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三 章(河蟹!) ...

我微微闔起眼睛坐在轎子裏,隻有呼吸聲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來。

我不知道無極站西到底喝了什麽,但是這催|情的酒,酒性的確夠烈,我即使隻是被他那麽吻了一下,都已經被帶得氣血上湧無法自製。

即使是這種時候,我亦不想被無極站西牽製,然後跟他雲雨一番。

倒不是怕再被他用美人計給勾引住。

對我來說,隻要他是敵人,那就算他自己投懷送抱在**給我再多的歡愉,一夜過後,該算計該心狠的時候,我還是絕不留情。

更何況,我本就不喜歡他,即使勉強為了瀉火抱了他,也是味同嚼蠟。

最喜歡的墨少殤我不能動,那麽這諾大燕雲京,還真隻剩下赫連皇子讓我看著順眼。

正在思慮間,轎子已經停下來,轎夫回身為我掀開棉簾,恭敬地稟報道:“鎮北王爺,夜寒館到了。”

我微微吸了口氣,起身下了轎子。

很快地,便被下人恭恭敬敬地迎了進去。

我也沒讓人通報赫連沉玉,直接便讓小廝領著我去他的住處。

夜寒館建得很大,園林庭院,靜水亭台,都布置得高雅內秀。

隻是越往裏,越發現人煙稀少,有些景園都因為缺少照顧的緣故有些荒廢了,在夜色中,幾盞零零散散的燈火微微搖曳著,不禁顯得有些淒涼。

我知道府天國為了維護天朝上邦的麵子,這夜寒館畢竟是外邦質子居住的府邸,所以外圍也是修建得大氣漂亮。

隻有越往裏走,才越能看出那虛浮的修飾是多麽的可笑。

“稟王爺,到了。”

停在一處竹木小齋前,下人小聲道。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便一個人邁上了木質台階。

一陣寒風吹過,卻隻聽吱呀一聲,那正對著台階的一扇木窗被緩緩推開。

我一愣,抬起頭,正好跟那長著一雙重瞳的妖異男人對視了一刹那。

赫連沉玉也是一呆,但是旋即已經自然地彎起嘴角,輕輕一笑,柔順地低聲說:“王爺竟然還親自來了。外麵天冷,王爺快進來吧。”

我也不多說,推開屋門,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屋裏燃著火盆,倒也很是暖和。

赫連沉玉身上套著薄薄的湖藍色棉袍,已經迎了過來。

那一頭殷紅的發絲似乎剛剛沐洗過,濕潤閑散得披在背後。

“睡了麽?”我簡潔地問了一聲。

“剛想吹吹風便熄燈了。”他溫溫地答,低下頭開始輕輕幫我解著披在最外麵的狐裘:“都這麽晚了,王爺還沒歇息?”

我又深深吸了口氣,隻覺得下腹處那股火氣再也無法壓製,不再多說,一把把他攔腰抱了起來,往內室床前走去。

這會兒已經無暇去注意他房內的樣子,隻是上了他的床榻之後隱隱覺得身下的不是上乘的柔軟錦被,躺上去也沒有那熟悉的深陷綿軟之處的舒適感。

赫連沉玉並沒有問什麽,被我放在**之後,也隻是微微抬起頭望著我。

那雙雙環套月似的漆黑重瞳,色澤潑墨畫卷般潑灑自如,濃鬱韻致到近乎妖孽。

“喝了點不該喝的酒。”我低聲解釋道,把身上的狐裘扔在一邊,說著便想解身上的錦袍。

“嗯……”赫連沉玉應了一聲,撐起身子輕輕握住我的手掌,溫聲道:“我來吧,三王爺。”

我看了他一眼。

修長的手指熟練地幫我解開腰甲,然後是錦袍上的複式纏龍盤扣,再然後,是貼身的玉白色輕衫。

他的動作並不快,卻韻味十足,每一個指尖跟衣衫肌膚微乎其微的觸碰,似乎都在暗示著隱秘的,激烈的欲|望。

即使是我如今的狀況,竟然也有耐心看下去。

那雙重瞳微微抬起望著我,眼角妖嬈地上挑,可是那眼神卻是溫馴的柔軟的。

我眯起眼睛,一時之間,竟然真的有些被**了的感覺。

伸出手,把他身上那件湖藍色的薄棉袍連帶著裏麵的軟衫一起褪了下去。

赫連沉玉輕輕闔起了眼眸。身子卻微微地戰栗著,這樣向下看去,他的睫毛出奇的漂亮濃密,根根都是如同鴉羽般的漆黑色澤,那微乎其微地扇動著的樣子,竟然顯得有些脆弱。

柔軟的衣物一點點地,滑下他的身子。

光滑柔韌的肌膚一寸寸地暴露在了燈火之下。

青竹般秀逸挺拔的骨骼,還有那隱隱蘊含著力量感的柔韌肌肉,使得這具身體,每分每寸,都拉伸出了精練完美的線條。

衣袍滑落到細窄的腰間卻堪堪停了下來,正好掩蓋住了那最是勾人的地方。

我眯起眼睛,聲音低沉地說:“把眼睛睜開。”

他順從地睜開眼,那雙妖異的重瞳在燈火下,映射出了深深淺淺的摸黑色澤,安靜地看著我。

“害怕麽?”

