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成,你他媽的混蛋,你居然敢殺了我們司令,老子和你拚了。”

譚健本已被鐵雄控製了起來,但看到劉慶龍被扭斷了脖子,短暫的驚愣後,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竟然從鐵雄的控製下掙脫了開來,雙眼血紅,怒吼一聲撲向了肖天成。

肖天成冷笑一聲,絲毫未將譚健的攻擊放在眼裏,身子微微一偏,一把反扣住了譚健的手臂,五指用力,生生扭斷了譚健的手臂。

在譚健痛哼聲中,肖天成一腳踢在了譚健的腿肚子上,將譚健踢得跪倒在了地上。鐵雄緊隨而上,再次製服了掙紮欲起的譚健。

“譚健,你們已經完了,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立刻通知你外麵的部下,放下武器投降,我會既往不咎。要不然今晚我就血洗司令部。”肖天成麵色陰沉的冷聲道。

“你——做夢,王八蛋,有種殺了老子,皺一下眉頭,老子就不是漢子。就算我們今晚死光了,也不會給你投降的。”譚健的確是條漢子,疼的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一張臉蒼白無力,卻依舊怒睜著雙眼,高聲大罵起了肖天成。

肖天成暗自輕歎了一聲,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是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為了大局著想,他不得不當一回罪人。對著鐵雄微微點了點頭,將頭轉向了一邊。

後者心領神會,微微猶豫了一下,閉上眼一晃手臂,譚健兩眼一翻,也步了劉慶龍的後塵。

“鐵雄,有些事並不是我們所願,但卻又不得不做,譚健是條漢子,但他跟錯了人,死亡是他唯一的結局。”肖天成輕歎了一聲,淡淡的開口道。

鐵雄默默的點了點頭,拿起一名特種兵的微衝,看了眼門口的那具死屍,輕聲道:“門主,這是一場生死的較量,關係著成千上萬的百姓能否安居樂業,我知道輕重。擋在我們麵前的不論是什麽樣的困難,我們都要挺過去,好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為了心中的正義,就算當一回名族的罪人又如何。”

“很好,鐵雄,今晚咱們兄弟二人就要大開殺戒了,從這裏殺出去,我們裏應外合,與李兵匯合。”肖天成也是豪氣頓生,同樣撿起一把微衝,向著房門走去。

一腳踹開房門,肖天成二人躲到了一旁,門外的警衛似乎也聽到了裏麵發生的情況,所以也不再有所顧忌,子彈呼嘯著對著房間掃射起來。

一輪子彈激射過後,肖天成猛然倒向地麵,身子向走廊外滑動的同時,扣動了扳機,對著走廊外一側的警衛們瘋狂的吐著火舌。

鐵雄也十分默契的身子躍起,衝出了走廊,在走廊牆壁上單腳一點,身子騰挪中也對著另一側的警衛們掃射起來。

當二人匯聚到一起,背靠背站定後,走廊裏二十多名警衛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中,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走廊。

“換彈夾,咱們殺出去。”肖天成一聲大喝,單腳勾在地上一名屍體的腰間,一發彈夾彈射而起,一手抓住,快速的

退出空彈夾,更換上了新彈夾。

鐵雄也很利索的換好了彈夾,與肖天成對視了一眼,向著樓梯口奔去。

二人一路與負責司令部警戒的軍人們交火,一路向著司令部外殺了出來。

譚健布置在司令部前的也就兩個連的兵力,因為劉慶龍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譚健豈會預料到,隻是象征性的安排了一些人而已。

在李兵發起猛攻後,譚健雖然已經聯係了自己的心腹以及其餘幾位軍官,讓他們速來司令部救援。但軍區離著每一部隊駐紮的軍營可是有著一段距離,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到達這裏。

李兵的警衛連不但選拔的時候都是各方麵軍事素質過硬的軍人,平日裏的訓練也異常艱苦。武器配備也是最精良,最先進的。所以他們的戰鬥力可想而知,雖然是攻方,可以說無險可守,但卻一個個奮勇向前,冒著槍林彈雨一步步壓著司令部前的軍人開火,不斷的向前邁進,占據著陣地。

肖天成二人的出現,讓這些防守的軍人雪上加霜,前後的夾擊很快便被打得亂作一團,死傷越來越嚴重起來。

雖然心中不忍,但肖天成和李兵都知道,今晚這裏不能留下一個活口,要不然這件事就會被泄露出去,一旦被整個東三省的所有部隊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李兵不但無法掌控整個軍區,甚至會被所有軍人視為敵人。

