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章一群太子

耶律邪這句話明顯的引起了整個宮殿裏麵的震撼,先不說白露是一小小侍郎,就拿耶律邪來說,他乃是北蒙太子,論身份輪資格,也不能來東齊皇宮內給東齊官員難看!

這是典型的自家人維護自家人,就算自己再不怎麽喜歡,也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白允福率先站了起來,這件事情他最有資格發言,“北蒙太子這話說的未免欺人太甚,小兒乃白某長子,是兒是女,白某難道還不知道還不清楚嗎?”

“的確,白侍郎從小生長在京都,乃是吾輩看著長大的,吾輩雖然年紀較長,但也不至於老花眼,怎麽會男女不分!”一些老臣子跟著附和的道,耶律邪再怎麽說也是外人,欺負東齊的人,就是明顯不把東齊放在眼中。

耶律邪頓時皺眉的看向白允福,再瞧了一眼躲在鳳籬身後的白露,皺著眉頭沒有發話。

見此,鳳籬朝著白允福點了點頭,隨後朝著耶律邪說道,“本殿能證明,白露乃正在的男兒身。”

聞言,白露心中苦笑一下,她怎麽聽到這些話如此別扭,突然覺得自己很心虛了。

耶律邪也覺得自己理虧,這是東齊的領土,他的確沒有資格在如此多人麵前給東齊官員難看,也容易得罪所有東齊之人,想到這裏,耶律邪咽住了心中那口氣,但是卻沒有打消拔了白露衣服的決心,“是本太子無禮了,隻不過今日本太子在京都遇上一奇女子,此女子與白侍郎有些相像,所有才造就了本太子誤會了。”

白露心跳蹦蹦直跳,這也太詭異了吧,這位北蒙太子眼神不是一般的好啊,打嗬嗬的笑道,“白某從小身體虛弱,多數時間養病在家,所有造就了現在有些女子的柔弱,所有才讓太子誤會,乃是白某的罪過。”

白鷺當年乃是廢物一名,自然長久藏在家裏不成露麵,所有此時如此一說,也不會有誰認為有歧義。

白允福此時做足了一名父親的角色,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太子才來東齊,有些人生地不熟,也合情合理,但是也不至於男女不分吧!”

如果自己的兒子變成了女兒,他還不得氣死?

這話一出,大殿裏麵傳來一些小聲的議論,有支持白允福的,也有反對了,人家可是北蒙太子,總得留點麵子才對。更多的人是抬頭瞧了一眼高位上的皇帝,卻見鳳蒼悠閑的品著酒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倒是讓一些臣子納悶,不知道這位皇帝倒是怎麽想的。

鳳籬對於白允福的話,也持有不讚同的意見,耶律邪乃是北蒙皇後所出,從出生開始就被封為太子,身份高貴,嬌生慣養,怎麽能榮幸一位老臣說教?此時也多半是強忍著怒意,沒有發表出來。想到這裏,鳳籬準備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卻又看到身邊白露一臉的委屈,頓時又咽下了口中所有的話語。

耶律邪雙眼猛的散發出淩厲的光芒,朝著白允福冷哼一聲,“本太子這就去把那妖女抓來,讓你們看看,白侍郎和那妖女是如何的相像!”

耶律莎頓時跳了起來,拍手叫好,“太子哥哥,我支持你,快去快去!”她正愁著沒有報仇了,如果此時耶律邪把那妖女抓來,東齊皇宮內,怎麽容許她放肆!

白露無語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她倒是想看看,耶律邪能去哪裏在抓一個白露來?“如此,就有勞北蒙太子了,白某也很好奇,到底是有多像,才會讓北蒙太子誤會如此之深。”這不就是自找苦吃,耶律邪根本就找不來!

鳳籬點頭,“如此一說,本殿也覺得,那女子和白露有些像,但是那女子乃是夜宮新任京都堂主,想請來,應該不容易!”其實像不像,鳳籬也不知道,因為他除開第一眼,之後根本沒有正眼瞧過那女子,說這話的最終目的,也是因為後半句的內容。這是明顯的幫耶律邪圓場,夜宮乃江湖門派,十分避免與朝堂接觸,此時如果隻為了這點小事,多半根本無法把人叫來,到時候耶律邪也隻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白露頓時撇嘴,她還真的想看這個自大的北蒙太子笑話。

聞言,耶律邪嗤笑,“本太子就不相信了,一個江湖門派,也能如此囂張!”

“就是!”耶律莎附和道,在北蒙,她就是金枝玉葉,除開她母後,天下還有哪個女人能比她尊貴,比她更富有權勢?

白露心中暗罵一句,井底之蛙!

北蒙身處內陸國,仗著優秀的地產資源和野蠻的人群形成的強悍的戰鬥力,才能和東齊友好交流如此多年,要不然,北蒙早就成為了東齊的囊中之物。

所以,北蒙對於夜宮來說,根本沒有可取之處,所以也沒有深入;自然夜宮對北蒙來說,隻是一個江湖門門派而已。所以認為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怎麽有資格和一強大的國想必?

