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這怎麽可能?”一個衛兵吃驚的說道,那些新來的衛兵全都愕然。

“之前他們就是這麽幹,才將這妖獸的嘴給封上了。”之前就和吳天他們一起來的一個金甲武士說道。

其他人聽了,不禁都談驚歎了一聲,道:“真是兩個亂來的人。”

“他們在競技場上也是這般亂來。”有人說道。

“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啊?”有人表示擔心。

“有。”其中一個金甲武士道,看著眾人驚疑的目光,他繼續說道:“不過他們兩人會應對的。”

吳天和蕭逸塵兩人從妖獸的鼻孔飛入,從之前它們就打穿的孔中直墜口中,在裏麵打出幾個靈火球,加上手中兵器的亮光,倒是將裏麵看的情況看得清楚。此刻妖獸也在全力掙紮著,兩個牙齒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有了鬆動。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多說話,直接就挺著武器鑽入妖獸的肚子中。進到裏麵,卻將肚腩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囊,一股一股的,想必就是它儲存毒液的地方,居然占據了整個空間的三分之二還多,縱使如此,它腹中依舊是一人粗的場子縱橫交錯,像是空中走廊一般,上麵還掛著絲絲線線。

吳天和蕭逸塵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色,以前可想都沒有想過會飛進妖獸的肚子中,看裏麵這世界,倒是還有些美妙,不過裏麵充滿著一種暗紅,很是壓抑,讓人不想多留。

看著那粗大的腸子,吳天心中不禁暗想:“這家夥都吃些什麽,要是每次都達到吃飽的程度,可得吃多少啊。”想罷,看了蕭逸塵一眼,打算動手,卻見他正盯著那大大的紅色毒囊看,似乎很想捅一刀的樣子。

蕭逸塵此刻的心還真是這個想法,對於那些腸子什麽的,他倒是沒有多大的好奇,卻對這大大的毒囊情有獨鍾,不過他在想的是,外麵的時候吳天可是說了,這毒囊可是比它的皮甲還厚,看著這肉呼呼的一坨,蕭逸塵怎麽也不相信這東西會刀槍不入。

看打進吳天在看著他,他一咧嘴,用劍指了指那毒囊,做要刺的樣子。吳天卻一臉的無所謂,讓他想要刺便刺了。得到吳天的許可,蕭逸塵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真就揮著劍向那肉呼呼的毒囊刺了過去。

也聽不到什麽響聲,一劍劃過,那毒囊的外層立刻就出現一道紅色的口子,滴滴答答就滴落下來了一串的血。蕭逸塵急忙閃到一旁類似肝一樣的內髒器官中躲了起來,一聳肩,得瑟的看著吳天,像是在說,你不是說這是刀槍不入的麽?

吳天知道他的意思,讓他繼續試試。蕭逸塵微微一皺眉,嘴角卻帶著笑,再次揮出一劍,此次可是用了真功夫,不祥之前隻是試探性的劃了一劍,畢竟他也怕裏麵的毒液出來,這樣他們沒有地方躲避,勢必會傷了自己。

隨著

他一劍揮出,毒囊上又出現而來一道深深的口子,可是這一次卻聽到了錚的一聲不算是清脆的響聲,像是金屬在碰撞一般。聽得這聲音,蕭逸塵倒是愣了一下,對著那毒囊細細一看,真就發現這東西外麵一層是鮮肉張的,布滿了神經和血脈,可是最裏麵的一層卻正是硬如寶鑽。

他不相信,在原傷口的擠出上再次挑了一劍,又是錚的一聲,他甚至都看到了點點紅光閃起,隻是這紅光不是血液,而是火花。“還真是奇了,想不到它最裏麵的一層真是和他外麵的皮肉一樣硬。想來也對,他這裏麵的腸子之類的也不能抗拒它那種毒的,要是什麽時候通了一個洞,可不就糟糕了。”

他看了吳天一眼,咧嘴一笑,心中在說:你是對了。

其實吳天也是不大相信這東西會硬得刀槍不入,不過他倒是很相信天魔眼給他提供的信息,既然說了裏麵的毒囊和外麵的皮肉一樣堅硬得刀槍不入,那麽一定就真是刀槍不入了。隻是他沒有向蕭逸塵一樣去試試而已。

兩人又一陣眼神交匯,居然開始在裏麵肆意亂為起來,飛上飛下,各種挑斬劃刺,妖獸肚子中頓時血肉橫飛,情景慘不忍睹,蕭逸塵更是在裏麵玩起了他得意之源武技“崩月”,那一朵比人的住房還高大的肝立刻就出現一道大裂痕,最後又是一劍,直接砍下一塊來。