當最後一名軍人倒在槍口下時,李兵滿身血跡的帶著警衛走到了肖天成的麵前,看著周圍那一具具屍體,眼裏泛起淚花,哽咽著道:“他們曾經是我們的戰友,但今天卻死在了自己戰友的槍口下,我李兵就是個罪人,我對不起自己身上的這身軍裝。”

“李兵,現在不是懺悔的時候,我同樣心裏痛苦,但我們別無選擇,立刻讓你的兄弟們清理現場,咱們去地牢救你父親。”肖天成緊閉了一下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嚴肅的說道。

李兵的警衛在這場戰鬥中也損失不少,現在剩下不足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有傷勢,他們都是李兵一手選拔,訓練出來的精英,他們隻聽從李兵一個人的命令,今晚的兵變大家毫不猶豫的執行命令,但看著眼前慘死的戰友們,心中不免傷感起來,一個個都顯得無精打采。

李兵也心中牽掛父親的安危,點了點頭,轉頭看著自己的兵,深吸了一口氣道:“所有人聽令,立刻打掃戰場,將他們都好好安葬了。”

隨即歎了口氣,沉聲道:“我知道你們心裏難受,我比你們更難受,但身為軍人,我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現在國家動亂,劉慶龍就要獨霸軍區,帶著整個軍區的部隊要去打仗了,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 ,不但有我們軍區的戰友,還有其他軍區的,難道你們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嗎?”

“不願意,我們是祖國的軍人,我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我們不想自相殘殺。”所有警衛異口同聲的高喊道。

“好了,大家行動吧。”李兵擺了擺手,轉

頭看著肖天成點了點頭,幾人離開司令部,向軍區監獄趕去。

一路上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很是沉悶,雖然打了勝仗,眼看著大功就要告成,但卻沒有一個人能開心的起來。

“肖專員,我按照你的吩咐,讓我父親的幾位心腹軍官帶人在路上堵截劉慶龍的心腹部隊。但他們也隻能拖延一些時間,萬一這些人趕回軍區,發現了這裏的異常後怎麽辦?莫非我們要將所有軍人都殺掉嗎?”李兵麵色沉重的看了眼一言不發的肖天成,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人回來的,你明天隻管應付所有軍官的疑問,將一切罪責都推給野狼幫就行。”肖天成拍了拍李兵的肩膀,語氣平淡的說道。

李兵暗自一驚,他可不是傻子,肖天成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恐怕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軍官今晚都將和劉慶龍一個下場,雖然佩服肖天成的部署周密,但也對與肖天成的狠辣有些敬畏。

軍區監獄前,兩名荷槍實彈的軍人看到幾人後,立刻緊張起來,今晚的軍區一共經曆了兩場槍戰槍戰,整個軍區裏的人有哪一個不知道,隻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已。

“這是司令下的批文,讓我們帶李政委回去講話。”李兵將自己偽造的一份批文遞給了獄警,神色淡然的開口道。

獄警看了眼批文上的公章,不疑有假,隻是皺著眉頭道:“李少校,您把我弄糊塗了,這個監獄裏根本沒有人,李政委又怎麽會在這裏。”

“什麽?我爸爸不在這裏?這怎麽回事?”李兵瞪大了眼睛,滿臉的茫然之色。

“李少校,也許是咱們弄錯了,走吧。”肖天成也心裏疑惑,拍了拍李兵的肩膀,對著後者使了個眼色。

幾人離開監獄後,李兵急切的開口道:“肖專員,到底是怎麽回事?譚健明明說將我父親關在監獄裏的地牢中,怎麽會不在這裏。”

“李少校,你以前有沒有來去過軍區的監獄?”肖天成沉思了片刻,眼前一亮,反問道。

“曾經去過一次,我還仔細的勘察過那裏的安全設施。”李兵不解的看著肖天成,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監獄裏還設置了地牢?”

李兵撓了撓腦袋,搖頭道:“這倒是沒聽說過,我也沒見過那裏有地牢。”

“我們都上了譚健的當,他在騙咱們。”肖天成輕笑一聲,苦笑道。

“那我父親到底在那裏?”李兵急的滿頭冷汗,希夷的看著肖天成問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司令部內應該藏有地牢的入口,你父親很有可能在裏麵。”肖天成思索著開口道。

李兵神色一變,急切的開口道:“肖專員,那我們快點趕回司令部,一定要救出我父親來。”

肖天成暗自苦笑,看了眼李兵,沒有再說話,他已經預感到了情況的不妙,李浩天恐怕已經凶多吉少,隻是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