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章蠱毒

“在想什麽?”夜風瀾走到鳳鈺旁邊,睨視樓下的場景,突然嘲笑一句,“真熱鬧。”

鳳鈺收回了視線,心中隱隱覺得樓下人十分的熟悉,特別是那青花瓶子,乃是白露的專屬!

淡淡的回頭,對上夜風瀾的視線,無奈的笑道,“以為遇到一個熟人!”

“哦?”夜風瀾帶著一絲好奇朝著樓下仔細看了過去,那黑色的身影就囂張的站在桌子上,享受著所有人的臣服,眼中閃過一抹黑色,平淡的開口問道,“那個甘露?”

鳳鈺微微眯著雙眼,一口飲盡手中的女兒紅,嘴角勾出一個妖孽的笑容,“不清楚,等爺去瞧瞧她的真麵目去。”

說完,扔掉手中的酒杯,準備一躍而下。

“等等……”夜風瀾直接把鳳鈺拉扯了回來,冷清的麵容看不出來任何想法,隻是突然一個閃身,搶先一步飛了下去。

鳳鈺挑眉,頓時瞪大了雙眼,瞪了夜風瀾一眼,視線隨著他的身影追了下去,隻不過自己卻再也沒有動身的準備。

樓下的宣言一波比一波高,所有人都在此時透露著對白露的臣服。

白露十分享受這一刻,前世被人擁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再次回來,真是太舒服了。

雙手緊緊握緊,現在,她會利用自己的雙手從新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國度--思想突然被一道破風的聲音打斷,白露瞬間抬頭,對上了從天而降的男子。

一身黑色的衣襟包裹不住壯美的體型,狂野俊美,劍眉寒星眸。

“你是誰?”白露舉手,製止了著眾人的呼喊聲音,右手緊握著笛子,站在桌上,視線隨著男子的降落而從上到下移動,靜靜的看著眼前這散發著無比冷氣的男子。

碧瑤見到來人,微微一怔,走在了最前麵,“客官,之前翠花樓已經關門,不知道為何,客官還未出去?”

夜風瀾視線根本沒有在碧瑤身上停留,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她迷人的身材,反而是直直的盯著白露,未語。

白露眉梢微微一挑,眼前這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原本她還以為是夜宮之人,可是碧瑤卻不認識,看樣子應該不是,那麽,“有事?”

夜風瀾眼波微微一震**,仿佛水波般一圈一圈朝著四周散開,可是,依舊並未開口,直接破空朝著白露襲擊而來!

白露全身一怔,眼前的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她攻擊而來,全身頓時進入戒備狀態,運用著蹩腳的輕功朝後退去,避開來人的攻擊。

這人的武功應該極高,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足夠讓她全身僵硬,根本無法抽空拿出蠱蟲來,自己完全陷入了被動的狀態,別人追,她就逃。

白露此時很生氣,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一般,第一天上任,還沒有建立起威風,就被這個殺出來的程咬金全部給破壞,她都快成為落荒而逃的孬種了!

“你到底是誰?”白露繼續問道,就不相信了,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啞巴?

果然,男子還是沒有開口,不知道真的是啞巴,還是根本不屑和她說話,每一次出手看似凶猛,其實白露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存心玩弄她的!就憑借她那拳腳功夫,對於擁有強大內力的人來說,就是一隻小螞蟻,兩腳就會踩死!

然而此時她卻還有機會說話,擺明了這個男人是再玩弄她!

白露來氣了,對著旁邊圍觀的人嗬斥道,“都眼瞎了嘛,還不快點出手給我弄走!”

周圍的人猛然一驚,徹底的明白了自己的新主人靠的就是那什麽小蟲子,功夫上根本不行。可是,自己種了別人的毒,也必須幫別人幹事,頓時擁有內力的人就直接朝著夜風瀾出手,場景瞬間變成了以一敵多,夜風瀾就算功夫再怎麽厲害,也寡不敵眾,減弱了對白露的攻擊力度。

坐在樓上的鳳鈺無聊的看著下麵的場景,嘴裏嘀咕道,“夜風瀾果然是自大的蠢貨!”

