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由多個部分組成的,大多數人眼中的皇族,就是混元大陸的最高統治者,說白了就是擁有皇室血脈的那一小部分人。

在中洲皇族的集聚地,裏麵有來自各洲中各組織,包括家族、門派、城市的一些精英,他們代表著自身利益集團駐紮在周中和皇族聯係,而這最高警備令,就是基於這個基礎上產生的。

當某個地方出現了能夠危害到人類社會的重大事情的時候,進駐在中洲皇族領地的那些不屬於代表,就是推舉一位能行使最高警備令的人,讓其帶著這令牌去那個出現危機的地方。隻要有了這令牌,那麽那個人完全就可以在那個地方行使一切權利,如果看到一個門派的掌門或者家族的族長不配合他活動,直接就可以將其罷免,不需要進行什麽家族長老會議。而那個家族也不能說什麽,隻能唯命是從,以為違抗的話,不隻是和皇族為敵,而是和整個混元大陸為敵。

所以,現在赤家的這些長老見到這最高警備令的時候,也都吃驚不小,原來驚蟬這次到金殿宮來,不是他自己閑不住到處瞎逛,也不是代表狹義上的皇族而來,而是代表整個混元大陸而來,他得到這塊令牌,說明得到了過半的駐紮在中洲的不屬於皇族內閣的代表們的同意。

金殿宮雖然一向和皇族對立,可是也不敢和整個混元大陸對立,況且他們掌控著一個大陸上最危險的地方,把整個大陸的人惹毛了的話,人家直接派人來接管這裏,將赤家從此在大陸中摸去都是做得到的,因為他抵抗的話,就意味著和大陸為敵,和大陸為敵就是危害人族安全。

“雖然你有大陸最高警備令在手,可是你讓這兩個人參加這會議,總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赤虹的聲音明顯緩和了許多,沒有之前的那種傲氣,在這令牌麵前,他完全不敢那樣。

驚蟬幽幽道:“既然我都動用這令牌了,那麽我就沒有必要再解釋什麽。如果有誰不高興的,自己走,我甚至可以一個人決定要不要開啟金殿宮的天網係統,可是出於對你們的尊重,所以我依然隻是一個旁聽者,最終你們是開啟還是不開啟,我都不會幹涉,我動用這令牌,就是要讓吳天和柳蓉留下來,就是這麽簡單。現在一切都明白了,諸位長老還是趕緊商議開啟天網係統的事情,可以完全忽略我們三個人的存在。”話說完,他收起了令牌,走回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見到吳天你和柳蓉還愣在那裏,說道:“你們兩個回來坐著,我說你們不能離開就是不能離開。不要問為什麽,你們隻需要知道我有這令牌在手你們必須聽我的話就行。”

吳天和柳蓉相互看了一眼,雖然心中有些不樂意,特別是吳天,很不喜歡這種被熱命令著的感覺,不過看著長老們那一臉的頹然樣,他倒是覺得這倒是很解

氣,拉了柳蓉一下,走回去做在自己的位子上,擺出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赤鬆掃視了眾人一眼,正色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我們現在就開始討論關於開啟金殿宮天網係統的事情。開啟這個係統,需要十二把鑰匙,擁有鑰匙的長老請坐到右邊來,沒有鑰匙的,請坐到左邊去。”

他話音才落,很多位長老就動了起來,赤龍、赤虹等熱有鑰匙的人紛紛起身坐到了右邊,而本來坐在右邊卻沒有鑰匙的,則坐到了左邊去。最終坐定之後,卻發現右邊隻是坐了九個人,算上赤鬆自己和已經逝去的城主,還是少了一個。

少了的這個,就是隻有城主才知道的手中握有最後一把關鍵鑰匙的那個人,這把鑰匙之所以關鍵,是因為它決定到底要開啟天網係統的哪個等級。這個天網係統共有三個低級之分——

第一個等級的開啟,能消除金殿宮城區中出現了一些魔靈,將其封印在地底下,以及清除範圍內某人的魔性,甚至是惡念,屬於小範圍的;

第二個等級能波及半個赤霧城,這不僅僅是清楚人的魔性和惡念那麽簡單,隻要是心術不正的讓你,都會被天網係統的能力殺掉,而妖獸一類的,也會遭到攻擊;

第三個等級,被成為“絕對樂園”,其範圍能覆蓋整個金殿宮,開啟這個等級的話,有兩種可能,一是徹底的讓赤霧城變成一個淨土,所有的心中有點雜念的人走進這個範圍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更不用說是魔和妖;第二種可能,這個係統也許被妖魔利用,將其轉化為妖魔的樂園,成為人族的禁地,人類一旦靠近就會灰飛煙滅。

