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酗酒的女人

莫塔娜和斯科利大夫還是遠房的親戚,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不出麵的。

於是莫塔娜說道:“西青,瓦爾卡輸了你多少錢?我們會想辦法把這些錢還上的,診所是不可能給你的!”

西青看了一眼莫塔娜,不屑的說道:“你是誰?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們賭場並沒有做錯什麽,更重要的是瓦爾卡輸給我們的是診所而不是錢,明白嗎?”

莫塔娜說道:“西青,你應該明白,如果這間診所變成了賭場,你會讓更多的人受害,而診所卻可以救活很多人。”

西青無所謂的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隻知道一點,你這樣的說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知道為什麽嗎?對我西青來說,我看重的隻有錢,什麽能讓我獲得利益,我就做什麽,而不是好事壞事,明白嗎?對於我來說,斯科利大夫救活再多的人,又有什麽意義呢?”

西青說著舉起自己的手中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

斯科利大夫打了一個很舒服的酒嗝,對斯科利大夫說道:“斯科利大夫,希望你盡快作出選擇,選擇要你的診所,還是要你的兒子,在這兩個之間作出選擇,如果你要聽聽我的建議的話,我覺得應該要你的兒子不是嗎?他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斯科利大夫憤怒的說道:“這是一個陰謀,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當有人把他的偽造的證件放進我兒子書包的時候,就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西青冷笑道:“斯科利大夫,你現在覺得你這樣說還有什麽意義嗎?你不覺得你這種辯解太蒼白了嗎?要麽交出你的診所,要麽讓我把你兒子送到他該去的地方,兩者之中選擇一個吧!就沒有辯解的必要,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足夠的聰明,趕快交出自己的診所,保住自己唯一的兒子,不是嗎?”

斯科利大夫聽到西青的話,雙眼全部是憤怒,他又看向自己的兒子瓦爾卡,眼中的憤怒又轉變成了深深的失望。

看著自己的兒子,斯科利大夫陷入了沉默,東越看得出來,斯科利大夫此時正在進行著激烈的心理鬥爭,很明顯這個診所對斯科利大夫來說也特別的重要,他並不想輕易的放棄。

正在這個時候,診所外麵又傳來一個婦女撕心裂肺的哭聲,這個婦女邊哭邊大聲的喊:“瓦爾卡,我的瓦爾卡,你究竟惹了什麽樣的麻煩?我的瓦爾卡!”

這婦女的哭喊聲越來越近,接著一個麵容極其憔悴、酒氣熏天的當地婦女衝進了診所裏麵,一眼看到了淒慘瓦爾卡,她的臉上全部都是痛苦之色。

這婦女哭著衝到瓦爾卡身前,將瓦爾卡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哭著喊道:“瓦爾卡,看我可憐的瓦爾卡,你究竟怎麽了?你究竟怎麽了?難道你的父親也要把你拋棄了嗎?”

斯科利大夫極其厭惡的一把將婦女給拉了起來,推到一邊說道:“法院有禁止令,禁止你接近瓦爾卡一百米,難道你不知道嗎?”

瓦爾卡母親怒視著斯科利大夫,毫不畏懼的說道:“不論我要承擔什麽責任,我今天都不會離開這裏,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將我的兒子,將我可憐的瓦爾卡給拋棄,明白嗎?”

東越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總感覺到這裏有很多事情都不太對勁。

瓦爾卡聽到自己母親的話,痛苦的哭泣起來,邊哭邊說道:“媽媽,對不起,我沒有幫到你,還連累了父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西青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砸著嘴巴說道:“好感人的一幕啊,真是一個好兒子,一個絕好的兒子,如果瓦爾卡是我的兒子,我發誓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來拯救他,讓他去做他該做的事情,讓他去好好讀書,讓他好好的將來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瓦爾卡的母親看著西青手裏的酒瓶,竟然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東越心中一動淡淡的說道:“瓦爾卡的確是一個好孩子,所以今天也是瓦爾卡生命的一個轉折點,他本可以有一個極其光明的未來,卻因為那本偽造的證件全毀了!”

聽到東越的話,瓦爾卡的母親明顯的一怔,但西青哈哈的笑著說道:“東方人,你這話說的不對,今天的確是瓦爾卡生命的轉折點,如果斯科利大夫不把他的診所交出來,瓦爾卡就會進監獄,所以這才是他的轉折點。”

東越依舊不疾不徐的說道:“斯科利大夫把他診所交出去就會一無所有,然後就不能保證瓦爾卡有一個可靠的未來,那樣他們一家都會陷入困頓之中,談何讓瓦爾卡受到到良好的教育,將來有一個體麵的工作呢?而且斯科利大夫就算把診所給你,拯救了瓦爾卡,瓦爾卡也會在麵對自己父親的時候,有一個嚴重的負罪的心結,這個心結會讓瓦爾卡心靈上套上沉重的枷鎖,讓瓦爾卡的心理負擔越來越大,最多摧毀瓦爾卡幼小的心靈,瓦爾卡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了!”

聽到東越的話,瓦爾卡母親完全呆住了,她怔怔的看著東越,然後又看向瓦爾卡,眼中流出了淚水。

西青瞥了一眼瓦爾卡母親,然後看著東越說道:“東方人,你說的話簡直不可理喻,完全就是假事啊,憑借斯科利大夫良好的聲望和精湛的醫術,他很快就會東山再起了!”

東越看向了瓦爾卡的母親說道:“有些事情可以東山再起,憑借斯科利大夫精湛的醫術也許可能會重新再擁有一家自己的診所,可是你想過沒有瓦爾卡的幼小心靈能夠像斯科利大夫一樣強大嗎?他有沒有第二次機會呢?麵臨這種沉重的壓力和負罪感如大山一般,一棵還沒有成熟的幼苗是無法承受的。”

聽著東越的話,瓦爾卡的母親更加的驚愕了,她張大了嘴巴,而且嘴唇微微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