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章南疆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白露眼睛微微一眯,袖口中頓時握住一瓶陶瓷罐,忽然調轉了路線,朝著依舊在熬湯的古劍走了過去。

身後的鳳鈺眉梢一挑,眼神跟著白露的身影掃了過去,看著古劍,雙眼頓時射出寒霜之光,腳步加快,跟隨著白露的方向走了過去。

所謂無時無刻,必須防備防狼!

白露腳步一停,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鳳鈺,後者見此頓時昂著頭顱,錯開了與白露對視的雙眼。

白麗撇了撇嘴,直接掉頭走到古劍麵前,看了一眼正在熬製的湯藥,檢查了一下藥材,小聲的朝著古劍說道,“你就待在這裏,哪裏也不要去,南疆王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你知道不?”

古劍一怔,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懷中藏著的刀,對於南疆王者也的畜生,人人得而誅之,他早就想殺了他。朝堂估計會看到兩國的關係而從輕處理,所以他才會想如此下策,卻沒想到被白露發現了,頓時一怔惶恐,有些不敢承認道,“娘娘多慮了,小的怎麽會……”

“多慮就好!”白露揮了揮手,視線朝著估計藏刀的地方撇了一眼,笑道,“你有你的恩怨情仇,江湖豪情,愛國愛民。但是這事到底怎麽處理,還是朝廷說的算,不要以你個人眼界來看待這個世界,你還嫩著呢!”

古劍頓時被白露說的臉色一陣哄,一陣白的,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內心完全被白露看的透徹,有些不敢直視白露的視線了。

鳳鈺站在白露身後臉色有些黝黑,白露故意壓低的聲音讓他聽的斷斷續續,但是又拉不下臉麵走到兩人麵前去,但是越是這樣,鳳鈺越是吃味,忍不住的咳嗽兩聲,朝著白露道,“皇後,還愣著幹什麽,還不隨朕去見南疆王?”

白露聞言點了點頭,朝著古劍最後說道,“你好好想想,這事情,到底怎麽處理,才是最合適的!”

說完,直接調轉方向朝著南疆王所在的屋子走了過去,鳳鈺這下才加快的步伐走到白露麵前,小聲問道,“你剛才和他說了什麽?你們怎麽認識的?他又是誰?”

白露眉梢一挑,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一臉灰色的古劍,回頭看著鳳鈺,笑道,“才來這裏的時候,路上撿的?”

“撿的?”鳳鈺完全不明白白露這話是什麽意思,“路上那麽多男人,難道你都撿啊!”

噗……

白露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拽了下去,還是後麵的鳳鈺拉著她,才沒有掉下去,站穩腳步之後,白露直接瞪了鳳鈺一眼,懶得和他鬥嘴,都說的什麽啊,怕了怕身上的灰塵,朝著屋內走了過去。

“喂……”鳳鈺還想說什麽,大步追了幾步,見到已經進入了房間,所有的人正看著他們,他有什麽話,也問不出口了!

“皇上,娘娘萬歲!”屋內的人頓時朝著兩人請安。

南疆王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半依靠在**靜靜的看著白露和鳳鈺,而秋靈因為是在另外一個屋子裏麵,所以現在看不到她。

鳳鈺揮了揮手,示意請安的人都起來,然後背著雙手朝著南疆王的床前走了幾步,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南疆王,這件事情,您是否該給朕一個解釋!”

南疆王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看著白露的時候,眼中又多了一些嗜血,視線從白露身上離開,來到鳳鈺身上,淡笑道,“皇上想聽什麽?本王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不知道?”白露冷笑,直接坐在了南疆王床對麵的桌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口,翹著二郎腿,十分沒有形象的朝著南疆王問道,“事到如今,南疆王還想隱瞞什麽?您下蠱禍害我大齊國百姓,這事情,您以為您還逃得掉?”

南疆王全身一怔,視線急忙收了回來盯著床單,這件事情他就沒有想過會失敗,所以如今的情況讓他根本沒有想好對策,一醒來就是麵對鳳駿,一係列的盤問弄的他措手無策,毫無還擊的能力,現在白露再來火上澆油,讓他的一顆心完全盤旋了起來。要是這件事情他承認了,那麽帶來危害的,就不緊緊是秋靈未來的後位,而是整個南疆國啊,所以他現在不能承認,死也不能承認。

“皇後娘娘此話何意?本王不知道為何,睡了一覺就出現在這裏,娘娘要問什麽,本王可都不知道啊!”幾十年的王位生涯,倒是讓南疆王有了一身好演技,就算此時心中在如何驚慌,依舊能麵不改色的朝著白露說道。

“裝蒜是嗎?”白露也不客氣,這個時候居然給她裝,欺負她沒有證據是嗎?

