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青蓮對吳天說的這話卻被其他門派的子弟聽了去,青蓮方才口口聲聲說他們翻不起什麽大浪,那麽斬釘截鐵的語氣那麽肯定的話語,這不是在**裸的貶低他們麽?!

被一個女子這樣看輕,豈能容忍,立刻就有人衝著青蓮跳來,厲聲問道:“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麽呢?什麽叫我們翻不起大浪?你倒是讓我看看,你能翻起什麽大浪。”

青蓮的桃花眼向上一番,對這個人魯莽的匹夫不屑一顧,“你智商有問題嗎?這麽簡單的話都理解不了,真是笨到家了,掀不起大風大浪的意思呢,就是你們不中用,一群的酒囊飯袋!”

青蓮的一句話說的星月派的弟子火冒三丈,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心情被青蓮這麽一說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了。“小丫頭片子,這麽說我們,我看你果真是活膩歪了!”

說著,星月派的弟子手上的那把劍就指著青蓮了,青蓮看著劍尖,臉上一點的表情起伏也沒有。

這更是氣壞了他,自己居然對一個姑娘這麽沒有震懾力,傳出去以後顏麵何存。星月派的人衝著青蓮吼了幾聲,那把劍已經指到了青蓮的脖子,那纖細去蓮花脛一般的脖脛馬上就要被折斷,發出清脆的聲音,有鮮紅色的**流出來。

青蓮這個時候才感到了緊張,她感到星月派的劍尖刺痛了自己的喉嚨,自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死在了這裏。鐵錚錚緊緊的攥著拳頭,拳麵上凸起來的關節輪廓分明,鐵骨錚錚。

星月派的人看到這一場景,開懷大笑了起來,整個上身都笑的仰了後去,而青蓮則是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倘若他笑的太劇烈,手一抖自己的脖子和頭就要分家了。

吳天見那星月派的弟子氣勢衝衝,劍尖指著青蓮,心中一個不爽,眼看青蓮已經命懸一線,再也忍無可忍了。

他不主動挑事,不過也不怕事,這個小子居然敢這麽對待青蓮,真是太目中無人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不堪一擊。吳天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小子,趁他不注意時,推開了青蓮,青蓮後退了幾步站穩了身子,算是安然無恙。

吳天立刻就橫在青蓮前麵,回頭看了一眼青蓮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他淡淡的撇了一眼星月派的人,幽幽道:“你就是翻不起大浪怎麽著?”

那人一看青蓮安然無恙,馬上就把氣撒在了吳天的身上。“小子,你這是要和我們星月派為敵是不是?哼,盡管你剛才出手救了我們小師弟,可是我告訴你,隻要你敢與我們星月派為敵,我一定讓你血濺當場。”

星月派的弟子說的豪氣衝天,為了星月派的利益,他還真的是勇猛啊。

鐵錚錚扶著青蓮,兩個人聽到星月派的這句話,也都是不自覺的笑了,“星月派這麽張

狂啊。”青蓮附在鐵錚錚的耳邊輕輕說著,鐵錚錚回了一句:“隨他去吧,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

“我不是要和星月派為敵,不是不想看著你對我的朋友不敬,如果你想練練手,就讓我吳天陪你玩玩。到時候若是我失敗了,我們走,你們愛怎麽鬧怎麽鬧,要是你失敗了,乖乖收回你的言語,該去哪去哪,別整天拿著東洲會盟的事情鬧事。”吳天也是些許的無奈,與其這麽無所謂的爭執,不如痛快點!

那男子哈哈一陣冷笑,收回了那把劍,足以見他對吳天的輕蔑。

他大笑著說道:“吳天?無法無天?這名字是你爹給你取的麽?你爹還真的是不要臉啊,就憑你,居然還想教訓我,也真夠無法無天的,知子莫過父,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啊。不過現在我也很知道你,我們之間這關係,你要不要也叫我一聲爹呢?”

