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變得黑暗,沒有一絲風,稀稀拉拉的雨絲變成了雨幕,轉而滂沱大雨傾盆而下,像是給這血色的夜晚增加陰霾的氣氛。黎明前的黑暗就要來臨,在這大雨蹉跎下,赤LL的一場血戰卻在愈演愈烈。

冰冷的刀鋒,高昂的殺意,混亂的廝殺,血淋淋的殘酷畫麵,一切都在這所三星級賓館內上演。撕心裂肺的慘嚎以及怒吼聲卻被嘩嘩的雨水聲淹沒,甚至零零星星的沉悶槍聲,也穿不出很遠,五層高的賓館各樓層此時混亂不堪,處處都在拚殺。走廊上,牆壁上,臥室內,都已被紅色浸染,鮮紅的血液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隨處的殘肢,斷臂,死屍,重傷者都說明了這場混戰的慘烈。

今夜是一場有預謀的圍殺,而肖天成一方則是眾多勢力共同的敵人,這次聯合的不但有M國反恐局,同時也有M國情報局的特工,特種軍人。而R國的忍者軍團以及德斯魯的血蜘蛛則是勢力最弱小的兩方。

德斯魯本想著趁混亂自己帶著人離開,可惜他的運氣實在不佳,從五樓下來後就遇到了血煞,對於組織的這個叛徒,血煞豈能讓他們輕易逃脫,早已一身血跡的血煞比那修羅地獄的索命鬼還要恐怖,身形鬼魅的穿插在德斯魯的血蜘蛛手下中,每一次出擊都伴隨著死亡,一擊必中,一擊必殺,冷酷的眼神,淩厲的殺招,這些雇傭兵雖然勇猛,但在他麵前卻也隻有被殺的命運。

德斯魯臉色蒼白,血煞他從來沒有見過,本以為肖天成已經算是恐怖了,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一個更加殘忍,暴戾的惡魔,看著手下一個個被殘忍的擊殺,他氣的渾身顫抖,卻又驚慌不安。

此時在他身邊,隻剩下了疤麵和血蠍子,二人同樣臉色煞白,都被血煞那狠辣的凶殘手段嚇得亂了方寸。

德斯魯漸漸恢複了平靜,他知道越是這樣的不利境地,越需要冷靜,否則自己絕對難逃一死。腦海中苦思著脫身之計,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疤麵二人。

“咱們一起上殺了他,否則咱們一個都逃不掉。”德斯魯看著二人道。

二人也深知獨自一人絕對難以抵擋血煞的恐怖身手,點了點頭,三人分三個方向撲向了還在當屠夫的血煞。

血煞從身旁兩名血蜘蛛成員腦門上拔出斷刺,飛起一腳將兩具屍體踢飛,迎著德斯魯的攻擊而不退反進,雙手各執一把短刺分別擊向了德斯魯的咽喉和胸膛。

德斯魯暗罵血煞是個瘋子,雖然自己的攻擊眼看就要擊中血煞,但是血煞卻不躲不避,完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這也正是一名頂級殺手所必須具備的一種氣勢,看破生死,不畏生死。尤其是這種高手相拚,失之毫裏差之千裏,一個殺意果決之人,以殺敵為原則的人,最後取勝的一定是他,因為他敢拚命,不怕死亡。

多年來的安逸生活早已磨滅了德斯魯的果斷以及堅定,他本就是個自私自利,貪生怕死的小人,他可不願意和血煞拚命,快速收招,身子順手向後退去。

而血煞雙眼冰冷,步步緊B,手中的短刺狂風暴雨般的緊隨著德斯魯攻擊起來。一個退,一個攻,德斯魯很快就被B到了牆角,當後背被牆壁阻擋的那一刹那,他感到了死亡的恐懼。尖銳鋒利,寒氣冷厲的短刺在他眼裏越來越大,再次刺向了他的咽喉。

媽的,老子不想死。人在臨死前往往會爆發出無限強大的潛能,而不甘就這樣死去的德斯魯眼裏爆射出仇恨的厲芒,怒吼一聲,身子微偏,全力的一拳對著血煞的臉轟了過去。

血煞也顯然沒想到德斯魯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有著這樣強猛的一擊,此時想要後退已然不及,但他即使能退,也不想,這個殺死對方的機會可不容易,剛才也是占了一鼓作氣,搶占了先機才將德斯魯B到了絕境,如果正麵交鋒,即使自己能贏,也絕對沒有這麽輕鬆。德斯魯的身手可不簡單,這麽多年暗中他可沒少見識過。

兩聲沉悶的慘哼後,血煞身子踉蹌著後退了三步才站穩了身形,一張臉火辣辣的疼痛,右眼更酸痛難忍,顯然被擊的不輕,微眯著右眼,血煞依舊用左眼怒瞪著德斯魯,眼裏的殺機絲毫不減,反而越發濃烈。

