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陰謀進行時(二)

仿佛算準了謝函不敢真的出手,血狼自信的笑了一笑,用食指輕輕的將謝函架在脖子上的劍向外拔了一點。

在脖子上架了把劍,雖然未必真的對生命有威脅,不過換了誰都不會習慣這樣和別人聊天。

“前麵兩個條件你可以不同意,不過這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條件。嗯,你也可以不同意,隻是不知道到時候你的小姨子會不會因為有你這麽一個姐夫而傷心後悔呢。”

謝函又怎麽會聽不出來血狼言語中潛藏的威脅,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謝函發事,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也不管上頭又什麽反應,這件事完了以後,自己得好好的找狼幫“談談心”,感謝他們對自己這麽多次的款待。

“說吧!”簡單的兩個字,隻是心中卻已經做好了最沉重的打算。剛才對方已經說得很明白,為了自己的小姨子,也已經沒有辦法在退讓了。

“這個要求其實更簡單,這一次你絕對辦得到。可以不要求你不承認通敵,可以不解散天一閣,但是最為一切罪源的你,必須離開天一閣,並且永遠不能以很隨便的賬號踏入《帝王》半步。”

看著謝函逐漸變黑的臉,血狼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正如他所說的“罪源”,阻擋他們的一切中心力量都是以前的這個男人,那是那群變態的核心力量,也是因為有他那些人才凝聚在一起。

在血狼看來,天一閣可以少了任何人,但是絕對不能少了眼前的男人,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麽那個公會也必然會慢慢垮掉,雖然剩下的某些人依然很強勁,但是比起他來說,至少以自己跟合作夥伴的能力而言,解決他們並非是不可能的。

不像很隨便,對付他,人海戰完全沒有作用,和能夠與之匹敵的高手,似乎暫時還沒在遊戲之中找到。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掃清擋在麵前的大山,而不管是第一個,還是第二,抑或者這最後一個條件,都是為了動搖這大山的根基,而現在的這個條件是最簡單嗎,但卻是最有效的。

閉上眼睛,雙拳不斷的握緊,如果這是現實,一定可以看到謝函那暴起的青經,還有因為用力而發出的響聲。對方的目的他已經明白了,雖然是一個沒有道理的條件,可是他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隻是讓自己就這麽放棄這麽久的心血,放棄雪糕,青衣,姚兒……

沉默!

血狼不急,如果謝函答應的太快了,他反而會認為對方有什麽陰謀。而且他很樂意欣賞對方現在的表情,這種表情長久以來一直都隻會是出現在自己的臉上,終於今天也讓他嚐到了其中的滋味。

…………

不知過了多久,謝函才開口說道:“好!好!好!”連續的三個“好”字,並非他在表揚誰,隻是證明此刻的他內心是有多麽的氣憤。“我答應你的條件,我可以先離開公會,但是你必須先把林瑜放了,等我知道她已經安全之後,很隨便這個人物將會成為《帝王》中的曆史。”

“這不可能,如果我們把她放了,你卻沒有離開公會……”血狼冷笑道。

謝函同意冷冷道:“我也不信任你,因為你的信譽跟狗屎一樣,完全不值錢。不過你沒得選擇,最好選擇相信我,這方麵我還不屑於對你撒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從謝函的身上爆出一股濃烈的殺氣,壓向血狼:“你最好按我說的做,在我退出公會之後就把她放了。或者你想嚐試一下一個瘋狂的家夥的報複。狼幫的駐地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隱秘,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不過很不巧,我就是其中之一。”

謝函也輕吐了幾個字,血狼驚駭的臉突然變成死灰,因為對方所說的那幾個字,正是他們在冷月離開後被迫所更換的先地址,然而這個地址卻是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

突然間,血狼覺得這一次,最終吃虧的會是他們,現在一切都向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隻是血狼心中卻有著那樣的預感,奇怪的預感。他已經後悔自己當出頭鳥來進行這個談判了,這一刻,自己必然成為這個男人報複的主要目標。

“哈!哈!哈哈……”血狼用盡可能冰冷的笑聲試圖掩蓋自己心中所翻起的巨浪。“很,很隨便,你別,別太得意。少爺我並不是怕了你,隻是為了更好的達成協議,我選擇相信你。”

為了自己的小命,或許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隻是作為狼幫的接班人,血狼還是有幾分該有的魄力,最後還不忘了添一句:“我相信你,但是你到時候要是沒有按你說的做……既然我們能抓到她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或許你也可以選擇讓她一直呆在你的身邊,永遠不出門。”

“你是在威脅我?”謝函冷笑,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多此一問,從剛剛到現在,對方便一直是這麽幹的。“很好,我最喜歡別人威脅我了,因為這樣又給了我一個必殺他的理由。”

血狼的雙眼一瞬間睜大,瞪得圓圓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半秒鍾前,他看見自己已經飛了起來,隻是自己的身體為什麽離得越來越遠……

他隻記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劍寒光一閃,夾著一句“我已經離開了公會,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開等級榜看一看,完成你的約定,不然我不介意立馬去找你談談心。”

這是血狼人首分離前最後的記憶。

因為自己的小姨子還在他們的手上,謝函雖然不能真把血狼怎麽樣,但是在遊戲中這樣殺一下他們的銳氣,讓他們稍微收斂一點,發泄一下自己壓抑的怒火。想來隻要血狼不是白癡,在達到目的之前,就算是受了屈辱也不會有什麽過激的行為。

或者說,他身後的人不會允許他那麽做……這也是謝函從血狼的話中得出的一點,這次計劃對付他的,並非血狼一人,而血狼可能也隻是對方的一顆棋子而已。

這個可憐的家夥,或許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隻是這一刻,謝函沒有時間去同情這個完全不值得同情的家夥,他必須想想怎麽跟月兒他們講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