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章死也不放你走

“怎麽回事?”白露木訥的重複著,仿佛是天外來音,眼神飄渺無力,笑的極為諷刺,笑的極為冷血,“鳳鈺啊鳳鈺,我怎麽就相信了你,怎麽就相信了你!”

“不!”鳳鈺猛的嘶聲大叫出來,忍著身上的劇痛,一步一步的站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按住白露的肩膀,笑的無力,麵色蒼白,“你根本都不相信我,根本都不!”

如果你相信我,你還會刺我嗎?

小露兒,你可知,這一切,都是幻像啊……

“相信你?”白露大吸了一口冷氣,淚水和血已經混合在一起,染花了整個臉,“如果我相信你,那麽我將會是刀下亡魂!”

“所以你就要殺了我?一了百了?”鳳鈺猛的捏住白露的手,死死的拉扯著她到自己的源源不斷流出血液的腹部上,“露兒,你真的就能如此狠心,殺了我?”

白露吸著鼻子,強忍著哽咽,這樣脆弱的人不是她,根本不可能是她!用力的從鳳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扭頭到一邊,說道,“我從不對敵人心軟!”

“敵人?”聽到這一句,鳳鈺全力的力氣仿佛是被抽走了一般,軟綿無力,雙手重重的滑落下來,傷口也因為過猛的拉扯而越發破裂,血和紅色的衣襟已經沾成一起,無法分辨出來。

鳳鈺絕對,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一年前,孤獨一人的他獨自麵對無邊黑夜。

那麽黑的天,他怕,他冷,他特別的無助!

可是,現在的他,卻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和白露畫上句號,委屈的是他,痛苦的也是他,憑什麽他就要受這樣的委屈?憑什麽!

“白露,你可知!這一切,都是幻象嘛!”

“幻象?”全身猛的一怔,白露快速朝著四周看去,所有的迷霧早已經消失不在,而她和鳳鈺此時,卻深在黑夜漫漫的大街上,四周的淒冷的房屋,正式之前路過時候的景象!

心中猛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顯示,雙眼瞬間湧現大量的迷離,呆滯的問道,“幻象?什麽是幻象?”

鳳鈺腳步一直在緩緩的往後退,臉上不滿了諷刺而又痛楚的笑容,“幻象,就是你看到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麽,但是結果就是,你狠心的想要殺了我!”

“不!”白露受驚的大喊一聲,雙腿沒有力氣一般跪在地坐在地上,任由淚水滑落,鳳鈺剛才說什麽,這些都是幻象?幻象?她看到的都是假的?假的?

這開什麽玩笑!

“不,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你要殺我,你還說,我是鳳蒼的奸細!”

“那麽,你就相信,我會殺了你嗎?”鳳鈺突然不後退了,猛的定住了腳,雙眼猶如一隻獵豹一般,凶狠的瞪著白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露痛苦的抱著頭搖晃著,剛才突然湧入的記憶讓她一直頭疼,此時鳳鈺的話,讓她更加混亂,也不知道鳳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幻術,這東西,她從沒有深陷其中,也無法分出真假!

“嗬嗬。”鳳鈺忍不住的嗤笑一聲,突然笑的過分妖嬈,過分的變態,朝著白露慢慢的靠近,聲音帶著獨特的詭異,幽幽的破口而出,“那麽,你讓我殺你一次可好,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白露大驚,全身戒備的看向鳳鈺。

鳳鈺此時像一陣風朝著白露衝了過來,白露回神之時,鳳鈺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握住一把匕首放在白露脖子下麵,臉色以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無比,在這月色的照射下,透露著幾分詭異,“小露兒,你說,你拿什麽償還我?”

白露從來沒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一次戀愛,第一次遇上所謂的幻術,第一次被人劫持要挾,頭痛如麻,心死如灰,“如果你覺得我欠你,那麽就殺了我吧!”

她不怕死,隻是絕對可惜,可惜了老天給她第二次活命的幾乎!

鳳鈺的匕首微微顫抖著,心中的痛楚越發強忍,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已經控住不住的劇烈抖動起來。

白露一見鳳鈺的手開始動了起來,以為他下定了決心,認命的閉上了眼。

原來一切,不過就是過眼雲煙,如果下輩子,她還敢愛嗎?

