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章誰是瘋狗

金喜兒聞言,頓時全身一僵,她優越的身份造就了她自大傲慢,就算現在武功被廢,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金府小姐,錦衣玉食,嬌生慣養,而麵對鳳鈺這個空盒子的王爺,她打心底看不起,在加上剛才看見了白露,就忍不住的暴露出全部真實的情緒了,所以才會出現她剛才如此不理智,而且又自大的話語。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會就此低頭的,正眼對準鳳鈺,勾唇淺笑道,“王爺這話說的,要是真的從您身上翻過去,喜兒可是賠不起啊!”

鳳鈺心情正是不爽,下巴翹的老高,壓根都不去正眼瞧金喜兒,哼著鼻音說道,“先不說你翻不翻,爺現在可是怒了,所以現在給你隻兩條路,除此之外,你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權!這兩條路就是,要不你就真的給爺直接翻過去,要不然你現在就下車!”

金喜兒皺著眉頭,嫌棄的看了鳳鈺一眼,這個王爺居然在大街上撒潑,一點王爺形象都沒有,空有一副皮相,連軒轅澈都比不上,完全就是一個紈絝公子!這類的人,京都多的很,她也見多了,從心底她金喜兒可真是一點兒都看不起。

隻不過,看不起是她的事情,麵對鳳鈺,她還的拿出該有的禮節,“王爺說笑了,讓喜兒翻過去自然不可能的,喜兒可沒有那個膽,傷了王爺!至於下車,這是喜兒的馬車,何來讓喜兒下車的道理?”

鳳鈺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形象,“爺看你就有這個膽子,要不然你剛才怎麽會如此對爺說話?爺從來都是喜歡玩刺激的,麵對膽子大的人都有幾分挑戰**。所以,那是那句話,今日你要是不翻過去,你就給爺下車。別跟爺在這裏耗著,爺可是有時間在這裏跟你玩,隻不過,你以為你比爺有時間?”

混蛋,無恥!金喜兒在心口大罵,表麵上卻努力的屏住呼吸,以此來穩住自己氣息,保證自己的形象!

切記切記,這是大街上,可不能壞了自己的形象!

緩和了一會兒,金喜兒才鎮定了下來,扭頭朝著鳳鈺看去,“王爺這是為何?何苦為難一名弱女子?”聲音極其的溫柔、柔和,並且邊說邊回頭看向周圍的人,做出一副受委屈、梨花帶雨的摸樣。

可惜,鳳鈺才不吃這一套,他今天就是火大,就是抓住了她金喜兒不放過,咋了?

“別哭哭啼啼的,爺看著煩!”說著停頓了一下,還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聲音極其不耐煩的繼續說道,“給了你兩條路,你翻過去還是下車,自己選擇!”

金喜兒躲在馬車裏麵,整張臉藏在手絹下麵,咬牙切齒道,“王爺,如果你非要如此欺負人,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一旁看戲的白露突然開口說道,“你該不會真的想翻過去吧?”

相對於鳳鈺,金喜兒更加憎恨白露,此時聽到白露的聲音,都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直接無視,就當沒聽見,要不然她可能會忍不下心中的怒火,直接跳下車抓花白露的臉蛋兒!

白露見金喜兒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道,“我勸你啊,寧願不要什麽麵子,也不能從這裏翻過去。你看看這是誰?風流倜儻,舉世無雙的翼王爺啊,你要是這馬車翻過去了,要是翼王爺從此掛了,那麽你這一輩子也就完了,也不知道是淩遲處死還是五馬分屍,反正下場不怎麽好!”停了一下,白鷺吞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

“如果這翼王爺沒死,多半也就廢了,你可能就會從此為奴,伺候翼王爺了,平時解決翼王爺的生理上的需要,可能的情況下,還的解決身體的需要。你看看,多倒黴,多可憐?一大小姐淪落成為小丫頭,原本的正房嫡妻也沒有了,變成了幹苦力還沒名沒分的通房丫頭,多可憐啊!”說道這裏,白露抬頭朝著金喜兒看到,一臉的正經,“不要以為你們金府多麽了得,也不要以為你的軒轅哥身份尊貴,說實在的,就算你們一個金府加一個軒轅府,也賠不起一個翼王爺,因為你挑戰的可是皇家的威嚴啊,你當皇上和太子眼瞎了嗎?”

金喜兒瞬間就被白露嚇住了,這些內容其實她也想過,隻不過沒有白露說的這麽全麵。要不然她也不會遲遲不敢從鳳鈺身上翻過去,就算是空盒子又怎麽樣?還不是擁有王爺稱號,骨子裏流的是皇家的血,就算鳳鈺流離街頭,成為眾乞丐一員,也不是她能得罪的!

思索前後,金喜兒瞬間明白了,令可被鳳鈺欺負,也不能、也不敢的從鳳鈺身上翻過去!

她可不能拿自己的未來和金府來賭一口氣!

