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經驗
大道無窮，吳起以往在靜坐當中深有體會，饒是自己隱約察覺到道有九億之多，在這之外，似乎還有無窮盡的道存在，但那已經超出所能知曉的範圍。吳起也不知道，自己所擁有的道早已經遠遠超出一般人所能理解的範圍，其數之多，幾乎不可想象。
趙無極也是機緣巧合，才能領悟到136之數。若是能聽全鴻蒙老道的“講座”，自然能明白就是當年白日飛升的老子也不過領悟到是區區365周天之數而已。至於鴻蒙老道，雖然在老子座下聽講，卻也不過隻悟到300之數罷了。
當然，這道數其間的區別，強弱之分，卻隻能隨著閱曆的增長方能分辨出來。
吳起知道自己成為植物人之後，原本隻是想自由自在地在遊戲裏頭先玩他一陣子，慢慢尋找當年的好友和當年自己打下的基業，等到有一定實力再做打算，倒沒想這麽快卷入太多的紛爭，聽到趙無極這般講話，反而有點躊躇了。
“報，函穀關大捷，我軍已經攻占函穀關，目前三路大軍進展順利。”忽然從大堂之外衝勁一渾身血跡斑斑，氣喘籲籲的傳令兵，一進大堂低頭便拜。
趙無極喜形於色，大笑兩聲：“好，好，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且記下此次功勞。”傳令兵喜不自勝，在其他士兵的扶持下徑自出去了。
“所謂供奉一職，各國均有，招攬的都是散人以上高強人士，玩家也好，npc也好，平常都是個閑職，但待遇之高，恐怕你還不知道，需要做也不多，基本不受限製，除我皇之外，不需服從他人號令。金錢、美女各國均會最大限度予以滿足。”趙無極心情大好，對吳起的態度更加和顏悅色。
“也好，如果這樣的話倒是不錯。”吳起冷眼旁觀，原本還有些猶豫，不過聽趙無極這麽解釋，聽起來好處著實不少，也有些心動，再說這時候再不答應，那是自找沒趣，欣然應允，不過轉眼又加了句：“年薪多少啊？”
“萬兩黃金！”趙無極轉身回座，淡然答道，對吳起的提問也不覺得奇怪，基本上自己所招攬到的高手幾乎無一例外最關心的就是錢，畢竟遊戲裏頭的貨幣可以轉換成現實的金錢。
“且慢，小友年紀輕輕，趙將軍就邀請其成為我大宋國供奉，是否過於輕率。”大堂左近隨著一陣波動，悄然出現一白髯方臉老者，聲如洪鍾，乃是大宋二十七供奉當中的方如綿供奉，位居其九。
方如綿在大宋國內一點也不低調，乃是“天心武宗”宗主，門下弟子三千，廣受大宋國民尊崇，號稱“武聖”，據說由武入道，體會天心，實力非同尋常。
趙無極笑笑，雖然對自己的眼力頗有自信，但這老方出來的正是時候，恰合心意，剛好再讓他試下吳起的身手：“既然如此，就請方老跟吳先生切磋一下如何？”炯炯目光卻是盯著吳起。
道行：112／112
法力：112／112
“甚好！”吳起也不多說，察看了下方如綿的狀態，雖然對數據顯現的覺得詫異，但也掌心發癢，躍躍欲試。吳起當然知道數據歸數據，實力歸實力的道理，不過正是要知道這種數據到底代表多少實力，也好作為以後爭鬥的依據。
“老夫人稱武聖，自然是以武入道，渾身便是武器，你自己小心了。”方如綿高大的身軀鬼魅般出現在吳起身前，右手撚著胡須微笑，對自己頗為自信。
武聖全身與常人無異，氣勢內斂，但臉色瑩白，右手更是如玉石一般隱隱透出光華，吳起多打量了方如綿兩眼，臉色也很嚴肅，這人可不比剛才那偏將，不曉得到底有多少實力。
“開始了罷？”方如綿微微眯著雙眼，笑著問道。
吳起點了點頭，身上也隨著心意浮現銀色光華，護住全身要害部位，既然號稱武聖，那**的攻擊力肯定非同小可。
方如綿哈哈大笑了幾聲：“看來小友沒有什麽爭鬥的經驗，我剛才若是全力一擊，你這護體銀光也不管用，隻怕就要落荒而逃了。也罷，看在你為我大宋效力的份上，我便先與你熱身一番。”
