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我將精英洞府轉手的時候,順便讓人拷了一份《五摩字瑜伽行》當作添頭……”

祈典一邊說瞎話一邊暗暗得意,佛爺我上輩子乃是築基上師燕丹,與燕赤霞號稱燕字輩雙璧,在空樂雙運的雙修法門上至少浸**了一甲子的水磨功夫,水平怎麽可能不強!

“可你再機靈,再睿智,雙修法門也不應該一天兩天就能練得登堂入奧,大殺四方啊!”邪月目光警惕的瞪住了祈典,好像是審視一名潛伏在摩訶無量宮的無間道。

祈典把下巴一昂,鼻孔不屑的哧哧冒氣兒,就差把‘吾乃天才’四個大字標注在臉上了。

“法海跟別人不同,即便不會樂空雙運的雙修功法,他也是一個**大將軍。”宗珩端起茶甌呷了一口水,不動聲色揭開了風雲第一刀的老底:“這廝的陽貨兒如琉璃筒下垂至膝,包皮妙似花卷,正合難得一見的‘琉璃鼉首’密相,禦女之時天生便有‘閉精鎖關’之能。”

“密相?”邪月嘴巴咧的幾乎能吞下自己一個拳頭:“他竟然身懷黃赤名器?”

宗珩用力的點頭。

祈典被他說得有些不自然,訕訕落座。

“法明啊法明,我他媽真是服了你了!”常凱申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其他方麵多聞廣識也就罷了,你怎麽連男人的密相也了若指掌?”

要說祈典光著屁股蛋的樣子,他在巨靈界也不是沒見識過,當時就覺得這小子本錢不小,不過這對修士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圓光初擁的‘美豐姿’功能能把任何小螺螄改造的粗若兒臂,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

誰知道這小子的JJ好大的來頭,密相名器?娘希匹,怎麽感覺像是鳥槍換了核彈頭?

“大師兄,你又想歪了吧?不過我不怪你,你的思想還處在凡人階段沒拐過彎來呢。”宗珩放下茶甌,撣了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臉的夏蟲不可語冰:“不要把房中采戰想的有多邪惡,雙修法門一言以蔽之:思無邪!你非要往歪處想,咱們就交流不起來了。”

“這種冠冕堂皇的大話隻好拿去哄鬼,房中采戰說到底不就是一拍兩瞪眼的賭博?”

“你這麽形容也對,但跟賭博不同,隻要你把持的住,房中采戰就永遠是贏家,倘若湧動**邪,墮入下流,便輸定了。”宗珩轉過頭,正正經經的看住了祈典給出勸告:“法海師弟,有道是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你也不要倚仗自己身懷密相名器便去為所欲為,須知雙修的法門成道快——比如你一夜之間就賺得一千四百五十二轉真元——但是墮落的更快!你現在還是煉氣修士,玩這個還是太弄險了,真要是碰上個媚術高手丟掉自家的元貞,想哭都找不著墳頭!為什麽不能保險一點,等到築基以後再出山?”

“知道啦知道啦!最煩你用這種長輩的口吻跟我說話,媽的這些禁忌還用你來教我。”祈典根本就沒把宗珩的忠告聽進心裏去,他的底氣當然很足,上輩子苦修的雙修法門再加這輩子的密相名器,強強聯手珠聯璧合,他用得著害怕誰啊。

多聞天王一看他這幅愛答不理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剛剛那番逆耳忠言純屬對牛彈琴。他也算弄明白了,為什麽上輩子的法海入門不久就死的那麽不堪,甚至成為了摩訶無量宮有史以來最大的笑柄。

這時候,‘三江閣’的跑堂將四道幹果,四道鮮果,四道熱菜,一壺猴兒酒流水也似奉了上來。這些食物都是使用最普通的真靈食材製作,其中蘊含的靈氣連最基本的一轉真元都補不到,所以還算不上是靈穀仙糧。

“這哪成,別說吃,看一看都覺得嘴裏淡出個鳥來!”祈典覺得太素了,騷包無比地招呼跑堂的小二——一個明顯是煉氣九重的漂亮女修:“‘茯苓靈豕’今天有沒有?有?那好,給我們來一整頭掛爐蜜烤……”他點菜的口氣熟門熟檻,儼然吃貨行家,楞把另外三位師兄弟在一旁看的連連眨眼:“另外,再給我們每人來一碗玉靈芝湯漱口!把這壺垃圾猴兒酒給我換了,誰稀罕喝猴子吐的口水,換上你們三江閣的招牌好酒‘玉堂春’!”

“喂喂喂!”邪月急的直跳腳:“法海師弟,這頓飯可是灑家請客!你他媽的還‘茯苓靈豕’!這玩意一頭就得五百靈砂!我平時一個月掙的差不多就夠買兩頭這樣的豬!”

“煩死了。”祈典不耐煩的拍了拍桌子:“能值幾個大子,這一頓佛爺我請了!”

