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郊外一個小旅館,趙天德臉色蒼白而憔悴,躺在**不住的咳嗽,風光了一段時間的他,現在卻成了喪家之犬,這已經是他第六次轉移藏身地點了。

今天已經是逃亡的第三日,他想離開南京市,但現在的南京市如鐵桶一般,他是插翅難逃。

屠龍幫總部發生大爆炸,死了近千人,舉國震驚,這件大悲劇成為了全國的特大新聞,所有人關注的焦點。憶往昔,東瀛小鬼子南京大屠殺,那是一段慘痛的往事。而如今,一場爆炸,喪生千人,南京莫非永遠都是多災多難的一座城市嗎?

南京市市長,市委書記,公安局局長,所有各級領導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都在全力徹查此事,他們的壓力很大,大的近乎讓他們喘不過起來。上麵對這件事十分重視,調查組在第二日就已經開赴南京,而帶頭人是國防部的一個副部長,組員分別為公安部,國家安全部,紀檢部,監察部,司法部等部門的精英。

南京市已經戒嚴,比非典時期還要嚴重,不論是飛機場,火車站,公交車站,地鐵站,都有大批武警,公安,刑警擔任警戒,嚴查每一位來往的旅客遊人。最後發展到隻允許進入南京,而不許有人離開。

趙天德作為頭號嫌疑人,他的通緝令遍布南京市大街小巷,任何角落,甚至公共廁所裏也隨處可見,他已經成為了危險度為特級的恐怖分子。

而屠龍幫的龍霸以及南方各幫會也加入了這場捉拿他的行動,所有黑社會成員遍布街頭巷尾,水陸空三處出入要道,開始了地毯式搜鋪,勢要抓住他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渣。

本來趙天德從別墅逃走後,他就要離開南京的,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不止是他安排的幾條逃走路線上出現了大批陌生人,其他離開南京的要道,都被人監視了起來,萬般無奈,他隻好躲藏了起來。

但是這一耽擱,他就成了甕中的鱉,現在別說離開南京了,他都快沒有了躲藏的地方。真正的成為了一條喪家犬,無路可逃。

“怎麽樣?想到了離開的辦法了嗎?”藤田優子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神情有些黯然的趙天德,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淡淡的問道。

“優子,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出路,你一定有辦法的,快點想想,咱們必須盡快離開南京,否則咱們會死的很慘。”趙天德猶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掙紮著爬了起來,眼裏滿是希夷的神色,看著藤田優子問道。

藤田優子憋了憋嘴,冷笑道:“我真的很後悔,居然會和你這樣的人合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好的一場計劃,都被你給破壞了,那些我想要殺的人一個沒死,全死了些沒用的人。”

“優子,這怎麽能怪我呢,是龍霸太

狡猾,竟然聯合了南方所有的幫會,他們的勢力太大了。而且肖天成這家夥命真硬,那樣都死不了。不過我們還有機會,隻要逃出南京,我會想辦法對付他們的。”趙天德連滾帶爬下了床,就要抓住藤田優子的手,而後者一閃身退出幾步,厭惡的看了他幾眼,冷哼了一聲。

“優子,我求求你,帶我離開南京,隻要我有一口氣,我一定幫你除掉所有你要殺的人,你就把我當成一條狗,帶在身邊,我會全心全意為黑龍會效忠,為你賣命的。”

此時的趙天德哪有一點曾經的狂妄氣勢,在藤田優子麵前比一條狗還要卑躬屈膝,他可不敢失去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因為他不想死,他不但是個沒有人性的人渣,他更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孬種,隻要能活下來,他可以不要任何尊嚴。

“你沒有資格當我的狗,因為你這樣的人不配。這次我帶來那麽多高手,全被你害了,聽信了你的計劃,兩百多死士,不但沒有奪下武漢的雷堂,竟然中了他們的埋伏,全軍覆滅。在別墅埋伏的一百名死士,也沒有逃出來一個。三十名中忍無一活口,五名上忍死了三個,你還有臉讓我帶你走,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去交差。”

