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兒怎麽可能覺得焰少爺應該處死沐若菲。”宋隱兒嬌笑著,語調平穩,沒有任何波瀾與破綻,“隱兒是想說,如果焰少爺喜歡沐若菲的話,大可以把她收為己用。”

閻君焰眸光倏地犀利了一下。

宋隱兒並沒有注意到,繼續柔柔地說著——

“焰少爺之前不是有派人查探過嗎?沐若菲在沐府過得並不好,隱兒覺得,隻要焰少爺對她略施小惠,沐若菲一定會對焰少爺死心塌地的。”

“你覺得,她是那種背叛沐家,甚至聯合外人對付自家人的人?”閻君焰嘲諷地輕扯了個嘴角,並不這麽認為。

說不清楚為什麽,他的心裏,就是這麽地篤定。

“沐家對沐若菲母女那麽不好,凡事都有可能發生的啊,焰少爺要不要試試看?”

閻君焰不語,唇微微往上勾著,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

宋隱兒垂眸,臉上掠過一抹陰狠。

再抬眸,臉上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

這一切,盡數落入閻君焰的眼底,但他不動聲色,什麽也沒有說。

女人之間的妒忌而已,不需要太過在意。

何況,沐若菲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角色,不值得他多花心思。

宋隱兒朝丫鬟角落裏的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角。

丫鬟立刻上前幾步,將兩小小小的瓷瓶,交到宋隱兒的手中。

“我聽下人說,少夫人高燒,已經昏迷了好幾天。”宋隱兒邊說,邊把瓷瓶交到閻君焰的手裏,“這是我爹特別請人調配的,淺藍的這瓶,對風寒高熱有奇效,隻要吃上一天,就會痊愈。淺粉的這瓶,則是除疤的,您送去給少夫人吧……”

閻君焰看著手中的瓷瓶,眼瞳裏閃著饒有興味的星芒。

“你說的是真心話?”他笑,笑容卻未達眼底,“真要我去給她送藥?不吃醋?”

宋隱兒咬唇,掙紮著。

心裏,極不願意讓閻君焰去給沐若菲送藥,但又不得不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