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妃作歹 賴上妖孽王爺

“嗬嗬,我這次來也不為別的,隻是提醒你……”赫連玄華眯眯笑看著鎮國公秦傲風,寒聲道:“再傷她一根毫毛,我就把你那個私生子……淩,遲,至,死!走了,不用送!”

秦羽一聽,麵色難看的看向秦傲風。

砰!砰!

兩聲巨響,椅子扶手被秦傲風捏了個粉碎,隻見他雙目暴突怒焰熊熊,倘若利眸裏迸射出來的光芒能當箭用,那大搖大擺走出廳堂的赫連玄華此刻早已千瘡百孔死無葬身之地!

“爹,我們到底要忍他忍到什麽時候?”等到赫連玄華徹底消失在視線裏,秦羽才怒容滿麵道。

“鼎兒在他手裏,我有什麽辦法?難道真讓他殺了鼎兒?你……”秦傲風怒聲喝道,忽地站起,火大的一腳就踹上秦羽:“要你抓個女人你還抓丟了,小孩也找不到,鼎兒也找不到,你個廢物,我養你有什麽用?”

連踹了幾腳泄憤,秦傲風這才怒氣衝衝的離開廳堂,往內院走去。

“……”秦羽默默承受了那幾腳,直到秦傲風的身影消失在廳堂裏,這才抬起頭來,咬牙切齒陰絕滿麵,一雙墨眸盡是憤恨。

鼎兒鼎兒……這死老頭眼裏養子是出氣筒女兒是棋子,心裏就隻有那個私生子!

自以為瞞過所有人將私生子藏起,籌謀十數年,待大事一成推子上位,卻沒想到百密一疏,竟然被赫連玄華那表裏不一陰陽怪氣的家夥挖到了秘密並把人綁走,哈哈……好,很好,非常好,最好赫連玄華要的那女人死在外麵,然後,嗬嗬,一怒之下遷怒死老頭,將他的親兒子淩遲致死!

陰毒的笑意綻開,秦羽俊逸的容顏猙獰得讓人毛骨悚然。

南宮琳琅在確定孩子真的已經被某位高人帶走,她就算炸飛了整個皇城也搶不回孩子之後,在聶子峰一行人的保護掩護下,順利以醜顏盲女的身份離開了宣雲國,進入夏國。

夏國,占據東方偏北的遼闊大國。

進入這個國家之初,南宮琳琅還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同之處,越走之後才越感覺當中的文化差異,從微妙逐漸晉升,直到進入一大片草原,她瞬間有種

穿越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的草原的錯覺感……

那邊的家……對於她而言,已經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

而,這裏,茫茫一片綠洲,猶如星點般的帳篷,移動雲朵般的羊群,還有暢快奔騰的馬兒……靜靜遠遠的這麽看著,與她原本所生活的世界某些地方沒有什麽不同,頃刻間,她湧出一抹鄉愁,竟然短暫性的忘卻了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自己,自己所踩的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世界……

“哇……哈哈……喂,喂……啊——”

跳下馬,南宮琳琅像個沒有見過世麵,第一次見識草原遼闊的山溝小姑娘,張開雙臂綻大笑靨,猶如快樂的小鳥一般在草原中飛來舞去,放聲大叫,似乎要讓自己的聲音穿徹雲霄……

“姐……”

程翼才出一聲,就被聶子峰攔住了:“隨她去吧,她已經很久沒笑過了。”

事實上,一路上,她非但沒笑過,甚至連話都很少說,那模樣讓他忍不住不去在意,而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他知道,帶她來這裏,是對的!

在草原裏“瘋”了似地跑來跑去跑了很久,直到累得再也動不了,南宮琳琅才就地癱在地上喘著粗氣望天,陽光肆意的舔吻她的肌膚,映得淌落的汗水晶瑩閃亮,定定的看著天上的白雲慢慢飄,她一動不動。

驀地,一張臉出現在視線裏,擋住了陽光為她撐出一片陰涼,輕而易舉擊碎了她的思緒……

“渴嗎?”聶子峰淺笑,把水壺遞給她。

看著懸掛半空的水壺,再看向水壺後麵的那張如沐春風的笑臉,南宮琳琅伸手接過同時坐起:“……謝謝。”

“舉手之勞。”聶子峰淺笑,而後征詢道:“可以在你身邊坐下嗎?”