藤田優子嬌柔的臉上布滿冰霜,冷冷的看著麵前這條豬狗不如的人渣,她狠的咬牙切齒。本以為仰仗這個傀儡能夠打開黑龍會在Z國難以插足的局麵,她可是信誓旦旦的在家族裏表過態,一定在Z國發展出勢力,同時將一直和家族作對,殺害了很多家族高手的肖天成除掉,所以她得到了家族的大力支持,帶了足夠多的人手潛入Z國。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帶來的人手幾乎全軍覆滅,她沒有當場殺掉趙天德,也是不想讓他死的這麽輕鬆。因為她知道,趙天德沒有自己的幫助,是絕對逃不出南京的,他的下場將淒慘無比。

“優子,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將屠龍幫其他兩個堂送給你,我也一定幫你殺掉肖天成,他是咱們共同的敵人,不殺他,我死不瞑目”趙天德臉色越發慘白,還不死心的在苦苦乞求。

“我很快會離開南京,你就自生自滅吧。我想現在南京市想要你命的人,比和我上過床的人都多。你這樣的廢物,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藤田優子再次哼了一聲,絕情的說道。隨後看也不看臉如死灰的趙天德,轉身出了房間。

“臭婊-子,賤-貨,老子會讓你後悔的,媽的,你們都不得好死,老子風光的時候,你就要陪老子上床,老子失落的時候,你就落井下石。東瀛人沒一個好東西,老子狠所有人,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我,老子做錯了什麽?肖天成,都是你這個混蛋害的,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我不甘心啊——嗚嗚——啊啊啊!”趙天德雙眼變得血紅,麵目猙獰而可怖,瘋

了一般,大吼大叫,怒罵起來。

在趙天德發泄了不久後,房門再次被推開,馬漢山一臉緊張的走了進來,隨手將門關緊,一臉焦慮的說道:“幫主,你不要自暴自棄,我有辦法離開這裏,咱們快走。”

“什麽,馬叔,你說的是真的嗎?”趙天德眼前一亮,立刻抓住了馬漢山的肩膀,驚喜的問道。

哼,小人,前幾天直呼我的名字,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禮貌了,你這樣的小人罪該萬死,不過,你不死,我就難以活下來,對不起了。馬漢山心中鄙夷著趙天德,卻露出一副忠心耿耿的表情,恨恨的罵道:“東瀛人真他媽不是東西,利用完了幫主你,就過河拆橋,不過,幫主你放心,我永遠都支持你,永遠都擁護你。”

“馬叔,謝謝你,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叔叔,我會東山再起的,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虧待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趙天德感動的眼裏滿是淚水,抓著馬漢山的肩膀,激動的說道。

“幫主,我有路子,咱們立刻離開這裏,這裏已經不再安全,所有事情我都安排了,今夜咱們就離開南京。”

趙天德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別無其他選擇,隻能相信馬漢山,他雖然是個小人,但他不是傻子,他也不願意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馬漢山,但是他現在身邊隻有馬漢山可以依靠,他隻能賭這一把。

二人小心翼翼的出了旅館,在旅館後門處停著一輛麵包車,車裏還有馬漢山的三個馬仔,二人上車後,麵包車駛離了旅館。

“馬叔,咱們現在去哪裏?”趙天德上了車以後,心中開始越來越不安起來,他害怕馬漢山出賣他,將他送出去領賞。

“幫主,你不要擔心,現在整個南京到處都是搜查咱們的人,小旅館已經不安全,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已經聯係了一個老朋友,他會弄到船,今晚咱們就坐船離開南京去連雲港,隨後咱們去北方,南方現在沒有咱們的安身之處啊。”馬漢山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情,同時也在安慰著趙天德

趙天德看不出任何可疑之處,隨即鬆弛了下來,感覺十分疲憊,眼皮直打架。這幾天他可是著急上火,東躲西藏,三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加上有傷在身,身體非常虛弱,靠在車後背椅上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

“幫主,你先休息一會,等到了我喊你,這幾天你太累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調養好身子,不然累垮了,可就麻煩了。”馬漢山一副關心的表情,看的趙天德十分感動。

“好的,馬叔,我先躺一下。”趙天德閉上了眼睛,但卻還是睡不著,他依舊不怎麽放心,偷偷眯著眼睛看了看車裏的幾人,看不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隨即放下了懸著的心,不知在不覺中沉沉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