說罷隻見武聖身體突然從眼前消失，吳起大驚，分明可以感覺到武聖的氣息正隱藏在剛才站立的地方，但卻看不到人，一股淩厲恐怖的勁氣正在凝聚。
吳起正要躲閃，突然一張大臉出現在身前，方如綿晶瑩如玉石的手掌已然輕輕的按在吳起的臂膀之上。銀色光華向下一壓，吳起隻覺得大力襲來，似乎聽到啵的清響，方如綿的手掌突破了吳起的護體銀光，拍到了吳起的胳膊上，一陣大力綿而不烈，均勻分散到吳起全身，將吳起推得蹬蹬連連後退，最後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大堂門檻邊上。
趙無極臉上似乎有點失望，搖了搖頭。旁邊的宋兵就沒有絲毫的客氣了，紛紛放聲大笑了起來，尤其是剛才那個被吳起打敗的偏將，笑得前俯後仰，簡直象是要把剛才被吳起羞辱的份給討回來似的。
吳起老臉飛紅，還真是沒這麽狼狽過，不過對方如綿反而升起了幾分好感。若是剛才方如綿放手攻擊的話，這麽一下看來真要受傷不淺。不過剛才這麽一下，讓吳起也體會到了爭鬥的幾分樂趣，經驗大有長進。
“再來！”吳起身體輕飄飄站了起來對方如綿微微躬身，表示了下感謝，渾身銀色光華反而內斂，若是細看就可以發現一道道銀線在吳起露出來的手上臉上來回竄動，顯然已經懂得了如果使用法力對自身進行防護了。
方如綿點了點頭，頗為讚賞，又是故技重施，一掌悄然推向吳起肩膀，勘勘接觸到吳起肩膀，不由得驚咦了一聲，隻覺得吳起肩膀堅固異常，掌心和吳起接觸的地方爆起一片銀光，勁力絲毫無法侵入。
突然方如綿臉上又是古怪一笑，變掌為爪握住吳起肩膀，猛地把吳起抓起，遠遠拋了出去。吳起暗罵一聲，不過卻是遲了，一股奇怪的勁力透體而入，束縛住全身，就這麽被輕飄飄地扔了出去。
幸好半空當中及時用法力突破束縛，這才又控製住身形，穩穩地站在地麵，又是惹來一陣大笑。吳起也不及理會，已然感應到方如綿不知何時已然到了吳起上方，一腳踹了下來，身形一擺脫出籠罩範圍，雙手一揮，數十道電光交織成電網將方如綿所在的地方籠罩起來。
再退，方如綿所在的勁氣勢如破竹般衝了過來，一點都不懼怕吳起所放出的電光，一股勁氣還是拍向吳起的肩膀。
吳起匆忙之間看了下武聖的數據，法力在110和112不斷來回往複，果然是高手，在進退之間，絲毫不消耗半點的法力，可以起到連綿攻擊的效果。
不過也難怪吳起被打得這麽被動，雖然煉成“鬥牛真武**魔訣”，但實戰經驗卻是零，除非真的是碰到可以秒殺的垃圾對手才可能遊刃有餘，若是碰到實力相仿或是更高的高手，技巧經驗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尤其是不同的對手，更要有不同的作戰方式。象武聖雖然也窺到大道，卻是肉身成聖，**強橫到無與倫比的地步，而且身經百戰，知道如何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優勢。而吳起雖然道數高深，對**的修煉就比較差了。
吳起雙手劃圈，瞬間畫出一片銀色的光暈，龐大的吸力將武聖的拳頭吸住，隱隱有將整個人吸入光暈的樣子。武聖皺了皺眉，全身上下晶光流動，雙掌變拳瞬間無數拳頭印在這片光暈之上。
銀光散去，吳起再退。
坐在上位的趙無極也看得興趣盎然，不由自主輕聲道聲：“好！”至於邊上的宋兵此時看吳起越戰越勇，法術層出不窮，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敢輕易嬉笑。
吳起已然摸到了一點門檻，雖然方如綿道數隻有112，但領悟的也有112之多，實力似乎更在自己之上，對自身的優勢掌握極其好，也不與方如綿近戰。身影飄飄，四處遊**，疏忽在東，轉眼在西，動念之間，大堂之中一會是電網交織，又是火焰四起，又或霜氣襲人。隻不過都是無用功，方如綿恍然不覺，純粹是以肉身進行突破，緊盯不放。