“嗯?”他微微茫然地看我。

我抬起他的下巴,緩慢地重複了一遍:“會不會害怕,害怕我像當年那樣——把你折磨到下不了床?”

“王爺……”他看著我,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但那眼神卻依舊是溫溫的。

“我就問這麽一次。”我麵色雖然依舊很平靜,但是身上卻已經熱得仿佛著了火一般:“若是你不肯說你想要的是什麽……那我便按照我的方式來。”

他沉默了良久,終於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我不再多說,隻是再也無法忍耐地把他光滑柔韌的身子壓在了**。

那散落在腰際的輕衫也被我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床下。

身下的男人,光裸的身子被燈火映照出一片片瑩潤的珠光,發際還留著沐浴後的淡香。那妖異的紅發,重瞳,在此時此刻,更仿佛就是誌異故事中走出來的妖精。

我用膝蓋頂開他修長的雙腿,低聲問:“鬆油呢?”

他一愣,反映了一下才無聲地指了指床頭的角櫃。

我胡**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被深置在最角落的小淨玉盒。

一打開,便有一股鬆脂的清香飄散了開來。

赫連沉玉抬頭看著我,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終於輕聲道:“王爺……”

“嗯?”我用指尖沾了鬆油,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輕、輕一些……行麽?”他見我看向他,卻躊躇了很久,最終隻是偏過頭,喃喃地說。

我動作頓了頓,忽然心中溢出了有些柔軟的情緒。

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鼻尖,我挑|逗似的低聲說:“不是還說能讓我舒服麽?赫連皇子。”

他不答,隻是抬起頭,輕輕地親著我的胸膛鎖骨。

那溫柔的動作,並不讓人感到是在勾引誰,卻更好似是被馴服的動物在展示著臣服。

我笑了笑,不再逗他,隻是用舌尖溫柔地勾勒著他的耳廓,輕聲道:“這次不疼的,別怕。”

說著,沾了鬆油的食指,已經探到了他挺翹的雙|臀之間,那隱秘柔軟的穴|口。

雖然自己已經忍得快要爆炸了,但是卻竟然還有耐心緩慢地撫慰按摩著那裏脆弱的褶皺,隻等他稍稍放鬆下來,才用指尖慢慢地探了進去。

他的喘息聲急促了起來,一雙重瞳望著我,似乎已經微微漾起了水霧。

他身體裏很熱也很緊,那個窄小的地方似乎是在排斥外來的侵入,抗拒地收縮了起來。

我低下頭,含住他胸前柔軟的紅粒,用舌尖挑|逗著他的身體。

“王爺……唔……”赫連沉玉終於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那雙修長的腿也白蛇似的緊緊地纏上了我的腰。

他這麽呻|吟的時候,那微微上揚發顫的尾音,軟糯的南國韻味更是濃鬱了些,勾得人心裏直發癢。

我加了第二根手指,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但還是強忍著,緩慢而耐心地擴張著。

赫連沉玉低聲喘息著,那雙重瞳望著我,眸子裏已經濕潤了起來。

他微乎其微地抬了抬細窄的腰肢,似乎是在迎合我的動作一般,手指頓時進去得更深了一些。

“乖。”我另一隻手撫上他光滑挺翹的屁|股,有些色|情地掐了一把。

他撐起身子,手臂環住我的脖頸,並不說話,隻是用那靈活溫熱的舌尖,在我冒汗的額頭乖巧地舔著。

那雙妖異的重瞳離我離得很近,自然能很清楚地看到雙環套月似的,一深一淺的兩個瞳仁。但是此時居然真的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隻是覺得那色澤妖得讓人心裏被貓爪子抓了似的發癢。

“沉玉。”我心裏覺得也差不多了,加之再忍下去估計要出事,便抽出了手指,低聲道:“腿打開點。”

他這次卻居然沒聽我話,那雙光滑的長腿反而把我的腰鎖得更緊了些,那雙重瞳微微眯著。

在燈火下,真的就像是隻妖嬈的白蛇一般。

“你蛇精啊,再纏我腰要斷了。”我忍不住笑了一聲,拉過他的窄腰,把已經挺立炙熱的分|身抵在了那隱秘的入口處。

那裏微微透著粉,那青澀細密的褶皺顯得有些脆弱。即使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被進入,但是心裏莫名地,還是有種隱隱的想要憐惜他的心情。

我握著他的窄腰,終於緩慢地頂了進去。

火熱緊窄的甬|道,即使經過妥善的前戲,承受這樣的進入似乎還是有些吃力。

赫連沉玉低低呻|吟了一聲,那濃墨渲染過似的重瞳有些茫然地望向我,深深淺淺,又濃鬱又韻致的色澤,滿屋的燈火似乎掉落,最終緩緩地融在了其中。

有那麽一刹那,我甚至有些恍惚地覺得,那雙妖嬈的重瞳裏,似乎下一瞬間,便會滾落出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