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之後,衛斯玄才再次開口,一本正經的看著蕭珊珊問:“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的打算?”

“怎麽突然問這種問題?”蕭珊珊顯然有些意外,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我隻是覺得以後可能會發生很多無法預測的事情,我或許也會身陷險境,並不能一直守護著你。”衛斯玄鄭重其事地說道。

“世事本來就很難預測,不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隻要能留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會從你身上奢求什麽的。”蕭珊珊緊接著道。

“我是怕我會連累了你。”衛斯玄道。

蕭珊珊聞言靜靜的凝視著衛斯玄,默然片刻方才一字一字認真的說道:“還記得你欠我一件事嗎?我現在要你承諾,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趕我走,我在這世上已經生無可依,孑然一身,如果你再嫌棄我,我再也活不下去了。”盈盈目光中充滿懇切。

衛斯玄聽了這番話,心頭微微觸動,感慨地說道:“好,既然你這麽說,我有言在先,絕對不會言而無信,我答應你,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放棄你。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頗不安寧,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你要有心理準備,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要多加小心,知道嗎?”

蕭珊珊聞言鄭重地點點頭,道:“我會注意的,隻要有你在身邊,我便什麽都不怕。”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半天過去,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入夜之後,衛斯玄便應約去了錢豪經營的“玫瑰不夜城”酒店去處理一些事務,擔當其酒店經理一職。

酒吧的氣氛仍舊很渾濁,用四個字形容,就是“烏煙瘴氣”。四處都充滿著頹敗,墮落,低俗的氣味。與其說是酒吧,不如說是煙花之地比較貼切一些。

酒吧的人氣不算太低,關鍵是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放***不羈之徒,幾乎找不到一個規矩的客人,其中不乏一些刻意來砸場子,沒事找事的破壞分子。這些人仗著自己有過硬的後台或者有幾個臭錢就目中無人,肆意妄為,是酒吧的毒瘤。

事實上,衛斯玄壓根兒就不把這些搞事的客人放在眼裏,想要教訓他們一頓也是輕而易舉之事,難就難在不能得罪他們,必須遵循“顧客是上帝”的經營宗旨,既然把他們治得服帖,又要留住他們,這才是問題所在。

也正因為很多人都無法做到這一點,所以紛紛離職,最後留下這個爛攤子給衛斯玄來收拾。

現在,眼前就有一個棘手的問題等待衛斯玄去處理,去收拾。

“大爺,別這樣……”一個穿著低胸連衣裙的酒娘神色尷尬的哀求著,想要擺脫一個男子的非禮舉動。

這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下巴留著渣渣的胡須,一看就是個不修邊幅之人,行為十分放***,他那不規矩的右手已經溜進了身旁酒娘的胸衣裏,肆意揉捏著那座圓滑而富有彈性的玉*山。

衛斯玄實在看不下去,身為經理的他更加不能置之不理,於是便果斷地走上前,對那毫不檢點的胡須男先禮後兵的說:“先生,對不起,這裏的小姐是不能摸的。”

胡須男聽衛斯玄這麽說,非但沒有停下

,反而變本加厲,不規矩的右手直把身旁的酒娘弄得麵紅耳赤,他邊做著非禮的舉動邊昂起頭來瞪著衛斯玄說:“老子就喜歡,你管的著嗎?這個場子誰說了算?不服叫你們經理出來和我理論!”

“我就是經理。”衛斯玄直言道。

“哦?”胡須男似乎有些意外,慢慢將右手從酒娘的身上移開,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新官上任的經理,過了一會才說:“你一定是第一天上班吧?老子的事你也敢管?老子花了錢就是來尋樂的,你以為我會給不起錢嗎?”說著緩緩站起來,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疊鈔票,全部是百元大鈔,一張一張的擲在衛斯玄身上,十分囂張地說道:“這是打賞給你的,夠不夠?不夠我還有!”

衛斯玄連看都不看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百元鈔票,盡管有上千塊,在他眼裏卻一文不值。一來是他不屑這些毫無尊嚴的施舍,二來是早已經是坐擁百萬身家的他怎麽會在乎這區區一千多港幣?別說是這點錢,就連他用實力賺來的幾百萬也不放在眼裏,因為他追求的遠不止這些。

而目前來說,衛斯玄唯一追求的就是把這個酒吧治理好,兌現自己的承諾,這才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

“你有再多的錢也沒用,規矩就是規矩,不會因為你錢多就會改變。”衛斯玄神色莊嚴地盯著那胡須男子,一字一字義正辭嚴的說道。

胡須男聞言似乎頗感意外,上下打量了衛斯玄一番,接著才說:“你這個新來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壞了老子的雅興,信不信我揍你?”

