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妃作歹 賴上妖孽王爺

“去哪?”赫連玄華冷眼一轉,盯上青月,寒聲溢出,打斷了皇太後慈愛的聲音。

青月一顫,失措的看向皇太後。

皇太後趕緊想搭話,好分散赫連玄華的注意力,讓青月好脫身去辦她交代的事,卻沒料到,赫連玄華卻驀地笑了起來,笑得溫潤如玉,卻讓人毛骨悚然。

“原來朕這個皇帝也不過爾爾,連個奴婢都可以對朕不理不睬。”赫連玄華笑道,倏地一伸手,大掌扣住那淬不及防的青月的臉,五指泛白越收越緊。

青月的口鼻都被他壓在掌下,呼吸被劫斷,求饒都發不出來,卻也不敢反抗,哢嚓哢嚓,讓人毛骨悚然的碎骨聲響起,赫連玄華鬆開手,她旋即猶如斷線的風箏,無力跌在地上。

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房裏的人,包括皇太後,無不嚇得臉色死灰一片,有一瞬,甚至忘記了呼吸!

“母後,您怎麽了?”赫連玄華不知何時已經走到皇太後麵前,那隻活活捏死青月的手抬起,伸近皇太後的額,驚得她一顫,本能後縮,這才歉意一笑收回手:“哦,這隻手剛弄髒了,看朕這記性,還望母後不要記掛在心。”

“不……不……沒……沒事……”皇太後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腦子嗡嗡作響,又氣又忍不住驚懼,百感交集。

“本來是特地來想母後請安的,卻沒想到撞見這麽個該死的奴才,一時沒忍住就……”

赫連玄華歎道,抬手攙扶皇太後,不容拒絕的將她扶回內房,心疼道:“母後,您為了朕勞心勞肺大半輩子,現在該是您享福的時候了,沒事就多多休息,無聊了就去看看戲,朕已經長大,已經是一國之君,有些事,已經不用您操心了!”

皇太後越聽,臉色越難看,看著赫連玄華,不禁眸盈霧水,心裏更加憎恨著南宮琳琅。

“朕還有事要忙,母後好好休息!”赫連玄華說著,轉身就走,甚至連皇太後叫住他的機會都不給。

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他已經對母後說得這麽明白,幾次三番讓她別動琳兒,她卻還是一意孤行,他真的怒了……

天牢。

萱怡斥罵的聲音依舊不絕於耳,並且,出口的話,越來越不著邊際,越來越大膽放肆……

“哈哈……我是皇後娘娘,我是皇後娘娘,爾等看到本宮,還不快快行禮!”被關在這裏這麽多天,萱怡身上的衣服早就邋遢了,鬆鬆垮垮搭在肩上,往日梳得整整齊齊的三千青絲此刻亂成雞窩一樣。

天牢陰濕,徐嬤嬤年老體虛挨不住晚上的涼氣,病了,沒有大夫沒有藥物吃都吃不飽,再也堅持不住的倒下了,然後,眼睜睜看著萱怡不對勁,一天比一天不對勁,心裏一陣陣發毛卻不敢說,終於五天前,萱怡錯把玉寧當成南宮琳琅,撲倒她死死的掐住脖子不放!

徐嬤嬤想攔,攔不住,喊那些丫鬟去救,那些長期被欺壓的丫鬟終於萌生了邪惡的恨意,都眼睜睜的看著,誰也不去救,喊獄卒,也沒人搭理,結果,玉寧就這麽被萱怡活活掐死了……

玉寧沒了,徐嬤嬤病得也隻剩下一口氣,萱怡沒人照顧,就變成了那副德性!

“放肆,見到本宮還不下跪磕頭!”見沒人理睬她,萱怡大怒,聽聞一聲嗤笑,旋即瞪向一個丫鬟,抬腳就踢過去:“笑什麽笑?你笑什麽笑?賤人,誰讓你笑的?”

起初不想理會她,但見她越打越凶,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那丫鬟怕了,怕到極點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豁的一下起身反抗。

一個常年幹活的丫鬟,肯定比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平日就繡繡花的大小姐有力氣,那丫鬟一下就把萱怡掀倒了,撲過去打她,怒罵:“你以前對我們又打又罵就算了,可現在你跟我們也一樣,一樣是囚犯,什麽時候死都不知道,你還高傲什麽?還敢打人?反正都是死,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這話,真是說到了其他丫鬟的心坎去,大夥相視一眼,紛紛加入打人的行列裏。沒錯,反正都是死,幹嘛不拉個墊底,起碼出口惡氣。

“放肆,你個死奴才竟然敢對本宮動手,你不怕滅九族嗎?”萱怡起初還能氣勢幾聲,氣勢的掙紮幾下,但很快雙手難敵不知道多少手腳,隻有挨打的份,痛得她忙哭著求饒:“別打了,嗚嗚,別打了……”

“饒,以前我們也求你饒,你饒過誰了?”

“就是,以前我們求你的時候,你怎麽不手下留情一點?”

原本這些丫鬟還畏懼萱怡畢竟是鎮國公之女,就算因為王爺而被打入天牢,也遲早有一天會被鎮國公領出去,卻沒想到,這些日子下來,鎮國公的狗都沒來一隻,擺明了,為避嫌,她這個女兒已經被舍棄了!

那她們幹嘛還客氣?

激烈的聲音驚醒了昏昏沉沉的徐嬤嬤,混混沌沌,好一會兒才搞清楚狀況,想起身卻動不了,氣若遊絲直喊:“別打了,別打了……來人啊……來人啊……”

對麵的牢房,張福實在看不過去了,但赫連謹宸都不出聲,他自然也不好喝止那些丫鬟,但繼續下去,他真擔心萱怡被那群發狂了的丫鬟活活打死,不由的轉向赫連謹宸:“王爺……”

這麽大的動靜,赫連謹宸不可能沒聽到,但他卻抿唇閉目,一點動靜都沒有。

擺明了,是要讓萱怡自生自滅!

自作孽,豈可活?

不過,這時,一群獄卒來了。

“吵什麽吵?吵什麽吵?都還想不想走啊?”牢頭怒聲在天牢裏震響。

所有的人,全都在這一瞬僵住了,怔怔的看向牢頭。

“大人,您,您說小人們……”有人鼓起勇氣問了一半。

“皇上口諭,謹王府所有管事,家丁,丫鬟,統統無罪釋放!”牢頭高聲道,瞥著那些呆滯之後狂喜的麵孔,哼聲道:“你們該感謝南宮小姐,要不是她中毒命懸一線時求皇上放了……”

“你說什麽?”

赫連謹宸豁的一下忽然坐起,直直的盯著那背對著他的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