可是,空氣中卻傳來一聲碰撞的聲音,腰上的手也在同一時間鬆開,白露本能的睜眼,卻看到鳳鈺一臉的無賴的捧著她,布滿鮮血的雙手緩緩的撫摸過她的臉,慢悠悠的說道,“爺怎麽舍得傷你?”

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爆炸一般,突然暖意劃過全身,四肢百骸都忍不住的發麻起來。

“你……”白露突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即使滿身是血,即使血流滿地,鳳鈺都不成傷害於她!

天啊,她到底是有多狠心,才會下的了手?

“鳳鈺,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在想什麽,所有的感官和冷靜都因傷心欲絕而全部遮掩了下來,她真的以為鳳鈺是殺她,真的以為鳳鈺不相信她。

可是,到頭來,卻是她不相信鳳鈺,她傷害了鳳鈺!

“啊……”受不了這樣打擊的白露,抱著頭,露出了此生最為脆弱的時刻。

鳳鈺頓時大驚的把白露抱在懷中,右手撫摸著她的頭安撫著,“露兒,怎麽了?沒事了,沒事了……”

“對不起,對不起……”千言萬語,此生隻能化為三個字。

“我知道,我知道!”鳳鈺的傷口也因為白露的不安分越來越劇烈,緩緩的,鳳鈺的全部重量壓製在白露身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白露猛的抬頭,才發現鳳鈺已經失去了意識昏迷了過去。

“鳳鈺,鳳鈺……”白露著急的抱著鳳鈺,是她不好,是她太過於狠心,她怎麽就下的了手,怎麽能把鳳鈺害成這樣?

“賤人,放開!”突然,一聲厲吼從空中傳來,一身黑衣的疾風一掌朝著白露打去,快速的搶過了鳳鈺,朝著白露咬牙切齒道,“賤人,今日我非殺了你不可!”

白露的快速的閃身,這猛的劇烈,身上的炙熱再次擴大起來,白露死死的按住**的內力,朝著疾風一字一句道,“先找大夫救治你家主子,我的命,等著你來取!”

疾風護著鳳鈺,看著鳳鈺的傷口,隻好作罷,朝著白露威脅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我家王爺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就等著見閻王吧!”

“少說廢話!還不快點救你家王爺?”白露拚命的忍著體內的躁動,如果此時疾風在不把鳳鈺帶走,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疾風此時也不敢耽擱,威脅完之後,自然抱著鳳鈺離開,這女人,絕對不能留!

知道疾風和鳳鈺的身影消失之中,白露徹底的抵抗不住的放聲呐喊,“啊……”

由體內散發出來的紅色內力,直接爆發出來,徹底的毀滅了周圍的所有的建築物。

白露黑色的瞳孔,突然轉變成為紅色,沒有一絲意識的她突然發瘋的朝著周圍釋放這她的體內的躁動,猶如火山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周圍的建築已經被毀成廢墟,還好這裏都是古城,乃觀賞之用,沒有人居住。

但是如此大的動靜,依舊是引起了周圍的注意。

人群紛紛逃竄,且驚動了官兵,擁有內力的人頓時和白露打成了一片,但是無數名男子,都敵不上白露一人,她的內力太古怪,仿佛匯集千萬家。

“快,拿下這個妖女!”官兵在第一時刻趕來,所有人都是千條萬選的精英,紛紛內力不低於五段,十幾人經過數年的訓練,早已經可以合為一體,一起出手,頓時產生九段內力,朝著白露全部襲來。

此掌下去,必定灰飛煙滅!

混沌之中的白露,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所有的爆發都是任由體內的躁動之氣隨意釋放,此時困在官兵形成的包圍圈裏麵,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光球襲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千鈞一發的時候,一道藍色的影子閃過,北明夏突然出現在白露麵前,抱著白露就撐著光球爆發時耀眼的光芒而逃離此處。

光球消失之後,白露的身影早已經不見……

北明夏帶著白露一直逃到了城郊之外,直接無意識到處爆發的白露仍在水中,皺眉罵道,“什麽怪內力,居然如此熱?”

看著紅透的手掌,北明夏根本不相信這是深秋的天!