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繼續,南宮琳琅沒阻止。

淺笑加深,聶子峰在她身邊坐下,中間隔著的距離足以坐下兩個人:“喜歡這裏嗎?”

“……還好。”

南宮琳琅看著一望無際的綠,天地之間藍綠一線相接,默了一瞬,平淡的應了一聲。

這裏的天空很純淨,白雲很純淨,綠草很純淨……所有的一切都簡單而純淨,讓她心醉,癡迷,就連淩亂複雜的心緒都被擠到了腦後,至少在這裏,她找到了一絲平靜!

“那就留下來吧。”聶子峰淺笑,話聲一落,立即引得南宮琳琅警惕的瞥向他,和諧一瞬間消失殆盡,看了她一眼,莞爾失笑,轉看向遠處的帳篷,羊群馬群,指了指:“那些都是我的。”

堂堂皇子開牧場?好吧,沒有明文規定皇子不能賺外快,但……

南宮琳琅抿唇不語,而聶子峰似乎也沒準備她會搭理他似地,徑直又道:“我是個生意人,慈善有限,偶爾接濟一兩個人幾天幾個月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個人認為,舉凡四肢健全的人,就沒資格長時間吃白飯。”

南宮琳琅怔了一下,看向他,而他也正好看向她。

“想要留下來多久都沒有問題,但前提是你必須工作,靠著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聶子峰咧嘴笑道,唇紅齒白,和煦絲毫不遜色於陽光。

當真聽到這樣的話,南宮琳琅忍不住又怔住了,愣愣看著他好一會兒,偏向他處:“你不是堂堂夏國的八皇子嗎?為什麽……喜歡這種飄**的生活?”

“有些時候,身份是種束縛。”聶子峰笑道,倒入牧草裏,絲毫不顧形象的伸伸懶腰,以臂為枕:“像這樣多好啊,無拘無束,想幹什麽幹什麽。”

“……你……看得真開。”南宮琳琅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倘若赫連謹宸也能這麽想,該有多好……

“嗬嗬,光我看得開有什麽用?”聶子峰輕歎,倒真有那麽絲無奈的感覺。

“什麽意思?”南宮琳琅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被他引導著漸漸的多話起來了。

聶子峰又是一笑,淺淺淡淡,伸出手五指張開,仿若要去將天空翱翔的鷹抓住,問道:“看到那隻鷹沒有,我就跟它差不多,看似自由自在,卻完全不知有隻手掌控著我的一切,這要這隻手動一動,我就隻能乖乖落地……”

南宮琳琅看看那隻鷹,再看看聶子峰的手,真有點似懂非懂。

似乎看出了她的懵懂,聶子峰淡笑,輕道:“紫霄,把弓箭給我。”

“是。”紫霄很快送來弓箭。

南宮琳琅這次知道了他的意思,不過……

聶子峰翻身而起,接過弓箭的同時箭上弦,瞄準那隻鷹拉滿弓,鬆,箭嗖一聲飛向天際,而後,那隻鷹墜落。

南宮琳琅以為那隻鷹死了,卻沒想到,當紫霄騎馬去取鷹時,她看著,整個怔住了。

那隻鷹還活著,但翅膀被箭貫穿,飛不起來了,哀嚎的聲音很是痛苦悲哀……

麵色忍不住微微一變,南宮琳琅不知道該說什麽,聶子峰用了最直接的方法來形容,生動得近乎殘忍。

“既然心裏這麽清楚,為什麽還要掙紮呢?”她不懂。

“不,這不是掙紮,這是享受。”聶子峰咧嘴一笑,說得理所當然:“反正時間有限,浪費也是白浪費,還不如瀟灑一點,能快活一時是一時。”

南宮琳琅又是一愣,而後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原來如此。”