“承惠八百九十二粒靈砂!”跑堂姐姐甜甜地報出了賬目,意思很明白,先給錢後吃飯,擺明了不大相信這幾個修真小蝦米的錢包厚度。

祈典大大咧咧的讓她端來幾十塊白板靈石,分別往這些幾乎用光了靈氣的石敢當裏注入了八百九十二轉真元。這也是坊市各家店鋪的特色,窮鬼修士們要是實在沒錢消費,也可以出賣自家真元,幫白板靈石充電來抵賬。

不過這麽做的多是不入流的野修士,挺丟人的,像祈典這樣一臉拽相的倒是不多。

“這點小錢算什麽,佛爺我今晚再努力一夜什麽都回來了。”祈典坐在圓凳上,很下流的扭動腰杆往前一下一下,作了好幾個活塞凸動,惹得忙著布菜的跑堂姐姐都側目不已。

“我要是不認識你,絕對出手揍你一頓。”狀元郎斜乜著他,手指用力,喀嚓捏碎了一個鬆塔。

“你這是嫉妒!”祈典舀了一勺靈乳酸酪,吃的嘴巴吧唧吧唧作響:“大師兄,其實你想學我掙快錢也不難,合籍雙修之法,身體隻是次要的,意誌才是第一位的巨人。你的神識境界那麽強大,一旦上手,我操,你看看你,這麽好的皮囊,那些肉身布施的漁籃觀音沒準看見你的十塊腹肌就丟了。”

“房中采戰有沒有男人搞男人的?”常凱申惡狠狠的問身邊的宗珩。

“有,《入內經》、《內寶經》、《交接經》、《洞玄子》、《玉房秘訣》之類多了去了。”邪月搶著插話,他當初就是被身懷名器的內媚女修奪走了元陽,所以恨屋及烏,怎麽看同樣身懷名器的祈典怎麽不順眼:“我們摩訶無量宮內部有個數寄社團叫‘香火兄弟會’,就是此道中人的團體,如果需要這方麵的功法,問他們要就行,免費贈送。”

祈典氣的鼻塌嘴歪,指著大師兄手都發抖了:“我他媽最後一次警告你,法克油,你丫不要妄圖破壞我的道心!”

“讓一讓。”跑堂姐姐拍拍他的肩膀,將一隻盛放在黃金圓盤裏,烤的渾身油光的棗紅色蜜豬放到了桌子上。

“女菩薩,光我們自己幹喝沒勁啊,有漂亮的小娘子沒?還不趕緊叫上來脩酒。”祈典這家夥老練的要死,嘴上嬉皮笑臉說這話,一隻手老實不客氣的圈上了跑堂姐姐的小蠻腰。

跑堂姐姐一腳踩在他的足麵上,流雲一樣飄然而去,大約是見識過這幾個蝦米的消費能力,這次很給麵子,沒再讓他們先掏錢後嫖妓。

“你膽子不小啊,那個小二可是煉氣九重的修士,你也敢毛手毛腳。”宗珩很是不爽的看住了祈典,他實在有些不服氣,怎麽說我也是從五百年後穿越到少年時代的金丹修士,怎麽場麵上還沒這個新人小菜鳥放的開。

“外行了不是?這些修士都是找尋破檻的靈感,不得不遊戲三昧,屈身於此。他們的態度很端正的,隻當自己是凡人,等閑不會拿捏起修士的架子。”祈典對著窗外努了努嘴:“你要不信,‘三江閣’門口有個乞丐在捉虱子,果位好像還是金丹呢,你去給他兩個不疼不癢的耳光,再送他一個饅頭,他包管說謝大爺賞飯吃。”

“這倒是。”邪月點頭附和:“這些修士之所以化凡,其實就是想磨練心境,從而靈光一閃達成突破,隻要是小麻煩,他們那點忍性還是有的。”

“胡扯!”多聞天王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他上輩子又不是沒靠下凡的方式破過檻:“修真者哪個不是板油上記賬的小心眼?你今天種了因,明天等他百尺杆頭更進一步,或者徹底絕望,會不還你一個果?”

正說著話,跑堂姐姐領著四個鶯鶯燕燕過來了。

不過每一雙嫣然流盼的美眸,都盯著一個人看。

“要不,大師兄先來?”祈典本來意是想跟常凱申客氣一下,他早就看好了,這四個歌妓裏頭有一個金發碧眼,身材妖嬈的妞兒特顯得鶴立雞群。

哪知道,狀元郎連謙虛都不謙虛,直接就點了那個最漂亮的金發甜姐兒。

祈典在心裏罵娘呢,另外卻有人當場發作了。

“哪個不長眼的龜孫,敢撬佛爺我的台腳?”

雅間的門扇被一腳踹開了,有個象頭人身的妖修,挺著肥碩如梨的大腹,雄糾糾氣昂昂地闖了進來。他將四條肉坨坨的胳臂抱在胸前,長長象鼻掩映下的低吊眼角,隻是微微一掃,就像刀子一樣割破了室內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