兩人在妖獸肚子中大鬧,可妖獸卻無可奈何,口不能叫,又傷不到他們,隻能在地上一通亂滾,疼得它死去活來。妖獸著一滾,吳天和蕭逸塵在裏麵也不安好了,跟著它七上八下的,腳下難以站穩,倒是也摔了好幾次,最後直接就停在它肚中的空隙中,這才免了被衝撞。

可是妖獸的滾動使得它的腸子擺來擺去的,由於空間巨大,這腸子的擺動幅度也大,撞到他們二人身上,卻也疼得緊。兩人不再停留,又是在裏麵一通亂來,搞得自己都是一身血液一身糞,雖沒有呼吸,可是都感覺到了惡心。

外麵的衛兵們看著妖獸在無奈的翻滾,雖然看不見裏麵的情況,可是稍微用腦子一想,也是一幕觸目驚心的景象,完全可以想到裏麵的吳天和蕭逸塵將這倒黴妖獸的腸子一根根的斬斷。

那妖獸疼痛難忍,再地上翻滾一陣,居然啪啪啪的用力拍打起自己的頭和胸部,它這一連串的拍打,又加上嘴想要張開,那本就有些動搖的兩個被青龍筋拴住的牙齒居然脫落了,嗷嗷的一聲,它居然叫了出來,同時兩顆牙齒也噴了出來,懸掛在鼻孔下方,在嘴邊擺來擺去。

衛兵們看到這一幕,先是隻覺得驚奇,後來立刻就意識到不好,都飛身閃開。這才沒閃多遠,俺妖獸真就從口中噴出一道粘糊糊的東西來,這就是它儲存在那毒囊中的毒液。

吳天和蕭逸塵兩人在裏麵看到那毒囊有收縮發射的動作,知道它的嘴巴掙脫

開了,此刻正在噴射著毒液,更是毫不留情的在它的其他內髒中砍剁起來,異常的血腥暴力,真有些自己都不忍直視。

外麵的衛兵早就閃得遠遠的,倒是超出了妖獸的攻擊範圍。那妖獸已經疼得都快要死了,哪還有什麽心思去尋找目標攻擊,隻是咆哮著一通亂射,它恨不得將吳天和蕭逸塵吐出來。

這樣的動作一直堅持了近一刻鍾的時候,裏麵的吳天和蕭逸塵有些憋不住氣,同時窺見那毒囊已經從之前的鼓鼓變得癟了下去,知道是吐得差不多了。緊接著又是一陣天翻地覆,轟的一聲,妖獸倒在了地上,嘴巴裏麵嘩啦啦的流出了血液,鼻子中噴出的也是血。

眾人都知道這妖獸已經不行了,吳天和蕭逸塵這才從飛了出來。眾人見他們兩人的樣子,血淋淋的,到完全就是兩個血人,若是不知道是他們二人,定當是什麽魔族開始圍毆他們。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已經看不清對方的麵貌。又看看地上的巨大妖獸,它眼睛還沒有閉上,居然是瞪著吳天和蕭逸塵看著,鼻子中還呼呼的吹著氣,在等待最終的死亡。

“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吳天心宗叨念了一句,突然倒是覺得這妖獸有些可憐,它之前是那麽的不可一世,卻這般慘死,估計它自己都不會想過會遇到兩個人飛進肚子中將它的腸子砍斷吧。

這時候,衛兵們都開始忙活起來,用大鐵鏈將妖獸的四肢鎖住,勢必要將它拖回金殿宮中。衛兵隊長帶著兩套衣服過來,讓蕭逸塵和吳天二人到河中去洗洗身子將衣服換上,總不能這樣血淋淋的回金殿宮。

兩人接過衣服,就朝著河岸走去,跳進河中洗了一通,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上一股的血腥味,越是洗越覺得有些惡心。

“吳天兄弟,剛才你有沒有發現,你像是瘋了一般的在裏麵亂挑亂刺。”蕭逸塵指著自己手臂上的一道不淺的傷口說道。

吳天一看他傷口,心中一顫,問道:“蕭兄,這是我造成的?”

蕭逸塵笑了一聲,道:“這傷口倒是半點沒大事。可是當時你卻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瘋了呢,想來還正是如瘋子一般,我如今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可怕。你是不是殺得興起了?”

吳天對於蕭逸塵這一番言論可是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他不記得自己傷到過他,更不記得什麽所謂的像瘋子一樣的殺得興起,忍不住問道:“你確定我真是像瘋了一樣?”

“難道你不記得麽?起初你還不怎麽動手,像是對那妖獸有一絲絲的憐憫之心,可是後來,你完全就是瘋了一般的存在,各種源武技都打出來,那狀態,可是比你在競技場上瘋狂多了。”蕭逸塵說著吸了一口氣,撕下一塊布包紮住傷口,繼續道:“難道你真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