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在場中爆發出了陣陣的歡呼聲,場麵熱烈地勝過以往的任何時候。

柳蓉一時間也看不出來他們倆到底是誰比較厲害,就轉頭去問驚禪,驚禪笑的十分促狹道:“這境況,你的天哥肯定不會死就是了!”柳蓉聞言,又羞又窘,急的要打他。

驚禪任由她鬧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道:“咧咧,如果就這麽打的話,還真是勝負難料。大概你天哥的勝算會多一些,但是,也隻是大概罷了。”其實驚禪的心中再清楚不過了,現在吳天這個狀況,其實輸的可能性更大,這從他剛剛的出槍就能看出來。當然,為了防止柳蓉擔心哭鬧,他是不可能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和她說的,女人就是麻煩的緊啊!

而事實上,吳天果然也如驚禪所料,雖然在招數和體能上,似乎都略勝蕭家劍客一籌,但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他卻輸了。

滿場嘩然。

但吳天倒下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釋然。

蕭家劍客也是很驚訝,他忍不住問吳天“為什麽?”

吳天以手遮眼:“蕭兄劍法高超,其實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輸了啊。既然我們都有不能輸的理由,那麽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不公正。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去吧,我想要做的事情,還能有別的辦法。敗在蕭兄手中,我心服口服。”

這幾句話說的聲音不是很大,在整耳欲聾的歡呼聲中,顯得尤為渺小。但是,真正的高手們都聽見了。

赤堯看著躺在地上的吳天,不禁很認可地點點頭:“劍玄門這小子的人品果真是沒得挑,竟這般正義!”不過,若不是確定了那劍客是故友的後人,大概赤堯會嫌棄吳天不懂得變通吧,畢竟言語這個東西,都是按著情緒來的。

主持人大聲地宣布了獲勝者,而賽場周圍的火係修行者,在聽到勝負決出的時候,都發動了自己最為華麗的武技,以製造絕美的禮花,向勝利者祝賀,也向城主和城主的千金祝賀,賽場一片繁榮的景象。

吳天看似重傷,其實傷的也沒有前幾次重,在赤家的醫療隊將他抬下去之前,他就自己站起來了。而柳蓉和黃雅她們,也是在赤家護衛的默許下,與驚禪一起,向吳天走去。

吳天也知道那赤家的醫療隊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直接好言婉拒了他們的治療,現在他傷成這樣,可是一點都不想要和雲疏離對上。

而城主赤堯得知蕭逸塵是故人之子,心中驚喜異常。之前得知蕭衍峰突然離世的消息,赤堯也是心中掛念,可是奈何那時候他也是剛剛散妻不久,金殿宮中風雲暗湧,他一方麵要負責金殿宮的事情,一方麵還要照顧還不懂事赤明萱,所以也有沒有去蕭家。

嚴格說來,他和蕭逸塵的父親蕭若風私交甚厚,不過卻真隻是私交,卻沒有上升到家族中的交往那種地步。大陸之中無不流強強聯合的策略以求發展,其中通婚或者是在其他利益上的互

利共存是很常見的。

不過金殿宮處於赤霧城中,本就是一個脫離於其他門派甚至是脫離皇族管轄的存在,赤家倒是也沒有和什麽大門派或者大家族結盟。而赤堯這樣的一個赤家老大,自己私交的朋友也是不多,蕭若風算是一個,也是交情最厚的一個。

比武招親塵埃落定之後。

“賢侄,見到你真是大快我心啊!你今天能有這樣的成就,蕭老族長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赤堯說道。

蕭逸塵恭敬的說道:“多謝叔父誇獎,我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確實是從小父親辛苦的教育的結果,希望他泉下有知,能保佑我完成一些事情。”

赤堯道:“賢侄,你現在已經是我赤家的女婿,你有什麽事情,也就是我赤家的事情,我赤家自當全力幫助你完成的。想你父親和我的交情,可是天下無人能比擬的。隻可惜他...... 哎,真是天妒英豪。”

赤堯說話的時候,蕭逸塵眼中卻劃過一道冷光,似乎是在嘲弄赤堯,嘴角也是露出一絲冷笑,隻是很難察覺,赤堯雖然有洞察別人心聲的能力,可是現在麵對的是故人之子,他又豈對這個少年俊才有什麽忌憚呢。

看著一旁略帶羞澀的赤明萱,蕭逸塵眼眸一動,抱拳躬身說道:“叔父,其實這次小侄來到金殿宮,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來的。”

