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廣告效應
鳳青璃笑道：“我還想要李老的葡萄，這葡萄酒十分的暢銷，相信李老也沒有喝夠吧？”
說到那葡萄酒，李闊海的饞蟲一下子又發作了。自從他喝了鳳青璃的葡萄酒之後，其餘的酒怎麽都不能入口，那菜也是，自從吃了鳳青璃的菜，嘴巴越發的刁了，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這些日子眼看著消瘦了不少，若不是李源時時提醒著鳳青璃與那玄冗翼之間的關係，他早就沉不住氣喚鳳青璃前來了！
“真的隻要葡萄？”李闊海眯眯眼問道。
鳳青璃咯咯的笑起來，“除去葡萄，李老認為我還想要什麽？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李老什麽身份，我還能要求什麽？”
李闊海捋捋胡須，點點頭。
西紅柿燉牛腩、西紅柿燴油條、西紅柿雞蛋餡餅，還有西紅柿排骨湯，再加上鮮藕的四個菜，一共湊齊了八個菜，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整整齊齊的給李闊海端了上來。
李闊海每樣菜都先嚐了一口，最後選出了四個愛吃的，大口的朵頤起來。
鳳青璃也取了那餡兒餅吃著，喝著西紅柿排骨湯，味道的確是不錯。
終於吃飽喝足了，李闊海才指著那蓮藕問道：“這蓮菜你怎麽會有？”
鳳青璃笑道：“這是我自己種的，味道如何？”
“小姑娘，你可不要騙老夫，這蓮菜隻有白虎王朝有，你能種出來？”李闊海顯然不信。
“李老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我的地裏瞧瞧，離著也不遠，就在鳳來鎮的黑根村！”鳳青璃也不解釋，照舊淡笑。
李闊海眯眯眼，見鳳青璃不像是撒謊，他又挑了一片藕片吃了，點點頭，“這蓮菜雖然罕有，之前我這裏也不過做個果片，老夫吃了幾次也就厭了，這吃法的確是新鮮！”
“這隻不過是常見的一些吃法罷了，李老若是有時間去我那香醉樓，那裏好吃的更多，保證李老大飽口福！”鳳青璃笑道。
李闊海擺擺手，“老夫上了年紀，不願意出門，若是鳳姑娘願意，以後隔幾天就來給老夫做頓飯食，老夫這裏有稀罕物件也請你來，你看如何？至於報酬，我園子裏的葡萄，你可以拿走一半釀酒，但是釀好了，也要給老夫留下十壇子，如何？”
鳳青璃媚眼一挑，“李老可真會做生意，我都不知道你這半園子葡萄有多少，萬一還不夠釀十壇子酒的，我這不折本了嗎？”
若是鳳青璃想都不想就答應，李闊海還會懷疑，如今鳳青璃與他討價還價，他倒相信鳳青璃隻是衝著他的葡萄而來，他捋捋胡須道：“我那葡萄園你也瞧了，今年還算是豐收，那一大片，幾十筐是沒有問題的，還不夠你釀造十壇子葡萄酒的？”
鳳青璃一聽有幾十筐，立刻喜笑顏開起來，“夠，足夠，那以後我隔幾天就到李老這裏一趟，這葡萄……”
“今日你就可以拉走一些，諒你也不敢騙老夫！”李闊海說道，如今他正饞著那葡萄酒，也想早日喝上。
鳳青璃沒有想到今日的事情竟然如此順利，立刻道謝，隨著小廝出門去葡萄園。
寇信在外麵一等就是一個時辰，正有些不耐煩了，就見那李府的門終於打開了，鳳青璃滿臉喜色的出來。
“鳳姑娘！”寇信立刻帶著城府公子上前。
鳳青璃一見是寇信，立刻行禮道：“寇老爺，您怎麽在這裏？”
寇信笑道：“我今日帶著一個朋友來見李老，誰知道李老一直在忙，你這是……”
“李老喜歡吃我的聖女紅果，我剛送來給李老，他吃得高興，就賞了我一些葡萄！”鳳青璃笑眯眯的說道。
方才等在門外的幾個人全都看見之前鳳青璃是送了一籃子東西進去，那門房才讓鳳青璃進去的，如今聽鳳青璃說起來，立刻個個圍了上來問道：“聖女紅果是什麽東西？”
“李老喜歡吃聖女紅果？”
鳳青璃挎著空****的籃子說道：“聖女紅果全都讓李老留下了，今日不能給各位老爺瞧了，各位老爺若是想瞧，後日去香醉樓旁邊的鳳記蔬菜鋪子，到時候聖女果、蓮菜，全都有賣！”
鳳青璃說完，也就告辭離開。
寇信望著鳳青璃的背影微微的皺眉，這聖女紅果到底是什麽？
“聖女紅果？寇叔叔聽說過嗎？”孫明照上前問道。
寇信搖搖頭。
“聽說這李老是個大食家，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搜集各路美食，就比如說這葡萄，李老可是寶貝的很，親自勞作，別人別說是求葡萄，就是碰都不肯讓人碰，如今竟然肯為了一些什麽聖女紅果送給這小姑娘葡萄，那是不是說明這聖女紅果比葡萄更珍貴？”有人低聲說道。
“那是不是有了聖女紅果，就能見到李老了？”
“誰知道啊！”
大家議論紛紛，寇信與那孫明照在旁邊聽著也是半信半疑的。
