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她替閻君焰脫衣服的時候,丫鬟竟然自發地把門關起來,將所有的冷空氣阻隔在外。

“……”

“扶我過去。”閻君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自己的腿斷了嗎?

沐若菲實在很想這樣問閻君焰,但怕他又拿小冬開刀,她並沒有這樣說,而是聽話地扶住了閻君焰的腰。

沐若菲的身體一直很不好,一年到頭都在病,平常走幾步路都會喘得不行,更別說現在還扛著一個高她整整一個半頭、故意把全身的重要都壓在她身上的閻君焰了。

好幾次,沐若菲都腳軟,整個人往地麵癱去。

每次要摔倒之前,沐若菲就狠狠地掐閻君焰的腰,指甲深深地陷進他的肉裏,借此穩住自己的身體,順便報複他,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每掐一次,沐若菲都會在心底罵一句“渣男,去死吧”來發泄心中的怒意,眼角餘光不停地往閻君焰這邊瞄,觀察著他的反應。

然而,閻君焰的臉上,非但沒有出現疼痛的表情,薄唇甚至微微地往上揚,露出了饒有興味的表情……

沐若菲氣結,深吸了口氣,使出全身的力氣,指甲狠狠地往他肉裏陷去!

“原來,你這麽愛我?”閻君焰低頭,瞥了她入肉三分的指甲一眼,冷哼一聲,眸中的光芒近似調侃。

“太自作多情,很容易短命。”沐若菲冷冷地提醒。

閻君焰挑眉,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跨進浴桶,坐下來。

一個丫鬟,送上一塊帶著淡淡香味的玫瑰胰子(古代的肥皂),到沐若菲的麵前。

沐若菲蹙眉,不懂她是什麽意思。

閻君焰掃了她一眼,“搓背。”

“你自己沒手嗎?”下意識地,反駁的話從沐若菲口中衝出來。

閻君焰挑眉,淡淡地朝屏風的方向看了一眼。

沐若菲立刻閉上了嘴,接過丫鬟手中的玫瑰胰子,不甘不願地開始替他搓背。

玫瑰胰子重重地擦在閻君焰的**上,沐若菲拿布用力地搓洗,時不時故意滑一下,指甲狠狠地刮過,他健碩的胸膛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