進入水中的白露慢慢的開始緩解起來,身上的炙熱也快速的退散,再次老實的躲在白露體內,任由冰涼的河水刺激全身,白露極為舒服的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在水中,警惕的潛入水中慢慢的朝著岸上觀察道。

北明夏坐在岸邊,早一步發現白露已經清醒過來,手中把玩著狗尾巴草,朝著白露的方向說道,“還不出來?也不怕憋死!”

聞言,白露慢慢的露出的腦袋,朝著北明夏警惕的看著,問,“我怎麽在這裏!”

“你毀了東齊皇帝的古城,還好我出現,要不然,你已經灰飛煙滅了,皇城禁衛軍,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毀了禁衛軍,我不是在……”

“在幹什麽?”北明夏反問著,看著白露就等著她說話,但是那神情,仿佛知道白露說不出什麽來。

白露微微眯著眼,剛按下的炙熱再次席卷了全身,突然從水中乍起,直接朝著北明夏出拳,“你一直都在對不對?那幻境就你做的對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因為距離有些遠,北明夏準備充分直接躲過,但是卻因為這短暫的接觸,他驚訝的發現,白露的內力太過於詭異且又十分的強大,但是他卻無法擦看出幾段,仿佛一隻都處於跳躍的情況下,從一段道九段,一隻在循環,十分的不穩定!

白露沒有因為北明夏的閃躲而放棄,反而越發強勢的朝著北明夏出擊,眼中再次慢慢的變得紅了起來,“是,一定就是你,是你害了鳳鈺!”

北明夏看著白露漸漸變紅的雙眼,心中一顫,快速把白露引向了水中,“白露,你聽我說,你在放任你體內的內力到處亂竄,你會再次陷入混沌的!”

“什麽玩意?”白露此時一心想殺北明夏,哪裏顧得上自己的變化,一想到自己毫不猶豫的朝著鳳鈺刺了一劍,她的心就猶如火烤一般難受,“北明夏,我要殺了你!”

北明夏驚訝的發現,白露越發失去理智,他就越發不是白露的對手,打不過隻有逃,猛的跳入的水中,引得白露也跟著跳了進去。

冷水刺骨的襲擊讓白露全身的炙熱再次慢慢的緩解了下來,可是白露心中依舊有怒氣,怒氣乃炙熱的源頭,就算湖水再冰涼,也無法拉回白露快要失去的意思。

北明夏此時後悔的就差咬舌自盡了,他就不應該救白露,救回來卻是來殺自己的,直接忍不住的往水下用力的鑽。

白露因為身型的嬌小,無法抵抗浮力潛入水底,隻能看到北明夏的影子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卻沒有一點辦法,氣的直接冒出水麵,準備守株待兔!

北明夏乘此機會遊走的老遠,才冒出頭換氣,剛出來就看到白露再次發力的追了過去,氣的北明夏再次潛了下去,坐縮頭烏龜在水中到處逃竄!

白露體力不支,遊回了岸邊,看著北明夏,氣的一掌拍打在了水麵上,水花頓時爆炸而出,直接把北明夏給炸了出來!

乖乖,這才厲害!

北明夏扶著腰,狼狽的爬了起來,看著白露,第一次丟棄了他所謂的教養,直接罵娘道,“白露,你就這樣對待你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真是可笑!”白露眼中的紅色依舊沒有消失,但是卻很淡,仿佛就是虛弱的小火,就少一把火力!

北明夏看著白露眼睛顏色的變化,不敢動作幅度過大,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很是無奈的問道,“為何?你失去意識的是,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官兵殺了!”

“開什麽玩笑,我一個人在哪裏,有什麽官兵,我說,那什麽幻境,是不是你設置的?”

“什麽幻境?”北明夏雙眼微微一眯,看著白露仿佛就在看一怪物一般,“你知道嘛,你一個人站在古城裏麵,突然發瘋的叫了起來,然後直接毀了古城的建築,驚起了官兵的到來,把你圍攻在包圍圈裏麵,不是我及時出現,你早沒命了,怎麽可能會有現在的生龍活虎?”

“我拚什麽相信你?”白露當然知道自己少了一分記憶,但是北明夏的出現太過於巧合了,今晚又過於的詭異,不得不讓她小心一點。

今晚的事情,將會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永遠的傷!