看著她笑,聶子峰也沒再說什麽。

就此,南宮琳琅在這裏住了下來。

聶子峰就好像不知道任何事情一樣,從頭到尾沒提過她眼睛的事情,而這裏的人也不多,似乎無論在哪個世界裏,草原上的人都這麽豁達開朗,見到她一雙紫瞳,雖然最開始 q還是一樣的驚詫好奇,卻也沒有多在意,對她很是照顧。

程翼也住在這裏,南宮琳琅還見到了他的弟弟讚兒,也算是有兩個相熟的人。而她還發現 q q q,牧場裏竟然也有人完全不知道聶子峰真正身份的,毫無顧忌的跟他開玩笑勾肩搭背,不可否認,畫麵很不錯。

這讓她也不禁跟他逐漸相熟起來。

誠如聶子峰所言,他不養四肢健全白吃飯的人,所以,他非但毫不客氣的指使南宮琳琅工作,就連小讚兒也不放過,小讚兒在這裏都杯具的是個童工,專司跑腿兒的。

南宮琳琅沒忘記自己為什麽會選擇跟聶子峰來夏國,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況且,相處的日子久了,她感覺聶子峰這個人真的挺不錯的,為人開朗沒架子,很有親和力。

夜晚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孩子,想起某個明明不想去想卻阻止不了竄入腦海的人,她還有滿腹的疑問想要問他,隻是……在聽說他眼下正為了他的權勢兵權四處奔走時,心徹底涼了個透!

他或許真的愛她,但,終究……她怎麽,也比不過他的地位,他的權勢,他的天下……

“我發現 q q q,你是個喜歡胡來的女人。”

一個聲音從南宮琳琅身後傳來,而後,她回頭之前,披風落在了她的肩頭,隻是隨便一搭,十指連她隨風輕舞的發梢都沒碰到。

“謝謝。”扯了扯披風,南宮琳琅禮貌性的偏頭看了聶子峰一眼。

“當真就這麽喜歡這裏的夜空?天天晚上這麽坐著都不嫌膩?”聶子峰揶揄道。

“……嗯。”南宮琳琅默了一瞬,輕應,不敢說自己睡不著,而其實他也心知肚明,隻是沒有揭穿。

瞥了她一眼,聶子峰咧嘴笑:“睡不著的話,我可以幫忙。”

“啊?”南宮琳琅錯愕的看向他。

抬手豎起兩指,聶子峰咧嘴壞笑:“隻要我往你身上戳一下,保證你眼一閉就能睡著,絕對睡得什麽都不知道。”-

_-|||,他的意思是點她的昏穴嗎?

南宮琳琅哭笑不得,忍不住剜了他一眼。

聶子峰輕笑,手擱在腦後做枕,就地躺下。

風輕輕拂過,淡淡的草香,夜蟲的鳴叫,天地寧靜而祥和……

“睡著了?”南宮琳琅偏頭看了聶子峰一眼。

“現在被吵醒了。”他應得相當順口-

“那你繼續睡,我回去了!”南宮琳琅起身,剛要走,披風卻被拉住了,害她差點往後倒,忍不住回頭怒瞪躺在那裏的聶子峰,凶巴巴道:“你幹嘛?”

“……”

夜晚的昏暗斂去了聶子峰俊臉上的神色,由下而上定定仰視著那張朦朧凶悍的臉,溢出沒好氣的聲音:“喂喂喂,夜裏涼,披風剛才是借給你的而已,你要回去了,當然要還給我吧!”

南宮琳琅語塞,披風揉成一團,砸上他的臉,憤憤道:“鐵公雞!”

“鐵公雞?”撥開砸上臉的披風,聶子峰呐呐重複,偏頭,看著那抹飛竄的身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低聲喃道:“跑那麽快做什麽?我又不吃了你!”