再看德斯魯,脖子上被短刺劃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而他的右臂上,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浸濕,血煞短刺剛才擦著他的脖子劃過,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肩膀,要不是他那一拳的力道太強,血煞會刺的更深。

“媽的,你這個瘋子,老子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和老子拚命。”德斯魯猙獰著蒼白的麵孔,咬牙切齒的瞪著血煞罵道。他鬱悶的相死,本來想要讓疤麵和血蠍子纏住這家夥,自己尋找機會逃走。,可是讓他氣憤的是,這個混蛋竟然完全不顧其餘二人,一上來就和自己拚命,這他媽自己倒黴也不帶這樣的。

“德斯魯,你這個叛徒,隻要是組織的人,人人得而誅之。上次你陰謀算計柳老板的時候,可惜我不再,要不然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今天你的死期到了。”血煞吐了口嘴裏的血水,聲音冰冷的開口道。

“混蛋,原來柳雲龍那該死的家夥一直都在防著我,他竟然有你這樣的高手都不告訴我,虧我曾經還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他原來一直都在欺騙我。”德斯魯恨得咬碎了鋼牙,大聲罵道。

“我呸。你這樣的小人,本就該死。柳老板早就知道你不是善良之輩,但他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一直忍讓你,希望你回頭是岸,沒想到你這喪心病狂的家夥卻為了圖謀夜月天,設計暗算了柳老板,今天我就為柳老板討還公道,去死吧。”血煞冷笑一聲,身形激射向了德斯魯,絕

妙的殺招瘋狂的攻向了德斯魯。

德斯魯雖然受了傷,但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本就是凶殘之人,要不然也不會殺死自己的父母,殺死深愛自己的女人,魅姬的妹妹。此時生死關頭,爆發出了最強大的潛力,血煞一番猛攻竟然占不到一絲便宜。

而在不遠處的疤麵以及血蠍子,被二人那強悍的氣勢震驚,隨後對視一眼,雙雙轉身就要逃走,卻在樓梯口被人擋了回來。

肖天成比血煞更加恐怖,渾身還在滴落著血水,像是剛從血池中出來一般,雙目血紅,護送你很散發著強悍的氣勢與冷厲的殺機,手中緊握著一夕魔劍,像魔王,更像屠神,冷冷的看著二人,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

“想逃嗎?沒機會了,下輩子記得不要和我作對。”冰冷的話語帶著蕭殺的恐怖氣勢籠罩了二人。肖天成身形閃動,已經到了二人麵前。

血蠍子可不知道肖天成的厲害,雖然看著他有些恐怖,但無知者無畏,手中鋼刀對著肖天成狠狠的劈了下來。

“找死,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肖天成不屑的一聲冷哼,鍵腕翻轉,一夕魔劍快若閃電般奔著血蠍子的咽喉而來。

血蠍子大吃一驚,手中鋼刀急忙抽回,想要挑開肖天成的魔劍,卻隻聽哢吧一聲,鋼刀斷成兩截,而一夕魔劍絲毫未受阻擋,直直的刺穿了血蠍子的咽喉。

一腳將血蠍子踢飛,從死屍脖子裏拔出來的一夕魔劍竟然連一滴血水都沒有沾上,依舊紫芒閃爍。肖天成曉得越發冷酷,看著渾身顫抖的疤麵,再次劈出了霸道的一劍。

德斯魯此時拚了命,曾經殺手界的奇葩也的確非同一般,當初他和柳雲龍可是號稱殺手界的雙梟,是後起之秀的代表,如今雖然念過四十,卻也在日月的磨練中,功力越發深厚,血煞雖然之力略比他強半籌,但在德斯魯拚了命的反撲下倒也一時間那對方沒有辦法。

而就在這是,一聲冷笑在交戰的二人不遠處響起,肖天成在擊殺了疤麵後,走到了二人不遠處,看到血煞久攻不下,不由得開口道:“德斯魯,你這樣的人活著其實很沒意思,孤獨一生,有成功的時候,沒有人分享,痛苦的時候,連個可以傾述的人也沒有,一個人成天活在陰謀中,寂寞裏,你覺得有什麽意義?我真的很為你感到悲哀。”

“肖天成,有種就殺了我,不要在那裏說風涼話,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德斯魯聽到肖天成的話後,再也難以保持平靜,其實他確實活的很累,但是自私的他卻從來沒認識到這一點,被肖天成當眾說出來有些惱羞成怒。

“很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這也算是為魅姬的妹妹報仇,我答應過魅姬,這輩子一定殺了你。”肖天成剛剛消散的殺氣再次凝聚,冷冷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