白露慢慢的欣賞著金喜兒蒼白的臉色變化,心中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是自己的恐嚇起了效果。

她和鳳鈺兩人一唱一和,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白臉,簡直就是是完美搭檔,頓時加把勁的說道,“再說了,軒轅府的人會幫助金小姐嗎?這個世界上,連夫妻都可能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還是連婚約都沒有的兩人呢?如果金小姐真的傷了翼王爺,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說不定軒轅家是第一個跑的遠遠的!所以金小姐,我白露今日就提醒您一句,做事千萬不要腦袋犯抽,要不然闖下大禍,殃及一堆人!”

不得不說,白露這些話成功的讓金喜兒害怕,一想到白露說的那些種種可能性,金喜兒更加不敢直接從鳳鈺身上翻過去了,這個馬車多重啊,翻過去不是死就是殘,到時候傷了翼王爺,苦的可是她啊!

而且啊,就算鳳鈺在怎麽無能,在怎麽遊手好閑,也是一位王爺,是她不能得罪的主,思索前後,金喜兒瞬間過濾了一邊所有對自己有利或者不利的信息,的出來的結果讓她頓時咽下心中的惡氣,抬頭對視著白露,“不要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怕了,我們的仇,我會記著的!”

白露撇嘴,嘀咕道,“記仇不是一件好事情,容易長皺眉,老的快!”

頓時,金喜兒怒瞪著白露,從馬車緩緩走了下來,身邊還有車夫和丫頭的攙扶,變弱弱柳一般來到鳳鈺麵前,道,“王爺,喜兒已經下車來了,不知道王爺還有是什麽事情?”

瞬間,白露眼珠兒一轉動,躡手躡腳偷偷摸摸,趁兩人不注意的情況下,緩慢的的朝著馬車移動了過去。

鳳鈺比金喜兒高出一個肩膀,見金喜兒就算是認輸,也是一副高姿態的摸樣,頓時心中更加不爽,居高臨下的瞪著她,語句不善,諷刺的冷哼,“讓你下來你就下來,你簡直比忠犬都還聽話。說說,想要什麽?爺賞賜給你。讓爺想想,你是想吃剩飯了還是剩湯了?”

聞言,金喜兒臉色白了,就像刷了一層麵粉似的,雙手握成拳頭忍住激烈膨脹的怒氣,朝著鳳鈺一字一頓道,“翼王爺,莫要欺人太甚!”

鳳鈺無恥的聳肩,並且欠扁的說道,“我就欺負你了,咋了?你咬我啊!”

“你……”金喜兒被憋的說不出話來,鳳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這樣的千金小姐,這麽可能在大街上出口咬一名男子?

鳳鈺見金喜兒吃癟的摸樣,心情大好,正環視四周,尋找白露的身影,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頓時有些納悶,身後傳來馬車跑動的聲音,白露從窗口伸出了腦袋,朝著兩人招手,“先走一步了,金小姐,謝謝你的馬車!”

鳳鈺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爺就覺得奇怪,你咋突然幫爺說話了!原來是想的這一招!”

說完,騎上自己的馬追了上去,留下金喜兒一個人在大街上淩亂。

……

皇家昭華宮,乃是專門用於接待外賓的,此時北蒙太子攜公主提前來訪東齊,不得不讓東齊的一些計劃提前使用,隻不過大國就是大國,縱使倉促了一點,但是規格和用度,一點都看不出倉促的痕跡。

鳳蒼一臉的溫和坐在龍椅上,右下角是太子鳳籬,緊接著就是一群大臣。左下角是北蒙太子耶律邪,第二位是北蒙公主,耶律莎,以此往下,就是北蒙國的使者。

鳳蒼環視了一圈,也沒有見到鳳鈺的身影,忍不住的朝著鳳籬問道,“怎麽不見翼王?本次接待北蒙使者,可是他的任務!”

鳳籬淡然環視周圍,的確沒有看到鳳鈺的身影,心中不免冷笑,多半是和那妖女在一起,低頭朝著鳳蒼回複道,“回父皇,北蒙還有更多的使者還未到來,皇叔可能還不知道北蒙太子已經到來的消息吧。”

“哼!”聞言,耶律邪冷哼一聲,用手觸摸嘴角的傷口,都和他打了一架了,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已經踩在東齊京都的土地上?

鳳蒼頓時回頭看向耶律邪,也剛好看見他嘴角的傷口,疑問道,“太子這是做了什麽?”

鳳籬裏立馬著耶律邪看了過去,並且投去了警告的眼神,明明白白寫清楚了,“你要是敢說,我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耶律邪和鳳籬麵對麵,自然第一時間就接受到了鳳籬的警告聲,頓時感覺心口堵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瞪了鳳籬一眼,扯過頭對上鳳蒼,卻改變了說話內容,“無礙,隻不過在路上,遇見了一隻瘋狗!”

“哈哈!”耶律莎忍不住的笑出口來,一聽見耶律邪說狗兒,她腦海中就冒出了鳳鈺四肢趴在地上,吐著舌頭朝著她諂媚笑著的表情,那實在是太滑稽了!

