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三天沒有進食,手腳虛軟顫抖,努力了好幾次,才終於抓住腰帶,無力地拉扯著。

閻君焰麵無表情地看,薄唇抿得緊緊的,什麽話也沒有說。

沐若菲努力地扯著腰帶,氣喘籲籲。

為了那個天生賤命的下人,她連最起碼的偽裝都可以不要?

長眸一點一點眯起,閻君焰的胸口,竟然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悅?

臉色倏地沉下,粗魯地把人捉住,釘進懷裏。

高燒不僅讓沐若菲全身虛軟,也讓沐若菲神誌不清,腦子一片混沌。

冰涼的身體,下意識地朝熱源靠,雙手伸進閻君焰的衣服裏取暖。

閻君身體微微一滯。

下一秒,雙眸燃起簇狂焰,甩手一推。

“咚——”

懷裏的人直接飛出去,撞向雕花床柱,還未好的額頭,再次破皮紅腫,滲出血絲。

沐若菲委頓在那裏,滿頭大汗,臉色死白,痛苦地低吟。

閻君焰冷冷地睨著,眸中閃著一抹極深、極幽的黑暗。

丫鬟統統低著頭,不敢說話。

一片死寂。

風颼颼地刮著,從殘破的門窗鑽進來,刺骨地冷。

良久。

閻君焰冷眉一挑,伸出了手。

感覺到有熱源貼近,沐若菲立刻握住不放。

閻君焰沒有說話,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並貼上來,濃眉微動。

丫鬟立刻明白,他有話要吩咐,上前一步。

“少爺。”

“**所有的東西全部換掉。”冷冷地交待完畢,絲毫不理會沐若菲痛楚的表情,閻君焰一把揪住沐若菲濕漉漉的長發,把人提進懷裏,邊剝衣服邊在丫鬟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丫鬟們迅速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破舊的房間立刻煥然一新。

床被重新鋪好,門窗全數裝了回去,地上濕漉漉的冰冷花瞬間清理幹淨。

“叫兩個人到外頭守著。”薄唇吐著毫無溫度的話。

“是。”兩名丫鬟退出去,關上門窗。

其餘的,在原地保持不動。

閻君焰低頭,掃了被染濕的衣服一眼,眸驀然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