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練氣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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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天從小體弱多病，打架鬥毆全憑不要命的狠勁，所以沒有奢望過習武修身，強身健體也要看底子，他的底子實在是太差了。
人們常說上帝關門的時候都會打開一扇窗戶，方皓天的窗戶就是高達255的智商，若是沒有裝載萬能驅動，恐怕“體質”這道門也會永遠關閉。
可以說是萬能驅動改變了他的一生，既然擁有這種高科技產物當然不能浪費，方皓天會想方設法提升驅動等級。
“都是二三十年的老照片，幹爹隻剩下這點念想了。”張德全擦著脖子走出衛生間，見方皓天在看寫字台上的照片就微笑說道：“左邊照片中的是你幹媽和哥哥，右邊照片中是我的師弟師妹。”
“您練過武啊，怪不得能給馮叔叔當保鏢，不知道我能不能跟您學學呢？”方皓天不想勾起幹爹的傷心往事，所以話題針對四個師兄妹的合影。同時他走到茶幾邊，拿出一個杯子倒滿了西瓜汁，送到了張德全的手中。
“幹爹學得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和那些真正的習武之人比起來差太遠了，就說我那三個師兄妹吧，武道修為已達後天第二境巔峰。”張德全大口喝完西瓜汁，自嘲笑道：“雖然我的年齡比較大，被他們稱為師兄，但我是最沒用的一個。你想習武的話別跟我學，否則會將你埋沒掉。”
張德全哪知道方皓天的體質很差，是外表健康本質羸弱，可惜他被方皓天打暈持槍劫匪的那一拳誤導了，還以為遇見的是武道天才，所以才在心中下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決定。
“武道修行還有後天和先天之分？幹爹您給我說說吧，這其中是怎麽定義的。”每個少年都有武俠夢，得知這個世界有真正的武者之後，方皓天眼睛一亮頓時興趣大增。
“後天武者的層次由低到高分為練筋骨、練氣海和練肺腑，達到練肺腑後期巔峰就具體衝刺先天武者的實力和機會。至於先天武者的修煉就是另一種形式，到了這個境界注重的就是修神養魂，在精神力上產生突破。”張德全耐心解釋道。
方皓天本來聽得津津有味，得知先天武者的修煉內容後就傻眼了，哥現在最需要修煉的就是精神力，可這竟然是先天武者才能擁有的能力，太欺負人了吧！
“如果不練後天武道，直接修煉先天神魂可不可以呢？”方皓天還是不死心，事關萬能驅動的潛力發掘絕對不能輕易放棄。
“哈哈……玄幻和仙俠小說看多了吧，先天武者的修魂養神和小說裏描寫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至於說修煉到最後可以飛天遁地倒是真的，不過沒有小說裏那麽誇張。”
張德全哈哈大笑解釋道。
“武道修行就像萬丈高樓，如果沒有後天鋪墊，怎麽可能達到先天頂層呢？筋骨、氣海和肺腑都是先天修行的基石，沒有這些是不可能修神養魂的。”
方皓天心中倍感鬱悶，難道精神力的提高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找著挨槍子和炸彈去嗎？一回兩回倒沒什麽，若是一直挨槍子不掛，炸彈也炸不死就太顯眼了，搞不好就被科學狂人抓去解剖了。
“嗬嗬……你們這代人啊，受那些小說荼毒太嚴重了，直接修神養魂我做不到，這是我師傅一直研究的課題。不過有套平心定氣的口訣，經常修煉可以讓頭腦始終保持冷靜，你要不要學呢？”張德全忍不住笑道。
“學，當然學啊。”方皓天頓時大喜，隻要有利用增長精神力，就算再偏門再困難也要嚐試。
“這是武道修行的基礎內容，一般人都知道，你聽好了……”張德全耐心傳授口訣，對方皓天寄予很大期望，他沒有能力指導修煉，並不代表別人沒有。現在傳授的隻是基礎口訣，接下來的步驟張德全已有全盤打算。
方皓天專心記下口訣，同時慶幸認識了幹爹，否則麵對萬能驅動就是一籌莫展，他隱隱覺得這套平心定氣的口訣有效，至於增長精神力的效率有多高就是未知數了。
“謝謝幹爹，我們中午去怒龍河邊野餐，簡主任說家長也可以參加，您和我一起去吧。”方皓天記住口訣後說道。
“幹爹知道你的孝心，我就不去了，你們幾個年青人好好玩吧，有個二十多年沒見過麵的師弟從美國回來，幹爹要去和他敘舊。”張德全滿臉欣慰，方皓天的孝順讓他感覺心中暗下的決定沒有錯。