“看來今日咱們是見不到李老了！”孫明照說道，他看了一眼寇信，“過些日子我就要回去幽城，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離開之前見李老一麵！”
寇信趕緊說道：“今日李老一定是礙於人多不便相見，這樣，明日咱們再來如何？”
孫明照雖然有些失望，可是也知道李闊海若是這麽容易得見，大中午的，也不會這麽多人守在這裏，他點點頭，說道：“但願明日能夠見上一麵，就一麵，哪怕是喝一杯茶也是好的！”
寇信點點頭。
這會兒，鳳青璃正指揮著李府的小廝將葡萄放在馬車上，那些人看到鳳青璃竟然弄到了李闊海的這麽多葡萄，心裏對那聖女紅果更是好奇，紛紛約好後日前去鳳記蔬菜鋪子瞧瞧。
今日在李闊海的門前為西紅柿打了免費廣告，再加上葡萄要釀酒，她立刻與卜長青一起回了黑根村，組織了村裏的女人開始釀造葡萄酒。
“鳳姑娘，酒壇子送來了！”
“鳳姑娘，這葡萄要洗嗎？葡萄核要挖出來不？”
鳳青璃的宅院裏，一個大木盆一個大木盆的擺著，裏麵盛著紫紅的葡萄，袁氏帶著趙氏還有俏寡婦等人，身上紮著圍裙，來來回回的忙碌著，大門口停著兩輛送酒壇子的馬車，有夥計在卸著酒壇子，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村裏的老人以往都在村頭大槐樹下玩耍，這會兒她們將據點搬到了鳳青璃宅院不遠的地方，望著這一番熱鬧景象忍不住議論道：“這鳳姑娘又在忙活啥？”
“誰知道呢，這鳳姑娘忙的東西，咱們都看不懂！就說那個什麽蓮菜，竟然是長在河邊的，那河邊的地，全是淤泥，平日裏能長啥？隻能長水草，可是人家就種出了蓮菜，聽說那東西可好吃，拌著吃，燉著吃，怎麽做都好吃，一小塊藕趕上這一畝地的麥子，嘖嘖可真是……”
“不光那蓮菜，還有那個什麽柿子，紅紅的，十分的好看，俺聽袁家媳婦說了，說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好著呢，如今又弄了這麽一些葡萄來，這葡萄，就是城裏的貴人也不見得能吃的！”
那些老人越是議論，越覺著這鳳青璃讓人看不透。
寇信打發了人將冷慈喚到了府中。
“老爺，您找奴婢？”冷慈不解的望向寇信，不解這寇信為什麽要突然找她。
“今日老夫在長寒城李老的門前見到鳳青璃了，那鳳青璃與李老是怎麽認識的？”寇信直接問道。
冷慈一愣，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老夫也知道如今問你這些讓你為難，畢竟如今你是鳳青璃的人！”寇信見她沒有直接回答，也就歎口氣說道。
冷慈福了福身子說道：“當年奴婢落難，是老夫人救了奴婢，老夫人對奴婢有大恩，奴婢去黑根村，也是老夫人心疼奴婢，不願意奴婢再回到那傷心的地方，給奴婢找的依靠！如今老爺問奴婢的這些話，奴婢能回答老爺，但是還請老爺贖罪，隻此一次，就當作是奴婢報答老爺，報答老夫人的恩情！”
寇信點點頭，“你很忠心，我們寇家少了你這樣的奴婢是我們寇家的損失！”
冷慈再次福了身子，“老爺言重了，隻是奴婢既然跟了小姐，自然就隻能認小姐這一個主子，一仆不侍二主！”
寇信點點頭，“好，隻要這次你幫了老夫，寇家與你之間就再無瓜葛，你盡管放心就是！”
冷慈點頭，也就說道：“咱們小姐是認識李老，之前香醉樓開業的葡萄酒，就是用的李老園子裏的葡萄！聽小姐說，李老十分喜歡小姐做的菜，尤其是喜歡那聖女紅果！”
這是寇信第二次聽說這聖女紅果，他立刻問道：“這聖女紅果到底是什麽東西？”
冷慈恭敬的說道：“據小姐說，這聖女紅果是天上聖母體恤眾生灑下的種子，結出的果子，那果子極其的罕見，就隻有一棵，讓小姐偶然得來，小姐用那成熟的果子做種子，培育了幾十棵，也就結了上百個果子，果子酸甜，不但可口，據說還能治病！”
寇信見冷慈說的有鼻子有眼，將這聖女紅果的來曆說的頭頭是道，當即也全都半信半疑起來，問道：“你說這果子隻有一百個？”
冷慈點頭，“因為是第一年結，是結的不多，小姐隻是給李老就留了二三十個，如今地裏也沒有多少了！”
寇信讓人送冷慈離開，自己琢磨了起來。
“老爺，今日可見到李老了？”寇夫人帶著丫鬟前來，正想問問今日的事情。
“見什麽見，這一次是丟人丟大了，白白的在孫明照的麵前誇下了海口！”寇信將今日的事情說了。
“這李老避世不見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都見不到，何苦要在那城府公子麵前吹噓？”寇夫人忍不住埋怨道。
“你懂什麽，那城府大公子是去年的解元，如今在幽城國子監讀書，兩年之後若是中了狀元，前程不可限量，就算如今不是狀元，那禮部尚書孫武，也是他的同族表叔，我這丁憂回去的差事，正好他能幫忙，若是能結交上，那刺史的位子還不容易？”寇信一瞪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