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知道秦思然是內急,一笑之後,也不再說說話,躺在地上繼續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也難怪的,秦思然喝了那麽多水進去,沒有一點反應才叫沒天理呢。這樣想著,吳天自己也有了反應,起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正欲解決之時,卻聽得秦思然一聲尖叫,急得他慌忙將家夥給放了回去,一股尿意生生給憋了回去,腹中一陣難受。扭頭大聲問道:“又怎麽了我的大小姐?”

“赤,赤桓啊!”秦思然很是焦急的叫道。

吳天聞言,先是一愣,剛想跑過去,卻不由得心中一澀,這秦小姐該不會是想赤桓想瘋了吧,她都沒有見過赤桓,怎麽會突然叫出他的名字,不過猜想或許她是看到了赤家的護衛,於是也小跑著過去,問道:“秦小姐,我能過來吧?”

“怎麽不能啊,你快點過來。”秦思然的聲音很是急促。

得到了許可,吳天飛快的跑了過去,見秦思然正一臉驚慌的鼓弄著一個人,吳天看了,也是愕然,那躺在地上的,還真是赤桓不假,隻是看他來臉色,很是不妙。疾步踱了上去,一探他的脈門,發現還很正常,應該沒有受到這麽致命的傷害,可是嗆了不少的水,估計是被大水衝到這裏來的。

“他……他還活著麽?”秦思然又是驚慌又是關切的問道。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夫,就算是沒有感情,若是赤桓死了,她要守望門寡,更何況她還是心中想著他的呢!

“他沒什麽大礙,隻是像你一樣喝進了不少水。”吳天邊說邊按著赤桓的胸口,幫助他排水。情況倒是比之前的秦思然要好很多,不用到人工呼吸那一步。

“對你,你都沒有見過赤桓兄,你怎麽會認得這個人就是他?”吳天很是不解的問道。

“這個,這個,我,看他衣服就知道他是赤家的人了,而且又和赤家衛兵不同,之前聽你描述過,於是我就以為是他了。想不到還真是。”秦思然支支吾吾的說著,倒是不禁兩頰一紅,多了些許的可愛。

吳天顯然是不相信,他根本就沒有描述過赤桓的樣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麽,想不到他們兩個居然這般知道對方,倒是真神奇了。想他和黃雅能心意相通,那都是醒神丹導致的結果,可秦思然居然能認出沒有見過麵的赤桓,這還真奇了。

秦思然自然不會對吳天說她是怎麽知道這是赤桓的,或者可是說她是希望這就是赤桓,因為吳天在講述赤桓的為人和高矮胖瘦的時候,自己在腦海中就幻想著她認為的自護未婚夫的完美樣子,想不到此刻在這裏遇到一個和她所想象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就將他當成了赤桓,還開口叫了出來。

奇妙的是,這還真就是赤桓了,她倒是沒有認錯。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想像得樣子一樣,這讓秦思然的心中無比的激動

鼓搗了半天,赤桓吸進去的水也排的差不多了,他的呼吸,心跳,一切都很正常。隻是吳天也不理解,按理說這樣一番撥弄,赤桓應該是醒來才是,怎麽像死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呢,該不會是在裏麵饑不擇食吃了什麽導致人昏迷不醒的東西吧。

“喂,你不是說他沒事麽,怎麽會不醒來了。”秦思然很是擔憂的問道。

“他沒事了,估計睡睡就醒來了。”吳天說道。他說完坐在一塊大青石頭上,看著遠處,幽幽歎道:“也不知道沿著河走會到達什麽地方。在山洞中一捅亂轉,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秦思然靜靜的看著赤桓,沒有接吳天的話,這個男人的長相,和她想象的真的是一模一樣,直到現在她都有些不敢相信。此刻她則在想,不知道赤桓在心中有沒有想過她會是什麽樣子,是不是也是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呢。想到他醒來後兩人就要見麵了,心中還是有點小緊張。

看了好一陣,赤桓還是沒有醒來,瞧著吳天坐在石頭上無所事事的樣子,秦思然決定問問他到底殺了她弟弟是怎麽回事。不管他撒謊也好,說實話也罷,總得給她一個說法。

“喂,我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老實的回答我。”秦思然說道。

吳天瞥了她一眼,幽幽道:“我有名字,我叫吳天,你就直呼其名我也不在意,別總是喂喂喂的,聽著怪別扭。”

