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番外六十七 蝕骨沉淪(17)

四個多月來,心裏對自己的無端折磨,慢慢的在他的衝擊之下,一點一點的消失。

她又重新感覺到自己活著的氣息。

想要更多,更多,更多的他……

無論用如何凶殘的方式折磨她都好。

隻要是他!

隻要是他!

就這麽死了都好。

兩人最後是怎麽回唐曜隱房裏的,兩人其實都不太清楚。

到了後麵,誰也不清醒,誰都陷入了這種怪誕又扭曲的欲~望之中。

深灰色的床單上,白皙纖瘦的十指,不知道抓了那床單多少次,將原本整潔的床單,抓得亂七八糟。

兩個完全沒有經驗的人,就以麵對麵的這一種姿勢,不知道融入了多久。

他終於宣泄了出來。

灼熱噴灑在她身體之中,又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從她身體裏麵退出來,唐曜隱的臉色依舊是陰沉的,這並不意味著他後悔做了這件事情,這個女人要找死,要找不痛快,惹誰不好,偏生來惹自己。

她以為自己是個好人,他就用實際行動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模樣。

熱水從花灑噴灑出來,將唐曜隱淋濕了個透徹,胸~前還有兩人狂熱的時候,她因為痛楚,咬下的深紫色的齒印。

心下的煩躁一波一波的席卷而來。

心癮也頓時洶湧,可那些酒已經被阮綿綿全部砸了。

想著阮綿綿,想著她之前戳中自己的那些話,又是一陣惱怒。

怎麽會有那麽難纏的女人!

出浴室的時候,阮綿綿正坐在飄窗上,床單被她扯下來,堪堪的擋住了她身上的隱私部位。

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煙,她看著窗外,一口一口的抽。

唐曜隱一眼就看到了她瘦骨嶙峋的後背,背脊骨抵著皮膚,一顆一顆的骨頭圓潤出一種說不上來的病態性~感。

視線最後落在了她的右腳上,整個腳掌都有些腫,血跡斑斑的,床單的一角,也有血。

“你腳怎麽了?”他沉聲問。

阮綿綿這才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個人,也沒看他:“酒瓶子玻璃紮進去了吧,剛才扣了一下,沒扣出來。”

唐曜隱眸光又陰鬱起來,轉身出去,從下麵拿了藥箱上來。

她還那麽坐在那裏。

唐曜隱在飄窗前坐下來,頭發還濕潤著,剛洗過澡的男人,皮膚比平時看起來還要嫩,還要潤。

“你看起來,像是二十歲,不想三十歲的老男人。”

唐曜隱用鑷子把陷入她腳底心裏的玻璃渣夾出來,沒有說話。

阮綿綿繼續吸煙:“女人的滋味還是不錯的吧?”

他一直都保持這一個姿勢,持~久和力氣滿分,隻是技巧……阮綿綿得出結論,他是第一次。

為了妹妹,守身如玉三十年,乍一聽還是很感人的。

阮綿綿心裏涼颼颼的,也好,他心裏有個根深蒂固的人,不會愛誰,她除了他也誰都不想要,也不求他能有什麽感情上的回報。

肉~體滿足,就是她最大的滿足了。

愛是靈魂的渴求。

靈魂……那東西,她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