疼了,還覺得很舒服,很舒服,然後他就舒服得睡著了?!

夢裏還能再睡一次麽?好像是可以吧,夢中夢?

跡部艱難的睜開眼,隻覺得自己再也不要做夢了,做了夢通常都睡得不好,而這次尤甚。

噶~本大爺不會還在做夢吧?

跡部戳戳眼前正睜著眼靜靜看著他的漂亮茶色眼睛,然後看著那眼睛被他戳得一眨一眨的。這眼睛真漂亮,不過怎麽這麽熟悉呢?

跡部緩緩的眨著眼睛,哈~~他急忙往後一退,渾身的酸痛讓他的動作半點效果也沒有,手臂剛支起就又癱了下去。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前這個,不是手塚國光麽?他怎麽在這,然且,自己還枕著他的手臂?!

跡部終於發覺不對勁,他此時全身赤.裸,渾身的骨頭每一塊都酸透了,就像昨晚有人把他的骨頭一節節拆下泡在醋裏,今天又酸又軟,半點力氣也沒有。

而他身旁的手塚也是全身赤.裸,脖頸上還有好幾條指甲的抓痕。兩個人正手腳.交纏的擁抱在一個被窩裏。

□的異樣,和某個地方強烈被使用過度的感覺讓跡部無法再自欺欺人。

難怪昨晚他夢見被老虎給啃了,原來他真的被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給啃了。

這手塚看著老實,原來也會幹趁人之危的事情,跡部隻覺得他的腦殼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的怒火燃燒。

“你……”

話還沒開口,就被一個柔軟的物體堵住,然後一個濕滑靈巧的長條探入他的口中,卷起他的舌一起纏綿舞動。

“是你說讓我不要離開你的,你還說了,你喜歡我。”隻有在跡部麵前手塚國光的話語才會這樣的長,其他的人麵前一向簡潔利落到寡言。

看著手塚柔和的茶色鳳眸,裏麵繾綣的柔情如同煙波,也如同大海,纏繞得他不由自主的深深沉溺。跡部承認,他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更確切的說他愛手塚國光。不然換一個人,哪怕眼裏的深情能填滿太平洋,跡部照樣能一刀把人給砍了,哪還會容忍他繼續壓在自己身上。

看著覆在自己身上的手塚,昨夜的記憶已經全部回籠。

他從咖啡店出來後,想找個沒人的又有酒的地方好好喝一杯,然後就又回到了公司。因為經常在公司加班,所以,跡部幹脆把公司頂層裝修得比七星級酒店還豪華,連家裏的部分藏酒也挪了些過來。以便工作閑暇的時候小酌一杯。

昨夜一邊喝跡部一邊無比清晰的認識到,手塚國光七年來溫水煮青蛙的計謀到底是奏效了。他成功的在自己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不可取代不可忘卻的獨一無二的位置。

那個男人終於是成功了,他離不開他。哪怕手塚還沒有對象,還沒有結婚,還仍舊隻喜愛著他,可是跡部也知道,他不回應的話。兩個人之間的一百步距離,哪怕手塚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那一步,他不踏出的話,兩人永遠也不過相望不相親,相交不相愛。

隻要一想到手塚將來的某一天真的會放棄,真的會和另一個人結婚,生子,跡部的心就疼得無法遏製,無法呼吸。一口口灌進嘴裏的烈酒他也品不出任何滋味。

他不知道手塚是什麽時候來到的,隻知道是在他一個人想得最絕望的時候,那個男人將他從冰涼的地麵抱進了懷裏,一遍遍的回應著自己的‘別離開我’。

然後在自己的‘我喜歡你,手塚’‘我喜歡你,國光’下,狠狠的吻住了他,然後兩人激烈的情焰一發不可收拾,手塚抱著他一遍遍的進出,他的手腳也像長在了手塚的身上,兩個人不顧一切的纏綿,就像第二日是世界末日一樣。

可不就是世界末日麽,回想起一切的跡部幾乎要掩麵而泣,昨晚那個妖嬈*,大聲呻.吟的人一定不是本大爺。那是幻覺,幻覺……

跡部幾乎鴕鳥般將自己的臉埋進被子,也蓋住自己發燙的臉頰,同時遮擋住身旁手塚的灼熱目光。

“掩著被子睡對身體不好。”跡部聽著手塚溫柔的嗓音,臉越發的紅了。

可他忘了,手塚是和他一個被窩的,他能藏到哪去。

“我很高興,”手塚溫柔的嗓音就在跡部的耳畔,“我真的很高興,我等到你了,景吾。”

聽著手塚卑微的話語,跡部顧不得臉紅,他放開被子,將身旁的男人緊緊抱住,“嗯,我不會再逃了。”

真的不會再逃了,無論前方多大的阻力,我們牽著手一起麵對就是,以前你一個人獨自行走了七年,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並肩前行。

溫暖的陽光從簾縫傾灑進來,照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繾綣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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