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遠洋集團下屬的公寓樓背後,有一大片茂盛的櫻樹,而這裏也是屬於華海遠洋公司名下的地產。

而在櫻花樹的中心地帶,一片空地的中央,此時站著二十多人,個個神色肅穆,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的兩座墳墓。

柳生秀香身穿黑色休閑裝,胸口還插著一朵白色櫻花,滿臉淚水的盯著麵前的兩座墳墓,香肩聳動,泣不成聲。

“下野,還有我苦命的孩子,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的仇人藤田英豪就在你們的眼前,二十多年了,我終於可以親手為你們報仇,今日,我會挖出這個混蛋的心肝,來祭奠你們。”柳生秀香喃喃自語著,看向一旁被捆成粽子一般的藤田英豪,眼裏流露出深深的仇恨之色。

此時的藤田英豪,隻能用淒慘來形容,頭發淩亂,名貴西裝破爛不堪,滿身的泥土,而一張臉更是鼻青臉腫,恐怕將他扔出去,也不會有人敢認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黑龍會會長。這一切當然是鬼泣等人的傑作,他們可不在乎對方是不是黑龍會還是白龍會老大,按照肖天成的吩咐,先修理一頓在說。

“姑姑,藤田英豪該怎麽處置,由您決定。”肖天成站在柳生秀香的身旁,也被對方的悲傷感染,神色沉重的說道。

“天成,謝謝你。是你幫姑姑了卻了這一輩子的心願。”柳生秀香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感激的看著肖天成點頭道。

肖天成微微一笑,示意鬼泣將藤田英豪拉過來,跪倒在了兩座墳墓的前麵。

藤田英豪腫脹的雙眼微微睜開,看到柳生秀香後,低下了頭,雙眼再次合上。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將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曾經對柳生秀香做過的事情他豈能忘記。

“藤田英豪,你這個畜生,是你毀了我的一生,這麽多年來,我每時每刻都想著報仇,今日終於得償所願,我要親手殺了你。”柳生秀香滿臉憤怒的指著藤田英豪,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

說完後,柳生秀香從一旁的李得勝手裏接過一把短刀,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藤田英豪的心口,似乎還有些不解恨,再次握著短刀翻動了一下。

藤田英豪淒厲的慘嚎著,滿臉痛苦的倒了下去,身子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柳生秀香身子搖晃著,滿臉慘白的扔掉了短刀,雙目中再次溢滿了淚水,但卻是開心的淚水,大仇得報,她從來沒有感到這麽痛快過。

“姑姑,您沒事吧?”肖天成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柳生秀香,關切的問道。

柳生秀香仰頭看著肖天成,嘴角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笑著道:“天成,殺了藤田英豪後,我好開心,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說完,柳生秀香趴在肖天成的懷裏,放聲的大哭了起來。二十多年的仇恨折磨著她,她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作為一個女人,本應該過著讓人心疼的日子,可是她卻一個人孤獨痛苦的過了這麽多年,要不是心中的仇恨支撐著她,她早就鬱鬱寡歡,病倒了。

而親手殺了仇人之後,一直支撐著她的信念沒了,一時間,她覺得心裏空拉拉的,似乎沒有了靈魂一般。此時,她隻想好好地宣泄一下壓抑了這麽多年的委屈和痛苦。

肖天成神色平靜,輕輕擁著柳生秀香,溫香暖玉抱在懷裏,但他卻沒有一絲不敬和邪念。這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他同情她。

哭了很久,柳生秀香才恢複了過來,神色平靜的從肖天成懷裏站起來,看了眼一旁一直在看著她的眾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

隨後,柳生秀香看向了肖天成,深吸了一口氣道:“天成,幫姑姑把藤田英豪的屍體處理了,這

片清靜的櫻花林裏,他這樣的敗類還沒資格玷汙。”

肖天成點了點頭,隨即吩咐寒宵等刀鋒,將藤田英豪的屍體抬著拋到了海裏。他則帶著眾人返回了公寓樓。

柳生秀香回到自己房間收拾了一番,再次容光煥發的出現在了眾人麵前。看著肖天成道:“天成,今天你在這裏出現,用不了多久整個R國就會知道你來了,恐怕會有很多人想著要對付你。何況三大幫會經過你這次折騰後實力大損,他們必定恨你入骨。所以你必須立刻離開這裏,趕往東京。”

深吸了一口氣,柳生秀香看了眼李得勝道:“我吩咐你安排的事情怎麽樣了?”

“回秀香小姐,一切都已妥當,肖少爺可以隨時從陸路離開。”李得勝是唐老爺子留在這裏照顧柳生秀香的,在他眼裏,柳生秀香就是自己的大小姐。

“很好,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這次也去一趟東京,我想一路上有我在,即使遇到路檢或者R國的軍人,有我在,他們也不敢怎麽樣。天成,你們就扮成我公司的員工,送一批貨到東京。”柳生秀香點了點頭,隨即沉思了一下決定道。

“秀香姑姑,這樣是不是太麻煩您了,您已經幫了我們這麽多忙,在勞煩您大駕親自跑一趟東京,我很過意不去。”肖天成很感激柳生秀香的關照,苦笑著道。

柳生秀香白了他一眼,嗬嗬一笑道:“你幫我報了大仇,我已經心無牽掛。這次去東京一來是護送你們,另外我也想去看看天皇,他畢竟是吃我的奶長大,在我心裏,他就是我的兒子。”

肖天成點了點頭,心中疑惑道,都說R國的皇室內,十分YIN亂,**的事情屢見不鮮。以姑姑的美貌,皇室裏居然沒人敢惦記,看來當今的天皇倒是個有情有義的的人,對自己的奶媽這般照顧,柳生秀香對他也自然很親近了。