如此喃喃著,卻又情不自禁扯披風近鼻尖聞了聞,上麵,還沾染著屬於她的馨香……

“啊~啊~,變成傻瓜了……”

咧嘴,自嘲的聲音溢出,隨風飄散,不留半點痕跡……

自從上次赫連謹宸意味深長那麽說了一句之後,萱怡便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本以為他已經發現 q q q了那夜的秘密要心事問罪,卻不料,他那之後就沒再提過,忙進忙出一直忙著幾乎不沾家門。

“嬤嬤,你說……這王爺到底知道了還是不知道?”萱怡秀眉緊鎖,百思不得其解。

“這……老奴也拿不準。”

許嬤嬤也是忐忑不安了許久,王爺說是把孩子給了一位高人撫養,卻是背著正妃娘娘的,這分明就像是知道了什麽,故意把孩子送走,可……

他若是知道,為何又不吱聲?因為沒有證據嗎?嘖,這王爺的心思真是讓人吃不準,而這事本就是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也不好跟人探討,再則,王爺最近的行為已經惹得鎮國公很不悅了,她們站在中間,實在是左右為難,日益不安。

兩人滿麵愁容忐忑不定時,玉寧笑眯眯的進來了。

“正妃娘娘,王爺回來了,招您過去呢!”

怔了一下,萱怡頓時一喜,而後僵住,琴瑟著看向許嬤嬤。成親四年了,王爺向來很少找她,今個兒可說得上是頭一回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總感覺有種不祥……

許嬤嬤擺擺手,示意玉寧下去,而後對萱怡道:“正妃娘娘,去吧,打狗害得看主人呢,您怎麽說都是鎮國公的獨生女,無論發生什麽事隻要您咬著牙關不承認,就算是王爺,也奈何不得您。”

萱怡一想,確實沒錯,旋即高高興興換了身漂亮清雅的衣裳,不多久來到頤和院某個園子裏的赫連謹宸麵前。

“王爺,您找我?”萱怡盈盈淺笑,螓首微俯徐徐行禮,看起來是那般的優雅動人。

“氣色不錯,看來沒有希兒吵你,你恢複得很快。”赫連謹宸竟然不吝嗇的勾起嘴角,淺笑著伸手拉過她。

如此榮寵,萱怡期盼了四年,而真正得到時,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不知所措,粉頰頓時染成桃花嫣紅,一邊暗暗擺手示意跟來的徐嬤嬤帶丫鬟退下,一邊嬌羞道:“王爺……”

徐嬤嬤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赫連謹宸這般態度卻是萱怡期盼已久的,再說了,兩人氣氛正好,她也不好說什麽,忐忑著將人帶開。

修長的指微曲,輕輕拂過萱怡的粉頰,頓時勾勒出一片嫣雲,赫連謹宸低頭靠近她的耳邊,頗具**的聲音別有深意問道:“身體好了麽?”

萱怡一聽,臉頰頓時紅得更厲害了,嬌羞垂首,根本沒注意到那雙墨眸裏一閃而逝的寒芒,羞怯不已細聲應道:“好……好了……”說罷,傾身靠入赫連謹宸的懷裏。

“啊!”身子陡然騰空而起,她嚇了一大跳,慌張的伸手圈住他的頸,對上他含笑的眸,羞得不敢直視。

赫連謹宸抱起她,急不可耐般踢開房門,再勾腿帶上,抱著她直往**去。

淡淡的檀香轉瞬飄入鼻息,萱怡心神一**,嬌羞的低著頭,卻摟他摟得更緊,心跳如鹿撞,當他將她輕放上床,修長的指遊走著卸除她的束縛時,她羞怯難當的閉上眼,有種空白一片的飄忽感……

成親四年,他就連跟她洞房花燭都是例行公事一般,他從未像這一次如此熱情的擁抱她,強勢的占有她,強而有力的攻勢讓她癡迷沉醉得受不了,難以控製的所發出的嬌吟都不知道傳得多遠,頻頻求饒!

他第一次要她要這麽多,簡直不知疲倦一般,讓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數不清幾次飄飄若仙之後,昏厥過去,而夢裏,一切依舊美好得讓她不願醒來。

嬌羞的往溫暖的臂彎裏縮了縮,不見有動靜,萱怡抿唇笑得很是滿足,徐徐睜開眼偷偷窺他,而這一看,卻頓時驚飛了三魂六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