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章跳舞什麽的,誰怕誰

鳳鈺聞言,回頭和白露對看了一眼,隨後回過頭,雙手環抱在胸口,吊兒郎當的說道,“那麽,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不讓爺過去?”

小太監微微低頭,把鳳蒼的原話搬了出來,“皇上是說,讓白侍郎過去,注意,隻是白侍郎!”

雖然沒有明確說不讓鳳鈺過去,但是顯然,意思很明顯了。

可是鳳鈺才不管這些暗藏的意思,現在耶律邪弄成那樣,鳳蒼此時讓白露過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什麽意思。所以,他更加不能讓白露一個人過去了,拉著白露就往外麵走,“既然皇上沒說不讓爺過去,你還攔著爺幹什麽?”

小太監見到這幅摸樣,立馬著急了,跳著腿就往鳳鈺追了過去,沒想到啊,沒有想到鳳鈺居然會如此別扭的,手舞足蹈的跑到鳳鈺前麵攔了下來,哆哆嗦嗦急忙說道,“哎呀奴才的王爺啊,您可別害了奴才啊!皇上這隻讓白侍郎過去,王爺您現在過去湊什麽熱鬧了?”

鳳鈺不理會,拉著白露從旁邊饒了過去,嘴巴翹得老高,“你和爺有什麽關係?你是死是活,關爺什麽事情?”

小太監聞言差點急哭了,作為皇上的傳話員,平時那可是洋氣的很啊,哪位大臣不對他禮貌有加?哪位娘娘不對他獎勵萬分?就這個突然來到京城的翼王爺怪,皇上都不讓他去了,他還去觸黴頭!

白露這會兒跟著鳳鈺乖乖的走了,鳳鈺那死皮賴臉的樣子,她也知道鳳蒼拿他沒辦法。況且鳳鈺在她身後護著,她也有得一個幫手不是?

小太監依舊在旁邊堅持不懈的攔著鳳鈺,最後鳳鈺直接煩了,出手把小太監踢到路邊的大水缸裏麵,才清理掉了這個麻煩。

白露之前睡的地方與耶律邪的地方的確不遠,走出了院子,拐了一個彎,就直接到了。這裏其實還是書院學府的地盤,隻不過一般都是些學士的住處。

白露和鳳鈺進去的時候,一群太醫正好退了出來,看樣子耶律邪已經沒事了。進屋就看見坐在主位上的鳳蒼,而鳳蒼左手邊就是一架檀木雕刻的床,耶律邪此時就靠坐在**,臉色紅潤有光澤,看樣子精神也不錯嘛。

“皇上萬歲!”白露極不情願的朝著鳳蒼行禮,而鳳鈺卻直接走了進去,隻要不在朝堂上,他一般都懶得行禮。

對此,白露很是費解,鳳鈺一個空盒子王爺到底是有什麽了手段,讓鳳蒼如此忍讓?

鳳蒼坐在主位上,雙眼半眯,鐵青著一張臉看著白露,根本沒有開口讓她起來的意思。

耶律邪坐在**,冷笑的看著白露,仿佛和鳳蒼心照不宣,等著看著白露被收拾。

耶律莎坐在床沿上,強忍著回頭看白露的怒氣,要不然她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忍得住打白露的衝動。

鳳籬緊緊的站在鳳蒼的身後,此時皺著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白露,嘴角蠕動了半天才開口道,“父皇,你總不能讓白侍郎一直這般跪著!”

鳳鈺是直接拉扯起來白露,嘴邊上不耐煩的說道,“跪什麽跪啊,這是在宮外,皇兄這微服出巡了!”

聞言,白露也就順理成章的站了起來。

鳳蒼看了一眼鳳鈺,就知道是攔不住他的,這會兒他還變成了微服出巡了!瞬間用力的把手中的茶杯扣放在茶幾上,朝著白露厲聲道,“白侍郎,外麵凍著的那群人,怎麽回事?”

白露瞬間想起了自己夜宮招兵買馬的江湖人士,差點就把他們給忘記了,聳肩道,“回皇上,能怎麽回事?太子殿下發功給凍住的!”

“朕問的是,都是你的人?”鳳蒼眼中寒光眨眼,語氣越發陰沉。

而白露,繼續裝無辜,裝可憐,裝懦弱,“皇上,那群人可是穿的北蒙護兵裝,您應該直接問北蒙太子才對,為何一直問微臣?微臣有什麽能力,讓北蒙的將士守護著微臣?”