“你可以揍我,但我還是那句話,這裏的規矩絕對不能改。”衛斯玄仍舊是一字一字堅定不移的說。

“好,好!你有個性,我欣賞你!”胡須男說著鼓起掌來,過了一會才又說:“這裏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如此強硬,你是第一個……”說完他徑自抄起桌上一瓶開著的啤酒,悠悠的往嘴裏灌了幾口,突然間,他臉色陡變,雙目凶光畢露,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酒瓶猛砸向衛斯玄的腦袋。

“哐!”的一聲,酒瓶瞬間砸得粉碎,酒水淋濕了衛斯玄上本身,看起來十分狼狽。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附近的酒娘都尖叫出聲,麵如土色,但衛斯玄卻是十分淡定,似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那胡須男顯然已經有七分醉意,不然也不會做出這麽瘋狂的舉動,此刻看到滿頭酒水的衛斯玄也不禁怔住了,似乎酒醒了幾分,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麽好。

過了好一會,衛斯玄才伸手輕輕擦拭臉上的酒水,帶著微笑看著眼前仍握著半截破碎酒瓶的胡須男,道:“感謝你請我用這麽名貴的酒水淋浴,要不要再多來一瓶?當然消費的錢都記在你的賬單上麵。”

“你……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挺硬,老子今天非教訓你不可!”胡須男惱羞成怒,舉起手中半截酒瓶,不由分說地向衛斯玄刺了過去。

衛斯玄疾退幾步,和胡須男迅速拉開了距離,緊接著左閃右避,始終沒讓對方碰到自己。

那胡須男屢打不著,越發怒火,發瘋似的咆哮著,向衛斯玄瘋狂發起進攻。

這時,四周的客人都被這

場風波吸引過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著熱鬧,不少人還推波助瀾,高聲起哄,搞得場麵越發混亂,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衛斯玄心中暗暗思忖著應對的辦法,決心要將這次風波扭轉,把混亂變成**,把敵意變成敬意,慢慢地,他便有了想法。

衛斯玄麵對胡須男的輪番猛攻,隻一味的保守退讓,從不還擊,很快就卸掉了胡須男手中的歲酒瓶。但風波還沒有終結,直到胡須男打得累了,快走不動了,這才停下來躬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先生,表演該結束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衛斯玄對氣急敗壞的胡須男畢恭畢敬的說道。

“還沒完!”胡須男說完又咬著牙關,拚了命般向衛斯玄撲了過去。

這一次,衛斯玄沒有一味的閃躲,而是借力打力,將胡須男拉來推去,左拖右曳,步伐穩健,節律有致,強迫著胡須男跟著他的節奏不斷移動,旋轉,一點不像是在打鬥,更像是在跳舞。

那些圍觀的客人看得十分過癮,一個個拍掌叫好,現場氣氛熱烈。

過不多久,胡須男便在衛斯玄的控製下活動得精疲力盡,整個人軟倒在地上,仰麵躺著,一動不動的隻顧喘氣,再也無力站起。

這時,聽衛斯玄向四周的客人大聲宣布道:“各位,剛才是為大家準備的助興節目,希望大家玩的開心。我是這裏新上任的經理,叫衛斯玄,還請大家給點薄麵,嚴格遵守這裏的規矩,今晚的消費就由我一個人墊付,希望諸位以後多多光臨,同時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看好你,年輕人!”立即有人高聲應和道。

隨後,場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氣氛變得融洽起來。

緊接著,衛斯玄又命令樂隊奏起一曲十分有感染力的音樂,將場內的氣氛推向**。

雖然自己墊付了巨額費用,但衛斯玄卻覺得十分值得,因為他知道這樣一來,他的知名度和威信就會大增,這對後續的治理工作無疑帶來很多方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衛斯玄在蕭珊珊的幫助下,學習了不少關於女性裝扮和服飾搭配的技能,使酒吧的酒娘更加風采照人,招人喜愛。另一方麵,他還積極挖掘一些自認為有潛質的女性,把她們招攬進來,填補了酒吧職員的空缺。不出半月時間,酒吧的營業額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躍成為龍港知名度極高,人氣極旺的夜生活場所之一。

錢豪很快就得知衛斯玄的卓越業績,對他大加讚賞,並且希望他能一直在酒吧裏做下去。衛斯玄自然沒有答應錢豪的請求,畢竟他隻是為了還人情才去做這個經理,如今已經順利扭轉了局勢,他便覺得可以功成身退了。

雖然錢豪最後沒有留住衛斯玄,但衛斯玄的名氣卻不脛而走,自此在龍港的地位又提升了不少。

現實中的確存在很多無奈,無論你多努力,都很難做多,或者說不可能做到讓所有人都滿意。你討好了一個人,可能就會令另一個人不高興。就像衛斯玄替錢豪辦事,令錢豪大悅,卻無可避免地讓另一個人感到不滿,這個人就是柳豔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