“哼,信不信由你,我就當救了一隻小狗,現在放養了!”北明夏十分難得的話如此多,微微的整理了下衣服,再用內力烘幹,然後便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又倒退回來,朝著白露警告到,“我不知道你那怪異的內力從哪裏來的,但是不得不提醒了,在鳳蒼的眼皮下麵,你最好別弄些詭異的東西,鳳蒼很怕死,所以不會事情脫離他的控製。還有,你這詭異內力全部爆發的時候,你會陷入極度的混沌之中,自己完全被內力所控製,無法自我,最好的證明,就是你眼中的紅色,不行,回家運用內力,看看的眼珠子!”

說完,北明夏就直接掉頭離開,這裏一刻都不想呆!

白露沒有去追北明夏,而是意識到北明夏說準了她的混沌,今晚從迷霧開始,她大腦一直都冷靜不下來,此時可能是因為湖水的原因,倒是有了幾分的冷靜。

緩緩的坐在岸邊,雙手抱著膝蓋,獨處的時候,她是最容易感傷的。

如果北明夏真的是設下迷霧的人,卻有兩點說不痛,北明夏能在東齊度過十年,沒有一點的心計是不可能的,相反,北明夏的城府可以說是極深,如此陰險之人,為何設下了幻境而又出現在她麵前?第二點就是,北明夏沒有動機,如果今晚是鳳蒼或者是鳳籬,她都能想明白,但是唯獨是她和鳳鈺,而且又是那樣的幻境,根本不能是北明夏!

再來,就是她突然被解開封印的古怪內力,它就想一火苗一般潛伏在她的體內深處,隻要她一發火,內力就會接力生長,最後達到她無法控製的地步。

這內力,太過於詭異,如果自己一直控製不了這內力,早晚有一天會出事!

夜深了,風也過度的冰涼,湖水倒影這月光,波光粼粼,白露把自己的腳丫子放在水中,任由寒冷刺骨的湖水襲擊她的全身。

鳳鈺,鳳鈺,你怎麽樣了?

今日的事情之後,她再也償還不了欠鳳鈺的債了,因為她已經欠的太多太多……

郊外,鳳鈺的莊園裏,來至於蝴蝶穀的大夫,正快速的為鳳鈺治療著傷口,血也流失太多太多,隻能用他人的鮮血來彌補,疾風一直跪在床頭,死死的盯著鳳鈺,一直等到大夫醫治完畢,鳳鈺醒來。

“主子!”

鳳鈺聞言,緩緩的移過頭顱,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臉,看的疾風越發心疼,越發慚愧的低下頭。

“屬下知罪,還望主子責罰!”

“罪?”鳳鈺聲音極為清淡無力,但是諷刺意味全然,“你有何罪呢?”

“屬下不應該自作主張,不應該……”

“恩?不應該什麽呢?”縱使傷痕累累,鳳鈺此時看起來,依舊妖孽耀眼,依舊令眾屬下害怕。

疾風知道自己逃不過,隻能老實的回答,“不應該設下幻境,而傷了主子!”

“長本事了啊!”鳳鈺突然從**站了起來,不顧眾人的攔截,緩慢的走到疾風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錯,幻境設置的連爺都不能快速解開,而且還是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爺太過於驚訝!”

“主子,疾風原本隻是想讓白露那女人死心的,沒想到會讓主子受傷!”疾風著急的解釋著,他根本想不到白露那賤女人居然還有被封印的內力,居然還能衝破他的幻境,甚至傷了主子!

鳳鈺嗤笑,“哦,這麽說,其實爺不應該怪罪與你,而是要感謝你?感謝你給爺,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疾風自然聽得出來鳳鈺話中的諷刺,但是依舊頑固的低頭說道,“是屬下應該的……唔……”

鳳鈺直接一腳踢了上去,內力全出的力度直接白疾風踢飛撞倒身後的牆上,而鳳鈺也因為如此運動,傷口再次裂開,但是他仿佛一點知覺都沒有,像平常那般,迷倒眾生的姿態走到疾風麵前,再次用力的出擊,揍打在疾風身上,“爺看你挺能的,是不是翅膀贏了,想取而代之?”

疾風聞言,頓時大驚的跪在地上扣頭,“疾風不敢,還請主子恕罪!”