“白露,裝什麽傻?那群銀色衣襟的人,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耶律邪頓時發聲,直接挑明了重點,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白露,裝無辜的能力比誰都厲害。

既然說到點子上了,白露也不別扭了,點頭道,“是啊,的確是我的人,咋了?”

“放肆!”鳳蒼猛的一拍桌子,朝著白露吼道,“居然敢公然行刺北蒙太子,不想活了嗎!”

“皇上,您這話可不對,我那些人可都是我花錢養的人馬,目的就是保護我的安危,如果不是北蒙太子爺對微臣下了死手,微臣的人馬怎麽可能會拚死抵抗?這年頭,自衛都不成嗎?”說完,右手捧著腹部的傷口,朝著鳳籬看去,“太子殿下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誰先動手,誰自衛,都應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鳳籬很是配合的點頭,“的確是北蒙太子先動手!”

“是本太子先動手又怎麽樣?本太子升為東齊的客人,你白侍郎先是無禮,本太子教訓一下又如何?”耶律邪雙眼射向白露,話語極其囂張的說道。

卻不知道,剛說完,就被鳳鈺一巴掌拍了過去,“你小子始終都是這副表情,不知道很欠扁啊?還教訓人,爺的人你也敢教訓,小心爺打的你滿地找牙!”

耶律邪不以為然,此時鳳蒼在這裏,他才不怕鳳鈺突然發毛了,頓時恥笑的反擊道,“你的人?昨天你護著那紅塵之女,今日你護著這個小白臉,原來你男女通吃啊?”

“爺就吃了,你敢有意見?”鳳鈺再次一巴掌拍了過去,朝著耶律邪教訓道,“少在這裏磨磨唧唧的,趕快給爺滾回去,爺看著你眼疼!”

“哼,我走了,你以為你還能留多久?要不是我來,你能被調回京都嘛?”耶律邪朝著鳳鈺諷刺道,“到時候你的小情人,你的小白臉,難不成你還帶回你那鳥不拉屎的榮城?”

鳳鈺怒了,怒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一把抓起耶律邪的領口,惡狠狠道,“你在多說一句,爺就把你的嘴巴縫了起來。”

耶律邪漫不經心的舉起自己的左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拉縫的動作,不再開口。

此時白露眨了眨眼睛,腦海中快速運作,鳳鈺來被調回京都,是因為耶律邪?

耶律邪和鳳鈺爭吵的時候,鳳蒼閉口不開,等兩人鬧完了,就繼續對白露審問,“之前的事情可以不算,那麽北蒙太子的毒,是你做的?”

那病情來的突然,太醫也診斷出是什麽病情,隻能下結論為中毒,而在他東齊的領土上中毒,那麽他必須給一個交代。

可是沒等白露回話,鳳籬就趕在白露開口之前朝著鳳蒼說道,“父皇,除開最開始的動手白露的確出手防衛之外,其他時候都在兒臣身邊,而兒臣沒有看到白露任何有過下毒的動作。”

鳳蒼卻揮了揮手手,不理解為何他兒子如此偏向於白露,這件事情,他必須拿出一個人來頂罪,“可能是之前動手的時候下毒!”

“就是,我明明聽到白露說了一句,‘世界上,不一定具有強大的功力,才能穩操勝算。想讓一個八段巔峰高手立即致命的方法,多得是!’很明顯,白露動了手腳的!”耶律莎忍不住的回頭朝著白露嘶吼道,全身陷入極度的亢奮之中,恨不得此時就把白露五馬分屍,剛才她一度認為她哥哥沒救了!

挨著耶律莎最近的鳳鈺,直接朝著耶律莎腦門上就是用手一彈,語調怪裏怪氣道,“這句話本身就沒錯,就因為這句話你得認定白露是凶手,爺可不幹!”

耶律莎瞪了鳳鈺一眼,“那不是她,還會有誰?”

鳳鈺望天,“你哥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是誰想害你哥?剛好白露運氣不好,剛好撞了上去!”

白露點頭,證明鳳鈺說的很有道理,“我可是受害者,差點都被你哥打死了,要不是太子殿下對快速的對我進行了搶救,說不定我就直接見閻王去了!再說,我白露可是人盡皆知的廢物,要是有那種能力,怎麽可能還會被人欺負被人看不起了?”

“的確,白侍郎的確沒有能力和精力去對北蒙太子下毒,還請父皇明察!”鳳籬立即出聲朝著鳳蒼作揖彎腰,幫著白露說著話。

耶律莎和耶律邪兩人也頓時朝著鳳蒼看去,最後的決定者可是他,對此耶律莎還半威脅的說道,“反正我哥是在你們東齊受的傷,要是找不出凶手,那麽我很有理由認為,東齊根本不把我們北蒙放在眼裏!”

