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開往蘇州的列車到站後,一行八人走出了出站口,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中等,長相平凡,放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

這樣的人,本來不會引起小馬的注意,但是中年人身後的兩女五男卻一副恭敬的神態,緊隨在中年人身後。而且這七人,男的一個個一臉凶悍,女的則冷酷妖豔,這樣的組合,讓小馬覺得不正常。

“剛子,你帶其餘兄弟守在這裏,繼續監視可疑人物。海子,你和我跟著這幾個人,我覺得他們有問題。”小馬是這群人的小頭目,被安排在火車站監視來往的乘客,如今看到這八人形跡可疑,隨即打算跟蹤他們去查探一番。

留下了十六名兄弟在火車站,小馬與海子二人,打了一輛出租車,緊跟在前兩輛出租車後,離開了火車站,向著蘇州城西趕去。

在一處莊園前,八人下了車,進了莊園。

“海子,你守在這裏,我進去看看,一旦我沒有出來,你立刻將這裏的情況告訴XX堂主。”小馬吩咐海子留在莊園外,隨後他繞到莊園圍牆一處低矮的地方,迅速攀爬了進去。

一路躲藏著行走,小馬潛行到了莊園中央的別墅前,迅速爬到了二樓,從陽台翻身跳進了別墅內。

而從二樓探頭下去,就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青年正坐在沙發上,而進入莊園的八人,隻有那名中年人坐在青年對麵沙發上,其餘七人全部站在中年人的身後。

“天叔,我爸爸有什麽指示?”青年咳嗽了一聲,額頭現出微許冷汗,看著中年人問道。

“少爺,幫主讓你回南京養傷,這裏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中年人淡淡的看著青年,平淡的說道。

青年搖了搖頭,眼裏已經變得一片陰冷,低沉的說道:“天叔,我不回去,我要親眼看著肖天成死。我還要對付他的家人,不將他全家滅門,我難消心頭這口惡氣。”

“上海那邊你不用擔心,你建平叔已經趕了過去,以牙還牙,肖天成害死了二爺,他的家人會先為二爺陪葬。”中年人依舊淡淡的說道。

“天叔,這次歐陽家族欺人太甚,明明與我有婚約,卻為女兒又找了一個男人,這是對我們屠龍幫的藐視,要不是他們違背當年的婚約,就不會惹出這麽多事來,二叔他老人家也不會被害,歐陽家族也是罪魁禍首。”青年一臉的陰沉,再次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冷哼一聲道:“歐陽家族確實這幾年過得太逍遙了一些,要不是看在歐陽天龍與二爺當年的交情上,二爺一直不讓幫會針對歐陽家族,他們豈能在蘇州活得這麽自在。明日我就去歐陽家族一趟,我倒要看看他歐陽天龍怎麽解釋這件事。”

“天叔,那個肖天成身邊有一個女子,身手極高,我與冰海以及火雲三人都無法將她拿下,這個女子不得不防。”青年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提醒道。

“能將上海四少一個個打垮,又除掉了勢力雄厚的青幫,這個肖天成要是沒有一些過人之處,身邊沒幾個能人,倒叫人難以相信。不過你放心吧,這次我雖然隻帶了七小虎,但是明日你三個師兄也會趕到蘇州,寧波的趙大強今夜就會帶人潛入進蘇州,這次幫主不但要對付肖天成,歐陽家族也不會放過。同時,杭州那邊也會派人進入上海,肖天成與洪幫關係匪淺,為了斷絕肖天成的所有後路,針對洪幫的大戰也要提前展開。”

就在這

時,廚房中走出一個美麗的女子,正是蔡茵茵,端著一碗中藥走向了客廳。

“天德,該吃藥了。”

“茵茵,謝謝你,我還有些事情要和我的叔叔商議,等藥涼一下再喝。”青年對著女子微微一笑,話語很隱晦,他不希望蔡茵茵留在這裏聽自己等人談話。

蔡茵茵蕙質蘭心,如何聽不出青年話裏的意思,對著中年人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間。

小馬心中暗自著急,這些消息太重要了,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送出去。看來自己也是該離去的時候了。但是就在他要轉身離去之際,卻撞在了一個高大的青年身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青年一把抓住脖子,扔到了樓下大廳,剛好掉在了中年人的腳下。

摔得七葷八素的小馬剛要爬起來,一隻高跟鞋就踩到了他的臉上,他竟然聽到高跟鞋刺入臉部肉中的聲音,隨後一陣劇烈的痛疼從臉上傳來,忍不住就要張口慘叫,卻隻見一道白光一閃,一把小刀刺進了自己的嘴裏,一番攪動過後,小馬的舌頭便從嘴裏掉了出來。

踩著他臉的女子邪魅的一笑,將腳抬起,手中的小刀在小馬的衣服上擦拭幹淨,隨後回到了中年人的身後。

“我早就發現有人跟蹤我們,沒想到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癟三,看來肖天成有些手段,竟然提前在火車站安排了人手監視。不過你聽了許久,知道了那麽多秘密,可惜沒機會送出去,是不是很不甘心啊?”中年人冷冷的看著地上痛的慘哼,卻發不出聲來的小馬,眼裏滿是譏諷的笑意。

“屠夫,將他帶出去處理掉,夜叉,出去四處查探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同黨在周圍,不許放過一個。”中年人沒有再看抽搐的就要昏迷過去的小馬,轉身對著剛才那名冷酷女子與另一名一臉橫肉的男子吩咐道。