“罪?”鳳鈺再次笑嗬嗬的反問道,右手拂過疾風一縷青絲把玩在手中,笑道,“爺看你根本都不知道什麽是罪,什麽是錯!”說完,猛的用力一扯,疾風的青絲全部落入他的手中。

疾風吃疼的皺著眉頭,可是他卻固執的認為自己沒錯,“主子,那女人會阻擋你複仇之路的……吾……”

鳳鈺時不時的朝著疾風肚子上就是一拳,隻要聽到不喜歡聽的話,就毫不猶豫的出手,冷笑,“一個女人,會怎麽阻止?”

“她本是女兒身,卻隻能以男人的身份的示人,主子為了她,連女裝都能穿,要是她說不要主子複仇,屬下看主子也會願意的!”

鳳鈺突然很認真的看著疾風,所有的笑容全部淡去,反而是嚴厲的姿態,朝著疾風一字一頓道,“為什麽,為什麽爺會如此做?為什麽,你會認為她會就如此說?”

疾風呆滯了,之前還流利的嘴此時幹巴巴的說不出一個字來,他隻是把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扼製在萌芽之中,“她是東齊的官員,她父親是東齊的對手,主子,你們遲早會對立的……唔……”疾風突然說不出來話來,難受的皺著整隻臉,猛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鳳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臉色平淡的嚇人,“爺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滾回蝴蝶穀,沒有爺的允許,不準出來!”

“主子,請讓疾風留在你身邊!”疾風驚慌的頓時跪在地上,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陪在鳳鈺的身邊,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令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再廢話,爺就廢了你!”要不念在之前的舊情,疾風今晚就算是有是個腦袋也不夠他解氣,隻不過還好,他家小露兒沒事,沒有受傷。

沒有人會知道,當時聽到小露兒撕心裂肺的叫聲的時候,他就已經痛不欲生!

……

第二日,本應該是第三次比試的開始,但是昨夜突然有人襲擊古城,鳳蒼龍顏大怒,下令務必找到凶手,比試推遲三天後重新開始。

而昨晚在的官兵,都一直口供,認為凶手在當晚就已經就地正法,灰飛煙滅!

太子鳳籬去提出質疑,能擁有如此強大內力之人,不可能就如此灰飛煙滅,或者說,還有同黨!

於是乎,京城刮起了一陣旋風,一陣捉拿凶手的旋風。

那可是東齊的文物啊,上千年的曆史,怎麽就能如此毀滅一旦?

而相對於白露和耶律邪,多三日就是多三天時間給他們練兵,但是發生昨晚的事情之後,白露就越發躲在樹林裏麵訓兵,不敢出去,不敢見到鳳鈺。

可是,白露不去找鳳鈺,鳳鈺自個兒不回來?

在**休養生息了一天,就死活鬧著要去找白露,他要去,誰能攔的下來?大夫和護衛都很無奈,隻能躲在一百米之後小心翼翼的跟著鳳鈺,就怕他在出什麽事情,好直接給抓回來。

鳳鈺在白府裏麵找不到白露,就去軍營,軍營裏麵也沒有,他就去了樹林,反正小露兒能去的地方他都去找一遍!反正不可能去皇宮,因為她已經不是侍郎了!

果然,鳳鈺到的時候,白露整坐在一個樹下睡覺了,鳳鈺直接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隨便拔了一根草,在白露鼻子周圍來回掃動,製造癢癢。

“哈欠……誰tm的整老子……鳳鈺?”白露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眼睛沒有花的情況下,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尷尬的看著鳳鈺,吞吐道,“你,你,你沒事了?”

這會兒,周圍的新兵慢慢的朝著周圍散去,為他們兩個製造了足夠的空間。鳳鈺之前經常往軍營裏麵跑,那態度,那親昵的勁都讓人覺得的奇怪,第二場比試的時候,鳳鈺的大膽承認的事情已經弄的京城人盡皆知!反而還獲得大部分的表揚,女的感動,男的佩服。

也不知道從誰的嘴巴裏麵冒出來的,反正有一句話倒是流傳出來了!

同性之間的愛,才是真愛。異性之間的,都是為了下一代!

