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沐若菲驀然轉身,在眾人還沒有從駭然中回神之前,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朝宋隱兒摑去。

宋隱兒被打得頭一偏,整個人踉蹌後退了好幾步,瑩白的臉頰迅速紅腫,嘴角緩緩地滲出血絲。

眾人再一次駭然。

“這一巴掌,是給你的警告。”沐若菲瞪著宋隱兒,字字如利箭,“下次再敢犯到本小姐的頭上,我就割斷你的喉嚨!”

宋隱兒根本沒有料到,病怏怏的宋隱兒,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駭然地看著她,完全嚇呆了。

收拾完了宋隱兒,沐若菲才轉身,麵對冰冽著臉的閻君焰。

“閻少爺勞師動眾地‘滾’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閻君焰不語,邪氣的棕色眸子,直勾勾地鎖著沐若菲,忽明忽暗。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女人,敢在他的麵前放肆,而且還是個走兩步就會喘的病怏子。

派人去沐府查探的人回報,沐若菲是一個膽小唯懦到甚至被下人欺負的小妾之女。

閻君焰當然不可能相信這樣的消息。

真是連下人都可以肆意欺負的人,又怎麽可能做出逃婚的舉動?

膽小唯懦,恐怕是沐若菲在沐府生存的方式吧。

閻君焰不屑地揚起嘴角。

能夠騙過季亞芙那個女人的眼睛,這女人城府果真不是一般地深沉!

難怪季亞芙會選擇她嫁進來。

想從他這裏得到一些東西,的確是需要一個有心機的棋子。

既然如此,就陪她玩玩好了。

反正他最近,也無聊得緊。

閻君焰無聲嗤笑,長指在桌上輕敲兩下。

丫鬟們魚貫退出去,再進來時,手裏捧著各式各樣的衣物,刷刷在房間裏排成兩排。

緊跟著,兩個下人,抬進來一個巨大的木桶,放在房間的正中央。

又是一排丫鬟提著小水桶,來來回回地進出,提著小水桶,不停地往大木桶裏注水。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木桶裏,便蓄滿了水,冒著嫋嫋的白煙。

“焰少爺,可以沐浴了。”試過水溫,灑上花瓣,確定一切都沒問題之後,丫鬟才恭恭敬敬地走到閻君焰麵前,準備替他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