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鎏金之旅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再見啦~懦夫~
如果說驚悚也是一種等級的話，那麽毫無疑問的。在老傭兵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驚悚等級已經不能用普通的12345的等級概念來敘述了。那應該是無數等級的次方級別的驚悚。如果心髒不好看這家夥一段時間就能夠暈厥過去的那種可怕的家夥。而且這還不是那個年輕人有意為之，完全是他的說話態度與自身氣質造的孽。所謂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就是這種人了。
至少老傭兵現在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捏著一樣。隻要看著他就感覺渾身上下的氣壓都不對勁了。都組成了一個個像是手掌一樣的東西把自己拖向某些不可名狀的泥巢之中。那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夠想象的汙穢與罪惡。而且那種天然的，仿佛天生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一種近乎魔鬼一樣的優雅更是讓老傭兵渾身上下都感到了一股不自在，不正常的氣息。
“那麽，不勞您費心了。我就將小女帶走了……”幹枯的仿佛從墓地裏爬出來一樣的年輕人緩緩的抬起頭顱。用那雙沒有任何神采可言，仿佛漩渦一樣帶著一種憎恨於漆黑的眼眸，沒有任何感情的看著那個已經有些退縮意思的老傭兵。那種感覺活像是屠夫在看還沒有殺死的豬仔一樣，雖然說不必要動手殺戮或者是弄死他。但是要是豬要是活得不耐煩了，直接去招惹的屠夫話。屠夫還是會很樂意的操起屠刀，輕而易舉的將豬分解成幾百塊，直接幹掉的。
看起來很恭敬的樣子，甚至可以說畢恭畢敬的有點過分了。那些煩瑣的禮節和恭敬的樣子就像是自己身為一個壞人在質問一個小年輕人幹什麽一樣。但是真的是從骨髓裏發冷，真的是從脊椎上麵透出來一股莫名的寒意！那仿佛被人用爪子扼住喉嚨一樣的窒息感！就象是什麽東西滲入到了氣管內部，變成了實體的怪物來輕輕的扣住了那小小的管道一樣。隻是輕微的對他有點感觸的意思，那雙無形的手就會扣下來，給人帶入一種窒息的錯覺。
“在下管教不周，給您添麻煩了。明明是教導這孩子不要出門，我很快就能回來的。但是她卻一意孤行的跑了出來，到處給人添麻煩擾亂商隊秩序。但是這並不隻能單單怪小女，因為在以前這孩子一直很聽我話的。出現了這麽一個差錯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這倒是讓我看到了獎章的另一麵。有的時候有著自我的精神真的是很麻煩，打亂計劃的一件事。”
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困擾的樣子，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顱。看起來很慈祥的樣子，但是那一副僵屍一樣的麵孔實在是讓人無法把慈祥和父親兩個字眼和那個年輕人聯係起來。與其說是父親撫摸叛逆女兒的小腦袋，一臉苦笑的那種慈祥的場景來看。倒不如說是修理工在苦惱的摸著不趁手的工具一樣。充滿著非人與機械的情感，而不是正常人類的。
而且剛剛那個人後麵那句話一定是我聽錯了吧？我想也應該是我聽錯了。一個正常人類怎麽可能會對自家的女兒說出來什麽自我精神一類的話呢？難道說這個家夥還想要把自己的女兒變成了工具一類的東西麽？這得多大仇才能有這樣的想法啊！別開玩笑了好麽！
“其實也沒什麽，我也沒感覺到太煩啊。您的女兒還是蠻可愛的。”老傭兵哈哈笑著說道。但是換來的隻是那個年輕人疑惑而冰冷的眼神。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猴子試圖跟人交流後卻發現人不懂猴語一樣的尷尬。那個年輕人很明顯並不懂什麽叫做可愛，或者說什麽叫做別人心目中的可愛。‘你在說什麽？’在那雙黑暗的眼眸裏很明顯僅僅有著這一個意思而已。
而那個女孩子聽完了這個評價後更是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就像是受驚了的小貓炸了一下毛一樣。盡管說對自己的父親感到恐懼，相比較並不熟識的老傭兵。卻依然下意識的躲到那個年輕人的身後。但是那種依舊怪異的氣氛卻一點沒有散開，反而更加的濃鬱起來了。
其實兩人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麽父慈女孝一類的情感吧？這連空氣都仿佛被凝固住了的怪異感覺怎麽可能是父與女之間的？倒不如說是兩個機械之間的對話一樣。充滿了一種怪異的邏輯與體係。但是這種邏輯很明顯是正常人完全無法攙和進去的，所以老傭兵明智的退出。
這種事情很明顯不是他這個正常人能夠插手的。或者說那些不正常的人都沒有什麽辦法插手。畢竟這是兩個名義上的父女的故事，那麽怎麽也輪不到別人來插手對吧？清官難斷家務事，就連同輩人在父女關係眼裏都算是外人。怎麽可能有個看清這種關係的呢？不可能的。
“我是沒有什麽意見了，以您為主吧。畢竟您是這孩子的父親啊。”老傭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齜著牙吊起來嘴角上的所有能動用的肌肉。向上牽引起來，露出了一副爽朗的笑容，就好象自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老好人一樣。老傭兵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看不出來一點勉強的樣子，就好像那個年輕人拙劣的話語都是真的一樣。雖然說也確實都是真的就是了……
“……您能理解真是再好不過了。那麽，就在這裏就此別過了，請不必送我們。”
經曆了最開始的那一段漫長的冷場之後，那個年輕人消瘦而清秀的臉上露出了第二個表情。那應該是一種舒心的，就像是能夠甩掉了什麽麻煩一樣的，看起來清爽幹燥的笑容。而那個小姑娘在一開始那個年輕人出現的時候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小貓一樣低著頭，不出一聲。看著自己家的父親轉身即將離開的時候才抬起自己的小腳跟著自己的父親的步伐。在老傭兵心有餘悸，哦不，滿懷欣慰一臉慈祥的注視下，悄無聲息的仿佛遊魂一樣緩緩的離開。
（最近陷入了瓶頸期，而且因為有一個企劃的原因，所以說更新會很不穩定，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