可是,越是這樣,越是讓白露尷尬,難受,她不是一個扭扭捏捏的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應該怎麽做!

可是相對於白露的扭扭捏捏,鳳鈺卻十分的大方,張開手臂就轉了個圈,朝著白露美滋滋道,“當然沒事了,你也別想多了,爺的皮厚著呢!”

白露有那麽一分鍾的出神,看著鳳鈺的依舊很蒼白的臉,她越發的內疚,為什麽她對鳳鈺的信任回事會是的薄弱?忍不住的傷感起來,看著鳳鈺,緩緩道,“你真的不怪我?”

“怪,當然怪,誰讓你不相信爺啊!”鳳鈺說的理所當然,“所以你得補償爺,要不然爺的血都白流了!”

“那行,等會兒我給你買一籮筐的雞蛋,給你全部補回來!”白露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和鳳鈺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的想和他鬥嘴,但是她卻知道,她的心境在也會不到之前純粹朋友關係的時候了,加上這一出,她內心總是絕對虧欠鳳鈺什麽!

可是自己越是這樣,她就越發的回想,到底對鳳鈺是什麽感情,喜歡還是內疚?

白露的內心想法,鳳鈺自然是不明白的,他要做的,就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放開小露兒的手,即使她不相信他,即使她還不是很喜歡他。

可是隨讓他是男人呢?男人,都的要懂得謙讓的!

隻不過,“吃雞蛋補血啊?”

白露翻著白眼,朝著鳳鈺十分的鄙視道,“沒文化,真可怕!”

“你才沒文化呢,爺可是才高八鬥,飽讀詩書,要不要比一比,總比你那什麽喝雞湯,尿了一褲襠的好!”鳳鈺不依了,粘著白露哇哇直叫。

“那是靜夜思,你到底有沒有文化啊!”白露忍不住的笑著,鳳鈺總是有一種感染力,讓你忍不住的開懷起來。

鳳鈺這一鬧,白露也沒有心情訓練了,反正後天就比試了,幹脆就給官兵放一大假,自己拉扯著鳳鈺逛街,而她也興趣**的換了女裝,反正遇到認識的人大方的打招呼就是,她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的境界!

鳳鈺自然知道這是小露兒專門彌補他的,也就心滿意足的攔著她的腰,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逛,反正惡心誰了,都與他無關!

但是這美女帥哥,總會引起周圍人的圍觀,鳳鈺本來張的就妖孽,身形也顯示的秀氣,這會兒加上臉色慘白,更多的男人就十分的比試,張的好看又有什麽用?說不定上床就沒用了!

平民百姓總會有幾個大膽的之人,生活在市井上的姑娘,總會想加入大戶人家,當起尊貴的夫人,眼前的男人穿著華麗,舉止高貴,自然是出自大戶人家,就算有妻子又如何,她們去當一個小妾,也是極好的!

這不,旁邊小攤上賣豆腐的,豆腐西施不甘寂寞,故意香肩半裸,一搖一晃的走到鳳鈺麵前,直接朝著鳳鈺靠了下去,嬌嗔道,“啊,好大的太陽!”

鳳鈺仿佛躲瘟神一般快速的往後退了兩步,那豆腐西施直接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見此,白露無語的看了看豆腐西施,在看了看鳳鈺。

鳳鈺立馬雙手一攤,很是無辜道,“爺什麽也沒做!”他還怕碰到他傷口了,躲避還來不及,怎麽會幹什麽?

豆腐西施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絕對一招不夠,再來第二招,抱著鳳鈺的腿就哭喊道,“官人,您怎麽能如此對待奴家,奴家的肚子裏麵可是有您的孩子啊!”

“什麽?”

“啊……”

白露和鳳鈺頓時驚訝的叫了一聲,紛紛看著地上哭鬧起來的豆腐西施。

白露指著鳳鈺,拍腿大叫起來,“你居然在外麵有女人呢?”

鳳鈺趕緊搖手,仿佛見到瘟疫一般趕緊的往後跳了幾步,躲開那豆腐西施老遠,驚恐的叫到,“怎麽可能,爺品味什麽時候那麽差了?”