晃鳳鈺就在此時左搖右的走了進來,因為外麵台階有些長,也聽見了之前耶律邪說的話,一踏入正門的時候,就朝著耶律邪諷刺道,“爺說過,爺的女人你不要碰,要不然爺打得你滿地找牙!”

頓時,大殿的人都朝著發鳳鈺看了過去,大臣們紛紛朝著鳳鈺象征性的行禮,“參見翼王爺!”

鳳鈺雙手背著身後,直接抬高著下巴,朝著大臣斜視道,“噢。”

耶律邪一看見鳳鈺就頭疼,忍不住的揉著太陽穴,無語道,“本太子可沒有聽說翼王娶親了!”

鳳鈺冷哼,“爺找女人還得向你小子稟告?爺看你小子好久沒被揍了吧,是不是應該捆起來打一頓!”

耶律邪瞬間氣的鼻子都歪了,“這就是翼王的待客之道?”

鳳鈺終於慢慢的走到白露麵前,朝著白露拋著媚眼。白露立即撇開視線,她根本不想多看鳳鈺一眼,這個怪咖,說話盡是占她便宜!

鳳鈺繼續朝著耶律邪說道,“什麽翼王爺不翼王爺的,沒大沒小,看到師父都不跪拜!”

“你……”耶律邪差點就跳起來咬鳳鈺一口,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露瞬間八卦的問道,“師父?你居然是北蒙太子的師父?”

這也太反轉劇了吧,鳳鈺和耶律邪的年紀貌似都差不多啊。

鳳鈺看見白露好奇的樣子,頓時得意的抬著下巴,用鼻音哼了一聲,“那是,這小子第一次來東齊的時候。爺當時才八歲,這小子也就七歲,鬥蛐蛐的時候輸給了爺,然後就一直粘在爺屁股後麵,讓爺收他為徒,教他玩鬥蛐蛐!”

“哈哈?”白露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直接無視耶律邪氣炸的臉,笑道,“這樣也可以?”

“你別聽他胡說,明明就是他設下陷阱,讓我往下跳的!”耶律邪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撲上來,咬鳳鈺一口。

“哦?什麽陷阱?”白露繼續八卦的問道。

這次,倒是鳳籬來解釋了,“也就是鬥蛐蛐,輸了的人跟著贏的人身後一天,並且一直說著求拜師三個字。”

“噗嗤……”這下白鷺是徹底的明白了,鳳鈺是把人家北蒙太子給陰了,而且還是如此陰險的招數,直接給自己忽悠來了一個徒弟。

此時,耶律邪的一張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而那耶律莎還火上澆油的問道,“哥,我怎麽沒有聽你說過呢?”

“哈哈哈……”白露實在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果然還是那句名言說的對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耶律莎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耶律邪要不是顧慮著鳳蒼還在,早就拔腿跑了,果然見到鳳鈺就沒有什麽好事!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喝著悶酒,也不理會旁邊亂叫的耶律莎。

此時,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鳳蒼便朝著台下所有人招手,發言道,“今日乃是為北蒙使者設宴款待,東齊和北蒙已經建交快二十年了,朕深感欣慰。希望這一次的訪問,得到圓滿的結果。北蒙太子和公主此次來訪,望各位愛卿盡地主之誼,熱情款待!”

“臣,遵旨!”一時間,所有的大臣連通鳳鈺鳳籬都朝著鳳蒼叩拜,白露也隻好委屈一下自己的膝蓋,跪了下去。

見此,鳳蒼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慎重的說道,“開宴!”

此話一次,大殿上頓時熱鬧起來,耶律邪率先拿去一杯酒,朝著鳳蒼舉杯,“祝北蒙與東齊,友誼長存!”

鳳蒼點頭,舉杯回敬酒。一時間,各類的祝福源源不斷,全部朝著耶律邪湊了過去,絲毫沒有之前翻臉的難看。

白露十分自覺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享受著自己麵前的美食,而鳳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要和白露搶一張桌子,白露不讓,他就賴著不走,直接吃著白露碗中的食物。

這一幕落入了對麵耶律邪的眼中,雙眼微微眯起,他越發懷疑白露的性別,就看鳳鈺那油嘴滑舌,死皮賴臉的樣子和之前在賭場對待那妖女的神態,完全一模一樣!

他絕對要找機會拔了那什麽白侍郎的衣服,看一看到底是男還是女!

白露和鳳鈺依舊搶食物搶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麵耶律邪惡毒的眼神,而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金喜兒才嬌滴滴的趕來,直接朝著鳳蒼扣頭道,“皇上,臣女在路上出了點事情,所以來晚了,耽誤了晚宴,饒了大家的心情,還請皇上責罰。”

正吃著一塊鮑魚的白露聞言,瞬間抬頭,金喜兒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估計是從剛才那地方折回了金府,從新要了一輛馬車。隻不過,她始終不喜歡金喜兒高調的姿態,此時明明遲到了,偷偷摸摸坐到金尚書的旁邊,誰也不會多說一句話,又省事。非要自己跑出來求鳳蒼責罰, 而且這宴會明明都開始了,卻非要往自己頭上鑲金,說自己耽誤了宴會,還當眾的跪著,完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女人天生的八卦心理,白露也不例外,金喜兒這一番舉動,直接讓她認為,金喜兒是別有目的的!