“放肆!”鳳蒼大吼一聲,全身的怒氣依舊昭顯,瞪著耶律莎一字一頓道,“此事,朕定然會給太子和公主一個交代!”

私下的,耶律邪微微拉扯了一下耶律莎,示意她適可而止,北蒙現在的能力,還不具備和東齊直接對抗。

耶律莎示意,微微點了點頭,她自然不會得罪鳳蒼,她還想嫁給他兒子了!

鳳蒼皺著眉頭,這事情必須找一個人來背黑鍋,“傳令下去,務必快速找到刺傷北蒙太子的凶手!”

“是!”旁邊一直等待領命的大臣快速的回複一聲,然後便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著手準備。

這件事情,看樣子很棘手。

白露嘟著嘴巴,臉鼓鼓的,其實她覺得嘛,這些站著裏的大臣,最開始來的目的多半都是來抓她了,可是現在耶律邪好好的沒死,她又有五花八門的理由,鳳蒼想讓她頂罪,也沒有理由,此時隻能傳令下去,看誰倒黴被當成替罪羔羊抓回來唄。

耶律邪和耶律莎對這樣的結果,也隻能默默的忍受下來,他們在場的人都無法證明是白露下的手,更何況,耶律邪打傷白露是事實。隻不過,能挑刺的時候,還是得挑,“沒想到,東齊一六品侍郎,都還有守護的正規軍?”

那銀色的統一著裝,出奇狠毒的手法,讓耶律邪直接認為是皇家軍隊。

可惜,還真的不是,白露朝著鳳籬看去,“太子殿下凍住了那麽久,也應該讓他們活動活動了下吧。那都可是我自己花錢請來的,眾所周知,我白露可是廢物,卻當上了太子的小跟班,不服我的,想殺我的人自然很多,我不養點護衛在自己身邊,我還能活在今天嗎?”

“你是說,都是你自己請的?”耶律邪微微有些驚訝,反問道。

“自然!”白露懶得看耶律邪,她一小小書童,想要護衛,也的看鳳蒼給不給啊。

耶律邪沒有說話了,不過內心有些驚訝,如果是一般的家丁護衛,怎麽會有如此統一而又厲害的作戰方法?

鳳籬對著白露淡然一笑,之前以為昨日的事情白露可能會討厭他,此時看來,現在看來,還好。

“你的人馬,本殿已經全部鬆解了,現在在外麵被人看管著,等下你帶走便可!”

白露點了點頭,便朝著鳳蒼說道,“皇上,微臣可以告退了嗎?”她實在不想看到這群人,整天鬧事就算了,還非得把她給拉扯上。

而鳳蒼卻說道了月底比試的事情,“月底比試的事情,你可知道?”

白露超級無語,看樣子她現在走不了了,點頭,攤手,“回皇上,微臣知道了!”

“爺告訴她的!”鳳鈺洋洋得意道,仿佛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鳳蒼懶的理會鳳鈺,朝著白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你也應該知道了比試的內容了吧?”雖然他不喜歡白露,但是比試卻關係到東齊的臉麵,原本想讓白露認罪,然後也有理由要求換人,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了。

“比試內容?”白露回頭看了一眼鳳鈺,攤手,“這個王爺可沒告訴微臣!”

鳳鈺傲嬌的道,“爺也不知道,爺知道的,爺都告訴你了!”

“比試分為三場,第一場文鬥,抽簽出來軒轅澈和北蒙使者,第二鬥舞技,乃是金喜兒和耶律莎公主,至於第三次,那麽就是你和耶律邪太子,而比試的內容,就是調兵遣將!”

“什麽?”白露傻眼,原來這比試是提前告訴題目的?而且,“調兵遣將?難道是給我一些人馬,和北蒙太子爺來一場廝殺?”

“也算是這個意思。”鳳籬點頭,繼續解釋道,“今年的新兵選舉會在明日舉行,你和北蒙太子各去選舉百名新兵,然後進行為期半個月的訓練,最後便進行比試,比試的內容,會在前一天揭曉。”

白露點了點頭,突然發現,其實這樣也很有趣,至少不讓她比試一些詩歌啊,跳舞啊,她咋會那些,但是對於調兵遣將。那還真的不好意思了,身為國安局特工,超強的軍事訓練是必要的課程,而且在實戰演習中,她可都是指揮員,帶一百人的,完全就是小意思。

隻不過,鳳鈺對此表示了懷疑,“爺雖然不喜歡耶律邪,但是爺也承認,耶律邪從十五歲就開始上戰場,作戰能力可是十分強的!”