小馬滿心的不甘,嗚嗚的喊著,使勁的掙紮著,卻無奈被那名滿臉橫肉的漢子拎著脖子,提出了客廳。

而守在莊園外的海子,等了許久也沒看到小馬現身,他焦急如焚。從藏身的大樹後不時探出頭來望著剛才小馬翻身進去的那處低矮圍牆,卻看不到一絲人影。

“你在等你的同伴嗎?”突然一個媚到了骨子裏的聲音在海子身後響起。

驚愣的海子轉回身就看到一張冰冷的妖媚臉蛋,眼裏滿是嘲諷的望著他。

“啊,不是,我路過這裏,有些尿急,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海子盡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並顯得有些著急的神情,踱著兩隻腳,將雙腿緊緊的夾住,一副憋得很難受的樣子。

“哼,那就在這裏方便吧,讓我看看你的那裏是不是也一樣的鎮定。”妖媚女子冷哼一聲,眼裏閃過一絲殺機。

海子一愣神,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女子話裏的意思,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從下麵傳來,痛的他原地跳了起來,身子向後摔倒在地。

“我草——”海子知道著了女子的暗算,自己的寶貝估計是廢了,不由得張口就要大罵,但是他接下來的話還沒有罵出口,女子已經到了他的麵前,高跟鞋帶著風聲落下,準確無誤的插進了海子的咽喉。

沒有理會翻著白眼,口吐鮮血的海子,妖媚女子神色平靜的扭著渾圓的屁股向著莊園走去。

而在另一處莊園內,肖天成盡享齊人之福,司徒巧巧剝著葡萄皮,一粒粒的遞到了肖大少爺的口中,而小白也表現的很是溫柔,坐在

肖天成身後,幫著他按摩著肩膀。

“巧巧,最近學院裏有什麽大新聞?有沒有新一屆的美女校花誕生呢?”肖天成一副花花公子的神情,嬉笑著問道。

“討厭,就知道美女,你比古代的帝王都快老婆多了,還想著美女呢,也不怕累死你。”司徒巧巧嬌嗔了愛郎一眼,笑罵道。隨即看向了小白。嘻嘻一笑道:“小白姐,這個壞蛋天生就會欺騙女孩子感情,沒想到你也被他騙到了手。咱們姐妹怎麽就這麽命苦,喜歡上了這個花-心大蘿卜。”

小白搖了搖頭,臉蛋微紅,笑著道:“我怎麽看不出來你命苦呢,倒是一臉幸福樣,就和一個被男人寵愛著的小媳婦,心裏一定很美吧?”

“小白姐,沒看出來,你平時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如今談戀愛後,竟然也會取笑人,難得,看來愛情的魔力就是強大啊。”司徒巧巧早就認識小白,隻是不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而已,兩女自然很談得來,此時再愛郎身邊,相互取笑著。

“對了,巧巧,胖子,韓斌,冉宇那三個活寶最近怎麽樣?”肖天成突然想到了火山學院中的三個死黨,笑著問道。

小白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道:“如今火山學院你們這些大人物都離開了校園,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現在韓斌可是風光的不得了,也不知怎麽的,他和冉宇竟然越來越能打,愣是在學院中混成了老大,身邊每天都換女朋友,看著就讓人不爽。”

“嗬嗬,看來這三個家夥過得很瀟灑啊,有時間我得回去看看,讓韓老大請咱們吃一頓。”肖天成聽聞了三人的事情,放心了不少,隻要三人在學院中不被人欺負,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天成,那個叫凱莉妹妹的好搞笑,你知道她做了一件什麽事嗎?”司徒巧巧此時笑的花枝亂顫,都忘記了繼續給肖天成喂葡萄,顯然想起了十分好笑的事情。

小白搖頭苦笑道:“凱莉那丫頭以前很少接觸人類,這次又來到了異國他鄉,不鬧出一些笑話豈不是不正常。”

“什麽?好少接觸人類?那她不是人類嗎?”司徒巧巧思維很敏捷,立刻撲捉到了小白話中的異常,驚訝的問道。

“嗬嗬,她當然是人類,難道是狐狸精或者妖怪不成,隻是一直呆在封閉的地方,沒有接觸過咱們正常人類而已。說說看,她幹了什麽讓你笑的這麽厲害的好事?”肖天成急忙幫著小白圓謊,凱莉的身份他還不想告訴眾女,怕她們一時難以接受,不敢親近凱莉,讓小狼女過得不開心。

司徒巧巧隨即恢複了笑態,嘻嘻一笑道:”天成,你走的那天晚上,凱莉情緒很低落,就喝多了,她竟然爬到了房頂上睡了半夜,要不是伊蓮娜發現她不在自己房間內,著急的尋找她,我們都發現不了她睡在房頂上。而且她睡覺的姿勢更有趣,居然是半蹲著睡著的。”

肖天成暗自苦笑,心中有些歉疚,凱莉對自己很依賴,如今將她留在肖家,這丫頭一定很失落,不過多和眾女接觸對她也好,跟著自己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一旦在危機關頭,凱莉變身成為狼人,吸食了鮮血,那她這輩子就無法成為一個正常人,每次會在圓月之夜都變身,更是離不開新鮮的人血。

看來我的給嫣然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好好照顧凱莉,不能讓小丫頭感到孤獨,萬一哪天心情不好,出去闖禍,可就麻煩了,肖天成暗自思量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