突然,周圍傳來一陣陣的冷風,耶律莎猛的抬頭,卻發現四周異樣的眼光,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清理了下嗓子,補充道,“的確是一隻瘋狗,旁邊還有一隻母狗,吵吵鬧鬧的沒完!”

聞言,東齊的一些老臣終於找到了開口說話的機會,“的確有些農家的家犬,十分的煩人,不知道有沒有傷著太子和公主?”

耶律莎趕緊揮手,“倒是沒有被傷著,隻不過心中堵著慌!”

“公主這是何必了?和一隻狗生氣,不值得!”

“哈欠!”白露突然出現在門口,大大咧咧的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揉著鼻子朝著剛才說話的老臣道,“金尚書今日好興致,居然能和北蒙公主談起狗來?”

剛才說話的正是金尚書,也就是金喜兒的老爹,對白露可是充滿了怨恨和幽怨,看到白露就恨不得把她活剝吃下肚,此時見白露如此說了一句,頓時像抓住白露把柄是的,出聲教訓道,“沒大沒小的,這種地方也有你說話的資格?”

白露慢慢的朝著鳳籬的方向走去,此時她是小書童,便收起了女裝時候的嫵媚和玩弄之心,做回了白露,安安靜靜一聲不啃,隻需要朝著鳳籬投遞求助的眼神,太子在說話可比她這個小書童說話有用的多了!

鳳籬自認為愧對於白露,接收到白露的求救眼神,自然立馬出聲幫助道,“金大人言重了,白露乃是一小小侍郎,的確沒有資格朝著大人你說話,此事也怪本殿,對手下人都寵壞了,還請金大人原諒。”

金尚書立馬揮手擦汗,“不必不必,是老夫小肚雞腸了。太子一直都是仁愛為先,乃是東齊之福分,福分啊!”開玩笑,當著皇帝的麵,讓太子向他道歉,他不想活了?

鳳籬對此隻是歉意一笑,便轉頭看向白露,聲音溫和平淡,“楞在哪裏幹什麽?還不過來?”

白露咧嘴一笑,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雖然經過了那是對鳳籬已經沒有什麽好感,但是能利用的時候,她還是會利用的,直接跑到鳳籬身後,問道,“我的位置在哪裏?”

鳳籬對待自己人是出了名的好,此時見白鷺跑的滿頭大汗,還專門招呼來人拿出錦布讓她擦拭,指著自己身後的位置,道,“你就坐那裏吧!”

白露一瞧,雖然是第二排位置,但是卻躲在鳳籬身後,剛好可以躲著她,讓她盡情的享用美食。

這一幕全部都落入了鳳蒼的眼裏,隻不過他沒有啃聲,雙方的事情與他無關,再說,那件事情之後,對於白露的一些小時前,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此時,對麵的耶律莎一直盯著白露看,眉頭緊縮,納悶的說道,“我怎麽見,怎麽瞧,這個男人都好像剛才那女人!”

瞬間,耶律邪正襟危坐,朝著鳳籬身後的男子看去,那清秀的臉,的確和之前的女子有幾分神識,雙眼頓時微微一眯,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男子走了過去。

鳳蒼坐在高位,第一時間注意到耶律邪的舉動,頓時出聲詢問道,“太子這是?”

此話一次,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耶律邪身上,特別是挨著最近的鳳籬,疑問道,“怎麽了?”

耶律邪直接指著白露,冷聲道,“他是誰?”

白露躲在鳳籬身後看著耶律邪,表麵十分平靜,隻不過內心卻波瀾起伏,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拜托,她女裝的時候化那麽妖豔的妝容,連她老媽都估計不認識她了,這個什麽北蒙太子居然能認出來,太詭異了吧!

鳳籬回頭看了白露一眼,然後回頭朝著耶律邪淡然的解釋道,“我的侍郎。”

“侍郎?”耶律邪皺著眉頭,盯著白露轉了一個圈,然後突然語出驚人的問道,“男的還是女的?”

瞬間,大廳裏一片沸騰,有些人直接掩著唇,仿佛耶律邪說了什麽好笑的話。

隻不過,這些耶律邪都當沒有看見,反正一直盯著白露,就像他擁有透視眼一般,非要看出白露是公的還是母的!

白露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躲在鳳籬背後,其實她此時全身已經發毛,不得不佩服這個什麽太子有一雙好視力,5。0的吧?

鳳籬想不到耶律邪這話是什麽意思,見白露退到他身後,便反手把白露護在身後,朝著耶律邪說道,“自然是男子!”

耶律邪明擺著不相信,頓時抓住白鷺的說,說道,“是不是男的,驗過了就知道!”

瞬間,白露驚恐的看向耶律邪,什麽叫驗過了就知道?難道還驗明正身啊?立馬朝著鳳籬尖叫道,“太子,救命啊,這是侮辱,絕對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