“好了,大家都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發。”柳生秀香對著眾人說完,看著肖天成道:“天成,你留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鈴木葉子撅了撅小嘴,有些疑惑的在二人的身上看了幾眼,剛才柳生秀香抱著自己男人大哭,她心裏就有些不悅。此時看到柳生秀香神神秘秘單獨留下肖天成,越發的心中猜疑起來。她擔心這個成熟的女人會不會勾引自己的男人。

“小丫頭,別多想,快點去準備吧,我隻是留下你的小情人有事情拜托。”柳生秀香看著鈴木葉子沒有離開,嗬嗬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鈴木葉子俏臉微紅,被人看透了自己的想法,自然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看了眼肖天成,轉身走了出去。

“天成,當年義父帶著人來R國的時候,把皇宮都給炸了,要不是無法混進靖國神灶,哪裏也不保。這次你要尋找的八歧大蛇就在靖國神灶裏,而那裏防守嚴密,甚至比皇宮都要森嚴。如果單憑你們的力量,我覺得很困難。”柳生秀香看著肖天成緩緩說道。

肖天成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這一點他也想過,心中也知道那個地方在R國人心中的神聖,就像Z國的中南海一樣,想要進去談何容易。不過他聽柳生秀香的話音,似乎還有想要表達的意思。

“姑姑,您想說什麽?不妨直說。”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柳生秀香開口道:“或許你不相信,R國的大權早就不屬於皇室了,而是把持在首相佐藤田吉的手中,當今的天皇就是他手中的傀儡。隻是這一點,就連我們國內的人民都不知道。佐藤田吉獨攬軍權,還背地裏支持黑勢力,讓軍人扮作黑道在海上燒殺搶掠,為他自己謀取財富。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軍國主義者,多次針對你們Z

國的示威活動,海上挑釁都是出自於他的決定。”、

肖天成臉色一寒,想到了邪惡海盜團的身份,不正是一群R國軍人扮演的嘛,看來這個罪魁禍首就是佐藤田吉,這個該死的混蛋,為了一己之私,謀害了多少自己國內的船員和遊客。

看了眼肖天成的神色,柳生秀香再次道:“天成,五天後就是皇室祭拜英烈的日子,到時候天皇還有內閣所有的大臣們都會前往靖國神灶,如果你想要混進去,隻能靠天皇的幫忙。”

“姑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肖天成緊緊盯著柳生秀香問道。雖然他隱約猜出了柳生秀香的意思,但還是想讓對方親口說出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眼前這位苦命的女人,似乎不是那麽簡單,自己竟然一直把她是真正的R國人這一點給忘記了。

柳生秀香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看著肖天成苦笑道:“天成,我知道你懷疑我的用心。請你放心,我絕不會害你,義父信任我,讓我照顧你在這裏的行動,這一點,我是絕對會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去做。隻不過,當今的天皇一直對我照顧有加,他將我當做親生母親一般對待,我想為他做些事情。”

“秀香姑姑,我明白你的意思,隻不過讓我替你們R國天皇辦事,參與政權的搶奪,這事我想我恕難從命。”肖天成語氣冷淡的說道。

“肖天成,虧你還是義父看重的人,如果連這點度量都沒有,我倒是高看你了。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們R國是曾經做過對不起你們國家的事情,但那已經是曆史了,以前的事情你又何必遷怒現在的無辜,天皇他是一個正直的人,要是R國由他來掌權,絕不會出現任何敵對你們國家的事情。”柳生秀香冷哼一聲,盯著肖天成說道。

肖天成眉角一挑,臉色變得鐵青,眼裏閃過一絲紅芒,看著柳生秀香露出一股冰冷的殺氣,一把將掐住對方的脖子,按倒在了身後的茶幾上,喘著粗氣大聲道:“成為曆史?虧你說得出來。你們R國人對我們國家犯下了滔天罪行,殘害過我們多少同胞?卻死不悔改,還修建什麽狗屁的靖國神灶,那裏麵供奉的可都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老子不管誰他媽的掌權,隻要膽敢進犯我國一絲領土,敢做出一件殘害我同胞的事情,我肖天成都要殺進你們國家,讓你們也嚐嚐那種屈辱和悲憤。”

柳生秀香神色有些慌亂,肖天成此時的暴怒形象讓她感到恐懼,被掐著的脖子更是快要窒息一般,眼睛都有些翻轉不過來。

就在此時,屏風被人拉開,鈴木葉子和葉玲瓏跑了進來,急切的開始拉扯肖天成,鈴木葉子更是哭喊著央求肖天成不要激動,抱著他的手臂哀求著。

肖天成眼裏的血色一閃而過,神智恢複了清醒,鬆開了柳生秀香的脖子,將痛哭流涕的鈴木葉子擁入了懷裏安慰了起來,剛才的激動之下,差點再次入魔,看的鈴木葉子和葉玲瓏著急萬分,她們可都知道肖天成不能再次入魔,否則恐怕再也控製不了他自己。

“對不起,秀香姑姑,剛才多有冒犯。”肖天成看著劇烈咳嗽,臉色蒼白的柳生秀香不由的暗自慚愧,滿臉歉意的說道。

“咳咳咳,沒關係,算我剛才說錯了話,我向你道歉。不過,我是出於一片好心,好好想想我的提議,大丈夫能屈能伸,幫別人也是在幫你自己,隻有那樣你才有可能進入那裏。”柳生秀香拍著酥胸咳嗽著苦笑道。對於肖天成剛才的野蠻粗魯,絲毫沒有生氣,倒是心裏越發佩服起了這個一腔熱血的年輕人。

肖天成點了點頭,擁著鈴木葉子,看了眼剛才同樣滿臉著急的葉玲瓏向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