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他這麽一說,都激動起來,對他有了幾分敬重,果然是一個豪氣萬丈的人,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盈盈卻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父親洛寧峰。洛寧峰心中明白了女兒的想法,暗自一笑,立刻走到吳天身邊,說道:“吳天,你現在喝酒,恐怖身子會受不了,我是一名醫生,你應該聽我的話。”

吳天轉頭,說道:“叔父,是你救了我,看來這一碗我得先敬你才是。”說著又倒了一碗酒遞給洛寧峰。在場的人見到這種情形,更是紛紛高呼起來。

洛寧峰看看大家那麽高興,而吳天受的也不是內傷,料想喝點酒自然沒什麽大事。他哈哈一笑,居然和吳天碰了碰碗,哈哈笑著一飲而盡。

吳天一碗喝罷,又倒了一碗,和眾民一起喝了個底朝天。盈盈在一盤嘟著嘴,上前拉住洛寧峰,壓低聲音責怪道:“父親,我讓你去勸他別喝,你怎麽倒是先和他喝起來了。”

洛寧峰哈哈一笑,說道:“嘴長在他的頭上,我還能如何呢。沒事的,大不了我找點好藥給他就是了。咦,你怎麽這般關心他啊?”

盈盈臉色一紅,如似紅霞,眼中秋波瑟瑟,說道:“誰關心他啦,隻是要是他有事,還不是得我們照顧,早點好了早點離開,我們不就是省事了。”

洛寧峰笑道:“那好啊,我看他能自由行動了,不如怪魚晚宴結束後就將他轟走,讓他去和村邊的乞丐過一晚如何?”

“我,我可沒說要你將他轟走啊。”盈盈有些急得跺腳。他心中就是有些擔心吳天,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吳天自然是聽到了兩父女的談話,他倒了一碗酒,走到他們身邊,衝著盈盈一笑,說道:“盈盈妹子,是你救了我,我得敬你這一碗。你若是不能喝,那我一個人喝就成了。”說著向盈盈舉了舉,將碗送至嘴邊。

“等等。”盈盈紅著臉製止了他,跑到酒桌前提起酒壇,也倒了滿滿一碗,來到吳天身邊,嘴唇動了動,像是下了大決心一般,說:“誰說我不能喝的。”說著就兀自骨碌碌將酒喝了下去。

這一舉動,出乎吳天的預料,他不由得一笑,也將酒喝了下去。一碗酒喝下,盈盈的臉色更是白中帶紅,嬌美異常,如是白雪之中飄落上了點點紅霞一般,嫩白而秀氣。

“盈盈,你,看來這怪魚晚宴你是不能參加了。”洛寧峰扶著盈盈說道。

“叔父,怎麽了?”吳天不解的問。

洛寧峰歎道:“她天生不能喝酒,無論多少,一喝就醉,不出五步,她必定醉倒。”洛寧峰話才說完呢,盈盈就軟綿綿的倒在他的懷中。

“叔父,對不起啊,是我不對,讓盈盈妹妹喝醉了。”吳天慌忙道歉。洛寧峰卻不以為意,而是哈哈的笑著,說盈盈今晚是真心的高興,要不然就算是打死她她都不見得會去喝酒的。

此刻,人群中也有人嘻嘻哈哈的叫鬧起來,說吳天真是了不起,一來就俘獲了盈盈的芳心,要知道,在這村裏村外的,她可是不會看上任何小夥的。

吳天嘴上嗬嗬的

笑著,心中卻是在想,盈盈看不上村裏村外的小夥,估計是她的心早就隨著五年前的那個男子而去了。那個家夥也真是,一去就沒了音信,他不知道有人在這裏日日夜夜牽掛他麽。如後要是見著他了,非得好好的教訓他一頓,為盈盈出出這口惡氣。當然,前提是得盈盈同意。

盈盈醉倒的事情在村民看來不足為奇,隻是她不能參加自己家中舉行的怪魚晚宴,覺得有些可惜,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晚會的氣氛。每個人都喝得稀裏嘩啦,吃得也很香。

一直到夜月高升的時候,晚宴才有了要結束的跡象,那些總是被吵醒而發出各種叫聲的鳥,也終於能睡一個安穩的覺了。

晚宴幾百號人,酒壇子滿地都是,而巨大的怪魚雖然各種燒烤清蒸紅燒,可是還是吃了不到半條。所有人都喝得搖搖晃晃,頭重腳輕,連洛寧峰都有些東倒西歪。而酒量稍微差一些的男女,在晚會到一半的時候就醉得不行了。

吳天算了算,整個晚會應該是自己喝得最多的,按照一半人單獨敬他一碗來算,自己喝了不下近兩百碗,如果將這酒放在一個大酒壇中,那麽這個酒壇的體積一定是比他還大的才能裝下。

可是,他喝進去之後,這酒就像是溪水流入了大海一般,完全感覺不到肚中有什麽不適,更沒有一點醉的跡象,反而越喝越高興,有種越喝越想喝的衝動。

他甚是驚奇,自己喝進去的酒到底是哪裏去了,好幾次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身上哪裏通了一個洞,酒喝進去之後就直接流出去了,是而他感覺不到肚中有酒。

