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出色。”衛斯玄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讚美了一句。

“我不過是俱樂部裏最不濟的一個,和你接觸的這段時間,我幾乎是黔驢技窮了,再怎麽出色也隻能是現在這個樣子,但你不同,你潛力無窮,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雷格謙遜的說。

“多謝你那麽看得起我,你說得沒錯,我每天都在修煉,就是希望能不斷提升自己。”衛斯玄道。

“你是屬於那種潛力型的異能者,不像我,再怎麽修煉也隻能把物體變得透明,而不可能把物體變消失。”雷格說。

衛斯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片刻才又說:“我們好像把話題扯得有點遠了,還是回歸正題吧……什麽時候能找到畫像中那六個人?”

“或許他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雷格這樣說。

衛斯玄聞言不禁暗暗心驚,忙問:“不會這麽快吧?”

“我們的辦事效率可是很快的。”雷格頓了頓才接著說,“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具體消息在下次見麵時我再告訴你。”

且說那六個男子當中,有一個叫張強的,今年二十六歲,長得不算高大,但做事心狠手辣,打架鬥毆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曾經還親手殺害了龍綾音。案發當時,他緊緊的掐住龍綾音的脖子,正到綾音昏厥之後仍沒有鬆手,直到確認人已經氣絕才罷手。他就像一個殺慣了人的劊子手,不但對殺人很有經驗,而且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是一個逍遙法外已久的人間惡魔。當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死在他手裏的龍綾音至今還活著,嚴格說是死而複活。

一日晚上,月色淒迷,張強正獨自一人在郊外一片樹林裏走夜路。走沒多久,他忽然內急,於是便來到一片草木茂密的角落小解。完事後,他一麵舒服地吹著口哨一麵拉起褲鏈,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可怕的事情便發生了。

張強的表情忽然定格,瞪得渾圓的眼球似乎便要從眼眶裏跳出來一樣,臉色更是蒼白得如死人一般。他突然驚呼一聲,劈啪一下向後跌倒,像看到了什麽極度可怕的事物一樣急忙向後倒爬過去,一麵爬,一麵發出陣陣顫抖的驚叫聲,在這幽暗的樹林裏顯得格外刺耳。

“救……救命,救命啊!”張強驚叫著,瞳孔逐漸擴張,臉色也越發蒼白,最後表情完全定格住,瞳孔開始慢慢收縮,腦袋一歪,瞬間向後栽倒,死了!

張強的眼睛依舊是睜大著,臨死前的恐懼表情還保留在臉上,但他眼裏那恐懼的事物已經消失了,沒人知道他死前究竟看到了什麽,又是什麽東西把他活活嚇死。

其餘五個男子同樣是死於非命,死亡的方式和張強如出一轍。同一日內,六個男子離奇死亡的消息也很快不脛而走,而媒體報道的死亡原因是驚嚇過度導致腦死亡。

熟悉的咖啡廳,熟悉的兩個身影。衛斯玄和雷格再次在這裏聚頭已經是兩日後的晚上。

“我現在正式通知你,那六個男子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你托我辦的事情已經完成了。”雷格一心想讓衛斯玄加入異能俱樂部,知道現在是讓衛斯玄履行承諾

的時候,心裏不禁有些興奮。

“我已經知道了。”衛斯玄淡淡地說,一點也不覺驚喜。

雷格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也對,隻要稍微留意一下新聞就知道。”

“可是事情還沒結束。”衛斯玄忽然說,神情肅穆。

“難道還有漏網之魚?”雷格有些驚訝的問。

“你找到幕後黑手了嗎?”衛斯玄反問一句。

雷格一聽,忽然愣住,輕輕拍拍腦袋,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道:“這個還真沒有!”

“這就是了,你們隻殺了那些爪牙,而買*凶*殺*人的幕後黑手還逍遙法外。”衛斯玄有些不悅的說。

“不過,我們還是有辦法把幕後黑手挖出來的。”雷格擺正了姿勢,又一本正經的說。

“現在那六個男子都死了,線索也斷了,還如何找到?”衛斯玄顯然並不相信。

“不過話說回來,我已經幫你這麽多了,你是不是應該也表示一點誠意,至少表態一下你到底有沒有意思加入我們?”雷格忽然轉移話題,正色問道。

衛斯玄靜靜的盯著雷格,默然片刻之後,方才緩緩開口說道:“看在你幫了我那麽多次的份上,我可以跟你到你們的俱樂部走一趟。”

“這麽說你是答應加入了?”雷格道。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不會一直像鬼魅一樣纏著我?”衛斯玄忍不住問。

“會,因為一員難求,而你又是十分難得的人選。”雷格認真的說。

“那還等什麽,現在就走吧?”衛斯玄當即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樣說。

“去哪裏?”