“王爺!”疾風突然從鳳鈺的身後出現啊,對準鳳鈺的耳朵快速的稟告一些事情。

樓下,依舊是混亂的場麵,一些人直接被夜風瀾解決,揍在地上完全爬不起來,痛苦的嚎叫。

白露見此,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快速的從錦囊拿出青花瓶子,卻被夜風瀾一手揮打過來,冷哼,“妖物,還想著你的蟲子?”說完,一腳踢飛白露的錦囊。

白露雙眼微微瞪大,那裝滿蠱蟲的瓶子瞬間從錦囊裏摔碎了出來,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夜風瀾冷笑一聲,直接一腳踩了上去,瞬間,所有的蠱蟲慘死再他腳下。

見此,白露心中怒火中燒,提起手中的笛子就朝著夜風瀾殺去,手中的笛子末尾突然出現三寸長的小刀,夜風瀾一時大意,左手衣角直接被劃破。

白露生氣起來,就不是人,是瘋子!根本不會考慮任何後果,也不會算計勢力差別,隻會一個勁的朝著敵人攻擊,簡直就是一隻進化失敗的喪屍暴龍獸,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夜風瀾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人突然暴漲的怒氣,瞧了一眼身上的傷口,也不敢大意,直接使出了五分功力朝著白露出擊。

周圍的人瞬間被一股強大的風劃破開來,如同樹葉一般被吹落在四周,破風的掌直接無阻撓朝著白露胸口一擊。

善於搏鬥的白露早一步發現的危險,身體以超速度傾斜一旁,躲開了胸口的正麵受擊。夜風瀾那一掌,便直接打在了白露胳膊上,承受不了如此劇烈撞擊的白露身體直接朝著後退,以拋弧線的趨勢,重重的掉在地上。

落地的白露,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一口鮮血直接噴灑出來,那男人居然是下了死手!

夜風瀾也有些驚訝,根本想不到段數達不到二段的人,居然能躲過他五成的攻擊!眼前這人,是一個善於動腦的對手,擁有者令人意想不到的潛力。

夜風瀾緩慢的邁著腳步,走到了白露麵前,直接伸手撕開了白露的麵紗,直視著白露蒼白的麵容。

白露皺著眉頭,直覺認為眼前這人是一個怪物,全身才激起來的暴走狀態,也被這一掌給全部澆滅。此時的白露腦袋清晰,根本不會再和眼前這個怪人正麵衝突,她可惜命!

夜風瀾看了白露一眼,轉身就朝著二樓看去。

白露更加不理解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麽想法,順著他的視線往二樓看去--

可是什麽也沒有啊!

幾乎同一時刻,夜風瀾和白露收回了視線,不同的是,夜風瀾直接抬腳就離開,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白露!

白露受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直接咬牙爬了起來,也顧不得麵紗什麽的呢,反正這裏該走的也都走完了,朝著夜風瀾的背影頓時一吼,“你到底是誰?”

不是來砸場子的,不是來殺她的,那到底是幹什麽的?

夜風瀾停住了腳步,腦袋以四十五度朝後轉動,嘲諷一句,“你無需知道!”

藐視,這是絕對的藐視!

白露嗤笑一聲,拿起笛子就放在嘴邊直接吹了起來,此時的笛聲急促,顯並不好聽。

賭場和翠花樓的人每次看到白露吹笛子,都感覺一陣頭皮發麻,身體沒疼都感覺一陣陣的肉疼。

夜風瀾的腳步再次停住,頭顱微微低垂,全身僵硬,沒有任何的動作。

白露的笛聲越發急促,越發難聽,根本不成調,就像一個不會吹笛的人胡亂玩弄一通。

周圍的人瞬間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疼痛,這個聲音太難聽了。

隻不過隨著笛聲的加快,夜風瀾的身體微微彎曲下去,隻不過幅度很小,眾人根本看不出來。

但是白露的視線一直盯著夜風瀾的變化,見到他微微彎曲的身軀,嘴角緩慢勾起和嘴角幹枯的血跡形成嗜血的笑容,如鬼魅一般,令人顫抖。

突然笛聲更加幅度的加快,白露的手指宛如跳舞一般快速的在笛孔上麵跳動,夜風瀾再也忍不住的回頭,猛的湊到白鷺麵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截斷了她的笛聲,頭上青筋凸起,一字一頓道,“你、什、麽、時、候?”

無頭無尾的話語,卻讓白露清楚的明白,夜風瀾問的是什麽!

昂著頭,欣賞著他的痛苦,“傷我之後,還想全身而退,沒那麽簡單!”

夜風瀾恨不得就此掐死白露,可是身體持續傳來的痛楚,根本無法讓他用力,可是為什麽,笛聲不是停止了嘛?

白露冷笑一聲,絲毫不懼怕此時鉗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眼前男人的俊美,可以讓所有女人神魂顛倒,隻可惜,不是她的菜,“笛聲雖然停止,但是蠱蟲,卻是聽命於我!”

夜風瀾突然鬆開雙手,從鼻孔裏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一藥瓶,直接吃了下去。

白露皺眉,絲毫沒有錯過夜風瀾此時的動作,藥?吃藥,可不能就讓她蟲子聽話的!

可是,夜風瀾突然就想收起了所有的利爪,待身體疼痛緩和之後,突然一發功,便消失在大廳之間。

白露猛的大驚,這個人居然能有本事治她的蟲子!