男人的聲音很高,翠澤宮的人笑的尤其厲害。

“活該,誰讓他與我們翠澤宮為敵的,剛剛冒死從我們手下救走了星月派的小師弟,現在被星月派的人這般羞辱,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翠澤宮的人聲音雖然很低,不過吳天也是聽的清清楚楚。“來叫聲爹我聽聽。”這句話一出,那些人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得很是前俯後仰,忘乎所以。

本是兩人之間的爭論,這家夥居然將父輩都拉扯了進來,這樣的侮辱,吳天如何能夠忍受,在那男子哈哈大笑的時候,直接一掌打出,眾人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聽得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隻見那男子飛撞在牆上,又掉落下來打翻了不少的酒壇子。

他在地上掙紮了一下,忽然就昏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吃驚,吳天這一出手,甚是犀利快速,雖然說他們笑得忘乎所以,不過視線卻也沒有離開過吳天,他是怎麽出手的,眾人完全就看不清楚。星月派的人見到自己的師兄被吳天打翻,先是一愣,緊接著幾個人去攙扶師兄,另外幾個則跳將起來和吳天對峙。

“膽敢打傷我們的師兄,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吳天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眸子裏是不可一世的驕傲,打過了他們連看也不想看。

“打傷你們的師兄算什麽,人家可是劍玄門的弟子,完全不將你們這樣的人放在眼中,別說是你們這些人,就是你們的長老或者是掌門來了,要是說的他一句不高興,還是能打得你們滿地找牙。”突然,一個熟悉的男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吳天一聽,心裏一顫,同時不禁劍眉一鎖,臉上的肌肉**了一下。那人表麵上實在讚揚他,實則是在挑事。回頭一看,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這個說話的人劍宇星眉,長得著實俊郎,而他正是之前在方公子家被自己教訓的華峰門的譚長老。

“原來他一直對於那事情

耿耿於懷,現在倒是他報複的機會來了,這句話表麵上是在稱讚自己,實則不然,這句話一出來,根本不用自己動手,那群人就會替他出氣。”吳天眼睛盯著從門口走進來的那個男子暗暗的在心中說道。

“他是什麽人?”鐵錚錚明顯也聽出了譚長老話語中的意思。

“一個為老不尊,死性不改的人。”青蓮說的有些咬牙切齒,顯然是對譚長老的為人很有看法,也是不屑。

其他人聽了譚長老的話,口中都不禁重麽了“劍玄門”這三個字,這個一掌打傷星月派師兄的男子,居然是劍玄門的弟子,難怪他那麽囂張,出口就是講一些大道理,倒是和劍玄門的做派很像。

譚長老語出驚人,幾句話就將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華峰門自是創派不到五十年的小派,想在知道他們的人很少。此刻在客棧中的那些各門派的弟子,別說是認出他們是華峰門的人,就是聽過這個門派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不過看到進來的人身上都穿著統一的著裝,自然知道是某個門派或者是家族的人。這次的東洲會盟,基本上聯係了所有在地方上稍微有些影響力的門派和家族。在東洲,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也許就是被忽視的小門派最終興風作浪。

譚長老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緩緩走到吳天身邊,也不多理會其他門派的弟子是怎麽看他們的,笑嗬嗬的對吳天說道:“吳天小兄弟,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你可本是不小啊,去到哪裏就鬧到哪裏。我可是聽說了,金殿宮也是被你鬧得風風雨雨的,真了不起。”

吳天冷笑一聲,說道:“譚長老,我一介小輩可不敢和你稱兄道弟,我想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大家作風不同,多見一次麵都是多一些衝突。那好,既然你來了,那我走就是,算我怕了你。”

說罷示意青蓮和鐵錚錚離開客棧。既然那些人不聽勸,自己也無能為力,好端端的又何必趟渾水。

可是譚長老卻沒有要他離開的意思,而是腳步瞬間移動橫在吳天的前麵,笑道:“吳天小兄弟,難得我們又見麵了,別這麽快就走啊。你可是劍玄門的弟子,這裏麵的人都想認識認識你呢,要是你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走了,那就太不給其他門派弟子麵子了。劍玄門號稱是東洲第一大門派,其中弟子可別一點氣度都沒有啊。”說著他抬頭對圍觀的人大聲說道:“大家說是不是這樣啊?這劍玄門的弟子胡鬧一通之後就想溜之大吉,這實在太沒有大門派的作風了。”

“是,確實太沒大門派的作風,劍玄門的子弟這樣也太囂張了。”

“說的沒錯,劍玄門的弟子也不可以胡來。”

眾人開始響應譚長老,不停的叫囂著,恨不得直接將吳天和青蓮這兩個劍玄門的弟子當場分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