“當然是異能俱樂部了。”

包龍澤偵探事務所裏從來不乏委托人,其中包括一些遠道而來的,有的來自大陸,有的甚至來自國外,而今天一大早前來拜訪的就是一個從大陸來的女委托人。

這個女子叫寧芳,此時她接過了包龍澤遞給她的一杯水,卻並沒有喝下,而是神情緊張的看著包龍澤,十分迫切的懇求道:“包探長,請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哥哥,如果他真遇到什麽不測,我也希望能找到他的屍體。”

包龍澤向寧芳伸了伸手,示意她冷靜下來,平和的說道:“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去幫你,請你不要著急,慢慢跟我說一下你所掌握的信息,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寧芳先用雙手舉起杯子來,輕輕啜了一口水,緩和了一下情緒,然後才開始慢慢地說:“事情是這樣的,前天晚上,我哥哥瞞著我去了一家旅館投宿,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現在他失蹤已經快兩天了,我已經報了警,但警方一直沒有進展,甚至找不到一絲線索。我哥哥他怎麽會無緣無故就消失了呢?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快把我急瘋了。隻要你能找到我哥哥,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她最後一句話說得十分懇切,深深的看著包龍澤,目光中充滿期待。

“首先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包龍澤說,“現在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吧,我知無不言。”寧芳說。

“那個

旅館是在什麽地方的?”

“在一個偏僻的山林裏。”

包龍澤聽後托腮陷入一陣沉思,喃喃的說:“為什麽會在那種地方開旅館?”

“我也不曉得,聽說那裏之前隻是建築工人的宿舍,那個地方本來是計劃開辟出來做遊樂場的,後來罷工不做了,但那個座宿舍還保留著,後來才改建成了旅館,雖然地處偏僻,但人氣還不低。”寧芳這樣說。

“哦?這是為何?”包龍澤饒有興趣地問,“經常有人去那裏投宿嗎?”

“多數是一些過遠道來的過客,但也有不少人是慕名而去的,我哥哥就是其中之一。”寧芳回答說。

包龍澤更感好奇了,緊接著追問:“這旅館因何出名呢?”

“因為傳說裏麵有一個吃人的房間。”寧芳說出這個真相的時候,自己都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吃人的房間?”包龍澤的雙眼閃著光,“是不是很多住進那房間的人都失蹤了?”

“不是很多,是全部。”寧芳強調說,“奇怪的是,那些失蹤的人行禮都在,就是人不見了,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後來警方還把那屢屢出事的房間封住了,不讓人進去。但後來不知為什麽又解封了,旅館的主人還用這個邪氣的房間來大肆渲染,以此提高旅館的知名度。可能你不知道,在我們那個地區,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們一談論到那個有吃人房間的旅館都會感到不寒而栗。”

“你是怎麽知道你哥哥去了那個旅館,還住進了那個吃人的房間的?”包龍澤又問。

“是旅館的主人通知了警方,後來警方才通知了我的。”寧芳說。

“難道警方沒有懷疑那個旅館主人嗎?”

“我想肯定會懷疑的,但完全掌握不了證據,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也不能認定失蹤的人是在那個房間裏不見的,警方更加沒有權利把那個旅館封了。”寧芳說。

“失蹤的人都是晚上住進去的吧?”包龍澤問,“有沒有在白天出事的?”

“據我所知,失蹤的那些人都是晚上住進去,第二天就不見了,暫時沒聽過白天進還出事的。”寧芳回答說。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事故都發生在晚上,正是一般人最容易疏忽的時候。”包龍澤托著下巴思索著說。

“目前為止,已經有不下十個人失蹤了。”寧芳又接著說,“這些人的行禮都還留在那個房間裏,而且保存得很好,就是人不見了,至今沒有一個找回來的。”

“這案件確實非常棘手,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我會嚐試偵破此案,但不敢擔保你哥哥會沒事。”包龍澤非常認真地說。

“我也知道哥哥他已經凶多吉少,我隻是不甘心他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如果他真的已經遇害,我至少希望能找回他的遺體。”寧芳這樣說。

“我明白你的心情。”包龍澤表示理解的點點頭,頓了頓才又問:“你是一個人來龍港的嗎?”

“是的,我暫時住在離這不遠的一個酒店。”寧芳點頭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