方如綿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身影突然出現在大堂之中，虎視眈眈地盯著吳起飄忽的身形。吳起大驚，隻覺得雖然飄來飄去，一舉一動依舊在方如綿的鎖定之中。
“鬥牛鎮妖！”吳起無奈，從伸出的左掌當中釋放出鎮妖塔，念動法訣一把放到了半空之中，轉眼飛到了方如綿頭頂上方。銀光晶瑩剔透的七層寶塔卻是沒有放大，小小的塔底猛然射出銀色光華將方如綿罩住。
趙無極猛然站了起來，也看出了這寶塔是極其厲害的法寶，絲毫不在自己的**神玲之下，心裏頭暗自羨慕，卻也是無可奈何。
吳起這才心中大定，自然曉得已經把方如綿困在了當中，剛才那種好像被毒蛇盯住的感覺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方如綿在塔底驚疑不定。“絀！”方如綿大喝一聲，突然渾身晶光四射，身形急劇縮小，一點白光猛然穿了出來，落到了吳起的對麵。
法力：60／112
吳起心神一陣，不用看就知道方如綿已經脫身出去，正要再次催動鎮妖塔。就聽到方如綿洪鍾大呂般的笑聲：“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雖然經驗尚淺些，不過單憑這件法寶，也足夠列我大宋供奉之位了。”
方如綿卻是吃了沒有法寶的虧了，雖然肉身強橫，碰到一般的法寶也能硬碰硬，但碰到這鎮妖塔，卻隻覺得恍要被吸進去一般，無處著力，剛才猛然聚力脫身出來，卻已經消耗了大半的法力，看吳起似乎法力無窮無盡，再來那麽兩下，隻怕就出不來了，趕忙稱讚。
吳起也感激方如綿剛才手下留情，一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鎮妖塔一晃就收入體內，躬身一禮道：“多謝前輩教導。”
趙無極點了點頭，口氣也非常客氣地道：“既然如此，待我上報我皇之後，自有封賞。”說罷，趙無極拋過了一塊令牌，接著道：“憑此令牌，自可在青牛郡暢通無阻。不過現今正是宋唐兩國交戰時刻，恐怕吳兄要隨時待命，以便相助。”
吳起接過令牌也道：“小弟在青牛郡也有一處產業，正要回去看看，就在襄陽大街。”說罷，便轉身出了郡守府，匆忙趕了回去。
趙無極看吳起出了大堂，揮手示意其餘兵丁出去，手指敲擊了幾下桌麵道：“你們覺得此人如何？”
大堂之中疏忽現出六人，或年輕，或年老。方如綿道：“此人經驗技巧頗為欠缺，不過修為卻是不底，若是真心助我的話，確實是一大助力。”
“你們看呢？”趙無極站起來請其餘六人坐下。
“趙哥這人的法寶很是奇怪，恐怕是件本命法寶，倒是有些象現實傳說托塔天王的寶塔，又或者象是蜀山傳說裏頭的鎮妖塔？”其中一個年輕的道，聽口氣似乎跟趙無極關係不錯。
“我也覺得有點象，不過撇開那法寶不多，實力也不見得強到哪去。”另一瘦小中年漢子冷笑了幾聲。
“不過既然是玩家，那就得把他拉攏過來，免得破壞我們的計劃！”方如綿撚著胡須，依舊是一臉忠厚長者形象：“我們兄弟八人計劃了幾年，才有今日成果，實在不能隨便走一步錯招。”
另一青年道：“既然擔心他破壞我們計劃，方哥剛才怎麽不幹脆滅了他。”
“別看我說的輕巧，那有那麽容易殺的。剛才不過賣了個人情給他，都是玩家，到時候勸說一下，說不定也是我們將來行動的一大助力。”方如綿不以為然，習慣地撚著胡須道：“我看那小子應該是剛轉生不久，不過看性情，應該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太大阻礙。”
“既然如此，那就多用金錢收買。”趙無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