與此同時,一身藍色衣襟的北明夏也緩慢的晃**了進來,不同於金喜兒的跪拜,北明夏隻是微微朝著鳳蒼低頭,“明夏來晚了,還請皇上責怪!”

同樣的話語,用在不同的人身上,帶來的效果自然不同。

鳳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雙寒光乍現的眼睛在北明夏全身上下掃了一圈,如果說北蒙太子耶律邪是一塊香餑餑,那麽這西周太子北明夏,就是人見人嫌的垃圾,鳳蒼的表情也是天壤之別,很明顯,鳳蒼不喜歡北明夏突然出現在這裏。

一旁圍觀的白露自然不明白這些關係,鳳蒼喜歡誰,與她又有什麽關係,隻不過她卻看清楚了金喜兒的臉色在北明夏出來那一刻瞬間變了,變的鐵青,變的扭曲。

看樣子,這是她意料之外的。

旁邊的鳳鈺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兩人,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聲音小聲卻充滿了極度的**,“有意思!”

白露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鳳鈺,然後便把視線放在了大殿上的兩人。

金尚書此時明顯的著急起來,趕在鳳蒼開口前朝著金喜兒訓斥道,“怎麽才來,這樣的事情你也能耽擱?”

金喜兒瞬間很委屈的看了一眼鳳鈺和白露,卻發現兩人壓根沒有一絲的愧疚,撇著嘴解釋道,“爹爹莫氣,喜兒在路上遇見了攔車的叫花子,喜兒一時心善,下車施舍,卻不料車被叫花子搶走,而且還劫持了車夫,弄髒了喜兒的衣服。喜兒深知此時晚宴的重要性,便絕對回家換了一套衣服,便馬不停蹄的趕來,沒想到還是遲到了!”

金喜兒這句話看是對著金尚書解釋的,其實也是對著大殿所有人解釋,也說清楚了,她和北明夏根本沒有什麽關係,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北明夏會和她一起來。

白露此時忍不住的打了兩個噴嚏,她怎麽聽怎麽覺得,這叫花子三個字,如此的刺耳呢?

相對於鳳鈺,不要臉已經成為習慣了,此時依舊自由自在的吃著美食喝著美酒。

“既然如此,也是喜兒善心之舉,快快來為父這裏落座!”金尚書此時著急想把金喜兒叫回來,就怕和北明夏站在一起,會出事!

但是也不知道北明夏是故意還是無意,緊接著金尚書的話語說道,“今日乃是北蒙使者到達東齊的好日子,明夏作為西周的代表,也想在這個時候與皇上和北蒙太子交流一下,畢竟十年的合約快要達到,到時候明夏與大家再見的日子,不知道是何時了!”

眾人倒抽一口氣,北明夏選在今日的時間突然出現,不就是為了十年合約的事情嗎?

鳳蒼哪裏不知道北明夏在打什麽主意,隻是暗歎十年過的好快,“西周太子說的對,還有三個月太子就得歸國,十年相處下來,朕居然還有些舍不得太子呢。”

北明夏平和的笑著,不怒不惱,聲音也極度的平淡,“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也沒有不落的太陽,明夏就此機會祝福皇上祝福東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北明夏一句話內,充滿了對鳳蒼的挑釁,卻也吃定了鳳蒼不會再這個時候給他難堪,而且北明夏也十分的聰明,這個時候自然得找一個出氣筒讓鳳蒼發泄一下,朝著一旁跪著的金喜兒‘關心’的詢問道,“聽說金小姐今日遇上了乞丐,不知道受驚了沒有?”

瞬間,全場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金喜兒身上,金尚書連呼吸都快忘記了,瞪著北明夏恨不得就吃把他活吞下腹,他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金喜兒抬頭惡狠狠的瞪了北明夏一眼,正要對開口便聽到鳳蒼傳來的怒氣,“既然明知道晚了,為何還來?掃興!”

頓時,金喜兒和金尚書都跪在地上,額頭直接枕在地板上,“皇上恕罪,皇上息怒啊,臣女知錯了!”

鳳蒼猛的一拍桌子,差點把桌子的掀翻了,怒道,“退下,朕不想看到你!”

金喜兒瞬間幽怨的抬頭看了北明夏一眼,然後回頭看向角落裏麵的軒轅澈,最後不得不被金尚書拉扯了出去,她的計劃,全部都因為北明夏而失敗,她恨,恨啊!

軒轅澈在接受道金喜兒那一眼的時候,明顯的身體一怔,他想不到為什麽金喜兒會在那時候看了他一眼,而那雙眼中包含著的情緒,是他不理解,也是不能去理解的東西。

一旁被晾著久了的耶律莎瞬間感覺到無聊了,眼神看著大殿中的情景,再瞧著金喜兒那柔弱卻又打扮的如同花孔雀的樣子,眼中瞬間冒出了賭場那妖女的形象,心中那口惡氣再次上升,堵在了喉嚨裏麵,猛出聲叫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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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我想不到題目了,所以就用了這個,哈哈哈,大家無視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