鳳籬點頭,白露和耶律邪,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如果抽簽是軒轅澈,說不定還有一絲勝算,“明日開始,你在我這裏拿些兵書看吧!”

白露點頭,研究這個時代的作戰資料,也是必要的課程,“好!”

鳳蒼就更加不抱希望了,才藝比試都是字麵上的,而調兵遣將可是表現了一個國家的軍事能力,卻讓白露來比試,這不是瞎折騰嗎,隻希望到時候別輸的太難看。

“如果贏了,是不是有獎勵?”白露看著歎氣的鳳蒼,突然提問道。鳳蒼一看就是不相信她的表情,現在提出什麽要求來,鳳蒼多半都認為她是不可能完成而答應吧。

果然,耶律邪率先笑了出聲,“你就做美夢吧,你不可能贏的!”

白露冷笑,朝著鳳蒼繼續望著,“做夢也有成真的時候,萬一到時候北蒙太子爺您從馬匹上摔下來就被我俘虜了呢?”

“放屁,本太子乃馬背上長大的,絕對不可能從馬背上摔下來!”耶律邪怒了,絕對不能容許任何人懷疑他的能力!

白露聳肩望天,表情極其欠打。

主位上的鳳蒼諷刺的笑了一聲,完全猶如白露的預想那樣直接誇下海口,“你贏了,朕滿足你一個要求!”

“如此,多謝皇上了!”白露滿意的笑了,這個要求,居然來的如此容易。

而一旁耶律邪繼續自大道,“你不可能贏本太子的!”

“對,你不可能贏的!”耶律莎附和道。

最後一人被鳳鈺敲了一拳頭,“讓你們多嘴,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是從馬上摔下來,摔死了!”

白露嘴角微微抽搐,鳳鈺那嘴果然依舊欠抽。完全忘記,之前是誰最開始說的。

“對了,忘記說了一點!”鳳籬突然說道,“雖然你們三場比試都分好了內容和人選,但是有一點很重要,就是每一場其他兩人都得參加,比如第一場文鬥,主場比試是軒轅澈,但是你白露和金喜兒分別要和自己的對手比試一下,贏的那方算一分,加在主場比試人的頭上!”

“什麽?”白露詫異了,“難道是說,第二次,我還和耶律邪比試跳舞?”

“開什麽玩笑?”耶律邪明顯也不知道這一項內容,“大男人的,跳什麽舞蹈?”

鳳蒼卻笑嗬嗬了不說話,知道了白露和耶律邪比試最後一場,所以他才加了這一項內容,為的就是軒轅澈和金喜兒努力點,別讓東齊在最後一場輸的太慘烈了。

鳳籬朝著耶律邪看去,“可以主動退出,但是自動退出就是代表認輸,就要在對方主要比試人頭上加一分!”

也就是說,如果第二次跳舞耶律邪退出,那麽就在金喜兒頭上加一分!

耶律邪臉色有些難看,他雖然有把握贏最後一場,但是單單靠他也無法拿下整個比試的勝利,軒轅澈的能力超群,而文鬥不單單是詩詞,還是有直接的內力比試,他們要贏,可是難。再加上金喜兒的舞藝可是精湛,耶律莎想贏了金喜兒也是很難的,如果再給金喜兒加一分,那不就難上加難?

所以,他頓時抬頭,朝著白露說道,“大男人跳什麽舞蹈,都退出吧!”

白露想了一下,雖然她是女的,但是跳舞她的確不會啊,加上她現在是男子的身份,跳女人家的舞蹈,多半的確不好看。再說,誰輸誰贏,關她屁事,她幹嘛要去幫金喜兒加一分?遇上第一次和耶律邪達成了共識,“恩,都退出吧,第一場我們也退出吧!”

文鬥什麽的,在白露的理解範圍就是之乎者也,她不會啊!

可是耶律邪沒說話了,他想的是贏了整個比試,加上軒轅澈本來就是一個強大的敵人,他幹嘛浪費一分不爭啊?於是望天,不回答白露,心中好默默的想到,你退出退出吧,這樣他還節約力氣就拿到一分了!

“呦嗬?”白露看到耶律邪的表情,也猜出了兩三分,“不合作啊,不合作就拉倒,到不了第二場我上去跳舞!”她就不相信了,耶律邪會跑上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