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胖子帶著慌亂的逃離了炊事班,眾人不由的一陣哄笑,隨後紛紛回去享用美食。

小東媽媽不住的感謝昊哥。

昊哥笑著說道:“嫂子不用客氣,你遠來是客,今天小弟做東,還請嫂子和幾位兄弟給個麵子。”

“這怎麽好意思。”小東媽媽和少校軍官幾個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昊哥認真的說道:“算是我對遠在天國的大哥的一片心意吧。”

“那就謝謝兄弟了。”少校軍官道。

“不客氣。小李帶著嫂子和幾位大哥找個好位置。”昊哥說道。

“好的,昊哥。幾位這邊請。”小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的說道。

這是小東抱著父親的骨灰盒走了過來,給昊哥深深的鞠了一躬,喊著熱淚說道:“謝謝叔叔。”

昊哥摸摸小東的認真的說道:“小朋友,回家之後,聽媽媽的話,好好學習,好好鍛煉身體,做一個像爸爸一樣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一定會的。”小東神色堅定的說道。

“好孩子,以後有什麽需要叔叔幫忙的打電話給我,好了去吃飯吧,多吃一點。”昊哥把一張名片遞給小東。

帶著一片感激幾個人跟隨服務員前去用餐,後廚早就接到昊哥的吩咐把菜肴做好了。

“小兄弟你得小心點,我看那胖子不是什麽善茬,剛才離開時候眼睛裏都帶著仇恨。”一直在旁觀看的一個非常有氣度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提醒道。

“謝謝,大哥,我會注意的,不過要是他自己不幹淨那就沒這個機會了。”昊哥笑著感謝到,然後拿出自己的一張設計簡潔大方的名片遞給他,雖然自己不在意他的報複,但是別人善意的提醒還是得好好的感激,要不然就有點不識相了。

“哦,這怎麽說的?”中年男子好奇的說道。

“嘿嘿,這個。”昊哥不知從何方拿來出一個手機,和剛才扔給那個胖子的一模一樣。

“這?”中年男子很是吃驚,隨後明白過來了,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指著昊哥說道:“小兄弟果然是個妙人啊。不過可是有點損啊。”

“哼,軍人的榮譽豈容這等人侮辱。”昊哥冷冷的說道。

“好,說的好。對我脾氣,你這個小老弟和我投緣,以後還要多多親近親近啊。”

“這是我的榮幸,以後還請多多關照。”眼前的男子氣度不凡,昊哥不會放過結交的機會,有道是遇高人不可交臂而失之,再說自己也沒有什麽可以被人利用的,再說利用自己也得看他有沒有一幅好牙口了,於是拿出名片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過來一看,軍綠色的名片上印著一頭高昂頭顱仰天長嘯野狼的剪影,旁邊名字和電話號碼是手寫上去,銀鉤鐵畫,古樸蒼健,非常的虯勁有力,心中不由的暗喝一聲好字,嘴上說道:“金昊天,好名字。”

“嗬嗬,大哥見笑了。”金昊天笑著說道。

“這是我的名片,小老弟有時間話可以打電話給我,咱哥倆找個時間聊聊天談談心。”

金昊天接了過來,有點沉,定睛一看,心中不由驚道:居然是純金打製。

名片反麵是一條飛龍盤旋在雲霧之中,呈現升天之勢,非常的氣派,非常的有衝擊力。正麵簡單的寫著自己的名字陳雲鵬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陳哥果然是大手筆啊。”金昊天由衷的讚道。

“還好沒有說我騷包。”陳雲鵬自嘲的說道。

“要想騷包也要有資本不是。”金昊天笑著說道。

“這手字估計是老弟的手筆吧。”陳雲鵬指著名片上的幾個漂亮的字說道。

金昊天笑道:“塗鴉之作,陳哥見笑了。”

“這要是塗鴉之作,那我看這世界上的絕大多數的字就得全是狗刨的了。老哥我雖然字不怎麽樣,但是欣賞的眼光還是有的,就這三個字就不比朱平差多少,甚至比他更強。”陳雲鵬搖著頭說道。

