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位是天成師兄,上次我和雪兒他們被仙劍門的人偷襲,就是天成師兄出手相救,不然我們早就全部死於非命了。”玉塵看著師傅走了過來,急忙拉著肖天成介紹道。

玉逍子是逍遙派玉簫閣現任的閣主,當年老閣主溫九州為了救逍遙夢白而死,門下弟子也幾乎全部死於非命,玉簫閣名存實亡,他是馮少華成為聖主後,從逍遙十二子中提拔上來的。這也是馮少華的高明之處,他沒有全部提拔自己的親信,就是為了得到宗門內所有人的擁護。隻是玉逍子人比較正直,這麽多年來,不懂得逢迎馮少華,並不招馮少華的看重,在逍遙派三閣三堂內屬於勢力最弱的一方。

玉逍子緊緊盯著肖天成,心中暗自讚歎,逍遙派居然有這樣的人才,隻是不知道是誰的弟子。隨即有些疑惑的看著肖天成問道:“早就聽聞過肖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你使用的是我逍遙派正宗的功法,隻是不知道令師是哪一位?”

“天成師兄,這位是我師父,玉簫閣的閣主,也是雪兒的父親。”玉塵看著肖天成也急忙說道。

肖天成點了點頭,以他如今讀心術的境界,光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能看得出對方是不是善良之輩,玉逍子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是那種不懂得勾心鬥角,心直口快的人。於是微微一笑道:“玉師叔,我師父的名諱現在還不方便告訴您。如果您有時間,我倒是可以給您講述一個故事。”

“哦,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離開這裏,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在慢慢交談。”玉逍子微微一楞,隨即點了點頭道。

隨後玉逍子看著玉塵等人開口道:“你們立刻救治沒有死去的本門弟子,咱們離開這裏。”

肖天成也吩咐天龍衛隊等人幫著救治傷員,很快,那些沒有死去的逍遙派弟子全被尋找了出來,一行人乘車離開了遊樂場。

肖天成此時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賭一次,賭自己的判斷正確。他想將玉逍子爭取到自己這邊,讓他明白師父當年含冤的事實真相,隻要玉逍子願意幫助自己,那麽裏應外合,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闖入逍遙派,生擒馮少華,當著逍遙派所有弟子的麵講出當年的事實真相,還師父公道。

即使玉逍子不答應自己的請求也無妨,就憑玉逍子現在這點人手,自己完全可以將他控製住,沒有任何損失。

心中已有定計的肖天成帶著玉簫閣剩下的不到二十人,趕往了郭雲飛的私人別墅。就在剛才,鬼泣已經告訴了他郭雲飛遇襲的事情,知道郭雲飛並沒有出事,肖天成放下了懸著的心,暗自欣慰,幸虧自己安排了鬼泣他們去暗中保護,不然郭雲飛出事,自己可沒臉麵對郭家的所有人。

何況在京城,肖天成並沒有安全的地方,也隻有郭雲飛那裏才能安頓下玉簫閣這些人。至於師傅那裏,為了安全起見,現在還不是讓玉逍子見到師父的時候,畢竟還沒有說服玉逍子,師父的藏身處決不能泄露。

到了郭雲飛的別墅前,就看到血煞組的人正在別墅周圍警戒,他們都見過肖天成,自然不敢阻攔他,一行人走進了別墅。

郭雲飛等人已經清洗幹淨了身上的血跡,也換了幹淨的衣服,至於受傷的人員則被安排到了樓上去治療休息。鬼泣和郭雲飛以及郭海三人正在客廳內閑聊,看到肖天成也帶回十幾個傷員,都感到莫名其妙,因為這些人他們都沒見過。

“玉師叔,讓受傷的師兄弟們到樓

上休息,咱們坐下再談。”肖天成和郭雲飛幾人打過招呼,隨即招呼著玉逍子坐了下來。玉塵和玉雪也沒有上樓,站到了玉逍子的身後。他們畢竟算是江湖中人,上下輩分看得很重,長輩落座,除非讓他們坐下,不然絕不會愉悅這種規矩。

“嗬嗬,玉師叔,讓他倆也坐下吧,打鬥了那麽久也都累了。在這裏,大家不需要客氣,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般。”肖天成嗬嗬一笑,看著玉逍子道。

玉逍子點了點頭,隨後示意二人落座,二人才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師父身旁。

龍霸等人可是很隨意的,早已經圍著肖天成坐下了一片,也幸虧郭雲飛客廳夠大,沙發也寬敞,要不然還真坐不下這麽多人。

倒不是他們不懂的禮節,因為早已經習慣了,肖天成從來不對他們擺架子,與眾人在私下裏根本不分尊卑,當然在正事上,肖天成可是很嚴肅的。這也是眾人甘願死心塌地跟隨他的緣故。

“師叔,這是我三哥,其餘的都是我的兄弟,這裏沒有外人。今天我就告訴您一件二十年前的舊事,想必您也知道一些內幕,隻是不知道您知道的與我所說的是不是一樣。”肖天成麵色深沉下來,想起師父曾經告訴過自己的真相,就感到心中悲憤而壓抑。

玉逍子臉色微微變了變,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也似乎明白了肖天成為何會本門功法,卻根本不是逍遙派人,隻是他還不敢確定,緊盯著肖天成道:“你所說的是關於二十年前,本門發生的那件大事嗎?”