“南疆王,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麽你就承認了,要麽就別怪本宮不客氣!”

“皇後娘娘先怎麽做呢?沒有的事情,難道非要背黑鍋嗎?明明是瘟疫,怎麽到娘娘口中,就成了是我父王下的手?”忽然,秋靈從門口走了過來,臉上的申請高昂,看到鳳鈺的時候微微行了下禮,就朝著南疆王走了過去,邊走邊朝著鳳駿問道,“敢問王爺,齊國刑部大理寺禦史台的官員何在?什麽時候需要皇後娘娘親自審問了?”

南疆王一看到秋靈的到來,頓時心中激起了一番鬥誌,現在不再是一個人戰鬥了,接下了秋靈的話,繼續說道,“而且,本王什麽時候成了齊國的犯人了?本王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本宮原本應該在宮內暖春閣,父王應該在驛站,這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皇上和王爺都不想想會不會是有人栽贓陷害?”說完,秋靈的視線朝著白露掃了過去。

見此,白露忍不住的冷笑,這一唱一和的父女,居然還想把罪責推到她身上來,不得不說人心險惡啊,笑道,“哦,那麽憑公主的看法,是誰對公主有如此大的仇恨了?”

秋靈頓時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白露,她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說是白露,心中冷笑一聲,臉色依舊麵無表情,開口說道,“這個,本宮還真是不知道,話說本宮來齊國也沒多長時間,認識本宮的人也不多,接觸的就更少了,所以有深仇大恨的,應該沒一兩個!”

“公主的人緣,還真是好的不行!”白露接話,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罐陶瓷瓶子,朝著秋靈笑道,“公主可認識這個!”

秋靈目光一接觸到陶瓷罐的時候,眼中頓時閃過一縷驚慌,那可是她父王給她的解藥罐子,忽然心中有些慌亂,那裏麵有什麽她當然知道,忍不住的蹙眉道,“娘娘在說什麽,那東西難道是本宮的嗎?”

南疆王臉色也在這一瞬間有些發白,那裏麵可是有一條蠱蟲,專門來解這次的毒的蟲子,而且那蟲子,可是用精血喂養而成,可是能遍尋道主人的!

白露沒有錯過秋靈和南疆王的變化,把玩著手中的陶瓷罐子,這個可是她從秋靈身上掏出來的,檢查之後也發現這個蠱蟲的習性,能靠人血的味道來辨別自己的主人,所以不是一般氣體就能阻擋的蟲子。

“不知道嗎?”白露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囊,這個便是那天晚上從縣令哪裏搶過來的,自然是這次下毒的東西,笑道,“這個東西,不知道南疆王眼熟嗎?”

被點名的南疆王心口頓時一顫,正顆心思都還在那陶瓷罐上,看到這個東西,眉頭一簇,瞥過臉,冷哼道,“不認識!”

白露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幅度,不認識她也有辦法讓他們認識!

秋靈看出了南疆王的驚慌,直接坐在了床榻上,單手握住南疆王的手,示意道,“不怕!”

南疆王其實不是害怕,而是擔心。那蠱要是認出了他,那麽這件事情,直接就指向了他,那麽他有什麽臉麵來麵對南疆的子民?歎了口氣,果然是小看了白露的本事,心中早已經是後悔,隻是不知道白露到底練就了什麽邪門功夫,居然吸光了他所有的內力!

鳳駿早就不習慣這樣打啞謎了,南疆王不承認也是意料之中,所有他才一直擔心沒有證據無法直接證明,這次事故也隻能用瘟疫來寫進史書!此時見白露有辦法,心中有些激動,但是又不能表達出來,還有點憎恨白露不早點說,讓他擔心了許久,隻能裝作疑問道,“娘娘這是什麽意思?”

“這兩個東西,都是我從不同的人身上獲得的兩種物品,但是兩人之間是有關係的,自然兩個東西也有關係的。”白露說完,忽然把桌子上的茶壺裏麵的水全部灑在了地上,將錦囊裏麵的粉末道了一些出來,仍在了水麵上,便弄便說道,“這東西,是一種蠱,也就是這次‘瘟疫’的始作俑者!”

粉末掉在了地上,直接把整片水漬染黑,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見此,白露把陶瓷罐子打開,將裏麵的一些蠱水傾倒了一些出來,掉落在了水漬上麵,一瞬間黑色的水漬再次恢複道了之前的樣子,好像剛才變黑都隻是一場夢境而已。

“而這個東西,就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