“那好吧，等畢業了我們再去野炊，到時候也沒有外人幹擾了。”方皓天點點頭收起飯盒，踩著集合的時間點道別後離開。
把他送走，張德全回到衛生間刮了刮胡子穿戴整潔才出門。臥龍度假山莊在郊外根本打不到車，他隻能借了馮強生的寶馬320，兩個多小時後開進了平江市。
張德全把車停在老城區的一個巷子口，望著這片地方心神澎湃，自從師兄弟們分開後，有十幾年沒有來過這裏了。張德全沒有想到，在老城區重建之前，還有機會和師弟鍾天祥在這裏追憶往事。
“馬大爺，您老身體還這麽棒啊。”張德全信步踏入街角的羊肉館，望著收銀台後那個七八十歲戴著白帽的**老人大聲笑道。
“是誰啊？”馬大爺混濁的雙眼聞聲看來，卻因為白內障看不清張德全的模樣。
“我是小全啊，以前經常在這吃您做的羊雜碎，您老忘了？”張德全走近幾步，親熱的抓住馬大爺幹枯的雙手。
“原來是你啊，我的眼睛不好使並不代表記性也衰退了，都有十幾年沒見你來了，唉……這裏也快拆了，不知道還能見到多少老顧客呢。”馬大爺興奮的表情，說到最後卻變成了落寞。
“哈哈……馬大爺您多慮了，拆遷不是有補償的嗎，您把館子再開到這裏不就行了，到時候把生意做大，那些在外多年的老顧客自然會回來的。”
張德全爽朗的笑聲感染了馬大爺，後者連連點頭說道。
“好好好……隻要你們這些老顧客來，馬記羊肉館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小武子，快給你全叔上碗羊雜碎，辣子蒜苗多放點！”
“唉，爺爺，我聽到了。”後堂廚房傳來一個年青的聲音。
“雖然我上歲數不掌勺了，但小武子也有我七八成功力呢，口味絕對不會變差，你快坐下等著大飽口福吧。”馬大爺殷勤的拉著張德全，坐到靠窗口的位置，又給他盛了一碗老磚茶。
“一晃二十多年了，不知道天祥現在是什麽樣子，在美國混的也不差吧。”坐著熟悉的位置，喝著苦澀的老磚茶，張德全的思緒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青春歲月，那個時候師兄弟們最大的奢望，就是在修煉後吃上一碗馬大爺的羊雜碎。
見他走神，馬大爺就知道他在回憶往昔呢，於是沒有打擾坐回收銀台後，整個人的精神卻比之前好多了。
許久……一個四十多歲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踏進羊肉館，走到馬大爺麵前摘掉眼鏡。
“你是……小祥？”馬大爺立刻認出來人，心中更加興奮了，怪不得早上喜鵲一直叫，老客人們一個接一個來啊。
“噓……”鍾天祥食指放在唇邊，然後指了指還在發呆的張德全。
馬大爺立刻明白過來，小祥和小全是師兄弟，看來他們今天是約好的。於是笑著點點頭沒有做聲，扶著收銀台親自去廚房交待孫子再上碗羊雜碎。
“大師兄！你又偷師傅的錢來吃羊雜碎了！”鍾天祥躡手躡腳走到麵前突然一聲大吼。
“別告訴師傅，大家都有份！”張德全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看見一臉壞笑的鍾天祥才回過神來，他大步走上前將對方緊緊抱在懷裏，狠狠拍著鍾天祥的後背說道：“二十八年了，想死我了！”
“大師兄，你終於舍得聯係我們了，這麽多年你到底去哪裏了？”鍾天祥也是神情激動眼眶微微濕潤，兩人都找著當年習慣的位子坐了下來。鍾天祥也不嫌棄，直接拿起張德全麵前的老磚茶一口喝完，“這鬼天氣真熱，渴死我了！”
“其實這麽多年我沒有離開平江，麗霜和軍兒去了後我就離開老城區再沒有來過，給一個恩人當保鏢。”張德全拿著大茶壺又倒了一碗老磚茶，說到這些年的經曆眼神中便充滿的哀傷。
“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小邦和馨馨還來找過你呢。”鍾天祥歎息說道：“可是你走的太徹底，我們根本查不到你的下落。”
“小邦和馨馨還好吧，當時麗霜和軍兒……我就心灰意冷了，任何熟人都不想見，這輩子能保護恩人的安全就夠了。”張德全愧疚的搖搖頭，他原名商定全，改了名字後商定全就已經“死”了。
“那你怎麽突然想起聯係我們？”鍾天祥詢問道。
“師傅曾經過說，給我的後人一個機會，所以我就聯係你們了。”一想起方皓天，張德天立刻來了精神，當年他資質較差一直達不到師傅的要求，所以被放棄後才得到這個承諾。
“你的後人？”鍾天祥更加奇怪了，麗霜和軍兒不是已經……
“是我收的義子，他救過我的命，名字叫方皓天。”張德全微笑說道，臉上得意之情不加掩飾。
“什麽？！方皓天？！”鍾天祥麵色一驚，隨後無奈笑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