朱平是S市最著名的書法家,他的字可以說是一字千金,一般人連求都求不到。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和朱平先生相比,還不得讓人笑到大牙啊。”金昊天謙虛的說道。

“嗬嗬,老弟真是太謙虛了。”

“陳哥,我們也不要再者杵著了,能不能賞臉到上麵喝杯茶。”金昊天邀請道。

“求之不得。”

“那,陳哥這邊請。”

在二樓的一個小閣樓裏,不是很大,但是裝修的非常的簡單古樸,桌椅板凳具是明清風格的,深諳收藏知道的陳雲鵬一眼就看出來這些個東西都是大開門的老東西,但是不是一套,可見是花了一番心思。不過茶幾上擺放著一套紫砂茶具,就稍顯不足了,這是一套時下出品的大路貨,和古色古香的座椅比起來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了。

飄窗山擺放著的一排蘭花在清風的正散發這陣陣淡淡的幽香。不禁使人心曠神怡“東風時拂之,香芬遠彌馥。”陳雲鵬忽然想起了這句詩,不由讚道:“老弟這個地方果然是個妙處啊,雖然小了點,但是個難得休閑之所啊。”

“陳哥喜歡就好。茶葉不好,還請陳哥見諒。”金昊天一邊泡茶一邊歉意的說道。

“喝什麽茶無所謂,關鍵是看和什麽人喝,人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看茶也一樣。”陳雲鵬笑著說道。

“陳哥說道在理,小弟我受教了。”

“看老弟的樣子剛退伍不久?”陳雲鵬問道。

“是的,一年前退伍是,晃**了半年,這才搞起了這個小餐館,混口飯吃。”金昊天說道。

“哈哈哈,老弟這口飯那是太大了。”陳雲鵬笑著說道。

金昊天微笑不語。

“老弟是哪個部隊退役的?”

“東南軍區野狼團。”金昊天說道。

“野狼團。嘿嘿,想不到我們還有這淵源,我也是在野狼團服役的,一晃退伍都快二十年了。”陳雲鵬感慨的說道。

“嗬嗬,那敬老班長一杯。”金昊天端起茶向陳雲鵬示意了一下。

“好。”說完兩人不顧茶水的滾燙,一悶而盡,把茶當成酒喝了。

“哈哈哈哈。”讓人對視一樣,不由的開懷大笑,老部隊的淵源把兩個原本陌生的人一下子拉近了。

兩個相差二十多歲的人在這個陽光明媚初春的午後在這個麵積不足十平米的小閣樓裏,品著劣質的茶水,談天說地,好不快樂,引為知己。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兩個退伍兵在這高談闊論交流感情,咱們暫且放下不表。

再說程胖子,程偉忠帶著一肚子怒火、憋屈開著大奔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麵對一臉怒容,暴跳如雷的程偉忠,那個妖豔女子邵娟連大氣也不敢出,畏畏縮縮的坐在沙發上。

“*GB的,都是你這個喪門星,要不然老子也不會損失五百萬了。”程偉忠看著沙發上的邵娟氣不打一出來,狠狠的耍了一個耳光。

“啪”一記脆響,打的邵娟眼冒金星,委屈的淚水猶如泉湧,但是熟知程偉忠個性的她不敢有半句怨言,隻是可憐楚楚的看著他。

“過來,給老子吹吹。”說完一把揪住邵娟的長發,拖了過來。

委屈的邵娟值得俯下身子,把程偉忠的家夥逃出來,忍著一股惡心的腥臭,張開性感的雙唇,吞吐起來。

程偉忠靠在老板椅上眯著眼睛舒服的享受起來,一雙肥胖的大手,不住的把玩著邵娟胸前的偉岸。

正他十分享受即將升天的時候,未曾關死的辦公室實木大門,被“嘭”的一聲推開了。副手宋一章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著:“大事不好了,程總。”

正在性質上的程偉忠被突如其來的巨響一驚,頓時偃旗息鼓,不由的衝著副手劈頭蓋臉罵道:“你個混蛋,不知道敲門啊,腦子進水啊,天塌下來啊。”