“官人,當初您還對奴家甜言蜜語,許了奴家未來,現在,怎麽能如此對待奴家?”豆腐西施淚水瞬間絕提般的流了出來,仿佛那真的有那麽一回事。

白露步步緊逼,抓著鳳鈺就問道,“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居然還不想承認?”

鳳鈺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急的立馬說道,“開什麽玩笑,爺還是童子身了!”

“噗嗤……”白露裝不下去了,鳳鈺這人臉皮到底有多厚,這種話也隨便的說的出來?瞬間興趣轉移了,走到豆腐西施的麵前蹲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妹妹怎麽稱呼啊?”

那豆腐西施一看,都比白露大很多,但是白露認識古代女子不都是地位高的為姐姐嗎?

豆腐西施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白露,然後再次驚恐的朝著鳳鈺跑去,哭喊道,“官人,求您不要打掉奴家的孩子,不要啊!”

這會兒,不僅是鳳鈺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了,白露也十分的無語了,這人裝的未免太太入戲了吧!

“喂,你說你肚子孩子是我家夫君的,你拿什麽證明啊!”白露特別無語,原本還想玩玩,突然感覺,她玩不起來了!

鳳鈺跟著點頭,躲在白露身後,隻露出一個腦袋來,“對啊,爺都沒有見過你,別把帽子往爺身上扣!”

豆腐西施越演越入戲了,捧著肚子大哭,“官人啊,你好狠的心,你就是不喜歡奴家,也要看看奴家肚子裏麵的孩子啊!”

“孩子個屁,你說是爺都就是爺的啊,你咋不去說是皇帝啊,說不定你還能被封一個貴人了!”鳳鈺急著跳腳了,這什麽跟什麽嘛!

“這位公子,既然敢做就得敢認!”突然,一道清脆的女聲從旁邊傳來,白露和鳳鈺同時回頭,之間一身穿綠色青絲的女子緩緩的走了出來,柔軟的烏發,頭綰風流別致墮馬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點翠回字紋骨釵,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金鑲珍珠手鏈,腰係留宿腰帶,上麵掛著一個香囊,腳上穿的是蓮花軟緞緞鞋,整個人窈窕淑女耀如春華,身後還跟著一小丫頭。

白露直覺,這突然走出來的女子不簡單,哪裏不簡單?那份獨特的氣質,給她的感覺很不像一般的官家小姐。

但是鳳鈺卻不管那麽多,繞了繞耳朵,朝著突然出現的女子口氣很衝道,“爺沒做過,難道還想屈打成招?”

“如果公子沒有做過,為何會有當街這一幕?”女子說完,指著周圍圍觀的人群道,“大家都看在眼中,又哪位女子會不顧身份,當街在大街上隨便認男人?”

鳳鈺很是無語,他咋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想幹什麽,“爺根本都不認識她,在廢話,小心爺剁了你的手!”

“太不要臉了,小姐,這個男人張的一張妖孽的臉,卻如此掉渣的人品,實在是令人太厭惡了!”那女人身後的丫頭突然指著鳳鈺,嫌棄的說道。

“額……”白露忍不住了,她家妖孽怎麽能榮幸別人亂說?

“我說,姑娘們從哪裏來,打哪裏去吧,這女人,典型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你們也不要多管閑事,路見不平的也別冤枉好人啊!”

“得了,有這樣的夫人,自然沒有其他小妾的活路,我看這位姑娘啊,你幹脆把胎打掉好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那小丫頭越說越厲害了,直接跑到豆腐西施麵前準備把她拉扯了起來,“孩子生下來也沒有爹,多可憐啊!”

然而豆腐西施的反應更加雷翻了一片人,看著小丫頭過來,立馬跪在地上求饒著,“夫人,夫人,您就饒了我吧!”

小丫頭:“……”

突然,豆腐店裏麵跑出來以為老者,急忙忙的把豆腐西施扶起來,朝著白露鳳鈺就是一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家閨女腦袋不正常,這,給你們添麻煩了!”

“哎呀,這是唱哪一出啊?”白露楞了,敢情鬧了大半天,是一個傻子?

瞬間,那出頭的女子和小丫頭臉色一紅,尷尬的撇來了眼。

頓時,鳳鈺趾高氣揚了,得意洋洋了,“爺說了,爺不認識她,你們還不相信!看吧,鬧笑話了吧!爺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