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宮變(上)

衛宸低頭,唇落在暖玉額頭。然後輕聲回道。“會。”

暖玉笑笑。“二哥馬上便要當駙馬了。郡馬到駙馬,也算是官升一級吧?”

“這一級升的委實沒什麽用處。沒銀子可領,還得大擺宴席請同僚。真真是又破財,又勞心。”衛宸一幅他吃了大虧的語氣。暖玉手指在衛宸腰眼重重一按,衛宸身子一僵,腰眼那位置,向來是暖玉的軟肋。

隻要衛宸一碰,暖玉就全身發軟。

她以為那裏也是衛宸的弱點呢。

誰想到衛宸突然間目光一變,看暖玉的眼神瞬間便不同了。

“二哥……時辰不早了。明天還有大事要做呢,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衛宸那目光暖玉太熟悉了。

一般他化身為狼前,都會這麽看著她。

衛宸似笑非笑的看著暖玉像個小烏龜似的,連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裏。

衛宸被暖玉逗得幾乎發笑。小姑娘每次都這樣,以為能躲過一劫,可最終……

像剛才暖玉襲擊他一樣,衛宸的手指在暖玉腰眼處輕輕一按,被子裏登時傳來抽氣聲。

剛成親時,衛宸和**上始終小心翼翼,生怕傷到暖玉。畢竟她年紀還小,可如今她們成親也快一年了。這事做起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暖玉也從中得了趣。

可每次,她依舊一幅羞怯的樣子。

甚至把自己裹成個蠶蛹,這害羞的神情和成親之初如出一轍。

衛宸簡直愛死了。

他今晚本不想累到她,畢竟這陣子她也不輕鬆。好在終於是能交差了。他最想做的事便是摟著她好好睡一覺,偏生小姑娘主動招惹他。

衛宸回想,似乎暖玉從未主動招惹過他。

他如果能忍,便不是男人了。

“……嬌嬌兒,二哥來了。”衛宸說完,猛的掀開被子,暖玉一聲輕呼,然後聲音被衛宸堵上。

很快,暖玉便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衛宸向來喜歡欺負她,每每弄得她氣息不穩。得喘上許久才以平複,可不等她呼吸平複,衛宸便會……

總之,一言難盡啊。

衛宸顧惜著暖玉的肚子,不敢太過放縱。隻在暖玉唇上淺嚐輒止。可即使隻是囫圇的親了親,暖玉也覺得頭暈目眩。“二哥。”暖玉軟錦錦的喚著,衛宸輕聲應著,忙著在暖玉身上點火。

那種感覺……

仿佛自己要燒起來了。

暖玉即有些怕心裏卻又期待著。她喜歡衛宸一臉癡迷的模樣。

這時候的衛宸似乎褪*去了所有貴公子的外殼,是隻屬於她一個的衛宸。“暖玉,暖玉。”衛宸呢喃般的喚著。

回應他的是暖玉斷斷續續的嚶嚀聲。

夜,還長。

整夜好眠,衛宸神清氣爽的起身。

看著身邊露出肩頭睡的正香暖玉,眼神控製不住的從暖玉肩頭掃過。

那裏有些發紅,昨夜他力氣有些控製不住,誰讓昨夜暖玉第一次主動招惹她。

若不是她肚子裏揣了個肉團子,衛宸可沒那麽容易放過她。

昨晚暖玉問他,一切會順利嗎?

怎麽可能順利?不過有他在,不管出什麽紕漏,他也能想法子平複。

今天之後,她會是玉陽公主……

輕輕俯身,在暖玉額頭淡淡落下一吻,衛宸起身毫不遲疑的出了門。待院中響起衛宸的腳步聲,暖玉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有些怔怔的伸手摸向額頭,那裏似乎還留著衛宸薄唇的溫度。

暖玉癡癡的笑了。

不管今天宮中會發生什麽,她相信隻要有衛宸在,都能迎刃而解。

萬眾矚目的新君繼位大典在正殿舉行。

天將明之時,宮外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那是等待入宮覲見新君的百官和諸道官員。

百官在前,諸道官員在後。每個臉上都是一片肅然之色……

其實四周安靜極了,可是官員們心中就是覺得不踏實,那種風雨欲來之勢,直壓得人連喘氣都不敢大聲。生怕喘氣聲大些,驚動了這四周的肅殺之氣。

盧嶽和杜淳分列左右。

盧嶽神情平靜,麵上雖無喜色,可是京城誰人不知,這位盧首輔早已名正言順的投靠了新君。

這首輔之位,必定是保住了。

可是杜淳不同。

他的孫女嫁給了齊天朔,做了齊天朔的正妃。杜淳心中雖然有了幾分悔意,可他素來疼愛孫女,隻要孫女開口,杜淳向來無有不應。

孫女回家哭訴,哭訴齊天朔的鬱鬱不得誌。

哭自己明明是極貴的鳳命,最終卻淪落至此。

成一個皆下囚,被圈在小小的王府中。便是回趟娘家,都有人暗中盯著,而齊天朔和她的小命也隨時會丟。

被孫女哭的心煩意亂的杜淳,最終決定破釜沉舟……

“盧大人真會見風使舵。”

“杜大人謬讚了。在下這不是見風使舵,而是輔佐明君。不必在下細說,兩任齊君,孰高孰低,杜大人還是能辯的清的。我勸大人一句,不要迎難而上了,有時候順勢而為,保的不僅是自己。”

杜淳冷哼。

“明明就是個見風使舵的,還非把自己說成多高尚。盧嶽,你是不是早就生了異心?要不然當初六皇子選妃時,你盧家的小姐為何裝得那般膽小懦弱,不就是不想嫁給齊天朔嗎?”

“小女生性膽小。”

“你盧嶽的女兒膽小?真是笑掉人的大牙……是你的女兒害了我孫女。”

“強詞奪理。杜大人前陣子還高高興興的嫁孫女。還說自家孫女嫁的是皇子,進門便當正妃……如今反倒賴到我女兒頭上了。怎麽?你是眼看著六皇子注定失勢,所以後悔了。”盧嶽冷聲質問道。

時辰還早,他們候在宮外等候入宮。

二人的對話雖然聲音不大,可身後之人勉強還是能入耳。

“後悔也沒用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杜相還是節哀吧。”二人身後,突然有人開口說道。

杜淳一聽,臉上登時現出怒意來。盧嶽說什麽,他隻能聽著。

便是怒了,也隻能互相損上幾句。

可是一個小小的衛宸……

年紀能當他孫女的衛宸,憑什麽在這裏說風涼話。

“你是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