秦思然也是白了他一眼,繼續問道:“我們現在都出來了,你總該和我說說你為何要殺了我弟弟了吧?殺人也得需要一個理由。”

“你真敢聽?”吳天問道。

“敢,有什麽不敢,難道還怕你殺我滅口不成麽。我不能連我弟弟為何被人殺了都不知道。不能保護她已經是無顏麵對爹娘,要是連他到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更有什麽臉麵活下去。”秦思然說的有些激憤,對於吳天還是充斥這仇怨。

吳天心中黯然道:“她這般護著她弟弟,若是我真說出了事情,她會接受得了麽,或者她會以為我實在撒謊。也罷,我吳天行的正坐得直,就將實話告訴她吧,至於信不信,這就不是我能決定了。”

歎了一聲之後,吳天將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期間他有主意到秦思然的表情,各種失落、痛苦、仇怨和憤恨交織在一起,不時的搖搖頭,口中喃喃說著:“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秦小姐,事情的原委就是這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是說完了。我確實是殺了他,這點我不否認,不過我也是迫不得已,那時候不出手,或者就是你死,或者就是我死,我沒得選擇。”吳天說道。

“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秦思然失聲痛苦起來,她真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麽可能呢,自己的親弟弟居然想要殺了她而保命,這讓她

很難接受。

“秦小姐,我知道你心中難過,我也很難過,不過事情我已經說了,信不信就是你的自由了。如果你想報仇,現在就可以動手。”吳天說著,將自己的槍錚的一聲插在地上。秦思然聽到聲音,不禁嚇得渾身一顫。

她不是不相信,她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自己的弟弟她還是了解的,他確實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小時候為了槍小夥伴的一個玩具,居然將人家的手給砍掉了,若不是父親是秦家家族的族長,他必然也會被砍去一條手臂。

有好多次,他對於母親都很不敬,甚至有兩次還在母親病重的時候發脾氣,踢了母親兩腳,那次可真惹惱了父親,直接關了他半個月的禁閉。不過這些都是小時候的事情。誰料在他十五歲,也就是兩年前的時候,他外出打獵還殘忍的帶著家丁殺了山村中的一家人,原因竟然是那家人的小男孩撿了他們的獵物不肯歸還,家長袒護孩子的時候,知道他們是秦家的人之後說了一句“秦家人了不起啊”,他們就把人家全家老小殺了。

這事情自然沒有外人知道,不過作為姐姐,她還是知道的。很多時候,他看中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的去想方設法的得到。隻是,這個看起來很壞的弟弟,對於她這個姐姐倒是挺好的,所以,她很難相信弟弟會做出要殺了她吃肉活命的事情。

可是,一招他的行為性格,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也是很大的。一路上吳天多次拚死救了她,也算是一個仁義之人,聽他言談,雖然有時候會故意刺激她兩句,可是實則沒有什麽惡意,這樣一個男子,估計也編不出那樣的謊言。

秦思然不再說話,而是黯然流淚,吳天理解她的心情,任由她哭泣,也沒有打擾她,畢竟自己是她的仇敵,無論出於什麽原因,是他殺了她弟弟不假,此刻說多了隻能會刺激她,倒不如讓她哭泣一番。

果然,哭泣一通之後,秦思然身心俱疲,居然倚在一個大石頭上睡著了。吳天拿著黑袍給她披上,想著去河中捉些魚來,等赤桓醒來後也有些吃的,誰知道他這兩天有沒有吃過東西。

到了河中,裏麵倒是有很多得白魚,吳天輕易就弄了四五天手掌寬的上來,又撿拾了一些柴木,在赤桓和秦思然身邊燃起了一堆柴火。柴木的劈啪炸響驚醒了秦思然,她兩眼依舊帶著淚光,臉色很是憔悴,想是真的很傷心,一個人之後心中太疲憊的時候,臉色才會這樣,體力上的累根本就不是這樣子。

“赤桓哥哥怎麽還沒有醒來?他不會有什麽事吧。”秦思然緩緩在赤桓身邊蹲下,抬頭問吳天。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他看起來很正常,不會有事的。我看我們今晚還是得在這裏過夜了,明天想辦法抵達界月河,大家約定了在那裏會合的。”吳天說著,往火堆裏麵丟了些柴進去。火苗又更旺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