在場的人都有明白,少了一把鑰匙,這樣就無法開啟天網係統,擁有十一把鑰匙和一把鑰匙都沒有的效果是一樣的,那個不知道是在誰手上的鑰匙,之所以被認為是最重要的,是因為它決定著要開啟的哪個等級。

如今城主已經被害,理論上講不會有人知道最重要的一把鑰匙是在誰的手上。想到外麵有那麽多的魔靈,還有大批的妖獸即將感到,長老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剛才的一番爭論也變得完全沒有了意義,幾乎人人都是一臉的絕望和死灰。赤虹更是開始抱怨,起碼應該有兩個人知道那一把鑰匙的所在,擁有鑰匙的人應該知道自己擁有鑰匙的。

事實上,很多時候擁有鑰匙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擁有鑰匙,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赤鬆看到眾人的臉色都不好,心中也不是滋味,想起城主就這樣遇害了,更是一陣陣的酸楚。

在議事大廳中赤鬆滿麵焦急突然問在身邊的赤桓“我讓你去通知明萱來開會的,通知到她了沒?”

“我已經通知了,不過那時候她在幫助蕭逸塵度雷劫,所以沒有能及時趕來。”赤桓話還沒有說話,外麵卻

傳來點點輕微的腳步聲,如似雨點落在芭蕉葉上,清脆有致,耐人尋味,一聽就不是什麽男子的腳步聲,而是一個女子的微微蓮步。

果然,每口出現一張精致美麗卻有些憔悴的臉,正是赤明萱。她由於多次落淚痛苦,此刻眼皮有些浮腫,本是潔淨如玉的眼眸,此刻也多了些血絲,看著不禁讓人憐。

“各位長老,請恕明萱來遲。開啟天網係統的最後一把要是就在我的手上。”赤明萱說道。她在外麵就已經聽到了眾人的討論之聲,所以才有此一說。

事實上,赤桓通知她來開會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心思,隻是忽悠一下赤桓而已,現在父親被害,自己的新婚夫君又被自己刺傷,沒有回到屋子中就已經近乎昏迷,她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參加會議,對她而言,她的世界已經崩塌了,現在可不想在離開自己的丈夫。

赤桓知道赤明萱心中悲痛,加上他還有其他長老要去通告,也就沒有在赤明萱那裏多做逗留,隻是安慰了她幾句。

畢竟城主的過世他作為一個小侄也很悲傷,說多了反而更容易引發大家的悲傷。

赤桓離去之後,赤明萱小心細致的處理著蕭逸塵的傷口,看著他壯實的胸前出現這個一個深深的傷口,她的心中更是後悔莫及,口中囔囔,他為何非要用這一劍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自己又為何要那麽衝動,非要刺蕭逸塵一劍才肯善罷甘休,不報仇自己不高興,想不到如願以償的報仇了,自己更是不高興。

聽得赤明萱癡癡落淚,已經無力睜開眼睛的蕭逸塵努力的睜開眼睛,微弱的說道:“明萱,你別太難過。我沒事的。剛才赤桓不是來找你去開會麽,你還是速速去吧。”

赤明萱搖頭,黯然道:“你都這樣了,我還有甚麽心思去參加什麽會議,那本就是不屬於我的長老會議,與我有什麽關係。哥哥讓我去參加,可是那些長老還不見得就會希望我去呢。現在爹爹出事,他們隻怕是要爭著吵著誰接替城主一職吧。”

蕭逸塵聞言,微微皺眉,一眼瞟見赤明萱脖子上的那個白玉精鎖,他忽然想起了赤堯臨終,手微微一抬,指著那鎖問道:“明萱,這是你的長命鎖麽?”

赤明萱低頭一看,點頭道:“是的。在我出生之前,本來有過兩個哥哥的,不過都是不到三歲就夭折了,所以我出生之後,身子更是瘦弱不堪,白日過後都不會睜開眼睛,爹爹和娘心痛之餘,為了保住我的性命,就為我弄了這麽一個長命鎖,說來也真夠奇怪的,自從戴上這命鎖之後,我的身體就急速好轉,我真的就活下來了。”

蕭逸塵嗬嗬一笑,眉目之中帶著一種激動的神情,說道:“老天爺自然會讓你長命百歲的。明萱,你應該不知道吧,其實你這長命鎖中還有一個秘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