危險!

絕對的危險人物!

……

夜風瀾捧著疼痛的腹部,腳步不穩的回到了之間的房間,再次拿了一顆藥含在了嘴裏,是他大意了,輕敵了。

待疼痛緩和過來,揉著太陽穴,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人影,頓時起身環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鳳鈺,立馬朝著房內的美人詢問道,“人呢?”

美人自然知道夜風瀾問的是誰,這會兒又見夜風瀾臉色不好,便收起了輕佻之色,小心翼翼的回答,“剛才疾風來了,把鳳主子叫走了。”

夜風瀾微微沉思,然後點頭,“去把我的箱子拿來!”

……

京都郊外的某處宅院裏裏麵,鳳鈺快速的趕了回來,一見屋內燈火明亮的,鳳鈺目光微微一沉,呼喊道,“秋靈?”

咯吱--

門以極快的速度打開,撲麵而來不僅是塵埃,還有一名身穿普藍色刺繡鑲邊百花裙的女子,窘紅的蘋果臉,配上烏漆漆的鳳眼和烏黑發亮的濃發,整個人顯得靈動俏麗,顏資玉嫩。

“鈺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靈兒等你好久!”嬌嗲的聲音伴隨著輕盈的身姿,直接撲在了鳳鈺懷中,撒嬌道,“人家千裏迢迢趕來,鈺哥哥居然不在。”

鳳鈺親昵的把秋靈從自己身上趴下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道,“靈兒怎麽突然來了?”

秋靈十分不爽鳳鈺把她推開,再次粘了上去,抱著鳳鈺的脖子哈氣道,“自然是想鈺哥哥了!”

鳳鈺無可奈何,隻好抱著秋靈進屋,把她放在椅子上,口氣帶著命令道,“坐好,女孩子家家的,怎麽都不注意點?”

秋靈絲毫不在乎,繼續扒著鳳鈺,鬧騰道,“靈兒可是鈺哥哥的未婚妻,所以靈兒不怕,因為靈兒本來就是鈺哥哥的人!”

說起這個,鳳鈺就感覺到一陣頭疼,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從秋靈手中拿出來,坐到了一旁,轉移話題,“說吧,怎麽突然來東齊了?”

“自然是擔心鈺哥哥啊,靈兒一天不在鈺哥哥身邊,靈兒就擔心!”說完,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一口藥丸遞給了鳳鈺,“鈺哥哥你吃吃這個,靈兒收集了很多藥材,應該會有幫助的!”

鳳鈺也不客氣,直接接過藥丸把玩著,突然朝著秋靈問道,“對了靈兒,你們苗疆好像有一種蠱的傳說?”

因為體內的毒的原因,他的記憶一直不是很好,有些遙遠的事情,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十分的模糊,“好像是一種蟲子?”

秋靈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為何鳳鈺突然問道這裏,“是啊,隻不過那種東西都快在苗疆絕跡了,現在苗疆隻有聖宮的人才會懂那東西,其餘的都人嚴禁學習了!”

苗疆之前名叫南疆,分為兩大派係,一方麵是以蠱為利器的蠱派,一方麵是要求對外發展派,對外派自然想打開國門,迎接外來國度使者,以此得到好的條件和知識,以此得到發展,成為東齊這樣的大國。而蠱派持有者,自然要求閉關鎖國,這類人有嚴重的排外心理,而且疑心也重,就怕外來人員侵犯他們的領土,缺乏人員,缺少兵力,越發研究令人聞風喪膽的蠱毒,早就強大的蠱術,才能保全這一方水土。自然兩派觀念不能達到一起,爭執下來必有失敗一方麵,當時的南疆人人都會蠱,一時間烏煙瘴氣,名不聊生。之後對外派采用了陰謀,登上了帝位,改為苗疆,大力打壓蠱術的傳播,蠱術被打壓下去,人們缺少了依賴,隻有對外學習,發展國力。

“這樣啊!”鳳鈺點了點頭,這些年四處奔波,讓他也了解苗疆一些事情,但是對於蠱隻是聽說,沒有真正見過它的厲害,此時看到秋靈突然想了起來,如此說來,露珠兒那寶貝蟲子,是不是就是蠱?

“靈兒,你會蠱術嘛?”鳳鈺突然發現,他根本都不了解露珠兒,今晚那人身材和手段都像露珠兒,隻不過比露珠兒更狠,更殘!而且,他無法確定那人是否就算露珠兒,因為他想不通,如果真的是露珠兒,那麽她去踢夜宮的場子,當那什麽堂主幹什麽?

“我?”秋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見鳳鈺點頭,才繼續說道,“我不會,父皇不讓我去學,隻不過我會認識,會根據症狀或者蠱蟲的外貌來分辨!”