“哦?你倒是說說,是要完成什麽事情麽,在我赤家的管轄範圍內,還沒有什麽辦不到的事情。”赤堯很是得意的說。他倒是不是說大話,以赤家今時今日的權勢和地位,在整個赤霧城中,還沒有人不敢不給幾分麵子的。赤霧城範圍內的其他城池,雖然彼此都是獨立的,不存在誰統治誰的說法,可實際上卻都在依附金殿宮的赤家,隻要赤家開口說話,他們都得傾聽,不論是怎麽強勢的家族,或者是完全不受控製的一些綠林盜匪,都不敢和赤家對著幹。

蕭逸塵特意看了赤明萱一眼,引起了她的注意之後才很是誠懇的說道:“叔父,其實我這次來,真就是為了明萱小姐而來的。”

“哦?”赤堯聽了,不禁一笑,手在下巴的胡子茬上摸了摸,看了一旁有些羞澀的兒女,笑道:“賢侄,你真是為小女而來的?”

蕭逸塵含情脈脈的看了赤明萱一眼,有意無意的對她拋了一個媚眼,露出一抹很是俊美令人陶醉的笑容,然後才對著赤堯說道:“小侄不敢相瞞。其實在家父不幸離世之後,我就想要來金殿宮的。他在最後的時刻交代,說赤城主是如何的大義仗義,讓我有什麽麻煩事情就可以來找赤城主,他還說,您們兩在交談的時候還開玩笑性的提起讓我們兩家攀親呢……”

說到這裏,蕭逸塵臉有點紅,但是頓了頓之後,他又道:“後來我也打算來找叔父的,可是卻由於種種原因,我被蕭家除名了,不再是蕭家承認的弟子,我這樣一個落魄的身份,又豈有什麽臉麵來見叔父

呢,於是就一直漂泊。”

赤城城主有些歎息道:“你這孩子,與叔父還這般生分!便是除名了又如何?!我這金殿宮難道還容你不下?!”

蕭逸塵低著頭看似恭敬地站在一邊,但眸子裏卻是寒光凜冽:“直到一年前,我聽聞明萱小姐已經長大成人,美貌傾國傾城,冠絕天下,又溫柔賢淑很是賢惠,我就再也忍不住想來看看這個差點就和我定了娃娃親的人,所以就來了金殿宮。”

“可是,我一個落魄劍客,到底卻不敢求見叔父,加上我被蕭家除名,也不敢拋頭露麵。直到不久前,我聽聞明萱小姐要比武招親,我在想,這個時候我要是再不出現,此生就沒有希望了,於是,我就報名參加了大賽。”

赤堯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看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本來小女就該是你的人了,要是蕭老族長之前就和我赤家訂婚,那麽萱兒也本該就是你的妻子了,也就不用鬧這麽一出。哈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兜兜轉轉,你們倆到底還是陳雙啦!哈哈哈……”

蕭逸塵道:“叔父,雖然終結有些挫折,不過這恰恰也能證明我有能力保護明萱小姐的。之前我和劍玄門吳天的對話,相信以叔父這樣的修為境界,一定是能清楚我們的交談的。小侄是在是慚愧,那時候為了刺激吳天,才出言對明萱小姐不敬,我心中真是愧疚呢。”

蕭逸塵說著,轉身向一旁一直靜靜默不作聲的赤明萱行了一個禮,說道:“明萱小姐,我之前的話確實衝撞了你,我在此向你表示最真誠的道歉。”他聲音清冽,姿態誠懇,完全不是浪**模樣,又自帶著名門貴氣,倒是風流俊逸。

赤明萱明眸閃爍,略微驚訝,她沒有料到蕭逸塵會突然轉身對她說話,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

赤堯見到此等情景,不禁又哈哈的一陣大笑,他知道女兒一直以來都是很古靈精怪的,此刻卻不知道說什麽,看來真是見到了蕭逸塵,是以心中有了少女心中該有的波瀾,他樂見其成!這可算是比武招親中的最好後果啦!

“逸塵啊,萱兒又這麽會怪你呢。賽場上,本來就是爾虞我詐的,你們也隻是相互刺激對方的心理而已,有道是成大事者不不拘小節,有些人更是不擇手段呢,你隨便說說也是沒事的。等你們完婚,之後,萱兒就是你的妻子了,到時候難道還要計較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語麽。”赤堯哈哈笑著說道。

“可是。”蕭逸塵還是麵露尷尬之色,說道:“可是,明萱小姐畢竟是冰清玉潔之軀,我卻出言不敬,再怎麽想刺激對手,也不該拿明萱小姐說事的,那時候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真是覆水難收啊。”

赤堯笑道:“水潑出去也是會幹的,何況是話呢,風一吹就沒了。萱兒,賽場上的無意之談,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想想以後的好日子才是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