“不是,程總,出大事了。”宋一章顧不得委屈連忙說道。

“什麽大事。”程偉忠一邊穿褲子,一邊問道。

宋一章瞟了一眼嘴角還掛著程製牛奶的邵娟那性感的雙唇,吞了一下口水,然後說道:“和我們有合作關係的幾家老總也打來電話說,終止我們的合同。”

“什麽。”聽到副手的匯報程偉忠不由心裏一驚,不過很快的穩定心神問道:“他們想終止合同就終止合同啊,讓他們賠違約金。”

“不是,程總,沒用。我們的合同已經到期了,新的合同還沒有簽,本來是定在明天和他們簽合同的。”

“程總,大事不好了。”副手的秘書也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

“又怎麽了。”程偉忠又是一驚,心說真是禍不單行啊。

”公安、工商、稅務、海關組成的聯合執法小組已經進駐我們公司,我們的賬戶已經被他們凍結。還有海關那邊打來電話說,我們那批集裝箱被截下來。”

“為什麽?”聽到這個程偉忠的心裏直冒涼氣,冷汗打濕了後背。

“我……我們夾帶的那批貨被他們發現了。”副手秘書小聲的說道。

“啊。”程偉忠雙腿一軟,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老板椅上,心中不住的叫道:“完了,完了。”

“我在仰望,世界之上。”兜裏的手機響起了熟悉的鈴聲,程偉忠穩定一下心神,打開一看原來是自己那個寶貝女兒的電話,於是接了起來,柔聲說道:“小楠有事嗎?”

“爸爸,你怎麽又把我的銀行卡凍結了。”話筒裏傳來了女兒的抱怨聲音。

“我沒有啊。”程偉忠莫名其妙的說道。

“那為什麽我的卡裏取出錢來。”

“啊,也許銀行係統出現了問題,隔幾天就好了。”程偉忠心虛的安慰道。

“那行,老爸你什麽時候給我買輛紅色的Z4,那車我超喜歡了。”女兒小楠高興的說道。

“過幾天再說。”程偉忠搪塞道。

“那爸爸再見。”

掛了電話之後,程偉忠連忙打開電腦,到網上查詢,不過查詢的結果又給他重重的一擊,不由氣血上湧,兩眼一黑,差點暈倒,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怎麽了?”邵娟關切的問道。

“我們家所有的賬號都被凍結了,你看看你的。”程偉忠苦笑著說道。

“那我的呢?”邵娟關心的問道。

“也被凍結了,你的卡是我的子卡。”程偉忠無力的說道。

這是辦公桌上的電話也響了,剛接起來,聽筒裏傳來妻子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程偉忠待會我的秘書會帶離婚協議到你那,你簽一個字,我們好聚好散吧,從此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為什麽。”程偉忠驚道,要知道妻子可是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為什麽,嗬嗬。你上58同城上看看吧,我的程大老板。”隨即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有時一陣手忙腳亂,剛進入五八同城,一個懸浮廣告深深的刺激著他的雙眼。

“冠西隊伍又添新人,看雲達老總大戰雙胞姐妹花,上演一次七次郎。”

顫抖著雙手,點擊進去,畫麵上傳來了自己那清晰的身影還有神勇的動作,這不是自己那次拍的視頻嗎,怎麽流出去了,他心裏拔涼拔涼的想到。

這下總算是知道原本妻子為什麽要和自己離婚了。要是沒了妻子家族的支持和撐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那是可想而知的。

還有海關的那批貨,那也是要命的東西,以前有妻子家族的庇護還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現在一切都完蛋了,從妻子冷冷的語氣上看,自己已然成了一個陌路人。

完了。

他仰麵長歎,心如死灰。

硬撐著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幾個人苦笑著說道:“你們都走吧,我完蛋了。”

然後推開窗戶,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大道,一咬牙一跺腳,縱身一躍,從十四層跳了下去,唯有此途方能給自己一個痛快,要是被那幫找到自己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那些人的手段自己可是見識過的,縱然是鐵打硬漢也受不了,還不如自己了解算了,現如今無人是落在誰的手裏,下場都是一樣的,這他媽的到底是誰在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