“還有種類?”鳳鈺有些驚訝,怪不得露珠兒床底下的壇子有點多。

“對啊,不同的蠱擁有不同的作用,鈺哥哥,你怎麽突然對蠱那麽感興趣?”秋靈好奇的詢問道,平時鳳鈺都不關心苗疆的一切事情的丫。

“突然來了興趣唄。”鳳鈺拿起手中的藥丸,直接吃了下去,反對是良藥,不補白不補!

“對了靈兒,最近聖宮有沒有人出來啊?”如果今晚那人不是露珠兒,那麽會那種蟲子的玩意,會不會就是苗疆的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我都是偷跑出來的!”秋靈眨著眼睛,一臉的無辜,“今晚的鈺哥哥好奇怪,一直問人家蠱的事情,難道鈺哥哥你種蠱毒了?”

鳳鈺全身一個激靈,沒好氣的瞪著秋靈,“你這個烏鴉嘴!”

“咯咯……”秋靈自己也是說笑的,見鳳鈺一副故意生氣的摸樣,就討好的笑起來,“靈兒才舍不得鈺哥哥出事了,蠱毒那可不是好東西!”

“知道就好!”鳳鈺嘴巴翹的老高,一副傲嬌的摸樣。

隻不過下一秒,臉色頓時變了,突然發黑,扭曲起來,嘴角微微張開,捧著腹部,一副痛楚的摸樣,直接嚇壞了旁邊的秋靈,感覺湊了上去,害怕的詢問道,“鈺哥哥,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這個樣子?”

腹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著他的血肉,臉色一陣一陣的發白,幾乎疼的暈闕過去,雙眼布滿了不可置信的看向秋靈,有氣無力的聲音卻包含著強烈的怒氣,“你給我吃了什麽?”

秋靈大驚,猛的鬆開抓住鳳鈺的雙手,朝後退了兩步,一臉不可信的哭道,“鈺哥哥,你這是什麽話,你怎麽能不相信我?”

鳳鈺因為疼痛,全身陷入了抽搐的狀態,痛苦的看向秋靈,思索了一會兒,眼中的厲光漸漸消失,最後隻留下痛楚,聲音越發柔弱,“好,我信你……”

果然,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鈺哥哥,你別嚇我,靈兒才來,你不能這樣嚇唬人家!”秋靈蹲在鳳鈺的身邊哭泣道,拿用匕首劃開自己的鮮血讓鳳鈺喝下去,“鈺哥哥你快點喝,喝了就沒事了!”

她是苗疆公主,從小被各種藥材養大,百毒不侵之外,血液也成為了良藥,能抵抗各類的病痛。

鳳鈺思想上不允許自己去喝秋靈的血,他怕自己因此而產生的依賴,可惜身體上根本無法控製,秋靈鮮血的香味傳來,令他忍不住的張口。

隻喝一口,真的隻是一口,實在是太疼了。

顫抖的雙唇接觸到那治療的血液,鳳鈺就完全放不開那血液,任由一點點的血液灌入,慢慢的化解了他的疼痛。

直到秋靈雙唇漸漸發白,毫無血色的時候,鳳鈺一陣咳嗽,才徹底的放開了秋靈。

失去力量支撐的秋靈直接倒在地上,雙目欣慰的看向鳳鈺,真好,她的鈺哥哥不疼了。

鳳鈺可能是因為喝的有些急切,此時喉嚨一陣瘙癢,停不住的咳嗽,滿嘴的鮮血在此時顯得過分的猙獰,突然,喉嚨好像有異物一般,引得鳳鈺咳嗽越發勇猛。

秋靈擔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湊在鳳鈺麵前,哭泣道,“鈺哥哥,是不是還難受?靈兒還有血呢,你快再喝一點,喝了就不疼了。”

鳳鈺著急的揮著手推開秋靈,那什麽話?再喝下去就沒有了!

因為咳嗽,整個身體彎曲趴在地上,一猛烈的咳嗽之後,一隻帶著外殼的蟲子就堂而皇之的從鳳鈺的口中吐了出來,跌落在地上。

如此場景,嚇壞了秋靈,惡心死了鳳鈺!

秋靈雙手顫抖的指著那蟲子,害怕的驚呼道,“鈺哥哥,你體內居然有蠱毒蟲?怪不得,你會突然發病!”

鳳鈺猛的一驚,抬頭看向秋靈,指著那蟲子,手上忍不住的有些抽搐,詢問道,“這蟲子,有什麽效果嘛?”

“要死的人蟲子,鈺哥哥,這個蟲子會死人的!”

鳳鈺頓時感覺到一陣恍惚,一口鮮血瞬間從喉嚨裏麵噴了出來,雙眼中瞬間布滿傷痛和不可置信。

露珠兒,原來你如此討厭我,討厭的想讓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