好在他吃進去的魚肉倒是沒有消失的感覺,要不然自己如同饕餮一般永遠吃不飽,那可就糟糕了。

待眾人散去之後,吳天扶著洛寧峰進了屋子。他現在喝得實在過頭了,迷迷糊糊的,連說話都困難,東指指西指指的,口中說著含糊不清的話。吳天聽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要讓自己去藥櫃取些草藥,然後熬製一碗解酒湯給他喝。

吳天不禁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說好的是他們照顧自己的,怎麽現在變成自己照顧他們了。不過他也就這麽隨性一想,心中倒是很高興能照顧他們的,怎麽說他們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鼓弄了一陣,吳天終於熬製出兩小碗解酒湯,一碗端給洛寧峰喝下,在征得洛寧峰的同意之後,端著另外一碗進了盈盈的房間。

吳天的心有些普通亂跳,因為他看見了靜臥的盈盈,美麗的就像是仙子一般,吹彈可破的小臉,讓人不敢大聲的呼吸。

看她臉還是紅彤彤的,連耳朵和脖子都紅了,吳天不禁有些心疼,要不是因為自己,她也不會這樣,不知道她會不會很難受。

“盈盈妹子,我喂你喝解酒藥。”吳天走到床邊,本想扶起她給她喂藥,可是一想到男女授受不親,自己一個陌生人,這才認識沒幾個時辰呢,就對人動手動腳的,實在太有失禮數。

不得已,他隻能將碗放下,出去找洛寧峰,想他喝了藥,應該好一些了吧。可是走到洛寧峰的屋子一看,那家夥居然睡著了,還發出不小

的打鼾聲。

“好吧,敗給你了。”吳天無奈的歎了一句。這時,盈盈的屋子中卻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他心中一緊,快步跑向盈盈的房間。

吳天跑進盈盈屋中一看,隻見她半個人伏在床邊,口做嘔吐狀。他急速跑上去,也顧不得什麽男女之別,將她扶著,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可是盈盈卻沒有嘔出什麽,樣子看起來十分的難受。“早知道你會這樣,我都當時就該搶過你的碗自己喝了。”吳天口中幽幽的說著,將盈盈扶正,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她的嘴角,端過水灌進她的口中。

盈盈喝了解酒湯之後,又是一陣嘔吐狀,可是依舊沒能吐出什麽。吳天一直攙扶著她。見她漸漸平靜,臉色也由之前的有些青紫變成了紅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吳天本想將盈盈安置睡下就離開,這半夜三更的,孤男孤女共處一室,實在有傷風雅,要是被別人撞見,自己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悠悠眾口,可不能讓盈盈無端被人說事。

可是他要放下盈盈的時候,卻發現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他輕輕撥動兩下,可是盈盈就是不肯放手,似是昏迷之中無意識狀態下的一種求保護。

吳天無奈,隻能讓她靠在自己的胸懷上,自己則調整姿態,盡量讓她睡得好一些。隨著時間的流逝,夜更深了,他雖然不醉,可是也是會困得,不知不覺就靠在牆上睡著了。

時至天色朦朧,東方的天空浮現出魚肚一般的白色,盈盈忽然蘇醒過來,她覺得自己有些渾身酸痛,睜眼一看,自己卻沒睡在**,而是靠在吳天的胸前。

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頓時覺得一片火辣辣,自己怎麽就這樣靠著一個陌生的男子睡著了,而且睡得還有些舒服。她本想本能大大叫,可是理智讓她冷靜下來。

吳天睡得真香,絲毫察覺不到盈盈已經醒來。她紅著臉細細的打量了吳天一番,忽然嘴角露出一絲如弦月一般的微笑。

見吳天忽然有動作,盈盈一驚,急忙靠在他的胸前裝睡,可是吳天就是那麽一動,並沒有醒過來,盈盈輕吐一口氣,幹脆就埋頭繼續睡,免得吵醒了他大家都尷尬。

第一縷陽光終於從雲層之間鑽出來,越過上崗,照進了村中。大概是昨夜玩得太瘋得緣故,此刻還少有人起來。

吳天聽到外麵飛鳥嘰嘰喳喳,遙遠的山中還有野獸在咆哮,他睜開眼睛,看見盈盈還在自己胸前安睡。心中一愣,輕輕將她平放在**,為其蓋好被子,悄悄的走出房間,關上門悄然離去。

來到洛寧峰的屋子中一看,那家夥還是睡得很香,而且姿勢怪異,看起來是一個很舒服的姿勢。

吳天買有吵醒他,屋子,在小院的水井中吊上一桶水,認真的洗了一把臉,放好水桶和木盆之後,走出了院子。

他要到這附近看看,這是一個新的世界,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是時候看看這個世界了。隨著太陽的高升,村民們也相繼起床,在路上,他時不時的能遇上幾個人,大家或是去打獵,或是去打漁,或是去伐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