點了點了頭,肖天成一臉憤慨的開始講述起了從師父那裏聽到的事情真相,說起師父所經曆的冤屈和痛苦時,他多次落淚。講道馮少華的卑鄙和陰險時,則是一臉鐵青,雙眼都似乎噴出怒火來。而整個客廳安靜的隻能聽到肖天成那顫抖而壓抑的聲音,所有人一臉的凝重,有同情,有歎息,有憤慨。甚至在場的兩名女性都黯然落淚,都被發生在逍遙夢白身上的苦難和冤屈牽動了內心的脆弱。

玉逍子一臉陰沉,久久沒有言語,直到肖天成講完了所有事情的始末,才緊皺著眉頭看著肖天成道:“原來你是逍遙夢白的弟子,你所說的可是實情?”

“玉師叔,晚輩所說句句屬實,您當年應該也是逍遙派內有些身份的人,以您對我師父的了解,他會是那種天理難容的惡人嗎?這麽多年來,師父他老人家身心遭受著劇痛,他背負了整整二十年的冤屈和血仇,那種內心的痛苦您能體會到嗎?試問這一切事情要是發生在您身上,您會怎麽做?”肖天成麵部肌肉都在抽搐,痛心疾首的看著玉逍子道。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玉逍子微微苦笑道:“其實我知道你所說的都是事實,二十年前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我能猜到逍遙夢白是受了他人所害。隻是那人在逍遙派現在獨攬大權,逍遙派三堂三閣除了我玉簫閣,全都是他的心腹之人,這件事即使大家心裏都明白,但卻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曾經反對他的人早已經被他全部以各種理由除掉了,逍遙派已經是他的勢力,即使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理會的。”

“師叔,看得出來,您是一個正直的人,莫非您明知道我師父身受不白之冤,血海深仇,卻無動於衷嗎?你們江湖人的那種俠義之心都哪裏去了?看來是我高估了你,也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人而已。”肖天成冷哼一聲,冷聲說道。

“天成師兄,你不可以這樣說我父親。”

玉雪滿臉急切,看了看父親,對著肖天成道。就連玉塵也一臉惶恐,憋紅著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玉逍子麵無表情,深深的盯著肖天成看了幾眼,隨即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怪你無禮,說實話,我很同情你師父的遭遇,也深惡痛絕馮少華的陰險和卑鄙,可是我能做什麽呢?為了玉簫閣所有門下弟子的安危,我就是知道了這件事也無能為力,當年的溫閣主,就是因為幫助逍遙夢白,不但自己落得個慘死的下場,整個玉簫閣幾百弟子全部死於非命。馮少華的狠辣我深深的了解,他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肖天成暗自一喜,聽著玉逍子的話明白自己的激將法就快成功了,再加把火,將對方爭取過來應該不難。

“師叔,我想您應該也聽聞過我肖天成的勢力,今天您也見識到了我手下的身手,如果我拚盡全力攻打逍遙派,勝負會如何?”肖天成淡淡的問道。

玉逍子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肖天成左右的眾人,搖了搖頭道:“逍遙派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你可要三思。“

“哈哈哈——,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而作為弟子,為師父討回公道,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瞞師叔您說,我有足夠強大的勢力可以與逍遙派一決雌雄。雖然我不敢說能將逍遙派覆滅,但是我自信能讓逍遙派從此一蹶不振,永無翻身之地。您難道願意看到那樣的結局嗎?”

玉逍子眉頭再次緊皺在了一起,而還沒等他開口,肖天成再次道:“師叔,以您的實力在逍遙派應該算是頂級高手了,我想比您高的沒幾個。說句失禮的話,我的手下至少有十幾人不在師叔您的身手之下。而門外那些擔負警戒的人,想必師叔也能感受到他們的實力如何,而他們隻是我一小部分手下,加上我南方洪門的高手,有我師父對逍遙派的了解,對付逍遙派我勝券在握。”

肖天成的話讓玉逍子流下了冷汗,心中暗自想道,如果肖天成所講都是真話,一旦他們攻打逍遙派,勝負真的難以預料,說不定,逍遙派還真的會一蹶不振,損失慘重。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事情。

“老大,你就下令吧,逍遙派如此殘害你的師父,我聽著都來氣,我立刻聯係夜月天所有的殺手,咱們殺入逍遙派,為你師父報仇。”鬼泣一拍大腿,滿臉氣憤的大聲道。

“天成,如果有用的著我郭家的地方,我郭家五百死士也會全部聽你指揮,他們身手雖然不怎麽高,但槍法很好,對付逍遙派弟子還是沒有問題的。”郭雲飛也淡淡的開口道。

眾人自然聽出了肖天成的意思,他想將這位逍遙派閣主拉攏到自己陣營,隨即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聲言就要和逍遙派勢不兩立,也是在給玉逍子壓力而已。

玉逍子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他是個很保守的人,一心隻為了宗門,如果逍遙派遭受毀滅性的打擊,那後果不堪設想。畢竟肖天成可不是一般人,聞名不如見麵,今日一見,他可是知道了對方的身手,逍遙決第七重巔峰的境界,宗門裏也隻有聖主一人能夠抗衡。加上他的勢力,又有逍遙夢白對逍遙派的熟悉,他們全力攻打逍遙派,想起來都讓玉逍子後背直冒冷汗。

“天成師侄,你稍安勿躁,請容我思考一下可以嗎?”玉逍子神色不自然的看著肖天成道。

肖天成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這次賭對了,玉逍子不是個傻子,會知道怎麽選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